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羣臭皮匠

八股文精通五個字,真的是戳中了張琛的軟肋。他不知道朱二跟着皇帝欽點的武藝教頭學武學得如何,他只知道,每天在半山堂的課,他都學得相對輕鬆自如,可每三天一次,晚上那位老翰林給他上的八股文特訓,他都學得想死!

他現在一丁點都不想再碰什麼破題、承題、起講……他只想讓那制式文章滾蛋!永平公主好端端的金枝玉葉,爲什麼就會更喜歡八股文勝過詩詞歌賦呢?明明詩詞歌賦朗朗上口,至少背一篇詩詞歌賦比背一篇八股範文要容易多了!脾氣也太怪了!

“小先生,你能不提這一茬嗎?”不提八股文,咱們還是師生倆……

張壽見張琛一面抱怨,一面還是回到原位坐下了,他就笑道:“九章堂去宣大的這批人,其實我不擔心,因爲王大尹是一個剛直強項卻又能力卓著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有擔當,所以其他人只要跟着做事就好。可去邢臺推廣新式紡機,說實話很可能吃力不討好。”

“吃力是因爲有大皇子在滄州,可以說去邢臺的人時時刻刻都會被人拿兩邊來比較,但張武和張陸的身份和大皇子卻是天壤之別,劣勢太大,兩方得到的支持和資源都毫無可比性。至於不討好,是說邢臺那些靠紡織爲生的人,很可能會對你們產生敵意。”

“這又是爲什麼啊?”這一次,張陸忍不住難以置信地問道,“用了新式紡機,他們每天紡出來的紗能多上好幾倍,這收入豈不是會增加很多?他們爲什麼反而對我們有敵意?”

張壽看了一眼其他人,見張武也是一副贊同張陸的表情,朱二也在那連連點頭,張琛眉頭緊皺顯然也想不大通,齊良在那攢眉苦思,只有陸三郎一臉若有所得,卻好像又說不太出來的樣子。

當下,他就直截了當地說:“前些天,我記得在半山堂和你們講過王安石變法。他明明是一心爲公,爲什麼這些看上去很好的新法,卻會失敗,我也都解釋過。你們想一想,青苗法和如今皇上要你們去推廣新式紡機,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要知道,我最初對你們提過一次的計劃,也只不過是想着把新式紡機用借貸的方式租給那些紡工,讓他們用每日出產的一部分紗線來抵償租金。”張壽有意拋磚引玉,卻是壓根不提,他給皇帝的計劃上,已經有了一個很詳細的方案。

此話一出,陸三郎頓時使勁一拍巴掌:“小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青苗法本來是朝廷拿出錢去貸給那些沒錢買青苗種地的貧民,但貧民不識字,那些申請文書都要小吏代寫,而且經過衙門層層盤剝,最後到手的錢少了不說,利錢卻增加了幾十倍!”

“而那些紡工也是同樣道理。買得起紡機的,有且僅有這樣一臺紡機,無力買新的。而在他們接觸到新式紡機之前,很可能已經有那些大戶用紡紗效率大增這種藉口,壓低了紗線的價格,同時又宣揚朝廷推廣新式紡機乃是爲了牟利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所以,就算朝廷派人下去的時候,提出小先生所講的這樣一個方案,那些被煽動起來的紡工也必定會心存疑慮,不合作甚至存有敵意!”

自己這分析一說完,見張武和張陸全都用驚訝的目光看着自己,尤其是朱二,那眼神裡頭滿是驚疑,只有張琛冷哼一聲故意移開目光不看他,陸小胖子心中得意,決定大度地不去和張琛計較。而接下來張壽的肯定,更是讓他洋洋得意:

“不錯,陸三郎說到了點子上。說到底,你們哪怕帶着一大幫子人去了邢臺,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很多事情依舊要靠當地官吏乃至於大戶的配合。一旦他們因爲自己的利益而詆譭你們,那麼,你們要取得民衆信賴就很難了。”

“我之前說的那個法子,是想着在京城附近的紡工中間開始,而在這裡,皇上最大,順天府有王大尹,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案也就夠用了。”

“但皇上既然着力於從棉花種植、紡紗、織布最發達的邢臺和滄州開始推廣,那麼,你們在邢臺用的辦法,我覺得應該調整一下。我先說說我的看法,你們聽了之後,商量商量。”

張壽見幾個人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注意力異常集中,他就慢悠悠地說:“第一,賣給大皇子那一百臺紡機之外,我讓張鐵匠孫木匠他們在融水村另外設了一個工坊,目前爲止,應該已經又造出了幾十臺紡機,但是,把這些東西運送去邢臺,路途遙遠,不方便且耗費巨大。”

張陸不願意讓陸三郎專美於前,立刻問道:“那小先生的意思是說,讓我和阿武把這些工匠一塊帶去邢臺?”

“沒錯。”張壽笑着點了點頭,“要知道,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在當地徵用工匠,是一件很麻煩且很容易被人動手腳的事。張鐵匠和孫木匠這樣的頂尖匠人,這些天都在京城,在工坊忙活的是他們的徒子徒孫。至於你們如何在當地採辦木材打造構件,我就不多說了。”

見張武和張陸連連點頭,張壽就不緊不慢地說:“第二,你們到了邢臺,不用先忙推廣,而是先找好一個地方,開工坊打造出十臺八臺紡機,和在京城時一樣,招收紡工來試機,承諾將他們每天的工作所得,返還五成。也就是說,只要他們用慣機器,立刻就可以多勞多得。”

“當然,他們不用提供任何生產資料,卻能夠得到五成的出產作爲工錢,這個比例確實是太高了,高到工坊虧本的地步。但這就和商鞅立木一樣,是一種吸引人的策略。”

張壽說到這裡,這纔想起生產資料這四個字對於時下的人來說是個新名詞,少不得又細細解釋了一下生產資料包括勞動工具和勞動對象,勞動工具是什麼,勞動對象又是什麼……

醒悟到自己再這樣說下去,那就是正兒八經的馬氏政治經濟學,他連忙咳嗽了一聲。

這時候,剛剛還一直故意露出不感興趣模樣的張琛霍然起身道:“我聽說除卻那些自家有紡機的紡工之外,現如今不少紡織工坊也都招人做工,給的工錢極其微薄,也就是勉強讓工人們餬口而已。而且,那些有紡機的人,也往往因爲工坊和商人操縱價格,難以爲繼!”

“哦,沒想到張琛你堂堂秦國公之子,居然還去了解過工坊和紡工那檔子事?”

陸三郎冷不丁嘿然一笑插了一句話,見張琛頓時自知失言,哼了一聲就一屁股坐下,他就笑眯眯地對張壽擠了擠眼睛:“小先生,您看看張琛,他明明去了解過如今的棉紡織業,這還裝作撒手不管的架勢,分明是口不對心!”

“張琛確實瞭解得很仔細。”張壽沒理會陸三郎的揶揄,一副讚許的口氣,“而且張琛也說得很對,那些工坊剋扣工錢,藉此牟取最大利益。商人逐利,這原本沒錯,但逐利到過分了,那就有害於民了。”

見張琛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就繼續說道:“但不論如何,只要張武和張陸在邢臺做出商鞅立木的姿態,那些工坊主和機戶,自然而然就會坐不住了。”

“這時候,你們可以把紡機租給感興趣的紡工,然後約定,將每日紗線的六成交上來作爲租金。當然,租金不是永久的,你們可以看情況,設三個月或者六個月作爲期限。當然,如果那些紡工不想擔風險,可以繼續到工坊來紡紗,每日出產的三成作爲報酬。”

聽到這裡,齊良頓時喜形於色:“用這兩種辦法並行,確實一定會有很好的效果!”

朱二看看正在努力思考的其他人,突然覺得沒什麼想法的自己很像張壽曾經說過的鹹魚。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沒好氣地說:“哪有那麼容易,那些利益受損的傢伙哪會甘心!就比如之前瑩瑩盤賬查出來的漏洞,固然趕走了一批管事,可剩下的人還是會想別的辦法撈錢。”

“那些個貪得無厭的傢伙,哪有那麼容易認輸!有句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這話剛說完,就只見張壽似笑非笑看向自己,其他人亦然,其中張琛一臉鄙視,陸三郎卻是滿臉壞笑。他不禁不滿地叫道:“怎麼,我說錯了嗎?你有計策,我有對策,你們就算想出再好的辦法,人家也會有對策,哪就那麼容易!”

“朱二說得沒錯,就算我說得這兩種辦法看上去很有吸引力,你們又選用最清廉正直的人去推行,裡頭也很可能會存在監察不到的環節。更何況,別人確實還有一招殺手鐗。”

張壽頓了一頓,卻不提上次對衆人說的棉花源頭這一節:“比方說,勾結那些原本收購棉紗的商人,壓低價格,甚至根本就不收那些紡工手頭的紗線。理由都是現成的,市面上的織工根本無法消化那麼多紗線,那自然就應該降價。又或者他們已經收夠了,所以就不收了。”

齊良聽到這個推斷,頓時連連點頭:“如若如此,那些紡工哪怕拿到再多的紗線,說不定也會比從前收入更微薄,甚至難以餬口。如此一來,新式紡機對他們來說不但不是救命稻草,反而是催命鋼刀,他們不敢怨恨朝廷,張武和張陸豈不是倒黴?”

見原本正雄心勃勃的張武和張陸頓時有些煩惱,張壽卻不提解決辦法,而是輕飄飄地說:“就像小齊說得那樣,這是你們很可能遇到的難題。在臨走之前,我希望你們幾個羣策羣力,絞盡腦汁想一想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然後定出相應的預案。第一次出門辦事,有備無患!”

張武和張陸心有餘悸地答應了一聲。瞅了一眼陸三郎和朱二。素來圓滑的張陸滿臉堆笑地站起身打躬作揖:“陸三哥,朱二哥,我和小武兩個人能力有限,你們可一定要幫幫我們。”

他一面說,一面又衝着齊良拱了拱手:“齊師兄素來古道熱腸,對於民間那些勾當總比我們兩個瞭解得多,還請千萬指點指點我們兩個初出茅廬的師弟。”

張武也連忙跟着站起身團團作揖,正當兄弟二人亂哄哄地求助時,他們突然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咳嗽,轉頭一看,就只見張琛面色發青地坐在那,分明是生氣了。

他們知道張琛這人大多數時候好相處,卻很在乎臉面問題,頓時暗叫糟糕。可待要賠禮道歉,卻又一時半會找不到藉口來解釋剛剛忽視張琛的舉動,一時不禁雙雙臉上漲得通紅。

就在他們尷尬惶恐的時候,張壽就笑道:“你們是明修棧道,張琛是暗渡陳倉,他還有他的任務。張琛,來,把這兒讓給他們自己去討論,我們去別處說話!”

他絕口不提此次的目標不是和那些工坊以及大戶較量,而是逼得雙方妥協,定下一條工錢和紗線價格的底線。這一點,還有那些各種各樣的應對預案,就看他這個臭皮匠不在,眼下這剩下的幾個臭皮匠能否通過商量推導得出。

張琛沒好氣地瞪了張武和張陸一眼,眼見張壽裹上大氅往外走,他又揚眉瞥了瞥陸三郎和朱二,卻到底還是相對客氣地對齊良點了點頭,隨即就大步跟在了張壽後面。

見他一走,朱二就氣得罵道:“得意什麼,投了個好胎還天天黑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你五百兩似的,也就是我妹夫有容乃大,否則就憑你覬覦瑩瑩,他就能整得你哭都哭不出來!”

張武到底得張琛照拂了這麼多年,此時忍不住譏諷道:“背後罵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當着琛哥和小先生的面說這話!”

朱二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喂,剛剛誰叫朱二哥,想讓我幫你們出主意的!你們成天跟着張琛,得了多少好處?要不是我妹夫,你們倆能一個駙馬,一個儀賓,這次能得到去邢臺獨當一面的重任?都已經是可以自立門戶的人了,還抱着張琛的大腿不放,有志氣沒有!”

張陸眼神連閃,正想說話,卻不防被張武一把扯到身後:“這不是有沒有志氣的問題,而是做人能不能忘本的問題!”

見朱二頓時愣住了,張武就一字一句地說:“你和其他人看琛哥,大概覺得他脾氣壞,動輒出言傷人,可我和阿陸卻多虧了他,這才能夠撐到遇見小先生!”

“我知道,別人笑我們狗腿子,好端端的侯府公子卻跟着琛哥奔前走後,可他這個人是真仗義!至少他幫我們的時候,也許沒想着我們在家裡如何如何,卻從來都不是施捨的口氣!”

張陸沒想到張武竟然這樣旗幟鮮明地幫着張琛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他也不禁苦笑道:“小先生那樣有本事又心地好的人固然天下難尋,可我們當初能遇到琛哥這樣的人,也已經是三生有幸了。我和阿武要是有了好婚事好老師就拋開琛哥,那也確實太沒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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