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就是賴你!

如果說三皇子性格有點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那麼,四皇子的性格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說。所以,即便此時面對的是父皇請來的天下名士,但小傢伙仍然毫無畏懼,此時說完話之後,甚至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

而這時候,見嶽山長那極力若無其事的樣子,張壽就呵呵笑道:“四皇子從哪聽說的有人被嶽山長逐出了門牆?你說的那個傢伙如今還在我家裡呆着,他可沒這麼說。”

嶽山長剛剛被四皇子質問得有些措手不及,卻還只能佯作鎮定,可張壽此時一說,他方纔終於忍不住色變。張壽竟然收容了方青?這是爲什麼?爲了窮追到底?還是爲了其他?

四皇子這時候也瞪大了眼睛:“人在老師家裡?那柳楓爲什麼沒告訴我!”

此時正侍立在正殿一角的柳楓差點沒氣瘋。四皇子你好端端地擠兌這位嶽山長就是了,出賣我幹什麼?我只是遵聖命在雅舍的僕役那邊打探到了嶽山長兩個學生的議論,所以才知道那個罵過三皇子的方青被逐出了召明書院,可我也不知道人轉頭就被張壽給招納了啊!

而張壽見皇帝側頭去看柳楓,而那位乾清宮管事牌子恨不得把頭埋到地縫裡,他就輕咳一聲道:“四皇子想不想知道,方青怎麼會在我家?”

見四皇子立刻忘了出賣柳楓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人可不是會看父皇近侍臉色的人,趕緊連連點頭,他就笑着把宋舉人小推車出去賣糖水卻碰到方青的事情說了,當然略過了宋舉人罵方青的那一席話,只說人因爲同鄉同年之誼,於是把失魂落魄的方青給撿了回來。

然後,他又說了之前方青在街頭把人錯認爲豪門家奴,於是連累宋舉人與其一塊被狗追了一路,回來之後還在他面前打了一架的事。

當他說到華四爺把那位誠惶誠恐的富戶李三兒帶來家中賠禮時,四皇子已經笑得蹲在地上捶着張壽的扶手,完全忘記了眼下這是什麼場合。

而嶽山長此時雖說竭力想要維持臉色鎮定,但方青和宋舉人的那番行徑實在是突破了他能夠設想的底限。

尤其是一想到方青就是他這麼多年慣出來的衝動冒失性子,他就覺得臉上直髮燒,越發覺得張壽收留方青不可能是巧合,而是早有預謀。

至於皇帝,此時也被張壽說的這番情景給逗樂了。尤其是一想到那個嘴賤的宋舉人竟然也慘遭狗追,一路奔逃到鞋子都掉了,他就覺得很解氣,彷彿連永平公主那口氣也一塊出了。

“這兩個還真是活寶……張壽,你還真是什麼人都敢收容!”

“宋舉人那是因爲瑩瑩喜歡他做的糖水,再加上他身份暴露,宋家人恨不得把他這個特立獨行的傢伙綁回去,所以我不得不給他一個棲身之地。至於方青……”張壽聳了聳肩,非常隨意地說,“反正宋舉人把他撿回來了,多一個不多,再說他那食宿費也是自己掙的。”

他說着就笑道:“宋舉人強押了他在身邊打下手,然後給他開工錢,那我就當一回賃房子給人住的房東好了。不過,四皇子你不要道聽途說,方青並沒有說過他被逐出門牆,只覺得是自己亂說話連累師長和同學。他如今已經徹底幡然醒悟,知道自己從前是存有偏見。”

“寒門出貴子,富家養嬌兒,這只是俗語,不是放之天下而皆準的真理。所以,他很後悔,覺得愧對嶽山長多年教導。”

儘管張壽話裡話外彷彿都在替自己說話,但嶽山長此時只希望結束這一場讓他如坐鍼氈的召見。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想辦法找藉口告退時,就只聽皇帝咳嗽一聲道:“四郎無狀,嶽山長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計較。而且,聽張壽所言,這方青不過是愣頭青而已。”

皇帝哂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說:“年少輕狂的時候誰都有,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郎衝動胡言而已,沒什麼好在意的。再說張壽已經用最好的方式罰了那小子,那就是讓宋舉人那個活寶帶着人去走街串巷吃苦頭。”

說到這裡,他就嚴厲地瞪了四皇子一眼:“四郎也是,一點小事就耿耿於懷,甚至在朕面前質問師長,你這規矩怎麼學的?回頭罰抄論語述而篇二十遍!”

四皇子頓時哀嚎了一聲,可他臉上的笑意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很明顯,小孩兒此時心情很好,非常好……能夠知道罵過自家三哥的傢伙一而再再而三受挫,而且還正在被宋舉人折騰,張壽監視,他覺得很安心,很解氣。

而看出他這心情的皇帝,立刻毫不猶豫地打發走了這個幼子,緊跟着就對誠惶誠恐起身謝罪的嶽山長微微頷首道:“就這麼一丁點小事,嶽卿不用攬在身上。今天朕突然召你和洪卿同行入宮,也是爲難了你,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整休整,朕來日再召見。”

“臣萬萬不敢當這爲難二字。臣才疏學淺,德行不足,愧對皇上信賴……”

幾句相對俗套的頌聖之後,嶽山長終於如願告退。當走出乾清宮正殿的時候,他忍不住擡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卻發現手心已然微微泛着油光。今天被洪山長以及張壽先後擠兌了一場,他不由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等離開皇宮上車後,他就做出了一個決定。

因此,當車離開東安門,他就開口說道:“勞煩去外城廣東會館,我想去見一見宋會首。”

嶽山長打算以宋舉人的情況作爲藉口去見廣東會館宋會首的時候,轟走了四皇子,遣退了嶽山長的皇帝,也離開了乾清宮,卻是徑直趕往了清寧宮太后處。只不過,他卻沒有放張壽走,而是直接提溜了人和自己一塊去的。

至於多嘴多舌給四皇子提供了某些消息的柳楓,則是被他罰跪在乾清宮中反省。

雖說張壽入宮已經並非首次,清寧宮也同樣來過,但被皇帝這樣如同帶着自家子侄這樣登堂入室,他還是有些哭笑不得。此時此刻,當他見過面露詫異的太后,隨即聽皇帝笑言之前見洪山長的經過,隨即又說出了他通過四皇子給的那個建議之後,他就發現太后表情有異。

果然,太后打量了他兩眼,隨即就似笑非笑地問道:“張卿,今日幸好有你幾次出言搪塞住了那個洪山長。大郎當初與二郎那般設計於你,在滄州又惹出了那樣天大的禍事害得你去收場,你這次倒是以德報怨,居然阻止了人硬塞一個女人給他。”

“臣這算不上以德報怨,只是以己度人。”

張壽早就覺得,太后對朱瑩也許確實是真心很好,但對自己哪怕談不上有什麼敵意——真要有敵意的話,身份地位相差太遠,他也不會過得這麼悠遊自在——然而,太后對他的態度很平淡,這卻是他在第一次來清寧宮時就已經意識到的。

因此,在這位曾經垂簾聽政,權握天下的老婦面前,他覺得自己需得比面對皇帝還要更謹慎。但謹慎歸謹慎,坦然歸坦然。

這會兒他開口回答時,泰然自若,連眼皮子都沒有眨動一下:“洪山長說娶媳娶賢,嫁女嫁賢,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但實際上,這卻是紙上談兵。爲人父母,挑選女婿和子媳時,若是不想造成相敬如冰的怨偶,那總會稍稍顧及一下子女的性格。”

張壽特意把一個冰字念得極重,至於皇帝和太后會如何理解,他就無所謂了。

“洪山長誇讚她女兒胸懷大義也好,賢德能幹也罷,可他卻根本不知道大皇子最注重的是什麼。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樣,從前攀比的時候,兩人不但希望未來的皇子妃擁有頂尖的容貌,更擁有頂尖的家世。至於是不是賢德,他們應該根本就不在乎。”

太后登時眼神轉厲:“你就這麼認定大皇子不堪造就?”

皇帝之前答應大皇子之請,放了他去滄州,結果如何,你們母子還沒看到嗎?

張壽寸步不讓地和太后對視,在心裡這麼冷笑了一聲,嘴上卻沒有那麼直截了當:“若是那洪氏在賢德之外,還有國色天香,閉月羞花的容貌,那麼也許還能收住大皇子的心,但若是年長且相貌平平的話……”

他頓了一頓,語氣平淡地說:“那洪山長會賠了女兒,而太后和皇上,賠了大皇子。”

如果張壽只說洪山長賠了女兒,那麼太后和皇帝就算再對大皇子之前那罪過深惡痛絕,也難免心裡不舒服,可張壽卻說他們也會賠了大皇子,這對全天下最尊貴的母子倆頓時啞然。

畢竟,哪怕洪山長把女兒誇讚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彷彿鍾無鹽再世,可讓大皇子娶一個醜女……這絕對會造成一對怨偶。大皇子什麼性格,不止張壽知道,他們更知道!

如果說現在大皇子就必定對皇帝和太后滿腔恨意,那麼強壓着人成婚之後,他那恨意恐怕就要突破天際了。皇帝也好,太后也罷,固然不怕人還有什麼本事對他們如何,可是,那一腔怒火若是發在新婦身上,釀成什麼慘劇,那就真的是一樁完全無法掩蓋的醜聞了!

因而,太后忍不住低聲嘆道:“若是那洪山長的女兒既美貌又賢德就好了。”

反正洪山長主動提出此事,又信誓旦旦地說自家女兒也願意嫁,甚至更不求名利打算回鄉去繼續主持他的書院,並不願意出仕爲官,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大皇子一個獲罪被囚的皇子,娶一個名滿天下的大儒之女,說實話還是高攀了!

皇帝見太后嘆息完之後,立刻就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一聲。彷彿也知道這是癡心妄想,他就威嚴地看着張壽道:“張壽,雖說那豫章書院山長洪仁卿實在是有些迂腐,但朕事先派人訪查打探過,他爲人確實還正派,兩袖清風,一心爲學,很得學生愛戴。”

“他既然是明折上書,如今滿京城都已經傳遍了他提出將女兒許配給大皇子,朕固然可以輕易回絕,但是……”皇帝組織了一下語句,隨後覺得壓根沒法組織好,乾脆就蠻不講理地說,“反正你若是不想讓大皇子娶洪氏,你就給朕想出個回絕的理由來!”

“另外,大皇子算是被你一手送進宗正寺去的,被洪仁卿這樣一嚷嚷,他的終身大事確實是不能拖了。解鈴還須繫鈴人,你也得給朕出個主意。”

見太后一臉深以爲然的樣子,張壽頓時哭笑不得。這種事居然賴我……你們二位這一個當父親一個當祖母的,是不是太愜意了?這關我屁事!

雖然他着實不覺得洪山長力主的這樁婚姻是合適的,可卻也不想堅決反對,此時面對這蠻不講理塞過來的兩個難題,他只能發揮腦筋急轉彎的特性,絞盡腦汁地思量對策。

很快,前一個問題他就有了相應的主意,當即開口說道:“如果太后見了洪山長的千金,覺得人確實賢惠穩重,大方能幹,那麼她既然在家鄉就曾開設班級,教授婦人,何妨給她一個相應的旌表,留她在京城主持善堂之類的?說實話,京城善堂雖多,但大多弊病橫生。”

“就好比滄州那些爛透的善堂一樣,名爲善堂,實爲藏污納垢之所,需要有個賢名在外的人出來整治整治,她雖說是女子,但既然有賢名,豈不是也算衆望所歸?”

見皇帝若有所思地在那摩挲下巴,太后卻在那點頭,顯然覺得如此人盡其用,張壽一想到那更棘手的第二個問題,本來就很頭大的他突然靈機一動,笑眯眯地說:“至於大皇子的婚事,太后明日若是召見洪氏,何妨親自問她本人?”

沒等太后開口,皇帝頓時笑了:“這倒是一個可行的辦法。朕之前也覺得奇怪,這豫章書院據說也出過好幾個非同一般的人才,可今日一見洪仁卿,不過是尋常老學究似的人,興許他女兒有些不凡,母后不如多試探試探。”

太后見皇帝一副都交給母后你的撒手不管表情,她頓時啼笑皆非,瞄了一眼張壽,她就突然輕描淡寫地說:“既如此,明天我把瑩瑩叫來,張壽你和她陪着我一塊見人。若是真的賢德能幹,那麼即便面對你們這樣珠聯璧合的一對,也應該絕不會露怯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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