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木魚腦袋要靠砸

一貫錢,即一千文,多重?

張壽前世裡閒得蛋疼時,曾經找了個收藏不值錢古錢幣的朋友試過,一千文錢拿麻繩串起來,這一貫錢足足八斤七兩!所以,此時此刻他親自捧着一串串錢交給那一個個喜出望外的領賞者時,七八個人之後,他就覺得胳膊有點酸了。

十幾個人過後,他覺得脖子有點沉。三十個人過後,他甚至不得不放慢了動作。至於爲什麼會有那麼多領賞的人?那自然是因爲大家爲了賞錢全都搶着抓人,甚至用上了疊羅漢。好在有老鹹魚指認,至少不至於有那些欺行霸市甚至欺男霸女的惡棍地痞一流混在其中。

而親自去蔣家調現錢過來的蔣大少,對於這點開銷也渾然不當成一回事。總共四十多貫錢而已,除了現錢箱子一個個搬上馬車,然後又匆忙趕過來的時候有點累,其他的根本就不算什麼!就是家裡接下來就都是存的金銀,裝着一串串青錢的錢箱子不多了……

據說想當初太祖皇帝是想用金銀銅錢來通行天下的,卻因爲太宗皇帝意外早亡,整件事就斷在了半路上……

儘管商鞅立木用的是金子,張壽卻只是撒出去四十幾貫錢,而且還是慷他人之慨,但因爲老鹹魚和他一搭一檔的作秀,再加上朱二這個浪子回頭的例子,當人羣終於從長蘆縣衙門口散去時,那些或真或假的故事也就通過他們散佈到了城中各處。

雖說不如朱廷芳甫一進城,便因爲擒下冼雲河而平息動亂,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因爲是引來滿城風雨的新式紡機發明者,張壽的名字還是傳遍全城。

同時傳遍全城的,還有他那出衆的風儀容貌,溫和的談吐舉止,最重要的是,每個領賞回去的人,全都津津樂道於張壽的擔待,覺得他至少是個可信的人。單從可信這兩個字來說,朱廷芳都比不上——因爲明威將軍沒有一到滄州就給人發了這麼大的一個紅包!

一貫錢那可是能買好多東西,中等人家過大半個月,窮人家節省些,能過至少兩個月!

當好不容易把這一場變故平息下去,張壽步入縣衙之後,他卻對那幾個被人扭送來的煽動者不管不顧,直接吩咐朱宏把人押了下獄,等朱廷芳回來再作處置,自己卻直接拎着張琛和蔣大少去了書房。而朱瑩想了一想,最終卻直接叫上還在發懵的朱二去了大哥的院子。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這二哥雖說時而精明時而糊塗,大是大非面前其實還算拿捏得住的人,可在老鹹魚面前那卻實在是有些撐不住……那老貨實在是精明太過!

而張壽把阿六放在外頭看門,這才仔仔細細盤問張琛和蔣大少今天去見人的經過。

他原以爲張琛一定會搶在前頭,卻不料張琛斜睨了蔣大少一眼,竟是不但不爭搶,反而努努嘴示意人家先說。而蔣大少猶豫了片刻,隨即就討好地對他笑了笑。

“我家自然不必說,囤積的所有棉花都拿出來,立刻就能組織工坊復工。而且我家的工坊,裡頭的那些紡機還在,不用再請工匠重新做,這一點條件要比齊家他們好得多。”

說到這裡,蔣大少顯得很有幾分得意:“那幾個老頭子爲了嫁禍脫罪,竟然自己僱人打砸自己的工坊,結果欲蓋彌彰!昨天晚上徐老先生帶人這麼一鬧,齊老頭不消說,先下獄關着,其他幾個裝暈的,大多身上也不乾淨,家裡還被關了好幾個管事的!”

“要不是我和張公子過去,狗急跳牆,下人們估計一個個就都跳牆溜了!是我越俎代庖對他們說,有罪的論罪,該罰的論罰,朝廷不會寬縱了罪犯,但也不會冤枉了好人!”

“齊家那個被齊老頭縱壞的小兒子,因爲他親孃是受寵的繼配,老大反而被各種嫌棄,我和齊家老大往日還算常來常往,就挑唆他站出來承擔責任。”

蔣大少突然頓了一頓,迅速瞥了張琛一眼,見人不耐煩地示意他只管說,別擔心,他就鼓足勇氣說:“我支持他,把他那個放高利貸,私底下還通過善堂做人口買賣的繼母給關到祠堂裡去了……那善堂甚至和拍花子的有牽連,拐到人都賣到外地去,真不是東西。”

張琛見蔣大少說話中有些心虛,他頓時鄙視地瞅了一眼這沒用的傢伙,隨即昂首挺胸地說:“小先生,這事兒是我在後頭給他撐腰的。丈夫兒子全都被抓進去了,事到臨頭,那個齊家的老婆娘還在家裡作威作福,我和蔣思源進去的時候,她還打算打死齊老頭兩個小妾。”

“這種烏七八糟的家務事,我本來懶得管,可那兩個女孩子才十七八,看到我們進來發瘋似的撲上來,說是她們是從小長在善堂的,四五歲就被挑出來送去了一傢俬娼館子學藝,七八歲就被齊老頭……咳,不說了,反正看到的不堪入目,聽到的不堪入耳!一家子畜生!”

張琛越說越氣,到最後乾脆就不說了。他們這些睿宗功臣之家,父祖大多起自卒伍,他祖父是謀士,卻也是出身軍中,通曉武藝,父親又是好讀書的,家教不但不壞,規矩還森嚴。

就算紈絝如他,如朱二,頂多也就是在外呼朋喚友,沒事紈絝子弟爭風吃醋約個架,氣頭上來砸了人家鋪子這種……回頭家裡長輩還會拿錢去賠。

哪曾想在距離京城數百里的地方,家世還遠遠不如他們的人家,竟是能壞到腳底流膿!

蔣大少見張琛把齊家醜事抖露出來這麼一堆,張壽聽着已然眉頭緊皺,他連忙咳嗽一聲道:“齊家在滄州經營幾代人了,爛透也不奇怪。齊老頭那個繼室同樣罪過深重,但民不舉官不究,再說已經抓了她丈夫和兒子,把她拿下難免有些難看。”

“而且,也得留個人鉗制齊老大,所以我就說,把她先關了祠堂……”

沒等他把這前因後果說完,張壽就冷冷說道:“律法不是人情,既然張琛說爛透了,那就把爛透的部分全都割掉,不要留下一星半點噁心人。制衡的道理,我明白,但是,那個女人名分上佔着父母之尊,日後要翻盤那就太容易了。等朱將軍回來之後,就將齊家主母收監!”

這是……連女人都不放過?雖說那是個惡毒貪婪的爛女人,但傳揚出去會不會……

蔣大少頓時目瞪口呆,再看張琛,就只見張琛非但沒露出異色,反而眉飛色舞地說:“我就知道小先生你嫉惡如仇,最有擔待了!男女有別,但律法面前確實人人平等!那個惡婆娘惡事做盡,就該讓她下獄去走一遭!要不是我之前擔心閒言碎語,早想這麼幹了!”

張壽沒理會張琛前頭那句奉承,卻對他後一句頗爲贊同。然而,他卻沒有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這種問題上浪費時間,直截了當問道:“齊家老大爲人如何?性格如何?行事如何?”

張琛見蔣大少蠕動嘴脣欲言又止,他就沒好氣地搶着說道:“一個字,軟;兩個字,膿包;三個字,沒擔待!要不是那個姓齊的老頭就兩個兒子,齊家老大軟弱到連作惡都不會,我和蔣小子實在挑不出人,而且先得把復工這事兒完成,會扶他纔怪!”

“蔣小子就嚇唬了他兩句,他就立刻召集了家裡勉強還向着他的那些下人,但卻連話也不敢說,還是蔣小子越俎代庖,這才把他繼母給關進了祠堂。接下來,又是蔣小子說激變良民,他嚇得趕緊雙手奉上家裡囤積棉花的倉庫鑰匙,說隨便我們怎麼用。”

“哦,他還把家裡帳房都直接交了出來,說那些往來賬目隨便我們怎麼調看。他說什麼都不知道,還口口聲聲說,他和自家那個在京城禮部當司官的堂兄關係很好,若不是因爲這個,早就被他繼母給害死了。他又把他媳婦兒子叫了出來,差點就沒當場託孤給蔣小子了!”

“總而言之,這傢伙絕對不可能是隱忍至今,只可能就是這麼個畏畏縮縮的脾氣!”

對於張琛是否能識人,張壽並不懷疑——儘管張琛當成小弟的張武和張陸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總體上卻是人品還行的紈絝子弟——所以,他略一思忖,就看向了蔣大少。

“父母兄弟齊齊下獄,齊家老大若真一個人獨得家業,傳揚出去,他這個齊家子只怕也未必保得住。這個世上,可不相信爛透的家裡會有一個出污泥而不染的君子。更何況,他只是個軟弱無能的傢伙,一頭羊沒法在羣狼環伺下生存。所以,蔣大郎,你再去走一趟。”

蔣大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見張壽沒有收回前言,他就頭皮發麻地問道:“我能做什麼?”

“你昨天在我面前做過的事情,讓齊家老大也去照你那般行事即可。”

“我做過的事……”蔣大少先是莫名其妙,隨即一個激靈驚覺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博士是說……是說我代我爹承攬罪過,認罪認罰?讓他也去代他爹……”

見張壽泰然自若地點了點頭,他頓時爲難至極:“我那是因爲我爹對我素來不錯,再加上兩個弟弟雖說自私自利,可也好歹沒有生死之仇,而且我家沒我爹肯定就完了……可齊家老大不一樣,他雖然軟弱,可我覺着,他恐怕是恨不得他父母兄弟都去死!”

“父母不慈,他有這想法也不奇怪!”

張琛想起一貫忽視自己的老爹,不由也恨得牙癢癢的,但想想老爹這次又給錢又給人,痛快得無以復加,他到了嘴邊的氣話也就變了個樣子。

“但在別人看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所以小先生說得沒錯,是我之前沒考慮周到。他這個當長子的要是連這姿態也不肯做,那隻要他父母兄弟發現必死的情況下,於是一氣之下告他不孝,他一樣完蛋。而且他又沒什麼能耐,咱們要保他費時費力還沒意義!”

他說着就瞅了一眼張壽,見其微微頷首,分明很贊成自己這樣的判斷,但卻沒有開口指點讓齊家老大也出面替父母頂罪之後又該如何,他只能自己從張壽的思路出發去開動腦筋。

想着想着,張琛就若有所思地說:“讓齊家老大自己推薦個齊家旁支出來代管家業,然後他出來替父母承攬罪責?當然,以齊家那三個人的罪名,也不可能因爲一個孝子就輕飄飄地減罪,該殺殺,該關關,然後他這個孝子就去祠堂裡守個三年,什麼事都不管就行了。”

“反正要他管,他也未必管得好!”

蔣大少嘴張得老大,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幾乎脫口而出道:“這不等於把家業拱手交給別人嗎?如此大權旁落,他怎麼可能願意!”

“所以才讓你出面去說,所以才讓齊家老大自己挑人!”張琛不耐煩地斜睨了蔣大少一眼,“他要是連這點眼光都沒有,那就趁早歇了這繼承家業的心思得了。要知道,就算他老爹繼母弟弟全都死了個乾淨,回頭他也會被人吞得一點不剩!”

見張壽呵呵一笑,雖然不置可否,但蔣大少琢磨起來,似乎贊同的意思居多,他登時直冒冷汗,心想自己昨天晚上還真是誤打誤撞碰對了。

可萬般想不通的情況下,他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那……那我和我爹呢?”我也已經當衆表態替我爹認罪認罰啊,回頭我們父子倆會落得什麼下場?

見張壽已經忍不住以手扶額了,張琛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今天他帶蔣大少出去,已經算是處處點撥,回回提點了,到頭來這小子居然還是這麼木魚腦袋不開竅。

真要你父子坐牢殺頭……我費這麼大勁帶你出去辦事幹什麼?

張琛氣急敗壞地抓起一個茶盞蓋子就朝蔣大少扔了過去,見人不但不閃不避,反而還伸手敏捷地將蓋子接住,隨即就滿臉討好地送到了他面前,他頓時都氣得笑了。

“你小子這倒是接得熟練,是不是被你爹砸慣了?你爹是不合受人蠱惑,於是利慾薰心,停工停業以至於逼反良民。然後又被人挑唆攔馬鬧事,情緒激動之下險些自戕。罪是大,但死不了。所以你現在腿腳勤快,做事麻利,賠補誠懇,好歹能幫你爹贖一點,懂不懂?”

“把你關祠堂去,誰去辦事?趕緊的,別廢話,其他各家的情形你還沒說呢!”就在張琛催促蔣大少之際,張壽突然聽到了外頭阿六的聲音。

“少爺,好像前頭又出事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妖法……第三百八十二章 投名狀,嘆苦經第三百七十一章 其罪當誅,其情可憫第十六章 人人都道好姻緣第二十八章 激將第三十八章 最美麗的誤會第三百三十五章 東渡漂流記第三百二十章 贈劍,耿直第五百六十四章 無限風光第三百八十三章 從公式到建港第四百八十章 被坑之後急求援第八十四章 巨坑的“好學生”第一百三十四章 釣到了好大一條魚……第六百八十一章 黑鍋第一百八十九章 扯平和故事第三百三十三章 陷阱?都殺了!第三百七十九章 猶如陽光第一百九十四章 紈絝擅長的領域第二百六十一章 從不甩鍋王大頭第八百七十九章 意外的援兵第三百一十七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第七百二十五章 非專業扮鬼第五十七章 不要相信外貌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爲人師第三百四十章 山中迷宮?第七百四十三章 早生貴子……第八百零四章 侃侃而談第一百三十一章 先立業,後成家第五百六十一章 雷霆暫消第七百五十五章 新婚第六百零六章 一個都不靠譜!第四百零五章 君子行徑第一百二十三章 今人勝古第三百零八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第二百五十九章 月明亦是殺人夜第四百三十五章 琴瑟第八百四十八章 請君出馬第三百零一章 哄擡,鹹魚第二百八十四章 送飯和探病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小姐的起牀氣第三十一章 既見君子第七百八十五章 關心則亂,天子挑刺第六百八十二章 題海無涯,馬蜂窩第五十章 反派死於話多第三百一十章 鮎魚第七百五十三章 賞賜和賀禮第六百三十三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手做,別要錢!第八百二十三章 西北發展基金第五百八十三章 冠禮如戲第七百八十六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第兩百三十二章 爲時已晚第四百五十二章 先嚐後買第三百八十五章 君子坦蕩蕩?第五百五十九章 鏗鏘第一百九十七章 單擺和脈搏第二百六十三章 童言無忌第七百三十一章 動之以理第八百六十五章 服與不服第五百四十二章 一鍾雙制?第四百四十二章 堵不如疏第二百八十八章 喬遷見聞第五百五十二章 世間安有兩全法?第六十三章 千字文和密碼第三百三十三章 頂尖的吃貨第三十六章 狗眼看人低!第六百五十六章 視察公學的大宗正第三章 挾持第八百一十五章 弄璋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哥歸來第六百零二章 乘龍佳婿要靠搶第三百四十四章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第七百五十八章 另闢蹊徑第七百九十二章 今夜不能眠第十五章 棺材板和姑爺第六百八十三章 知父莫若女第二百三十四章 看房?造房?第一百六十五章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第四百二十章 兜來轉去坑自己第四百二十二章 秋風未到蟬先知第五百八十九章 一山更有一山高第二百五十七章 忍無可忍第四百零五章 君子行徑第四百七十七章 天有多高,心有多大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看中的全拉走第三百四十二章 誰人不解風情?第六百二十五章 針尖對麥芒第七百零六章 一搭一檔第二百四十六章 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第二百五十四章 遣將不如激將第七百六十八章 宗師,求救第七百九十九章 太子的脾氣第一百零九章 問君心意第八十六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第三百八十章 自家人第一百九十七章 單擺和脈搏第八百四十八章 請君出馬第八百七十二章 大陣仗第七百一十二章 牆倒衆人推第兩百二十三章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
第五百七十六章 妖法……第三百八十二章 投名狀,嘆苦經第三百七十一章 其罪當誅,其情可憫第十六章 人人都道好姻緣第二十八章 激將第三十八章 最美麗的誤會第三百三十五章 東渡漂流記第三百二十章 贈劍,耿直第五百六十四章 無限風光第三百八十三章 從公式到建港第四百八十章 被坑之後急求援第八十四章 巨坑的“好學生”第一百三十四章 釣到了好大一條魚……第六百八十一章 黑鍋第一百八十九章 扯平和故事第三百三十三章 陷阱?都殺了!第三百七十九章 猶如陽光第一百九十四章 紈絝擅長的領域第二百六十一章 從不甩鍋王大頭第八百七十九章 意外的援兵第三百一十七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第七百二十五章 非專業扮鬼第五十七章 不要相信外貌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爲人師第三百四十章 山中迷宮?第七百四十三章 早生貴子……第八百零四章 侃侃而談第一百三十一章 先立業,後成家第五百六十一章 雷霆暫消第七百五十五章 新婚第六百零六章 一個都不靠譜!第四百零五章 君子行徑第一百二十三章 今人勝古第三百零八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第二百五十九章 月明亦是殺人夜第四百三十五章 琴瑟第八百四十八章 請君出馬第三百零一章 哄擡,鹹魚第二百八十四章 送飯和探病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小姐的起牀氣第三十一章 既見君子第七百八十五章 關心則亂,天子挑刺第六百八十二章 題海無涯,馬蜂窩第五十章 反派死於話多第三百一十章 鮎魚第七百五十三章 賞賜和賀禮第六百三十三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手做,別要錢!第八百二十三章 西北發展基金第五百八十三章 冠禮如戲第七百八十六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第兩百三十二章 爲時已晚第四百五十二章 先嚐後買第三百八十五章 君子坦蕩蕩?第五百五十九章 鏗鏘第一百九十七章 單擺和脈搏第二百六十三章 童言無忌第七百三十一章 動之以理第八百六十五章 服與不服第五百四十二章 一鍾雙制?第四百四十二章 堵不如疏第二百八十八章 喬遷見聞第五百五十二章 世間安有兩全法?第六十三章 千字文和密碼第三百三十三章 頂尖的吃貨第三十六章 狗眼看人低!第六百五十六章 視察公學的大宗正第三章 挾持第八百一十五章 弄璋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哥歸來第六百零二章 乘龍佳婿要靠搶第三百四十四章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第七百五十八章 另闢蹊徑第七百九十二章 今夜不能眠第十五章 棺材板和姑爺第六百八十三章 知父莫若女第二百三十四章 看房?造房?第一百六十五章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第四百二十章 兜來轉去坑自己第四百二十二章 秋風未到蟬先知第五百八十九章 一山更有一山高第二百五十七章 忍無可忍第四百零五章 君子行徑第四百七十七章 天有多高,心有多大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看中的全拉走第三百四十二章 誰人不解風情?第六百二十五章 針尖對麥芒第七百零六章 一搭一檔第二百四十六章 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第二百五十四章 遣將不如激將第七百六十八章 宗師,求救第七百九十九章 太子的脾氣第一百零九章 問君心意第八十六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第三百八十章 自家人第一百九十七章 單擺和脈搏第八百四十八章 請君出馬第八百七十二章 大陣仗第七百一十二章 牆倒衆人推第兩百二十三章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