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名實相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官場中人無不覺得近些日子以來鬧劇不斷,使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就連京城閒人一貫喜歡對外鄉人津津樂道種種官場中事,以炫耀自己作爲天子腳下子民的消息靈通,吃瓜看戲了這麼幾天,也大覺得有些吃不消。

因爲誰都難以煞有介事地掰出一個幕後黑手,然後對人津津樂道自己的判斷。

所以,皇帝在清寧宮太后面前直接疑心到了廢后和大皇子二皇子,甚至連已經敗了十幾年的業庶人都翻了出來,這也真不能說天子就是疑心病太重。因爲……實在是找不到一個符合邏輯的幕後指使者!難不成真的只是種種矛盾壓制已久,於是在冊立太子之前總爆發?

於是,雖說太后建議皇帝不要立刻把矛頭對準國子監——哪怕對那些學官已經深深不滿——但皇帝當日在朝會上雷霆大怒,回來又對太后發了脾氣之後,下午卻還是立刻召集部閣大臣議事,決定將當日鬧事監生一體革退,所有學官則是從上到下罰俸一年到三個月不等。

至於國子博士張壽,皇帝乾脆就直接免了。

面對這麼一個好消息,孔大學士最初那自然是喜出望外,就連幾個覺得張壽事多的尚書,在驚愕之後,也無不覺得皇帝這一次竟然難得沒偏心,終於把板子打在張壽身上了,可緊跟着,皇帝就說出了一番讓他們無不大驚失色的話。

“既然國子監容不下九章堂,那就按照張九章的意思,直接把九章堂轉到城外公學去吧。不只是九章堂,半山堂也一樣,省得那些學官看這些鑽研算經的寒素學生,看這些不務正業的貴介子弟不順眼,騰挪出來的課室也正好可以讓六堂稍微鬆一鬆,不至於講個學還要擠在一起!”

孔大學士眉頭倒豎,正要反對,吳閣老就立刻大聲附和道:“皇上此言大善!九章堂和半山堂本來就和國子監的氛圍格格不入,挪去他地卻是正好。如此一來解決爭端,兩兩相安,二來,也是爲張博士減輕負擔嘛。他還是東宮講讀,整天還要和學官監生鬥心眼,累得慌!”

見吳閣老竟是又開始做應聲蟲,孔大學士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可沒想到皇帝竟是無所謂地哂然一笑道:“是啊,他身上職分太多,朕給他減一個卻也無傷大雅。嗯,反正他不是博士,也是東宮講讀,翰林侍講學士,以後把稱呼從張博士改成張學士就行了。”

說到這,皇帝就輕描淡寫地說:“九章堂那些監生從前就常常在公學兼充教師,這次半山堂挪過去,也讓他們去公學歷練歷練,好好見識一番民間疾苦!嗯,既然不在國子監,監生兩個字卻也不適合他們了。既然是半讀半講,引導公學那些學生識文斷字,便叫導生吧!”

吳閣老立刻又是搶着讚歎道:“皇上聖明!這導生二字簡直是貼切之極!”

這一次,就連皇帝也忍不住瞥了吳閣老一眼——又會拍馬屁,又會看眼色,更重要的是在關鍵時刻還能謀善斷,這種人才他當然用得非常順手,誰會記得,就連之前黯然下臺的江閣老,在內閣裡呆的時間也不如眼前這個阿吳來得長?

可這一次,他忍不住想耍人一下,當下就慢悠悠地說:“你也無需爲朕臉上貼金,朕還沒那麼閒,事情都沒出,就給這些監生想一個新名頭,這是張九章建議的。”

要是換成別人,遭了皇帝這麼一下突然襲擊,眼看孔大學士等同僚譏誚地朝自己看過來,怎麼也得發窘一下子。

但吳閣老是誰?他照舊若無其事地嘿然一笑:“原來是張學士建議的?哎呀,真是天下英雄出少年,不愧皇上這般器重,深諳名實相符之道!”

他說着就笑眯眯地對着孔大學士點了點頭,見對方一臉你無恥你卑劣你不要臉的表情,他卻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問道:“皇上,倒是那樁涉及到司禮監的奇案……”

相比國子監的爭端,孔大學士最關心的當然還是那樁說奇案還不如說是鬧劇的勾當。既然吳閣老起了個頭,他就立刻沉聲接了上去。

“如今物議紛紛,國子監爭端其實也是因此而起,若是不加以徹查,恐怕難以平息。宛平縣沈縣令雖是能員,但處理此事恐怕……”

“恐怕什麼?這麼簡單的案子,朕還怕他寬縱了犯人?”見孔大學士說着說着就拖了個長音,就此打住了,皇帝皺了皺眉,直截了當地說,“朕倒是想從那犯人背後追查是哪來的流言,可沈卿雖說雷厲風行,立時嚴厲拷訊,人卻一口咬定只是道聽途說,心生憤懣。”

“至於對四郎搬弄是非的乾清宮管事牌子柳楓,朕令人杖訊過後,也沒問出什麼東西來,那就全都認定是他一人所爲。否則,難不成是內廷又或者外廷中,有人能夠指使得動他?”皇帝閉口不提柳楓死活,只是漫不經心地拋出了一個說法。

孔大學士哪裡肯就這麼輕輕放過,霍然起身道:“然則司禮監遴選人時,竟然是教授那些孤兒無父無母,不講孝道親情,不講天倫人情那一套,此事非同小可!宮中近侍,若是真的這般教導,豈不是違背天理人慾,沒有孝哪來的忠?”

“那自然是柳楓信口開河,對四郎胡說八道!”

皇帝一口否認,繼而更是斬釘截鐵地說:“我朝素來以孝治天下,不孝怎能忠?那是柳楓蓄意抹黑司禮監!四郎在外亂說話,昨日回宮後痛悔當初,今日已經詣清寧宮負荊請罪,而後太后更是令張九章管教了他,如今他不但捱了戒尺,這會兒還在奉先殿裡抄《孝經》!”

什麼?太后自己不管四皇子,竟然讓張壽管?

就連孔大學士都以爲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要知道,太后可不是素來特立獨行的皇帝,皇帝興許會玩出這種讓人難以置信的花樣來,太后卻是一貫非常強勢且嚴明的!不說別的,想當初皇帝兒時,也沒少捱過太后的嚴厲教訓!

他張了張嘴想要詢問緣由,身爲張壽的同門師兄,戶部陳尚書就非常謹慎地開口問道:“臣斗膽問一聲,緣何是張學士管教四皇子?”

“他不是四皇子的老師嗎?”皇帝一句反問,見包括吳閣老在內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他就語重心長地說,“既然將他託付給了老師,那麼自當放手讓老師去管教,這也是名實相符。四郎從宮外捱過打回來之後就自請去奉先殿抄《孝經》去了,足可見深刻反省。”

聞聽此言,吳閣老少不得在那高唱四皇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陳尚書卻驚訝於張壽還真的敢下手打,至於孔大學士等人,那則是覺着皇帝這話不盡不實。

然而,就算他們在背後還鼓動了人上書繼續針對此事上奏,卻也不會和國子監那些鬧事的監生……或者說背後指使的學官那樣,直接把矛頭對準張壽教壞了四皇子。

誰都知道皇帝逐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卻對三皇子和四皇子寵愛備至,那兩個小傢伙是碰不得的。至於張壽……朱瑩是趙國公朱涇的女兒還是皇帝的女兒還是未知數,就算僅僅是愛屋及烏,皇帝偏袒張壽都是毫無疑問的事,更何況張壽還有個大智大勇的生母?

於是,眼看皇帝快刀斬亂麻解決了國子監的事,卻對司禮監的事顧左右而言他,孔大學士等人便決定回去之後好好抓住重點再作計較,這會兒就不和皇帝繼續扯皮了。

可等到一行人離開文華殿,回到各自的官衙,衆人就得知了一個勁爆的消息。

打四皇子的不是張壽,而是張壽身邊那個現如今越來越有名,據說皇帝都常常讚歎連連的隨從阿六。而且,不但四皇子捱了二十下戒尺,張壽自己也捱了十下!

據說四皇子沒攔住自家老師代他受責,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而之後去的三皇子看到這一幕,直接就氣得打了四皇子一巴掌!要知道,這對兄弟往日最是和睦友愛,別說打自家弟弟了,從前四皇子受責,據說都是三皇子撲上去求情,恨不得以身相代的。

這各式各樣的消息滿天飛,之前就打算戰略性放棄張壽,主攻司禮監的孔大學士大嘆自己着實有先見之明,沒有在御前揪着張壽和四皇子這一對師生不放。

而國子監那羣學官們在得到有人通風報信,說是此番罰俸就能渡過難關,而且張壽更是被罷免國子博士時,最初還一度歡欣鼓舞,可在得知四皇子受責這件事後,大多數人簡直是猶如五雷轟頂。

張壽竟然這般不理會師道尊嚴,這麼能忍會裝,三皇子和四皇子全都被騙得暈頭轉向,這件事要是被三皇子記在心裡,他們就算此次涉險過關,日後太子難道不會記仇?

而在外城公學逗留了大半天,和陸綰劉志沅商量了衆多事情的張壽,等返程回張園時,卻是在路上就迎來了一場有史以來最規模浩大的強勢圍觀,以至於原本騎馬的他都被人看得有些吃不消了,不得不登車暫避。

而暫避之後還沒完,竟是有人當街舉薦自家兒孫如何如何,懇求他收入門下……這下子,實在沒辦法的他只能讓阿六趕車,落荒而逃。

然而,當抄小路的阿六一路嫺熟地轉彎轉彎再轉彎,以至於張壽已經完全不辨東南西北,乾脆放下窗簾任憑阿六兜圈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卻在某個巷子裡突然停下了。緊跟着,他就聽到了阿六的聲音。

“少爺,張園大門、後門和所有側門都被人堵了,圍牆外就差沒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張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腦門,呻吟一聲道:“至於嗎?”

“當然至於。”這一次,阿六的回答卻是斬釘截鐵,“因爲大家都覺得少爺是個好老師。世上名師不少,但大多數都只有那些資質突出的學生脫穎而出,至於愚鈍的,大多數就任其自生自滅了。可少爺這些學生,多少曾經愚鈍的人都得到了好名聲?”

“那也不都是因爲我。”

張壽可沒有將功勞全都歸於己身的意思,發覺外頭剛剛突然變得很羅嗦的阿六竟是不說話了,他就笑着說道:“你這小子總認爲我最好,可那是因爲你成天跟着我,沒機會見識比我更好的老師。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私心的,比如……”

“比如什麼?”

隨着車簾被人一把揭開,張壽見面前恰是露出了朱瑩那張含嗔帶怒的臉,頓時猶如人在夢中。但很快,他就醒悟到必定是阿六在半道上就已經遇到朱瑩,此時故意在這陋巷之中停車!反正這小子平時對他倒是順從,可一遇到朱瑩就倒戈了!

而朱瑩盯着張壽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閃電一般伸出手去捉張壽的左腕,可憑藉她的武藝,往日無往不利的這一招卻落了個空,因爲張壽只是肩膀一沉,往後一縮,她那蓄勢很足的一招就沒能奏效。可她卻依舊不管不顧,身體前傾再探,最後乾脆一躍鑽上了車。

在這狹小的車廂之中,和朱瑩來一次不帶任何香豔意義的肉搏,張壽當然敬謝不敏——而且他那點防身術的手段,也不是對女孩子用的。

因此,他只能無可奈何地看着朱瑩在幾次落空之後,終於雙手抓住了他的左腕,隨即盯着那纏了一層層白棉布的左手看個不停。生怕她在車中有什麼過激舉動,他就急忙提醒道:“瑩瑩,阿六就是做個樣子而已,不妨事的!”

“做什麼樣子?阿六他會這種高難度的活計嗎?玉泉姑姑又通武藝,又懂醫術,阿六要是假打,她會看不出來?這世上哪有替學生受責的老師,阿壽你老是做與衆不同的事!”

不等張壽再解釋,但朱瑩卻展顏一笑,突然伸手抱住了張壽的脖子:“可我就是喜歡你和別人不同!四皇子回宮之後,老老實實去奉先殿痛哭流涕自責了一場,我看他這一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我替他求情,你替他受責,我們倆倒是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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