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宮老爺子的條件,看着他給婉晴安排的課程表,他無法讓她拒絕掉這個,只能夠給她減少通告,減少工作,甚至是想過讓她專心的去學習皇宮老爺子安排的那些,娛樂圈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可是現在,面對婉晴不要命式的努力,他卻根本無法開出這個口。
“這些事情我會看着辦的,你就放心學習吧,不用管那麼多。”原本到嘴的所有的話都咽回到了肚子裡,名洪開車把婉晴送到學習瑜伽的地方之後,便直接開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格調優雅的咖啡屋裡,名洪坐在那裡等了好一會,才見一個身姿綽越的女子從一輛勞斯萊斯上下來,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高貴優雅的氣質,促使她一下車就成爲了焦點,也讓她一下車就讓名洪注意到了她。
眼睜睜的看着她對着那輛車的主人報以溫柔的微笑,然後親暱的貼面吻別,名洪那眉心一點一點慢慢的皺到了一起,到最後成了一個死結,完全無法解開,直到那女人走進來,往他這邊看過來,他才別過頭,努力讓自已鎮定,讓自已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無異的坐在那裡喝了一口咖啡。
“嗨咯,名洪。”一陣淡雅的香氣襲來,一擡頭,女人已經落座在他面前的座位上,心情顯然不錯的,面對着他,也難得的帶上了幾分笑意:“怎麼,今天找我出來是有什麼好事情要告訴我嗎?”
“你今天的心情不錯?”聽着面前的女人那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淡淡的愉悅,名洪忍了半響,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很明顯是不糟的,如果你給我帶來了好消息的話,說不定我的心情會變好。”那女人揚了揚眉,說話間已經氣定神閒的招來了服務生爲自已點了一杯檸檬水,特濃的。
“我記得你以前好像不喜歡吃酸的,檸檬水要不要讓他們多加點蜂蜜?”他自動的讓自已後面的那句話壓在了心底,努力的刻制好自已的感情之後,一臉關心的在那裡提醒着。
“不用了。”見一邊的服務員還在那裡等着,女人笑了笑:“就按我剛剛的要求來就好,特濃,少加蜂蜜。”
見女人這麼明顯的跟自已唱反調,與剛剛從那輛車上下來的樣子完全成對比,名洪的心裡隱約的有些不舒服。
“隨着時間的流逝,連人都會變老,口味又怎麼可能會一塵不變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女人依舊在那裡笑着,可是卻讓名洪渾身一怔。
特別是在看着那服務員給她端來了檸檬水,看着那明顯渾濁得厲害的**,而女人卻端着喝了一口,臉上的表情還一點變化都沒有有時候,名洪的心,從剛剛的不是滋味,變成了難受的酸酸澀澀。
鼻頭莫名的有些酸,眼眶莫名的有些發澀,爲了掩蓋自已的情緒,名洪連忙低下頭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咖啡,清了清嗓子之後纔開口。
“angel,我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你說。”坐在名洪面前的女人點了點頭,又飲了一口檸檬水後纔看着名洪,一副洗爾恭聽的樣子。
“我希望你能夠去勸勸婉晴。”
“什麼意思?”名洪的話讓angel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一些,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她不是做得挺好的嗎?也很適應娛樂圈的工作,這些天無論是新聞裡面還是那些八卦,到處可見她的名字。”
“既然你看了新聞,那你就應該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了。”angel的一番話讓名洪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名洪的神情有些激動。
“皇宮家是什麼樣的家庭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有你當年那一例就已經足夠了,你希望婉晴站在娛樂圈的頂端,我可以拼盡一切幫你,但是,卻不是以傷害她爲代價。”
“皇宮家是什麼樣的家庭我確實知道,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名洪的激動,換來的卻是angel的諷笑,她擡眼有些懶懶的看着名洪,開口說話的語氣是那麼的漫不經心:“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他們兩個人相愛,她喜歡他,你難道還要我這個做媽媽的,去做那一個橫刀奪愛的人?阻制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angel,你可以恨他,可以報復他,但是別忘了,婉晴也是你的女兒!”名洪顯然沒料想到angel會說出這種話來,那充血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了裂紋:“或者你是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當年他對你都做了些什麼嗎?”
“婉晴從小到大都是跟在你身邊,都是你培養她照顧她,而對他而言,我甚至是可以說他根本都不知道在這世界上他還有一個女兒,你覺得,你讓婉晴痛苦了,讓婉晴重走了你當年的路,他會心疼嗎?他會後悔嗎?”
名洪激動之下說出來的一番話,讓angel臉上的表情一寸一寸慢慢的沉了下來,到最後整張臉黑沉,變得難看得要命。
“當年他對我做了些什麼,我心裡自然清清楚楚,倒是你,名洪,你當年對我做的那些事情,現在需要我再來重新提醒你一遍嗎?”再開口時,angel的語氣已經不再復剛開始的慵懶,而是滿滿當當的恨意和壓抑制怒火。
那雙望着名洪毫不掩飾的憤怒,那迸烈的怒火,讓名洪整個人猶如遭受雷擊,原本激動的情緒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就像是一直被敵人壓制住了而在瞬間豎起了堅硬的刺的刺猥,原本準備豁出去的攻擊,卻是在敵人抓住軟肋的時候,一下子舉手投降。
“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說不定我的命就是苦一些,註定要被人拋棄,而她的命就好一些,會被人接受也不一定呢?那樣的話,我從中去阻制,不就太傷天害理了嗎?”見名洪沉默不語,angel又笑了起來,冷冷的,帶着濃濃的嘲諷,一句話落下,她便懶得再去看名洪一眼,抓起一邊的包包就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