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夠三天兩頭的就要請假休息了,你現在還年輕,需要的是拼博,等你的地位穩固了,到時候想要休息,多的是時間去休息。”最後一句話,唐惠很明顯是衝着婉晴說的。
“或許,那些留言說得也沒錯。”婉晴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恍惚,她的目光落在不知明的地方望着:“我能夠帶給他的,我帶給他的,好像真的就只有不幸而已。”
婉晴的話,聲音雖然小,像是在喃喃自語,可是卻還是被唐惠和名洪聽到了,唐惠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那原本看着婉晴的眼神當下是滿滿的不贊同:“你在說什麼呢?你知道你自已剛剛說了什麼嗎?”
然而,婉晴卻對唐惠的話置若罔聞,就那樣安靜的呆了一會兒之後,最終慢慢的,極緩的將目光落到了唐惠身上,那彷彿沒有焦聚的模樣,在轉到唐惠身上之後,慢慢的開始凝聚。
“媽,你覺得,一個人如果不能夠擁有幸福,只有仇恨,或者說,只有事業,只有金錢,她會幸福嗎?”
婉晴的語氣像是在詢問着唐惠她所不懂的事情,可是那說出來的話,卻讓名洪心下一驚,甚至是就連唐惠,那臉上的表情也隱隱的有些變化。
她很認真的看着婉晴,在很仔細的觀察,並沒有看到婉晴臉上的任何不對勁的情緒,沒有在她眼裡看出其他什麼之後,唐惠那表情當即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事業什麼金錢?”她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教訓着一個說錯話做錯事的孩子。
“幸福是什麼?你問的幸福又是什麼?”
“一個‘女’人,老老實實的選擇結婚,然後拋棄自已的夢想,只因爲一個男人,到最後爲他生孩子,養孩子,‘操’持家務,你把你所有的一切給了他,前兩年他會珍惜,可是慢慢的,等到他改變之後,等到他另外尋到了所謂的愛,把你這個曾經山盟海誓,爲他放棄了自我,拋棄了一切的‘女’人拋棄,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幸福?還是說這就是你所要的幸福?”
婉晴的話很明顯觸碰到了唐惠不怎麼願意觸碰的地方,那原本平靜的語氣,在說到最後之後,也隱隱的變得‘激’動了起來,而婉晴,卻只是沉默着,垂下眼瞼。
那副默不作聲的模樣讓一向自認爲能夠很好的‘操’控着自已的‘女’兒的唐惠莫名的有些慌,她下意識的伸手抓着婉晴的手,卻是在抓住之後,又回過神來自已的舉動似乎有些唐突,當下收斂了心神,神情複雜,語重心長的在那裡接着開口。
“‘女’兒,事業和金錢斷然不可能讓一個‘女’人幸福一輩子,可是當一個‘女’人擁有了事業和金錢,那麼幸福,也斷然不會離得她很遠。”
“要知道,‘女’人的自珍自愛,自傲自持,永遠是吸引男人的利器,永遠能夠讓男人爲你癡爲你狂,不自愛,沒有自我的‘女’人,太輕易讓人得到,他們,都是不會懂得珍惜,也不屑於去珍惜的。”
她愛憐的‘摸’着婉晴的頭髮,就像是一個一心一意爲‘女’兒着想的慈母,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憐愛,讓婉晴恍惚的神態漸漸的回到了原位。
婉晴看着唐惠,目光緊緊的鎖定着她的臉,似乎是要將唐惠的臉徹底的印刻在自已的腦海裡,心裡,又似乎是在努力的看着什麼,試圖着想要去看透一些什麼。
“媽媽,天底下沒有不疼愛自已孩子的父母,是嗎?”許久,婉晴再次開口,那說話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一句話問出口,那眼眶也在不自覺中紅了。
婉晴的話讓唐惠放在她頭上的手停頓了下來,她表情有些怔愣的看着婉晴,心裡驚愕於她突然問出來的話,被她這樣看着,那神情之中也隱隱的有些不自然。
“怎麼突然這麼問?”唐惠沒有當即就回答婉晴的話,只是努力的維持着臉上的表情,語氣盡量輕鬆的說着,隨即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模樣,落下手拍了拍婉晴的手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傻孩子,天底下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媽媽十月懷孕,從小抱到大,孩子就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傾注了母親的無數青‘春’,無數愛,你說呢?”
“媽媽,我可以抱抱你嗎?”唐惠的話讓婉晴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在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那聲音早已經變得哽咽。
唐惠還在因爲婉晴這句話而發愣,而婉晴卻已經張開雙臂傾身下來抱住了她。
她錯愕的表情就這樣落進了站在婉晴身後的名洪眼裡,因爲婉晴突然這麼親呢的舉動而有些不自然僵硬的身體,也在回過神來之後放軟了下來。
唐惠什麼話都沒有說,或者該說她現在根本都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只是回抱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好像把所有的安慰所有的話,都傾注到了那些動作當中,化作了無言。
緊緊的抱着唐惠的婉晴,那眼淚更是無聲的一滴一滴的掉落。
‘天下的父母都將自已的孩子視作**,天下的子‘女’也都將自已的父母視作最重要的致愛,媽媽,我相信你,相信你對我的愛。’
外面的新聞炒得非常厲害,可是婉晴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依舊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外面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名洪和唐惠,她就只安安心心的在那裡工作,甚至是在皇宮翼還沒有回到劇組的時候,她就已經先回到了劇組,先拍攝跟其他演員的戲。
皇宮家別墅。
當唐惠穿着正裝,大大方方的登‘門’拜訪的時候,接待她的是皇宮家的管家,在她一杯茶都快要喝盡了的時候,皇宮老爺子這才慢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
“老爺子,好久不見,您看上去依然那麼硬朗。”見到皇宮老爺子這般姍姍來遲,唐惠臉上也沒有升起半分不悅,相反的,還帶着滿臉的笑,就像是老熟人見面一樣自然的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