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嗦的差不多的喻一,慢慢的擡起頭,看着拿着紙巾擦臉的傅習染哭的心都有了,雙手捂着嘴,一臉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太驚訝了....對不起啊......”
看着沒有什麼反應的傅習染喻一有些着急的伸手抽出一張紙巾幫着傅習染擦着臉。
倏地他擡起頭,藍色的眸子自帶特效,一下子震懾住剛碰到他臉頰的喻一手一個哆嗦,“啪”的一下就一個不小心給了傅習染那麼一小小下........
喻一:“.......”簡直是被自己手抖給完全呆住了。
她對着蒼天發誓絕對不是故意的!
“我.....”喻一哭喪着臉,簡直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傅習染更是無語中的凝噎。
被噴了不說還被她打了一下。
看樣子他還是適合高冷範......
剛要開口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此時的僵硬氣氛。
“喂?”
喻一趁着他接電話的時候急忙收回手,然後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讓你哆嗦,讓你哆嗦,沒事哆嗦個什麼啊!
“什麼!?”
就在喻一教訓自己的手的時候,傅習染突然驚呼一聲然後拍着桌子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讓喻一的小心肝猛的一顫。
睜着眼睛驚慌而又不解的看着傅習染。
掛了電話,傅習染整個人都有些不好,和中午的匆忙不一樣,此時的他更多的是急切。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在傅習染離開座位的時候喻一也跟了上去,傅習染腳步一頓,回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喻一,剛要開口的時候喻一就搶先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管是除了什麼事情,都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的。
看着喻一堅持的樣子傅習染抿了抿脣,算是默認了。
喻一第一次做傅習染的車,那速度實在是讓她體現了一把什麼叫做飛一般的感覺.......
雖然沒有開車窗,但是她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食物,她彷彿都能聽見風的呼嘯聲音。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居然這麼着急?
喻一雙手緊緊的攥着安全帶,側頭看了一眼傅習染,平日裡俊美的面龐,此刻染着冰霜,藍色的眸子裡彷彿暗藏着波濤,說不定是哪一刻就會洶涌出來。
來之前喻一還覺得是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但是跟着傅習染道醫院的婦產科的時候她覺得這種時候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除了傅習染外她還看到了一個十分養眼的男人,只不過他的臉上和傅習染一樣冰冷。
“丫頭呢!?”傅習染匆匆的走到洛西澤的面前急切的語氣可以看出他到底是有多麼在乎他口中的那個‘丫頭’。
喻一站在傅習染的身側有些疑惑的想着,那個丫頭是不是就是中午她在他電腦和日記本上看到的那個女孩子?
“在裡面,醫生正在手術。”洛西澤抿脣道。
“中午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的大出血?摔跤了?”
傅習染一臉的擔心。以尚淺的身體狀況,實在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上次懷上默默已經算是個奇蹟,現在又突然有了第二胎更加是不可思議,但是也可能是洛西澤這些年將尚淺照顧的太好,只是不管怎麼樣的照料,尚淺的身體底子在那裡......
現在只是希望母女平安。
聽到傅習染的問題,洛西澤臉色十分的不好,語氣冰冷而又沉重,他說:“經過檢查,是中午的藥裡面摻了一些墮胎的藥,現在還沒有查出來。等淺淺平安後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做手腳的人!”
洛西澤目光越來越冷,帶着嗜血的光芒。
看的喻一是一陣的心寒。
她絕對不會懷疑這個男人說的話。
只是這得有多麼深仇大恨要在孕婦快要生產的時候在藥裡面下墮胎的藥?
“墮胎?”傅習染的聲音瞬間冷了好幾度。
北凌雪早就出獄了對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怨恨,應該不是她。葉北寒更加的不可能。那麼是誰?
還有誰有這個目的和能力坐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醫院?
“你最近有沒有......”
“沒有。”洛西澤乾淨利落的回道。
傅習染抿着脣,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說道:“我去調下醫院裡的監控,這裡有什麼事情立刻通知我。”
洛西澤看着傅習染,點頭道:“嗯。”
看到傅習染離開,喻一也跟着他離開。
傅習染讓醫院裡的人將今天早上的監控全部調了出來,然後一點點的觀察着,找着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過。
這簡直就是電視劇裡會發生的事情。
喻一有些感慨,但還是十分認真的幫着傅習染找着可以人物,當畫面裡出現一個帶着口罩和黑色帽子的人後,喻一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指着畫面說:“停停!”
操控人員聞聲立刻按了暫停鍵。
傅習染走上卡看到畫面裡的模糊人影的時候皺了下眉頭,說:“放大下。”
人影有一些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裡面的人裝扮的十分的嚴密,似乎還是短頭髮,不過從她的體型上看應該是個女人,不過似乎比通常的女人要不同一些......
“快進,看看她還去過哪裡......”
從監控上顯示那個女人似乎還沒有離開醫院,因爲最後一個鏡頭是她去天台的圖片。
喻一皺着眉頭,說道:“要不我去天台上看看?”
傅習染收回目光看着喻一想了想說:“一起去。”
......
她其實心裡是有那麼一點點害怕的,只是這個時候不能夠退縮,並且有身邊這個男人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想着喻一就鬆了一口氣,但是攥着傅習染衣角的手卻緊了緊。
感覺到身後喻一的害怕心理,傅習染的腳步停了一下回頭說:“害怕的話就在這裡等我。”
在這裡?
喻一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有些陰冷,急忙的搖了搖頭,緊緊的攥着他的衣角說:“我要和你一起。”
看着喻一堅持傅習染無奈,只好應下,然後上樓將門推開,一陣冷風襲來,吹起了傅習染的衣衫還有額前的碎髮。
他身後的喻一本能的就躲在了他的身後。
半天都沒有聽到動靜,躲在傅習染伸手瑟瑟發抖的喻一悄悄的探出個腦袋東看看西看看沒有看到那個監控裡的可疑人的時候有些遺憾的說:“她走了麼?”
要是那樣的話,人海茫茫的該怎麼找?
傅習染回頭看了一眼凍得鼻尖有些發紅的喻一,走上前一步,看着桅杆處的啤酒瓶時皺着眉開口道:“她應該是剛離開不久......”
說着往前走了幾步,喻一有輕微的恐高,從這裡看下去的時候腦袋嗡的一下眼前眩暈一片,急忙的回過身子急忙抱住傅習染。
懷裡的喻一一直髮抖,一直觀察着下面情況的傅習染垂眸皺眉道:“很冷麼?”
說着展開懷抱將她圈在了懷裡,一時間喻一覺得她不止不冷不怕還有些熱.....
“我.....怕高......”喻一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拉開了一些距離,微紅着臉說。
“......我們先下去。”
說着就抓住一隻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喻一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急忙說:“可是那個.......”
“她已經離開了,應該不會在出現這裡了。”傅習染一邊拉着她的手下樓一邊說道。
“你怎麼知道?猜的?”喻一好奇的問道。
“從剛剛那裡能看到醫院的大門,她因該是給藥做了手腳後就一直在這裡等着,看到我們來的時候才離開的......”傅習染說。
喻一聽的一愣一愣的,這簡直就是推理劇啊?
“只是你又不是什麼怪獸爲什麼看到你她就走了?”喻一十分不解的歪頭看着傅習染。
傅習染腳步頓了一下,側頭看向一臉天真的喻一,神色認真緩緩的說道:“因爲我可能會殺了她。”
喻一僵住:“.......”
殺了那個人?
這句話在她的生活裡一直都是一種氣急了的表達,只是此刻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她並不覺得這只是一句話,而是那個人剛剛真的在的話,他真的話那麼做。
爲了那個女人麼?
喻一覺得樓道里的冷風有些大,她不只是有些冷,眼睛還被風吹得有些酸,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出來。
看着紅眼睛的喻一,傅習染突然想收回剛剛的那句話,最後的一天相處時光裡,他還真是有些不想給她留下這麼糟糕的印象。
只是在某一方面當中他有希望可以讓她看到原本的自己。
......
一路上的無言,一直在傅習染的手機響起,並且聽到那個女人沒有事情母女平安後,身邊的傅習染似乎一下子從剛剛的寒冷冬季變成了陽光明媚的夏天。
那個女人到底在他心裡有多重要啊。
喻一覺得她已經不想知道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傅習染就急忙的奔向了病房看那個女人,她有些累了,就沒有進去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思考着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