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守......
尚淺恍然,腦袋裡嗡的一下!
洛西澤看出尚淺的異樣皺着眉:“怎麼了?”
“新銳那麼一個大公司那麼重要的地方怎麼會沒有人看守,並且門都沒有鎖!”
“對啊!”許依然啪了一下手激動的分析:“很有可能新銳和你繼母是一夥的,故意要陷害你!”
尚淺仔細回想了一下說:“不過我沒得罪過新銳,在此之前沒和他們有過任何來往。”
許依然搖了搖頭,感嘆道:“這有什麼,秋雨最近勢頭大,藉着這次機會讓秋雨出現點負面報道對他們公司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弟妹,在商場裡沒有永久的敵人和朋友只有利益和強弱。西澤你有空真應該好好教教弟妹這些生存法則,不然那麼一個燙手山芋小心傷了弟妹。”許依然衝着洛西澤眨了眨眼。
“你要是很閒的話,不如去給我拿個電腦過來。”洛西澤轉了轉手裡的人U盤。
“你把這當成什麼地方了!我一個警官給你們送飯又送證據現在還讓我給你弄個電腦?你當警局我家開的啊!”
許依然大怒,滿口吐沫星子直飛,尚淺默默的轉了過去。洛西澤嫌棄的別過頭。巡邏的警員拿走電棍呆呆的站在門口看着張牙舞爪的許依然。
“......許警官?”
“嗯?”許依然愣了一下,調節了下呼吸轉過身看到警員的時候直了直身子,板着臉說:“有事?”
“這兩個犯人不聽話麼?要不要我幫長官教訓一下?”
洛西澤眯了下眸子,一股寒氣直襲許依然的後脊樑骨,一個輕微的哆嗦。
“不用。你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其餘的不歸你管就不要瞎管!”
“yes,sir!”警員立正敬了個禮。踢着標準的正步向前走去。
蹬蹬蹬的腳步聲迴盪在走廊。
“呵呵,新來的不太懂事。弟妹你別怕,我們是合法的,從來都不會濫用私刑的。”
尚淺苦笑着點點頭,隔着鐵門看了一眼外面。剛剛覺得不可怕的牢房此刻變得特別的陰森。
半夜不會有哪個犯人想不開自殺撞牆吧?以前這個房間是不是也住過.....
尚淺驀的跳的急促,默唸着: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你要看視頻的話跟我去我的辦公室。這裡不方便。”
“嗯。”洛西澤站起身,走到尚淺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等我一會。”
在洛西澤手要離開的時候尚淺急忙擡手抓住他的手。
“你快一點回來。”
看着尚淺害怕的樣子洛西澤猶豫的抿了下薄脣,看向許依然。
呃......
許依然愣了一下,然後無奈的扶額,從兜裡掏出尚淺被沒收的手機:“真是怕了你們倆了。噥,這個給你有什麼事立刻給我們打電話,還有要玩的話鑽被窩裡玩,被發現的話影響不太好。”
尚淺接過手機感激的點點頭:“謝謝二哥!”
走廊裡。
許依然玩味的看着洛西澤:“你怎麼想的?”
“去了趟現場就帶回這麼點東西?”洛西澤在一個紅色木門門口停下把玩着手中的U盤。
“哈哈,你小子。”許依然拍拍洛西澤的肩膀拿出鑰匙笑着將門打開。
“你可要知道咱倆這友情值3千萬啊!”
許依然將鑰匙仍在茶几上,脫下警服挽着袖子倒了一杯水遞給洛西澤:“有沒有很感動?”
“呵,謝謝。”洛西澤皮笑肉不笑的接過水杯徑自坐到沙發上。
許依然打了個哆嗦也大大咧咧的坐下,仰頭喝了一大口水,指了指茶几上的電腦:“密碼6個0。”
U盤裡的錄像很模糊,像是被人刻意處理過的,除了全視頻只有尚淺一個人的身影。
洛西澤皺着眉將U盤拔出放到桌子上拿起杯子靠在沙發上淺酌深思。
“你說新銳爲什麼要幫弟妹的繼母呢?按照常理就算他們想要讓秋雨形象受損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直接。西澤?西澤?”
洛西澤回過神將杯子放到茶几上,側頭問道:“最近傅家怎麼樣?”
許依然疑惑:“傅家?”
“自從上次你和大哥把藍卡逼上絕路後他就消停了不少,聽說藍卡的妹妹已經帶着藍卡的骨灰去了一個歐洲的小鎮,具體位置並沒有查到,傅家要是隱藏行蹤我們警方是沒有辦法查到的......你問傅家做什麼?”
“新銳的總裁和傅習染有些交情據說傅習染曾經幫過他,如果新銳沒有理由做這麼大犧牲去對付淺淺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奔着我來的。”
洛西澤眸子沉了沉,本不想和傅家有所衝突,但沒想到與北家交手會遇到藍卡,有藍卡這層關係想不去與傅家產生矛盾都不行。
“你的意思是......傅習染知道你和小狐狸的關係直接對你很難下手所以從弟妹這着手?”
要是這樣的話弟妹豈不是很危險?
洛西澤將水杯放下,目光堅定的看着許依然:“二哥,明天我必須帶淺淺回家。”
這麼多年他自然清楚洛西澤是什麼脾氣,說了明天要帶尚淺走那就不會後天,即使明天的調查結果出不來需要拘留他也會動用自己的權勢來平息這件事。不過這麼多年警方都對傅家沒有辦法......
“你打算把弟妹關在城堡?”許依然試探的問道。以他和尚淺的相處她是絕對不會乖乖被洛西澤保護在城堡裡的。
並且這件事情洛西澤也不會全部和尚淺說明,此中難免會又有些誤會。
哎!
許依然嘆了口氣,他這個三第怎麼感情道路如此坎坷?
“我會派人保護她,但是在監獄裡我不可能每天都來着陪她。並且這裡的環境傅習染的人很容易混進來。”
許依然癟了癟嘴,這話他可真不愛聽,搞得他這個警局只是個空殼子一樣。但不得不承認傅家確實有這個本事混進來。
“好,明天早上弟妹錄完筆錄你就可以帶她走,其餘的事情我會處理。”
洛西澤:“嗯。”
雖已是初夏,但是這監獄裡面還是一點暖和氣都沒有。
尚淺將自己縮成一團窩在角落裡。洛西澤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牆角蓋着被子瑟瑟發抖的尚淺。
自從她認識他倒黴事情確實是很多,洛西澤眸子柔了柔,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小心的拉下被子,感覺到有人再拉被子尚淺急忙在裡面扯住想到是洛西澤的時候又鬆開手主動地拉下被子露出腦袋:“你回來啦。”
“嗯,困了吧?睡覺吧。我在這裡不用怕。”
洛西澤的聲音很好聽有着治癒的功效尚淺點了點頭鑽進被窩往牆邊靠了靠留了個位置給洛西澤。洛西澤笑了笑,脫下鞋子將外套疊了疊當成枕頭,伸手按了下牆壁上的開關僅有的昏黃燈盞熄滅。冷冷清清,黑漆漆的牢房裡很是讓人恐懼。尚淺身子顫了一下,抿這脣主動地抱住洛西澤。剛剛躺下的洛西澤一怔,側頭看到尚淺一雙迷茫的眼睛側過身將她摟在懷裡像是安撫小朋友一樣順着她的後背:“乖,睡一覺,明天就帶你回家。”
“......回哪個家?”尚淺聲音微弱身子往洛西的懷裡拱了拱。
“你在哪,哪裡就是我們的家。”洛西澤輕笑着回答。
埋在洛西澤懷裡的尚淺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一個弧度。
半晌,當洛西澤以爲尚淺睡着的時候,尚淺的微弱聲音響起:“我是不是很麻煩?”
她每次都說不需要他幫忙可是每一次都是他來收拾爛攤子。以前覺得依靠他是一種很彆扭的事情,現在才知道,她早就已經對他形成了依賴。
“是很麻煩......不過我的一生太順風順水了,你在我身邊正好和我互補,生活更有意思。”
尚淺眼睛微溼,低頭在洛西澤的衣襟上蹭了蹭,糯糯道:“.....我不想離婚了。”
洛西澤以爲自己再幻聽,愣了幾秒後嘴角翹起,低頭吻了一下尚淺的額頭對上她的眼睛慢慢道:“我從來沒想過和你離婚。”
尚淺眨了眨眼,摟住洛西澤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處閉上了眼睛。
這樣真好......
第二天早上,尚淺單獨叫去坐了筆錄,原本以爲警察問的問題會和記者一樣的犀利和刨根問底,但是並沒有,只是簡單的問了個大概就讓她出去了。
昨天晚上尚淺主動提出和好,既然和好了,也就不用分居了。尚淺先回酒店收拾了一下行李。彎腰疊衣服的時候,尚淺摸了摸空落落的脖子,眸子沉了一沉。
“一會回去先好好睡一覺,秋雨有jasmine在,不用擔心。我今天會晚會去一會,餓了就先吃飯不用等我。”
洛西澤將尚淺的衣服一一掛進衣櫃,尚淺抱着抱枕聽着男人的囑咐看着他的動作。真是越看越好看。
“如果覺得無聊就去後花園轉一轉,前些天蘭姨在老管家那拿回了一隻兔子你可以逗它玩玩。兔子雖然不咬人但是也要小心一點......”
“噗!”
尚淺笑噴了出來,洛西澤將最後一件衣服掛進衣櫃一臉疑惑的看着尚淺,他有說什麼好笑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