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一邊開車，一邊輕描淡寫地道：“你既然相信了她的話，怎麼還來問我？”
“……我沒有相信她的話，只是想要弄清楚這些事，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而不是道聽途說。”
“我說什麼你都信？”白墨晟突然問了一句。
雲曉愣了下，但還是點頭，下一秒便聽到他低緩的嗓音，他說：“不是。”
雲曉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選擇那麼堅定地相信他，或者說，這已經是一種偏離理智的選擇，就像她對張苒苒說的，他是她愛的男人，不管他對別人怎麼樣，只要不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她都不會輕易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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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學校接了小姑娘，一家三口在附近一家西餐廳吃飯，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小姑娘受寵若驚，尤其是當雲曉說，是爸爸提出要來幼稚園接她吃飯的。
小姑娘喜歡吃肉類，一下子點了兩塊牛排，白墨晟沒有同意，只是讓服務生想辦法換成一塊體積大點的牛排，還特意交代了是黑椒牛排，又給自己跟雲曉點了一個套餐，才把菜單還給服務生。
小姑娘瞪着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珠子，瞅着白墨晟，覺得爸爸今天又不正常了。
很快牛排跟套餐就端上來了。
“他以前，都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小姑娘扯了扯雲曉，小手捂着嘴，在雲曉耳邊說悄悄話。
她的聲音並不輕，儘管她自以爲說得很小聲。
白墨晟一邊切着牛排一邊擡頭看了女兒一眼，手上動作沒停，把牛排切成了精緻的小塊，然後遞給小姑娘，在小姑娘準備用小手捻牛排時，他掀起眼皮，皺了下眉頭，淡淡的語氣裡蘊含了嚴厲：“叉子呢？”
小姑娘抿了下小嘴，控制住不翻白眼，重新拿起叉子，扭頭對雲曉說：“我收回剛纔的話。”
雲曉忍不住笑，拿起餐巾攤開又重新摺疊，小姑娘配合地敞開雙手，乖乖地，讓她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替她在衣服領口塞好餐巾，雲曉又在她的腿上放了一塊餐巾，才說：“好了。”
小姑娘吃東西，有時候速度太快，總是把汁料之類的沾在衣服上面。
“我要開吃咯！”小姑娘就像是宣告，脆生生地喊完，立刻埋首開始解決那塊大牛排。
白墨晟已經把套餐裡部分食物弄好，裝進小碟子，放到她的面前。
“謝謝。”雲曉看着那些菜，發現都是她平時喜歡吃的，因爲她不吃洋蔥，他就把洋蔥撇開到盤子邊上。
……
用完餐，送小姑娘回學校，剛走到餐廳門口，不期而遇了另外一撥人。
雲曉看到應該是從某個包廂出來的幸睿哲，不由地，停下來。旁邊的白墨晟亦放慢腳步，望着對面走來的人。
幸睿哲的身後，是一男一女，男的手裡還拎了一個攝像機。
看見雲曉時，幸睿哲的神色有些微的怔忪，但隨即發現她身側的男人，他臉上的表情又瞬間疏冷了。
倒是女記者看見白墨晟，立刻笑着上前打招呼：“白總，你也在這裡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