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孩子支走，上回是協議結婚，這會兒換成什麼了？”張雅柔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心地諷刺。
白墨晟卻問：“你的藥放在哪裡？”
張雅柔有高血壓，年紀大了，心臟也不太好，所以家裡備了醫院配的藥。
一聽這話，張雅柔的臉就黑了大半，見白墨晟真的上樓去拿藥，她氣急之下，砸了一個蘋果過去。
白墨晟一擡手就接住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滾蛋！”
雲曉看出張雅柔的火氣不小，但卻沒再逼問她事情，但她還是開了話頭：“媽，是我，有事要跟您說。”
張雅柔掃了她一眼，沒有好臉色：“說什麼？”
“……”
雲曉還沒開口，張雅柔突然指着白墨晟說：“你給我出去，我現在看到你就頭痛！”
白墨晟沒有離開的意思。
張雅柔最恨的就是白墨晟這個臭脾氣，也不知道像了誰，最後自己嚯地站起來，直接上樓去。
“媽——”
“別以爲，喊我媽，我就會不計較你們乾的那些事！”
張雅柔上樓，到了書房門口，回頭，朝樓下的雲曉道：“還不上來，難道要我下去用八擡大轎擡你？”
“有事在樓下說。”
迴應白墨晟的是，重重關上的書房門。
雲曉要上去，手臂卻被拉住，白墨晟在旁邊道：“老太太一看就沒什麼誠意，先回酒店去。”
“媽只是，不想見到你。”
白墨晟：“……”
雲曉知道他擔心自己被爲難，拉了拉他的手，莞爾：“如果有事，我喊你。”
……
白墨晟望着雲曉上樓，等她進了書房，他折身坐到沙發上。
從煙盒裡抽了根菸，在身上沒找到打火機，茶桌上也沒，索性把煙丟到一旁，坐了幾秒鐘，起身出了屋子。
雲曉關上書房的門，儘管張雅柔生氣，但她依舊喊了一聲：“媽。”
張雅柔看了她身後一眼，確定沒有白墨晟，臉不再像剛纔那麼黑，但也板着臉，瞪了眼雲曉。
書房裡，只點了一盞落地臺燈，光線並不明亮。
雲曉剛準備說話，張雅柔卻先起了頭：“你想跟我說的我都知道，只是在如何處理上面，還要仔細想想。”
雲曉沒想到張雅柔一開口就是這句話，鼻子抑制不住地酸澀，眼圈也是一陣溫暖的溼意。
書房的門，就在這時，被重重地拍了幾下，隔着門，是小姑娘的叫嚷聲：“奶奶，奶奶，你要吃宵夜嗎？”
雲曉想要去開門，張雅柔橫了她一眼：“好好坐着。”
她親自去開門，小姑娘咧着小嘴站在門口，往書房裡看了看：“奶奶，你跟曉曉說完了？”
“你爸呢？”
小姑娘指了指樓下：“爸爸在外面打電話呢！”
“去把你爸爸喊上來。”小姑娘得令後，一下子蹬蹬地跑下樓去。
張雅柔板着臉回到書房裡：“以爲我不知道……”擡頭看了眼雲曉，冷哼：“還去搬救兵。”
……
白墨晟很快就上來了，一進書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雲曉跟張雅柔，走過去：“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