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週刊因爲報道了你的新聞,落到停刊、雜誌社被合併的下場,晏家也被人針對,他家當官的老大被曝光在外養小老婆,幾個做生意的也栽了跟頭,我還聽說,晏家老大的老婆跟兒子爲了自保還去紀檢委賣了丈夫,現在的晏家,亂作一團,離婚的鬧離婚,分家產的忙着分家產。”
張苒苒看着被白墨晟護着、對外邊的暴風雨毫不知情的雲曉,輕笑了下:“還有你所謂的奶奶,現在也不好過,現在但凡是對你有過一點兒不好的人,都不好過。雲曉,你可真好的命啊!”
“只是,你的身邊,每晚都躺着這樣一個一不高興就準備算計你的男人,難道不害怕嗎?”張苒苒問她。
雲曉擡頭,迎上張苒苒試探的目光:“哪怕他再壞,現在也是我的丈夫。”
張苒苒剛張開嘴想說——
“他對別人怎麼不好,我不清楚,但我心裡很明白,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要來得好。”
雲曉說完這句話,直接拉開病房的門,出去了。
張苒苒的耳邊還縈繞着雲曉後半句話‘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要來得好’,突然知道,她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以爲是。
張苒苒靠在牀頭,她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了雲曉今天爲什麼要跑來開解自己。
並不是無緣無故。有些事,其實雲曉心裡或許也猜到了一二,只是她不願意承認。
……
雲曉關上病房的門,還想着張苒苒說的關於晏家的事,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後衣領被人扯了一下。
她回過頭,看到的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
白墨晟的睫毛也比一般男人長,跟那副眉眼一樣,都是極其的黑,他的皮膚偏白,清雋中又透着凌厲之氣,這股凌厲之氣,在他動怒的時候,又會化爲戾氣,她突然記起那個老和尚的話——“一身戾氣!”
“怎麼突然竄出來,嚇了我一跳。”雲曉說着,還捂了下自己的心口。
白墨晟沒在意,問她:“在裡面這麼久,都說了什麼?”
“反正不是誇你的好話。”
白墨晟把她擁過來,輕笑了兩聲,低頭親了下她的脣瓣:“她不說我好話,那你呢,有沒有爲我據理力爭?”
雲曉禁不住好奇,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他只是笑,不說話,然後帶她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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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墨晟在岔路口拐了個彎,開上去一小的路:“順便接夕夕一起吃午飯。”
雲曉心裡還想着晏家的事,到了車上,只剩兩人了,她才說:“我聽說,C市晏家最近不好過,被麻煩纏身。”
“有話問我?”白墨晟看了她一眼,直接問。
雲曉的臉微燙,在他面前,她的想法藏得再深都會被他一眼看牀,索性也不再拐彎抹角,坐直身,側過頭問他:“我聽張苒苒說了很多這兩天發生的事,很多都是晏家的消息,是不是……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