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臥休息之前，雲曉又去看了小姑娘，房間熄了燈，牀上的薄被拱成了一團，裡面忽明忽暗的燈光。
雲曉走過去，突然伸手掀開了被子。
小姑娘猝不及防，跟手電筒徹底暴露的，還有一本小人書——阿衰漫畫。
小姑娘跟雲曉大眼瞪小眼，一時間，小臥室內鴉雀無聲。
雲曉拿起漫畫書，看了幾眼，然後把手電筒也沒收了：“早點睡覺，不然我就把這些交給你爸爸。”
一提到白墨晟，小姑娘立刻乖乖地躺好閉眼，雲曉關燈，掩了門出去。
……
白墨晟在衛浴間裡洗澡，雲曉在牀邊站了會兒，然後轉身，去衣帽間收拾自己的行李。
這一趟去C市，她覺得自己一兩天可能回不來，所以選了個小型拉桿箱。
五月中旬，身上的厚衣服已經脫下來。
雲曉準備了三套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日用品，合上拉鍊，提了一下箱子，不重，況且箱子底下還有轉輪。
白墨晟已經出來，穿着一套深色睡衣，黑髮還溼噠噠地，滴着水珠子。
雲曉拿了一塊毛巾過去。
“先把頭髮擦乾。”她讓他坐在牀邊，自己替他輕輕擦着溼發，然後肚子上枕了一顆大腦袋。
白墨晟摟住她，貼着她的肚子，過了會兒，忽然開口：“怎麼沒有胎動？”
雲曉低頭望着他，順貼下來的黑髮，配上他此刻詢問時的表情，像一個充滿好奇的大男孩，她莞爾，頰邊梨渦隱現：“要18周以後纔會出現胎動，現在還早了一些。”
“剛纔，我訂了一張高鐵車票。”雲曉說，她現在懷孕，比起坐飛機，她覺得，坐高鐵或許好點。
白墨晟只是問她：“什麼時候的？”
雲曉知道，他已經同意了她之前在車上的提議，“早上七點三十五，其它班次的都賣光了。”
*****
第二天，白墨晟也起的很早，吃了早餐後送雲曉去車站。離開的時候，小姑娘還在自己房間裡呼呼大睡。
雲曉坐在牀邊，俯身親了一下小姑娘的臉蛋，然後下樓去了。
清晨，小區裡很安靜，空氣也清新，雲曉出來時有點涼，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白墨晟把她的拉桿箱放到了後備箱裡。
“我過會跟C市那邊打好電話，等你到了，會有人過去接你。”白墨晟在車上叮囑她，到時候別亂跑。
這一次，他比昨天她去看雲晨時，來的更重視。
雲曉側頭，看到他眼睛裡有血絲，內雙眼皮也比平日深，像是一晚上沒睡好，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工作的時候記得吃飯，還有夕夕，你有空的話輔導她做功課。”
“嗯。”白墨晟捏了捏她的手，讓她靠在位置上休息會兒：“到了我喊你。”
已經有不少人，告訴雲曉，白墨晟不是好人。雲曉閉上眼時想，這個男人，在她的世界裡，卻一直都是一個好人，他是個好丈夫。
……
雲曉到達C市，來接她的是張雅柔家裡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