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然沉默，無話可說。
見她不出聲，傅凌封的怒氣更深，掐住她脖子的大掌一再收緊，“你知道我現在對你沒有防備，所以想出這麼個齷齪的辦法用在我身上，嗯？”
秦佳然被他掐的喘不上氣來，感覺幾乎要窒息，“凌封，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傅凌封冷笑聲，“你以爲讓我出軌一次，我就會斷了和你離婚的念頭？”
“至少你也不是一點錯都沒有。”
傅凌封手指一再加大力道，目光冷冽如冰，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他們夫妻一場，這場婚姻，他一直在盡心盡力的維護着，竭盡所能的補償着她，是真的沒想到，秦佳然竟能這樣算計他。
秦佳然臉色因爲窒息而漲紅，神色痛苦不堪。
傭人剛好從外面進來，見狀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阻止道：“少爺！”
傅凌封眼中的猩紅這才褪去了幾分，鬆了掐着她的力道。
秦佳然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機會，連忙將他推開，滾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擡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眸子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你恨我恨到想要我的命嗎？”
傭人過來扶起她，傅凌封一臉冰冷陰鷙，秦佳然面對這樣的他本能的害怕，站穩身子後，立馬跑出了客廳。
……
一直到晚上，秦佳然纔回來。
客廳的茶几上面擺了兩張離婚協議書，她腳步僵硬的走過去看了眼，見傅凌封已經在上面簽了名字。
秦佳然目光怔忡的看着，眼底透出無盡的茫然。
傅凌封從樓上下來，看到她的身影，淡淡說了句，“簽了吧，我們都體面點。”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如果是顧南喬做出這種事，你會原諒她嗎？”
傅凌封目光凜冽，“什麼意思？”
“你之所以不原諒我，對我這麼狠心，不就是因爲你不愛我嗎？”
如果是顧南喬，估計他早就原諒了。
傅凌封視線如洶涌的潮水，怒意蔓延，胸腔起伏的劇烈。
秦佳然揚起嘴角，苦澀的笑了笑，她越發覺得自己是個笑話，處心積慮了這麼久，還是沒能守住這個男人，這段婚姻。
她怎麼可以忘記，他對她沒有愛，又怎麼會留情？
旁邊就有簽字筆，秦佳然拿過來，沒有再遲疑，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傅凌封等她簽完，將茶几上面的協議書拿起來，“明天上午，我們去民政局辦理手續。”
說完站起身，欲要出去。
秦佳然見他態度決絕，心裡被不甘充斥滿，淚水洶涌的流淌下來，“傅凌封！”
他回過頭，冷冷睨向她，臉上沒有什麼波動的情緒。
“我們好歹在一起了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點留戀都沒有嗎？”她握緊手心，“顧南喬跟你已經沒有可能了，你爲什麼還要對她念念不忘？”
“我跟顧南喬沒有可能了，跟別人總還有可能吧？”
秦佳然面色頹敗，擡起雙手捂住臉，難以自抑的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