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寒嘴角一抽,這好像是他的街吧。
夏千夜一拍桌子,“好,我就跟你賭,不過,我若是贏了,不要這條街,我要你甘心情願給我做奴隸。”
某人眸光森寒的看過去,夏千夜視而不見,椅子卻往外挪了幾步。
沈珍珠也毫不示弱,“你要是輸了呢?”
“輸了?我再賠給你一條街。”夏千夜說道。
“成交!”沈珍珠毫不猶豫的應了。
夏千夜笑着看着夏千寒,“六哥,看來有一天,你會賠的傾家蕩產的。”
“我等着!”夏千寒喝着酒說道。
沈珍珠此時已經寫好了字據,啪的一聲拍在夏千夜眼前,“來,簽字畫押。”
夏千夜擡頭看看她,“至於嗎?你怕本殿下會食言不成?”
“你是不是不敢籤?”
沈珍珠厲聲說道。
“你以爲我會耍賴嗎?”
“你是不是不敢籤?”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你是不是不敢籤?”
“你確定要這麼做?”
“你是不是不敢籤?”
“你真的要得罪一個皇子?”
“你是不是不敢籤?”
“我敢,我會不敢嗎?”
夏千夜拿起筆,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沈珍珠露出了笑臉,拿起紙放到夏千寒的跟前,“你給我們做證人。”
她怕夏千寒會拒絕,不忘提醒一句,“咱倆可是一夥的,這條街可是你的。”
夏千寒嘴角一勾,拿起筆便籤了名字,然後,他飛快的瞄了一眼紙上。
笑容,瞬間放大,眼神飄向夏千夜。
夏千夜一看到夏千寒這樣的眼神,頓時有些毛骨悚然。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夏千寒搖搖頭,“沒什麼?”
沈珍珠已經將寶貝疊好與地契一起小心的裝入錦盒中。
正在此時,突然承平走進來,“殿下,周郡主到了。”
夏千寒臉色一沉,然後眼神飛快的看向夏千夜,夏千夜一副大仇得報的表情。
“殿下,郡主說是您請她過來的。”承平說道。
“讓她進來吧。”
夏千寒說道,眼神狠狠的瞪了夏千夜一眼。
沈珍珠正寶貝似的摩挲她手上的錦盒,直到專屬於女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她才發現夏千寒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人。
腦子裡,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便是那晚拍賣的時候,女人一臉嘲弄的神情。
而女人也看着她,帶着無比好奇的眼神。
“殿
下原來有客人在!”
她說道,眼神一直流連在沈珍珠的身上。
“算不得客人。”夏千寒說道。
沈珍珠覺得心裡有點賭,那個女的離着夏千寒很近,比她都近呢。
“那麼她是......”顯然周玉貞對於沈珍珠的身份很是有興趣。
夏千寒說道,“她是沈珍珠。”夏千寒看眼沈珍珠,說道,“見過郡主。”
沈珍珠愁雲慘淡的心裡突然間雲開霧散,她剛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手壓住。
她看眼夏千寒,微微點頭,“見過郡主。”
她是奴婢,本該起身行禮的,可是,夏千寒卻顯然不想讓她那麼做。
她更高興了。
周玉貞的臉上微微一笑,手卻在袖子裡緊攥,“原來是沈夫人!”
“我不是夫人!”沈珍珠接過話說道。
她最討厭的就是夫人這個稱呼。
周玉貞突然臉色微變,看向夏千寒,“難到是六殿下什麼時候娶了元妃,而我不知道嗎?”夏千寒微微一笑,“郡主多慮了,我娶元妃怎麼可能不知會郡主一聲呢!”
周玉貞半提着的一顆心這纔算是放下了,只要不是元妃,是誰都無所謂。
她的眼睛一下看到桌子邊上放着的精緻的那隻小錦盒,伸手便要過去拿,“這是什麼,好精緻。是殿下要送我的嗎?”
卻被人先一步拿在手裡,沈珍珠輕聲說道,“對不起,郡主,這個是我的。殿下要送給郡主的另有其物。”
手撈了個空,周玉貞的臉上有幾份不高興,她收回手看着夏千寒,微微一笑。
夏千寒手裡卻多了一個玉佩,成色上好,玲瓏剔透,遞給她,“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嗎?”
周玉貞果然笑逐顏開,接在手裡,“你不是一直都捨不得送我嗎?”
她什麼珍奇異寶沒見過,一個小小的錦盒有算得了什麼。
而這玉佩在她眼中與那錦盒也毫無區別,重要的是,是誰相送。
這塊玉佩,沈珍珠認得。
從打她認識了夏千寒的那一天,他便戴在身上的。
現在,他竟然信手摘下就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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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有些胸悶,她可沒說讓他送貼身的飾物啊。
但是一想到,她現在可是腰纏萬貫,擁有一條街的小富婆了,心裡便暢快了許多。
此時,只聽到夏千寒輕聲說道,“你喜歡就好。我從來沒有捨不得過,那時候只當你是說了笑話呢!”
周玉貞何等聰明,她心裡自然知道,那小盒子裡也當絕對不是等閒之物。
但是,再珍貴也不如她此刻手裡的玉佩珍貴。
這可是他貼身帶了多少年的物飾,是她一直想要的。
“今天你就不怕我不稀罕了?”
她邊端詳着,邊說道。
“不稀罕,就還我吧。”夏千寒回答的不緊不慢。
周玉貞,趕忙揣進懷裡,“給人家的,可容不得你反悔。”
夏千寒呵呵的笑了。
沈珍珠卻看的清楚,這位郡主喜歡夏千寒。
眼裡是無邊的柔情蜜意,將男人的物飾貼身收藏,必定早已芳心暗許了。
她看着夏千寒微笑看着周玉貞的樣子,突然,覺得他們是一對璧人。
男人瀟灑英俊,女子容貌傾城。
然後,心口處有幾分疼漸漸纏繞起來。
夏千夜一直喝着茶,看着熱鬧。
他很是佩服自己的聰明,把周玉貞叫來,果然可以一箭雙鵰,一齊報了兩人的仇。
暢快!
然後,他還想要看點更暢快的事。
於是,他提議道,“今夜月朗星稀,不如,咱們去騎騎馬吧?”
“好,七殿下好主意。”
周玉貞馬上同意。
夏千寒輕聲說道,“天色漸晚,不如改日!”
“怎麼,殿下是嫌我煩了嗎?”周玉貞接口說道。
夏千夜笑道,“六哥當初不是經常和郡主策馬揚鞭嗎?”
夏千寒淡淡的視線看向夏千夜嘴角卻勾出一絲微笑,“好,那就如郡主的意思。”
然後,那淡淡的視線中掠過幾分凌厲之色,夏老七全當看不到。
沈珍珠與周玉貞先一步走了出去,夏千寒和夏千夜慢悠悠的走在後頭。
夏千寒輕聲唸叨,“賭約,若是輸了,必須將七殿下成年後依舊尿牀的事蹟廣泛傳播,須得,自己親自去做。”
夏千夜一聽,當即黑了臉色,急忙追上去。
“將賭約給我。”
“不在我這。”夏千寒輕聲說道。
“那我去你女人那奪。”夏千夜氣呼呼的就要去追沈珍珠。
“你若敢去,明日一早宮裡人就都知道,七殿下......”
夏千夜頓時耷拉下腦袋,“夏六狼,你狠!你看好了你的醜八怪!”
某人大仇得報的笑出聲。
“我就不去了。”沈珍珠在酒樓站定腳步說道,她不太愛騎馬,尤其與周玉貞一起。
“沈姑娘別掃興啊,賞個臉吧!”周玉貞笑着看着沈珍珠。
夏千寒緩聲說道,“一起去吧。”
夏千夜笑道,“是啊,今天誰掃興,誰就是僑情。”
沈珍珠被趕鴨子上架,不去也得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