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寒臉色一繃,“胡說八道。”
“哥,你就別裝了。你是不是可想快點到明天了。那樣醜八怪.....她就真的成爲你宮裡的人了?”
夏千寒眼神凌厲的看着他,夏千夜心虛的笑道,“我一時不是改不過來嗎?阿醜,阿醜。”
“這個也不許。”夏千寒說道。
“爲啥不行啊,你不是都這麼叫她的嗎?”夏千夜滿臉疑惑的說道。
“就是因爲我這樣叫她,纔不許別人也這樣叫她!”夏千寒冷着一張臉說道。
夏千夜撇撇嘴,“沒看出來,什麼時候變的這樣霸道了呢?”
“沈珍珠總行了吧?”夏千夜賭氣的說道。
“這個可以。”夏千寒點頭。
“不過,這醜.....”夏千夜還沒說出口,夏千寒一個眼神過去,夏千夜趕緊改道,“沈珍珠一天都沒在玉池館,跑去哪裡了呢?”
“你似乎比我還關心她?”夏千寒說道。
夏千夜當即急了,“天地良心啊,要不是你喜歡,我才懶得注意她呢?我不是想着,這明天她就進醉雲館了,今天可別出再惹出什麼亂子纔好。”
夏千寒笑道,“得了,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的,你急着解釋什麼啊?”
夏千夜哼了一聲,“你以後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告訴你,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背信棄義的罪名。”
夏千寒親自給他斟滿一杯酒,“行了,告訴你啊,別再矯情,否則,就滾回流盈館去。”
夏千夜拿起酒杯,很不滿的跟他撞到一起,“你就一直這麼對我吧,夏六狼。”
剛喝了這杯酒,慕珺柔走到了近前,“兩位殿下怎麼在這裡喝酒呢?”
夏千寒答道,“這裡清靜。”
慕珺柔笑道,“再清靜也不如自己家裡舒服,再說,七殿下都到門口了,不請到宮裡也有失禮儀不是?”
夏千寒轉頭看向慕珺柔,臉色平靜,言詞無溫,“你如果是要請老七進去坐坐,那就請便。”
夏千寒隨後目光掃了夏千夜一眼。
夏千夜頓時乾笑兩聲,“那個什麼,我覺得這裡挺好的。再說
,我和六哥還有話沒說完呢!”
“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啊?”慕珺柔的情緒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笑的仍舊和藹可親。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夏千寒的身上,“聽說,醉雲館裡即將又進新人了?”
夏千寒緊抿的脣角,淡出一絲笑意,“側妃的耳目還真是無處不在,我還沒將人帶進來,你就知道了。”
慕珺柔頓時臉色一變,“臣妾,臣妾,只不過是無意間聽到下人說的。”
“聽誰說的?”夏千寒咄咄逼人。
慕珺柔當即變了顏色,眸色焦急閃躲,“還不是下面的宮女們路過玉池館聽說的。”
然後,她輕輕福身,“臣妾該死,不敢聽別人嚼舌根。呆會回去,定會好好管束宮中宮人的。殿下息怒!”
夏千夜看向夏千寒的眼神多了幾分焦急,只聽夏千寒微笑回道,“這倒也不必,她們說的倒也是事實。你也不必費心了,看氣壞了身子,起來吧。”
慕珺柔緩緩起身,臉色緊繃,“不知道,這人是誰,又是以何身份入住醉雲館?”
言詞間,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凌厲。‘
夏千寒打量她一眼,“都能說出出處是玉池館,側妃還多此一問做什麼?”
慕珺柔緊緊捏着手裡的絲帕,“殿下是要收她爲夫人嗎?那麼殿下應該早點告訴臣妾一聲,臣妾也好早點做準備。”
夏千寒緩聲說道,“你身體不好,我不想讓你操心。再說,冊妃納妾之事,本也不是你的職責。你還是好好將養身子吧。”
慕珺柔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醉雲館沒有正妃之前,臣妾理當爲殿下分擔。殿下您吩咐就是,臣妾的身子已無大礙。”
夏千寒點點頭,“好,那就勞煩側妃回去將蘭香閣偏殿命人收拾出來。”
慕珺柔的步子不由得退後一步,“蘭香閣偏殿?”那是離他最近的殿閣,是她一直以來想要入住的殿閣。
他,竟然要安排那個宮女入住。
“怎麼?是我沒說清楚嗎?”夏千寒看了她一眼。
慕珺柔笑的無耐,“沒有,殿下說的很清楚了。”
“那就好,你
回去準備吧!”夏千寒下了逐客令。
慕珺柔福身告退,在芳春的攙扶下轉身離去。
看着慕珺柔走遠了,夏千夜嚴肅的看着夏千寒,“哥,你平時不會這樣給她難堪的。她到底是慕博域的女兒。”
夏千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慕博域成心用她來試探我,我也無需遷就她了。”
“哥,端午宴會上,慕博域雖然沒有出面,但是也不能確定他已經倒戈了啊?”
夏千夜說道。
夏千寒轉眼看向夏千夜,“如果不是慕博域暗中授意,慕珺柔不會犯那樣的錯誤。她自小舞鼓,與她來說,那簡直跟吃飯喝水一樣。”
夏千夜臉色一變,“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不急,他以爲用這種方法,我會親自去找他,向他低頭。門都沒有,沒有他慕家我就一事無成了嗎?簡直是笑話。”
夏千寒冷聲說道。
“哥,那你說,他會靠向誰?”
夏千夜問道。
夏千寒笑的森寒,“他想找的人不是未來的皇帝,而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傀儡而已。你覺得他會選中誰?”
“他想要的不就是窩囊廢嗎?”夏千夜立即陷入冥思苦想的狀態。
“老大的性子,沾火就着,絕對不是傀儡的最佳人選,再說,他的背後又有郭家。夏老二,那背後可是有皇后和丞相支撐的,他也插不上腿。四哥,倒也是他的女婿,不過,三年前四哥已經跟慕博域鬧翻了。”
然後,擡頭看看夏千寒,恍然大悟道,“哥,除了你就是四哥了。可是,據說這幾年四哥幾乎沒有登過慕家的門。連四嫂都很少回去了呢?那麼,他除了支持你,幾乎沒得選擇了。”
夏千寒脣角一勾,“老七啊,你還忘了一個人。”
夏千夜一陣茫然,“誰啊?我該說的可都說到了。”
然後,他看着夏千寒壞壞的笑意,突然大聲說道,“我啊!”
“對頭。”夏千寒笑着飲盡一杯酒。
“你可拉倒吧,我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啥也不懂,整日吃喝玩樂的。”
夏千夜搖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