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夏千寧將御醫院珍藏的好藥都拿了出來,然後,順便多拿了些。
他說,她總算跌跌撞撞的,留着備用,以後不要自己去御醫院拿着了。
臨走時,他又將所有的鎖頭都鎖上了。
那些藥材平日裡很好會有人動,除非皇上和宮中各位主子生了病。
沈珍珠讓靈澤在休息一天,她代替靈澤當值。
皇上下了早朝之後,就要喝茶的。
她又交代了幾聲,匆匆的走了。
到了廣蘭殿偏殿的時候,她發現宮女們的眼神都有點異樣。
進了茶水間她終於明白了原因,茶水間的大門被人用大鐵鏈鎖上了。
如果耽擱了時間,她一定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是紅雀她們做的。
她找遍了偏殿,也不見紅雀。
最後,沒辦法,她只能採取砸的方法。
可是,話說大夏的鎖頭,鐵鏈子還不是一般的結實。
她找來了大斧頭,又是鑿,又是砍,卻紋絲不動的。
她被累的坐到了地上,喘着氣。
眼看着皇上馬上就要下早朝了,她連門都沒進去呢?
坐在地上,沈珍珠看着堅固的大鎖頭,心急如焚。
她的力氣已經算是大的了,可是忙活了這麼半天,那鎖頭竟然連一點要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突然想起那天,她被紅雀鎖在裡面情景。
今天,情形相同,只不過她這次是在外面而已。
她緩緩的起身,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齊忠輝了。
事情是明擺着,責任根本不在她。
她想到這,急急的出了門。
到了廣蘭殿,卻被攔在門外。
她根本連門都不去,更見不到齊忠輝了。
不對,也許她該這麼想。
這一切,其實都是齊忠輝乾的。
所以,他才攔着自己,不讓她進去。
沈珍珠氣的渾身輕顫,她就不信了,她進不去茶水間。
重新折回到茶水間,沈珍珠站在門外,冷冷的看着那扇緊閉的大門。
鎖頭打不開是吧?鐵鏈子結實是吧?
最好,這門也是鐵做的!
她舉
起斧頭,狠狠的向着門砍去。
心中的恨,和氣憤,此刻全部化作力量賦予在手中的斧頭上。
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門終於被她砍碎了。
她將斧頭扔在一邊,自碎裂的門鑽了進去。
站在茶水間裡,沈珍珠伸手抹去臉上的汗珠,嘴角勾出一抹堅硬的笑容。
皇上下了早朝,回到了廣蘭殿。
齊忠輝跟在皇上的後面,他看到沈珍珠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微笑。
然後,緊跟着皇上走進大殿裡,朗聲喊道,“奉茶!”
沈珍珠深吸了口氣,端起琉璃茶盤闊步走了進去。
齊忠輝見她端着茶盞進來,眼神中出現驚訝。
然後,他死死盯着她手上端着的茶具,不漏過任何一個。
想找出一絲不對的蛛絲馬跡,好狠狠的懲罰她。
可是,沈珍珠手中端着的茶具,的的確確是皇上專用的,除了茶水間裡別處是無處可尋的。
齊忠輝不禁皺起眉頭,眼神也越來越尖利。
沈珍珠走到皇上的跟前,上了茶,便退到一邊。
皇上今天看起來很不高興,臉色陰沉的厲害。
突然,皇上狠狠的拍在龍案上。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齊忠輝急忙說道,“皇上息怒!你喝口茶消消氣吧!”然後眼神看向沈珍珠。
沈珍珠一臉淡定從容,目視前方,不驚不慌。
皇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後放下,並沒有異樣。
沈珍珠心終於放下,齊忠輝卻面帶失望之色。
“那是朕的兒子,什麼時候輪到他一個外人說三道四。朕難道還不如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嗎?英勇無敵,莫過於六殿下!平凡叛亂,非老六不可?他待老六還真是好啊!”
皇上怒聲說道。
沈珍珠的心中一驚,她已經知道皇上口中的人是誰了。
但是,她又有些想不通。
夏卓絕不是等閒之人,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說實則是會害了夏千寒的嗎?
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來報,說是茶水間出事了。
沈珍珠的心頓時一緊,眼睛緊緊盯着外面。
齊忠輝本來想自己出去,皇上卻說道,
“誰在外面,讓她進來。”
然後,沈珍珠看到紅雀驚慌的走了進來。
沈珍珠的心一沉,不祥的預感,自心底而生。
紅雀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跪倒在地,“皇上,茶水間有人擅闖了進去。”
齊忠輝當即臉色大變說道,“茶水間是禁地,何人如此大膽敢擅闖茶水間?”
皇上也當時怒聲喝道,“還真是反了呢?齊忠輝你去看看。”
齊忠輝立即下去了,紅雀的眼神帶着幾分得意掃向了沈珍珠。
沈珍珠站在一旁,心中早已瞭然。
這是見她安然無事,又耍出了新花樣。
不一會,齊忠輝進了來,跪倒在地說道,“皇上,事情已經查明。擅闖之人正是沈珍珠!”
皇上看向沈珍珠,眉頭一皺,“什麼?”
沈珍珠跪倒在地,“皇上,奴婢整日在茶水間當值,又何須擅闖呢?”
皇上沉吟着看了眼沈珍珠,然後又看向齊忠輝,“她說的也對,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忠輝說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晚上奉完最後一杯晚茶之後,茶水間就會被鎖上。以免有居心叵測之人擅闖進去,偷盜,或者投毒。”
齊忠輝將投毒說的很重,“但是,今天沈珍珠卻在茶水間上了鎖的情況下,用斧頭劈開了門擅闖了進去。”
“皇上,沈珍珠居心叵測,有加害皇上之心。還請皇上嚴懲。”
齊忠輝繼續說道。
皇上轉頭看向沈珍珠,“是這樣嗎?”
沈珍珠搖頭說道,“皇上,奴婢早上要去給您泡早茶,可是,茶水間卻被鎖住了。奴婢想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打開鎖頭,跟奴婢一同在茶水間的紅雀卻不知去向。奴婢是怕耽擱了給皇上奉茶的時辰,所以不得已,纔將門劈碎了,進去的。”
沈珍珠又說道,“再者,奴婢就算是別有用心,也不會做這樣掩耳盜鈴的事。還請皇上明鑑。”
皇上又看向齊忠輝,“她說的也有道理。”
紅雀此時又說道,“皇上,偏殿的宮女們都可以證明,她是在凌晨就去了的。根本就不是爲了給皇上泡早茶。”
“有宮女在,奴婢還要擅闖進去,奴婢是不是也太愚蠢了。紅雀,要陷害人,也請找個好一點的藉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