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言情
身後響起一陣響亮的掌聲,仙人面容縹緲的笑意,溫和的點了點頭:“可怕的女人呀,你殺了一個忠心愚蠢的男人。”
這句像是讚歎一樣的話語,十分愉快的語氣,饒有興味呆滯看着雙手的女子,果真是大陸絕色,是見到最美的女人。
他只是欣賞的目光打量了一會,對着身旁的侍衛吩咐道:“將奇犽扔出去。”
少女從呆滯中醒來,大喝着阻止:“不要。”
上前跪在地上,顫抖道:“把他葬了,就算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
隨後顫抖的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光滑的肩和近乎完美的背脊。
蘭淨用骨扇擡起那張清麗如蓮的容顏,眼中一片冰冷,這樣的女人他消化不起,還有她體內的毒,他根本就沒有給真正的解藥,只是暫時壓制住,誰碰這個女人都是死路一條。
他慵懶的彎起脣角:“破鞋。”優雅的聲音很是動人,用極盡溫柔的語調說道。
少女沉默了,搖了搖頭,重新穿起衣物,靠近牀榻上俊美的金髮少年:“我是他的女人,原來是我錯了。”
對不起,她將匕首刺進胸口,狠狠抱住開始冰冷的少年。
她眷戀的蹭了蹭,是自己太過貪心,原來你纔是我的幸福。
蘭淨的眼裡閃了閃,終是揮手叫人將他們葬在一起,算是取悅了近日無趣的日子,冰冷的脣角的自嘲的笑了笑。
感情就是害人不淺,成爲強者的缺點。
另一邊,白啓代替白虎王成爲新的獸王,的確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彌流整合了淺玉的實力,林學聯繫他的學生,向白啓投推薦書。
大陸風雲變幻,這大陸目前的形勢是兩分,一部分被夜陵掌握,另一部分則是被蘭淨掌握。
白啓坐在屋頂,忽地想到銀狼王走了以後,他的兩位老對手,羅則是留在領地。
雲間月則是幫着騰蛇王算計了羅,才能輕易得手銀狼王那塊領地。
他撐着手看着天空,不知看了多久,決定去看看雲間月,他們之間的恩怨遲早要解決。
轉瞬間,白啓換了個地方,藏在牢獄的暗處,發現最好的牢房,關着的人正是羅,碰巧雲間月也在。
兩人默默無言,羅被鐵鏈鎖住,行動不便,雲間月將桌上的飯菜端到羅面前,將碗裡的粥端到他脣邊。
羅可愛的娃娃臉,有種難以言明的苦笑,帶着歉意道:“阿月,實在吃不下了,失去明主的羅,失去朋友的羅,已經沒有肚量去容納這些食物。”
這話一語雙關,雲間月皺眉沉思,還是不放棄的將湯匙喂到羅嘴邊,有些生硬的哄道:“吃下去,很甜。”
羅喜歡吃甜的,每次一吃甜的胃口特別好。
羅被雲間月第一次喂他吃飯觸動了,還是開口吃了一口,雲間月看有效果,就一直這樣做。
羅不吃,他就一直握住湯匙,喂到他嘴邊,逼着他吃。
白啓眼中閃過莫測的光芒,這兩人雖說是他的敵人,卻是他一直欣賞的人,如今成爲獸王的白啓自然無懼。
他竟然想要放過敵人,不再取他們的性命。
白啓閃爍着眸光,想到一個好方法,他要洗淨這兩人的記憶,將他們放到偏遠的山村,讓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
這念頭一起,他虛影進入牢房裡,雲間月和羅迅速朝向着不速之客。
紅衣絕豔的冰冷少年,看着氣勢更勝以往,已經脫胎換骨的白啓,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這季年以來,他們都是旗鼓相當,聽到白虎王被替代的消息,白啓以狐王的身份成爲新的獸王。
他幾乎不敢置信,夜夜不能安眠,雲間月擋在羅的身軀,知道現在他對白啓造不成威脅,他選擇保護羅。
雲間月果斷道:“只有我是你的仇人,放羅走。”他的雙手用鑰匙,迅速解開羅的束縛。
羅沒有走,默默對上雲間月執着的臉,對着白啓道:“你殺了他的哥哥,阿月太執着,纔會一直想要殺了你。以後我守着他,除非他殺了我,我不會再讓他找你報仇。”
白啓沉默了一陣,這兩人的真摯感情,讓他不由更加肯定那個決定。
雲間月的臉青紫交加,看到白啓竟然對羅先出手,他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羅,受了一擊後倒了下去。
他正要拼盡全力去搏上一搏,聽到白啓輕笑道:“雲間月,羅沒有事。”
動作頓了頓,目光落在羅的臉上仔細察看,臉色如常,氣息如常,確信羅沒有事情,緩緩鬆了口氣。
忽地一道白光罩住他,最後看到白啓無奈的輕嘆,他緩緩閉上眼睛,終是昏迷了過去。
白啓將羅和雲間月帶走,找了一處民風淳樸的山村,封住他們體內的異能。
他能做的只有這些,想到近來林學送來的那些人,個個都有深厚的家庭底子,不愧是第一大陸學院培養出的人才。
這些勢力一旦打整成功,足以驚動整個大陸,無法動搖的強悍。
他擡頭望天,難爲他這個打下手的,吾皇還在溫柔鄉里。
孟酒酒倚在夜陵的懷裡,暗淡無光的眼睛,在夜陵的護養下,緩緩的有了起色,越來越有光亮,從看不見到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事物。
她想到害她不淺的夢魘,問道:“夜陵,那隻夢魘能根除麼?”
夜陵點了點頭,他打算先治好酒酒的眼睛。然後再好生根除掉夢魘。
他答應過父神統一大陸,在這之前,他有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照顧好他的酒酒和孩子。
許多事情由白啓和彌流奏上,林學則是幫着夜陵處理,他也希望林學能多陪陪酒酒。
林學是把孟酒酒當作女兒對待,自然心裡把夜陵當女婿對待。那怕知道他是情敵的血脈,他還是毫無芥蒂的對待夜陵。
這也促進夜陵對他有了長輩的尊敬,兩人的關係相當的不錯。
孟酒酒現在是害喜階段,肚子初具規模,吃的很少。
夜陵很是擔心的看着孟酒酒,一直候着她,等她說可以吃的下,二話不說趕緊跑去做新的飯菜
。
看着桌上還未吃幾口,因爲害喜而冷卻的飯菜,她就不由愧疚的看向夜陵離開的背影。
他真是一個別扭的可愛的小廚子,非的給她吃所謂的新鮮菜,她覺得熱一下就可以吃,夜陵非要重新做。
這日子過的白啓一邊忙,夜陵也是一邊忙。
蘭淨一直明裡暗裡的找麻煩,他救走了墨染,對於白啓的實力有了大致揣測,並沒有想到夜陵身上去。
他還猜測,昭蘇若是沒有出現,很有可能和夜陵已經去了黃泉路。
白啓自是不會透露夜陵的消息,吾皇是最後決戰的最大制勝人物,更何況現在的夜陵根本就沒有閒心去搭理其他事。
滿心滿眼的當着好丈夫,一天到晚守着孟酒酒。
若不是時常抽空,一直把所有木折帶走,下一次來的時候標註了,一些解決方法和建議。
他都以爲夜陵不怎麼掛記着這些事。
吾皇是在等,一個好機會徹底出擊,等實力已經到了不會讓大陸更亂,而是迅速整合的地步,他就會出手。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孟酒酒生出孩子之後。
還有六個多月,白啓負手輕嘆了口氣,他就是天生忙碌命,小時候忙着學本事,長大後忙着復仇,認主後忙着當苦力。
不由風流無限的眼眸劃過一絲落寂,他繼續回到桌几面前,提筆在木折上勾畫,很久以後他纔去休息。
白啓有本事,夜陵自然很是放心,更何況林學一直幫着解決問題,這兩人都是絕頂的人才,所以這段時間夜陵自然放心。
六個多月以後,孟酒酒滿頭大汗的躺在牀榻上,腦袋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神色痛苦只覺得腹疼無比,想到他們的孩子馬上就可以出手,就咬牙拼命忍過。
放鬆呼吸,控制韻律,她不斷大口呼氣。還是痛的大聲亂喊,這生孩子要了她半條命。
夜陵一直守着她,看到她的痛苦模樣,第一次要當爹的人,很沒有經驗的對着接生的老婆婆怒道:“快點。”
他很是着急,想到酒酒只要生出孩子,就不會那麼疼了。
穩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白着臉,結結巴巴道:“這姑娘不是獸身,生孩子是要疼些。”
夜陵目光一閃,看到孟酒酒咬着下脣出了血,將自己的手臂伸到孟酒酒的脣邊。
她繼續要咬忍,卻發現咬住的是血肉,睜開眼發現夜陵十分擔心,十分害怕的眼神,輕輕問道:“酒酒,咬住。”
孟酒酒又感覺腹部的疼痛,神志一陣不清明,終於咬住了夜陵的手臂,深深的刺進血肉中。
男人一點表情也沒有,眉目沒動,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的女人。
他的女人,正在爲了他的孩子受苦,他怎麼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