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羣毆作者的人爲那般啊
孟酒酒心思急轉,她擡起頭急急喊道:“你看你都洗漱完了,我的杯子還沒拿出來,剛纔忙壞了,一不下小心放錯了。”
說到這裡,夜陵的俊臉還是遲疑,孟酒酒急忙拿走櫃子裡的洗漱工具,再一次跑去刷牙,這一次刷的尤其的慢。
夜陵看着她進去的背影,一臉尋思,飛揚的眉目緊縮。
她的速度刻意放慢,燭火照亮着安靜的屋子更顯靜謐,看着牀上的少年,她低低的垂下頭,他應該睡了。
孟酒酒舒出一口長氣來。
她輕輕的放慢步子,突然牀上的少年一轉身,那異常明亮的雙眼,看了孟酒酒一眼,就不再理會。
都已經是晚上了,他竟然還是成人時期的夜陵。
熊孩子夜陵跑到那裡去了,他應該沒有找完遺失的角,找到後主線系統肯定會提醒自己。
她倒在榻上,身子翻了幾個轉,翻來覆去的總是偷偷把目光遺落在對面,被子一拉蒙住了小腦袋,蜷縮成一團,動也沒有動一下。
那個熊孩子每晚都會睡不好,愛踢被子,她就會一直照顧他。
胡思亂想中,孟酒酒閉上眼慢慢睡去。
聽到外面的鐘聲,夜陵伸出手揉了下太陽穴,收回右手腕的星石,看着因爲消耗一部分精神能量,稍微顯得光彩黯淡些的星石,催促着他必須抓緊時間得知那些遺物的下落。
濛濛晨光中,他下牀的腳步一頓,放輕了腳步,注視着睡的又甜又香的孟酒酒,落在那個擁被而眠的身影。
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好幾下,迷糊的嘟囔了兩聲,摟着被子更緊了,露出光滑的小腿。
這小腿的膚色和臉上的膚色幾乎完全不同,夜陵皺了皺眉,朝着她的其他地方打量。
炙熱的呼吸撲在臉上,睡的好不香甜的孟酒酒,只覺得她的臉上有寫癢癢的感覺,男人垂落的髮絲劃過她的側臉。
孟酒酒迷糊的睜開眼,她對上了夜陵那張俊美無匹的臉。
男人的高挺的鼻樑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正是帶給她癢癢感覺的源頭,他的眼神中有着奇異的神彩。
孟酒酒眨巴着眼,他低低喚道:“你是個丫頭。”
薄脣微微開合,在她的耳垂邊低聲呢喃,聲音低沉。他這一低頭,薄脣若有若無的低觸到她的耳垂處。
孟酒酒的心忍不住顫抖,她睜大眼,有些好奇的望着他。
夜陵的眼裡隱藏着奇異的波動,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波動。
他看的很認真,薄脣一勾,笑道:“你的真名?”
她瞪大眼睛,夜陵眼中盡是興趣,孟酒酒突然站起身,從夜陵身邊走過,臉微微側了下,道:“孟酒酒。”
孟酒酒還在鏡子面前怔住,夜陵已經抱胸,俊臉冷厲。
她想起昨日師傅的吩咐,今天務必去他指定的地方報道。
想了想時間差不多,看着身爲目前同系的唯一的同學夜陵,瞅着樓下人來人往的過道,她盯向夜陵道:“師傅在等我們,快走。”
他聽到我們兩字,脣角上揚少許,很是氣定神閒的在身旁洗漱,完全不在乎樓下的情況,過道漸漸變少的人,還有門外開始安靜的樓道。
孟酒酒真的很無語看着夜陵慢騰騰的洗漱,完全沒有時間觀念的打理,偏偏她又不願放下夜陵一個人先走,她果然老是自找苦吃。
夜陵俊美的五官默默含笑,餘光掃到那個偷偷透過睫毛偷看自己的孟酒酒,同樣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
被孟酒酒形容成慢騰騰的動作,實際十分優雅且是氣定神閒。
他笑了笑:“留下來了。”
她胸中一堵,悶聲應道:“師傅吩咐過,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假裝聽話的好學生,就是不能告訴他真正原因。
他繼續氣定神閒的飲了口茶,放下茶盞,沒有看孟酒酒一眼道:“你奴顏悽悽,天生喜聽從,倒是頗合吾的心意。”
她差點一巴掌想要揮過去,這句話太噁心了,誰天生奴顏,還一臉悽悽的表情,喜好聽從。
不過畢竟是她的親兒子,知道這句話是他在戲弄自己,實在受不了他的慢騰騰動作,一把拉住夜陵,朝着屋外走。
來到指定的地方,孟酒酒終於發現等待夜陵的後果就是萬衆矚目,坐在高臺幾位學院高層,除了
林學頗有興致的擠下眉,眨眨眼,其他都是一臉不悅的盯着姍姍來遲的夜陵和孟酒酒。
四周射來的目光,夜陵幾乎完全漠視,看到最前面空的兩個位置,拉住孟酒酒走過去,坐了下去。
衆人打量了來晚的兩位,落在夜陵身上的目光太多了,其中一道迷戀的正是屬於昨日見到的少女,她看到孟酒酒,目光狠狠一頓。
她對着身旁的一位少年低語,過了一陣才重新擡起頭,朝着孟酒酒別有深意的一瞥。
衆人終於收回了目光,孟酒酒終於鬆了口氣,身旁人懶洋洋的閉着眼睛眼神,完全不在乎高臺幾道落下的寒光。
眼看一位嚴肅面孔的男人終於忍不住,打算拿夜陵當反面教材,被林學攔住了,對着孟酒酒有意眨了下眼。
後果是惹得孟酒酒身邊一直散發着冷氣,凍的她直打顫。
過了許久,“啪啪啪”的掌聲響了起來,基本要講清的事情都說了個明白,人羣開始散場。
孟酒酒頓時無語的看着夜陵,他到底有多散漫。她雙眼微微睜大,看着大老爺一樣的夜陵。
突然睜開眼逼近的俊臉,他的脣角再次悄悄上勾,露出一個華美的笑意,他很是輕鬆的說道:“該走了。”
她走出門,朝着前面的少年望去,他似乎很滿意身後的小尾巴,步子甚是悠閒。
夜陵就是故意惹她着急,孟酒酒有時候就是個急性子,那雙墨玉一般的眸子,着火一樣看着自己,很喜歡這樣的表情。
前腳踏出門,立刻一羣人圍住了孟酒酒和夜陵。
這羣人中,一清秀少年麻衣挺立,走了出來。
他是劍師,出劍的速度無比快速,這次是答應一位大人物的要求,前來教訓一個人。
孟酒酒看了眼夜陵,這傢伙是不是太囂張,惹了什麼不良少年,現在看夜陵落單,找他的麻煩。
除了清秀少年出頭,還有一位擁有異能的英武男子,一直虎視眈眈,包圍住夜陵和孟酒酒。
孟酒酒眨巴着大眼,看的津津有味,找夜陵麻煩的戲碼上演了。
兩位領頭的厲害人物,都把目光轉向孟酒酒,然後對着夜陵道:“這小子需要教訓一番,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
夜陵擡眼間,幽深的閃過一絲光亮。她一直以爲是自己招惹了這夥人,沒想到被找麻煩的還是她自己。
顯然這些人都是針對她,忽然間心神一動,夜陵先一步站在她前面,護着她的身子。
對方交換了一下眼神,清秀少年朗聲叫道:“我們不想傷害你,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教訓的只有眼前這小子。”
旁邊的英武男人低頭說了兩句,他們是想盡量避免和夜陵交手。
他們並不顧忌夜陵,只是拿他當一個普通新生,而是他們背後的主子吩咐不許傷害他。
清秀少年發言道:“那隻好打暈了你,再慢慢收拾這個小子。”
夜陵雖然容貌出衆,他並沒有任何事蹟,流傳在這股龐大勢力的耳內。
夜陵當然不會理會這些人,面無表情的挑了挑眉,還真是大言不慚。
孟酒酒下巴一擡,小臉轉向夜陵,笑嘻嘻的一副靜候佳音的模樣。
清秀少年提了聲音說道:“得罪了。”之所以對夜陵客氣,完全是看在那位的身份,她對夜陵的態度十分親近。
英武的男子在一旁冷眼觀看,他甚至認爲只需一招,就能打暈夜陵。
清秀少年定定的看向夜陵,他看不到夜陵出招的動作,只覺得一陣冷風掃過,眼前就是一黑,身體軟軟的癱在地上。
周圍的人沉默良久,英武的男子迅速上前,對方先一步封鎖住他身體的動作。
她越想越覺得莫名奇妙,掃過這羣全然陌生的人。他們爲什麼要把她打一頓,掃了掃來勢洶洶的這羣不要臉的男人。
夜陵此時有些微微不悅,一邊想着不能在這裡暴露太多,一邊盤算着如何給孟酒酒出口氣。他在心裡默認了孟酒酒是自己的人,那容許別人欺負半分。
男主屬性之一:絕對的護短,以及對屬於自己的事物沒有對錯之分。
這些人,非常不合他的心意。孟酒酒先一步攔住夜陵的動作,尋思了一番說辭後:“他們只是受人唆使,你不必動氣。”
夜陵起了殺心,就喜歡指腹微微摩娑,桃花眼不自覺的凌厲的微垂視線,難道他爲了自己在生氣。
這時,一個清脆的少年笑聲傳了過來,在這片安靜的場地分外響亮。稚嫩可愛的娃娃臉帶着兩個小酒窩,面目隨是清秀,一雙貓兒皎潔的眼睛笑了笑。
孟酒酒轉過頭,對上夜陵沒有半點波瀾的眼睛,冷漠平靜的蒼白,唯獨對上她,有着一絲融化寒冰的陽光。
他露出一口白牙,這騙人的娃娃臉很具有欺騙性,孟酒酒再次看見這個不陌生的男配。
原來羅也來了,也就是說雲間月也來了,最大的可能便是白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