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多個追隨者真不需要啊
孟酒酒閉上眼睛,任由那種着魔般的溫暖真切襲來,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淪一次,只要這一次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孟酒酒慢慢睜開眼,夜陵不自覺的鬆開了手,烏黑的雙眼靜靜看着她。
“我去給你拿藥膏。”她張開嘴,面容平靜。夜陵的手腕傷痕還在,現在的他根本不會直接用術法治療。
夜陵緊張的望着她,看了半響也沒有看出什麼出來,側頭想了想,盯着孟酒酒認真的小臉。原本黯然的臉露出奪目的笑容:“那我等你回來,夜陵的確有些疼。”
孟酒酒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覺得要趕遠路,提前吩咐店家買了些常用的藥材,其中就有止疼的治傷藥。出了門直接到了隔壁取藥,她趕緊進入屋內,隨後拿着藥瓶趕到夜陵屋內。
她直接擡起那雙極好的手,看着上面的傷痕,低低問道:“現在好點了嗎?”孟酒酒輕柔的塗抹藥膏,目光如水。
夜陵擡頭看着她,狹長的桃花眼眨了幾下,愉悅的用力點了點頭。冰涼的氣息包裹着傷痕,火辣辣的疼痛消退了少許。
夜陵期待着看着她,身子朝裡面移了下,露出另一半牀榻給她。
這明顯的要她留下來陪睡,夜陵這熊孩子到底有多捨不得她。
孟酒酒在坐下之後,留意到他眼內失望的光芒一閃,桃花眼不滿的泛起波光瀲灩的漣漪。
夜陵望了孟酒酒一眼:“姐姐,說不定要趁夜陵睡着的時候偷跑。”
孟酒酒的太陽穴有些突突的跳,這熊孩子怎麼變得這麼聰明,難道等另一個夜陵出來不成。她纔不願意,免得又被對方整。
她還是笑眯眯的坐在他身邊:“我纔不會,你快點睡吧。”
“是嗎?”夜陵的脣角罕見的浮現狡黠的笑容。
孟酒酒的臉一僵,她老實點頭後。夜陵抓住她的雙手,速度快如閃電。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出於對方傷害力爲零的前提下,只是靜靜的看着。
少年有着孩子氣的容顏,微微眯了眯眼,彎成璀璨的月牙:“那夜陵要留下姐姐。”
她發現雙手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被捆縛了起來,而且還是和夜陵捆在一起。她的表情瞬間冰凍一樣,愣愣的盯着對面少年滿足的臉。
他眉眼帶笑的看着她,墨色的眸子澄澈發亮,終於把她留下了,不擔心她會突然離開,順從了自己的意願,真的從內心深處都是愉悅。
“你解得開麼?我們就一直這樣相對?”她回過神,微微提高的聲音掩飾心中起伏不穩的情緒。
“我捆住的是姐姐的右手,捆住自己的左手。看了一遍你解開的方法,夜陵用的是一樣的捆綁方法,自然會解開。”他倒是如實相告:“夜陵記得很清楚,看了一眼就不會忘記。”
原來他是過目不忘,夜陵滿足的躺下後,無辜牽連的她也不得不乖乖躺下。這熊孩子怎麼越來越聰明,相對的越來越不好對付。
她倒抽一口氣,默默祈禱明天的太陽到來的時候,她不會被人整。熊孩子睡的一臉香甜,她提心吊膽的一臉失眠。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夜陵的轉換,夜陵的雙眸很深很沉,靜靜的盯視着她,對待孟酒酒露出的驚恐直接無視。
“奴兒,你爲何捆住吾?難道想爬上吾的牀。”他一直盯着孟酒酒,露出一個淡極的笑容,含着一絲冷意,還有一絲戲謔。
孟酒酒微微有點驚愕,這個男人真不要臉,誣賴自己捆住他。擡眼訥訥的說道:“我纔不會。”
直到過了良久,夜陵低沉華美的聲音緩緩傳出:“爲何不會?”
孟酒酒沒有擡頭,目光垂下,低低應道:“不會就是不會。”
許久,夜陵的聲音低笑道:“擡頭看着我。”
孟酒酒還是一動不動的低着頭。
一個聲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她不要這麼倒黴呀!他把事情都賴在自己頭上,和他的關係撇的一清二楚。
胸膛處的黑色長髮動了動,夜陵解開了捆縛。
他的手指託上了孟酒酒的下巴,令她強行擡起頭。
明澈清美的雙眸對上深不可測的黑眸。
她的脣顫動了下,直到夜陵慢慢鬆開勾住她下巴的手。
孟酒酒苦着一張小臉,她真想告訴眼前這個男人,你自己有捆綁癖好,就不要連累他人。可是她還真不敢預料說出來的後果。
“準備一下,吾帶你走。”聽到夜陵的話,孟酒酒趕緊點頭,提步快速朝外面走去。
夜陵伸手扶住額頭,勾了勾脣角,沒有擡頭注視少女離去的背影,她逃得也快了些。
孟酒酒在房裡收拾起昨日換下的衣裳,還有梳洗了一下面容,整個人精神煥發的去找夜陵。
熱情的店家有些捨不得的盯着夜陵,圓圓的胖臉嬉笑道:“恭喜兩位同歸於好,昨晚我巡樓的時候,可是聽到不小的動靜。”
那雙精神奕奕的眼睛,發光的盯着孟酒酒的腹部:“真是羨慕能有個女人可以生孩子。”
孟酒酒和夜陵同時一怔,店家果真又誤會了,不過夜陵認爲丟臉的事情少提,孟酒酒認爲還是不出聲來得好。兩人同時默默不說話的情況下,換來店家一句真有默契的情人呀!
兩人走到守門處的時候,發現今日管的格外嚴。每一個進出的人都仔細盤查,守衛不敢絲毫放鬆,畢竟他們的頂頭上司還在身邊。
新當選的領主成,臉色相當陰沉。歡慶當夜發生盜賊搗亂的事情,所幸只是死了數十個外圍的侍衛,宴請的重要客人沒有受傷。他接到了白啓通過馴養白鷹傳來的消息,才確定下來這事件有驚無險。
爲了能夠更好的熟悉這篇領土,他決定今日前來城門處,視察一下情況。成的目光來回流轉在一個前來的女子身上,總覺得那身影有些眼熟。
少女腳步輕盈,彷彿閒庭信步,氣質清美無暇,在這世上顯得分外獨特。她真地好像一個女子,真的是太像了,不知斗笠下面是不是一張同樣絕世美麗的容顏。
成忍不住露出饒有興致的笑意,他眯了眯眼,要真的是那驚鴻一瞥的絕世美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孟酒酒注意到流轉在自己身上熱烈的目光,就連夜陵冷漠的視線也朝着成望去,陰沉了臉,成的目光太直接熱烈。
成這纔看見少女身邊站着的男子,俊美絕倫的容顏,他看了一眼,都會嫉妒,不過他在心裡不屑道:長的好看有什麼用,男人要有真本事,女人才會一輩子不放手。
成發出大笑聲,上前將右手放在胸前,向孟酒酒行了一禮,對身旁冷峻的夜陵視而不見,就算你是追隨者又如何,照樣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這位少女,他有資格和地位。
成眼中露出喜悅的光芒,輕柔着聲音道:“姑娘,我想成爲你的追隨者。”俊秀的面容有着溫柔的情意,定定的看着孟酒酒。
這是演的那齣戲,難道自己被認出來了。她正在奇怪的皺眉,不過追隨者這種事情,絕對不想答應。
夜陵倒是搶着回答,形狀完美的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線,冰冷的語氣道:“滾。”這一個字就帶給衆人莫名的壓迫。
隨着夜陵這聲滾發出來,本來議論紛紛的衆人徹底靜了下來。守衛更是亮出兵器,等待着領主一聲令下,拿下不敬之人。
成對上夜陵雙眼的一瞬間,他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想要臣服,這一瞬間都變得漫長無比的煎熬。
夜陵看了四周一眼,用低沉華美的聲音道:“強者爲尊。”
成莫名的不安襲來,手輕輕的顫動了一下,但是他畢竟貴爲一地之主,依舊有上位者的威勢,強自鎮定笑道:“對於女人來說,她們的確愛強者。”
那雙洞穿靈魂的眼睛,停留在孟酒酒身上。深邃的眸色越加幽深,他的奴兒似乎特別些,有顆隔離感情的心呢。
成眼光略頓了頓,看到夜陵對少女的注視,眼睛微微眯了下:“姑娘,你說成的話可有道理。”他要確認眼前的少女,是不是他一直尋找的她,眼睛炯炯有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女。
此時,許多人都想聽她說話,能引得兩位優秀人物的爭奪。夜陵單是氣勢和容顏已是驚世,雖然還沒有露出本事來,都心存敬畏不敢造次的望住他。成是兩地的領主,頗有成爲大領主的潛力,衆人都還是認可他不錯的才能。
孟酒酒愣了愣,粗嘎着嗓音說話:“我只要身邊一位跟隨者。”
衆人一臉失望之色,如此肯定的答案,看樣子這名少女已經心有所屬,而且她的嗓音真是難聽,還不及一個普通的姑娘。
成失望了片刻,朝着孟酒酒斗笠下的面容深深望去,閃過一絲亮光:“姑娘,取下你的斗笠,你很像成朝思慕想的一個人。”他說的深情款款。
夜陵慵懶的站在一旁:“奴兒,取下你的斗笠,讓他認清楚。”
他要我取下來,這不是明擺着自找麻煩。
孟酒酒猶豫的側頭,走近夜陵身邊,俯身在耳邊小聲道:“不要找麻煩,我們趕緊走。”
夜陵親暱的摟住她,俯身低笑道:“你還不信吾。”
成注視着兩人親暱的舉動,冷冷的笑了笑,忍不住催促道:“姑娘,你可以取下斗笠了。”
她眨了眨眼,轉身掙脫了夜陵,走到了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