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樹林足夠遠後，‘老道士’長舒一口氣。
“他孃的，老淫棍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啊。”
“不過不得不說，小姨……真嫩！嘖嘖，要不是怕被和諧，我高低得整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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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誰叫咱是正經龜呢！”
話落，他的肉身迅速乾癟，最後化作一道青氣，只剩下一套衣物和一枚儲存戒。
收好衣物後，青氣託着儲存戒向青陽觀飛去。
與此同時……
青陽觀中。
清理完院落，處理掉那些屍首後，老道士找來了江靈兒。
他的臉色十分嚴肅，目不轉睛的盯着江靈兒。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我又不認識暗中出手的人。”江靈兒矢口否認，一臉的無辜。
然而，聽着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狡辯，老道士頓時揚起嘴角。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的是那暗中出手之人？”
“我……”
江靈兒楞了一下，隨即猛然醒悟，小臉發苦。
老道士深吸了一口氣，呵斥道：
“我就說你半年前怎麼突然開竅了，那麼努力的練劍。說，到底怎麼回事？那個暗中出手的人是誰？”
眼見着事情瞞不住了。
江靈兒小嘴一噘，低着頭小聲解釋道：“是清風上人。”
“清風上人？”
老道士楞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他沉思良久，突然身軀一顫，不可思議的看向江靈兒：“你說的可是……青陽觀第六十二代觀主，自創‘御劍術’的清風上人？”
“嗯！”
江靈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答覆後，老道士如遭雷擊。
他的表情變化極爲豐富，先是震驚、然後恐懼，緊接着是茫然和錯愕，最後化成了疑惑。
“他老人家不是已經羽化數百年了麼，怎麼會……”
“是那副‘御劍圖’。”
見老道士更加疑惑，江靈兒只好將清風上人出現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陳述了一遍。
包括他曾化名‘藥老’，教導過一個叫‘蕭炎’的少年。
“嗯，清風祖師爺是見我天資聰穎，才甦醒教我劍法的，不是被我總刺偏氣醒的。”
在講述完畢後，她特意強調了一下。
不過明顯有畫蛇添足的味道。
老道士聽完之後，眉頭皺成了‘川’字。
他覺得這不像是江靈兒能夠編造的，畢竟能把‘御劍術’駕馭的那麼爐火純青，絕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而且這半年來，江靈兒的御劍術確實大有張進。
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心念至此，他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的問道：
“能否讓祖師爺現身一見？”
這句話，既是對江靈兒說的，也是對她手中那枚戒指說的。
然而，戒指依舊平靜。
老道士疑惑的看向她。
江靈兒明顯有些爲難，無奈擡起小手，衝着戒指問道：“清風祖師爺，您可以出來見見師傅麼？”
……
戒指依舊鴉雀無聲。
不過這時，綁在老道士背後的青銅劍突然嗡鳴一聲，掙脫了劍鞘，旋繞在半空中。
這一變故，嚇了他們一跳。
師徒二人愣愣的看着那柄劍，不知所措。
嗡~
青銅劍飛舞一圈之後，懸立在青石地上，隨後緩緩划動。
咯吱。
咯吱~
瘮耳的摩擦聲中，青磚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字：
‘滾！’
老道士：“……”
江靈兒：“？？？”
師徒二人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尷尬。
祖師爺並不想理你，並向你罵了一聲‘滾’！
‘是了，一定是對臭老頭子說的。清風祖師爺對我那麼好，纔不捨得罵我呢’。
江靈兒吐了吐舌頭，在心底想到。
‘是了，一定是罵我的。不過清風祖師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是不想被打擾罷了！’
老道士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咳咳！”
他摸了摸鼻子，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既然清風祖師爺不想被打擾，那就算了吧。不過你一定要珍惜這寶貴的機會，不許偷懶懈怠，知道麼？”
“哦！”
江靈兒哪敢說不。
老道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掃了眼地上的青銅劍，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索性背過雙手。
“今天的事不要泄露出去，近期也不要離開道觀，我去療傷了。”
話落，他心事重重的回到東殿中。
目送老道士回到東殿後，江靈兒立馬歡快的跑到青銅劍旁，雙手握住劍柄，想要把玩一下。
結果……
嘗試了數次，都沒能拔出來。
她又不高興的撅起嘴巴，轉身向蓮花池跑去。
“江小龜！”
“你還好麼？江小龜？”
嘩啦！
水面翻騰，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露了出來，隨後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小心翼翼向她游去。
“江小龜，你一定嚇壞了吧？”
雲凡點了點頭。
江靈兒撫摸着他的小腦袋，安慰道：
“不用怕，壞人已經被我打跑了，現在安全了。”
‘被你打跑的？用蒼蠅拍麼？’……雲凡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臉上依舊保持着天真可愛的模樣。
江靈兒又安慰了幾句後，才轉身離開。
今天的一戰，對她來說影響極大，尤其是看着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倒在血泊中。
雖然知道他們是壞人，但終究是活生生的人。
如今一切都過去了，江靈兒突然有一股深深的疲憊感，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小牀上大睡一覺。
看着她嬌小的背影，雲凡微微嘆了口氣。
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世界這麼兇險，誰也不可能永遠活在溫室中，早些面對這殘酷的一面，並不是壞事。
他反倒是對自己有些奇怪。
明明是第一次殺人，而且一下子殺了那麼多，爲何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呢？
“難道我天生就是個劊子手？”
“還是說，上一世的糟糕生活，遠比殺人還殘酷？”
他沉思良久，沒有得到答案，索性不再深究。
如今黃仙教鎩羽而歸，損失了近半力量。相侯也被砍掉一顆腦袋，估計短時間不敢露面。
‘小姨’不僅受了傷，還受到了‘老道士’愛的感化。
這纔是他計劃中的重要目的。
讓敵人棄暗投明，這比殺了她更有用。
“終於又能安穩一段時間了。”
雲凡重新游回池底。
龜二託着儲存戒回來了，龜三還在江靈兒的戒指中，唯獨龜大被青銅劍震碎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距離‘黃仙’出關還有半年時間，繼續修煉！”
雲凡取出剩下的靈石和妖丹。
他不想不浪費一點時間。
不過，他並不準備讓黃仙教這麼舒坦的過半年。
計劃中的第二部，就是狠狠的敲詐他們，然後不斷折騰他們，同時儘快將‘小姨’爭取過來。
“他孃的，便宜老淫棍了。”
即便是現在，雲凡還有些不岔。
看過小姨身體的後，他突然有些後悔沒走‘妖修’路線了。
唉，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