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來到一家中餐館,一個女服務員見他坐在餐桌旁,滿臉笑容走過來,給他鞠了個躬,柔聲道:“先生,要吃點什麼?”
“我不是來吃東西的,我找你們老闆談事情。”
“好的,請稍等。”
不一會功夫,一位面色白皙的中年人來到肖月朗面前。張浩站起身,同他握了握手。
“您是這裡的老闆嗎?”
“我興許,是這家中餐廳的老闆。”
“許老闆,我是剛從國內來的,打算同你談一筆生意,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許老闆皺了皺眉,“一定是食材吧,我有專門的進貨渠道。”
“請不要急於拒絕,我帶來的東西肯定能給你帶來驚喜。”張浩道,“這裡不方便,咱們能找個地方說話嗎?”
“請跟我來。”
許老闆將張浩請到餐館後面的客廳裡,張浩在沙發裡坐下,許老闆給他倒了一杯茶。
“許老闆祖籍哪裡?來日本多久了?”
“我是廣東人,兩千零一年過來的。”
“生意還不錯吧。”
“馬馬虎虎了。”
寒暄幾句,張浩拿出一個裝着冬棗的方便袋遞給許老闆。
“這是山東沾化產的冬棗,我帶來了數十萬斤存儲在橫須賀的倉庫裡,日本水果很貴,這個冬棗我打算以150日元一斤批發出去,不知道許老闆有沒有興趣利用自己的人脈,幫助我推銷。”
許老闆站起身,洗了幾個冬棗,品嚐後,道:“味道不錯,只是我這家餐館事情很多,無法分身。”
“我可以在價格上多一些優惠,一斤一百二十日元怎麼樣?”
“請原諒,我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推銷水果。”
張浩連續走了十幾家中餐館,沒有人願意幫助他推銷水果。不過冬棗倒是預定了一千多斤。張浩給國內的同學打了電話,不久來了三十多個同學。開始在餐館、超市推銷冬棗。這條街上客流量很大,冬棗價廉物美,賣的很火,平均一天能賣出去六萬多斤。然而僅買了數日,沾化收購的存儲在倉庫裡的五十萬斤冬棗就開始腐爛了,原來這冬棗不易保存,果農密封在塑料袋裡在低溫環境下也只能保存二十多天,超過二十天就會變色,變皺,稍有磕碰就爛掉了。果農運送過來已經快到期限了,收購後在竹子搭建的倉庫裡沒放多久就開始爛掉。
張浩帶着衆人回到沾化,將爛果子全部送到次位面堆在樹林裡餵了豬。張浩處理了倉庫裡的爛果子,辦理了去美國的旅遊簽證,來到美國俄克拉荷馬州,這裡養豬場比較集中,張浩委託孫佔輝一口氣買下五萬頭再有一個多月就可出欄的大肥豬,總共只花了四百三十多萬美金。這些豬弄回國內屠宰、分割後以每斤10元平均價出售,估計能賺到六七千萬。
張浩將五萬頭美國豬送到次位面的林子裡,回到沾化,繼續大量收購爛果子,以爛果子餵養這些美國豬。沾化爛果子收的差不多了,隨後去了濱州的其他縣城收爛果子。
一月初,張浩來到上海,五萬頭美國豬再次位面由楊家村的村民分批屠宰、分割後賣到各個超市、飯店,各大超市大量購入,儲存起來,售價也比便宜不少,價格低廉的豬肉一經出現在市場上,立即引發市民的哄搶,市民們從早上就在各個超市門口排起了長隊。
張浩把張麟從乾縣調過來替他管賬,還有十天就過年了,五萬頭豬宰殺了大半,張浩給同志們發薪水,三十多個同學一人得了十萬,老姨夫、小爽、麗麗各得了二十萬。至於楊家村的村民那就更好辦了,每一家給了十根蠟燭、一包火柴、十根針、一團白線還有幾件舊衣服。大熊和小虎,張浩獎勵他們三條金毛犬、一隻柴犬,還有三隻貓,這些貓狗是小爽在上海市郊撿到的主人拋棄的流浪狗。
又到了年終歲尾,這一年爲了金錢,張浩四處奔波,回家的路上才真正感到疲憊。飛機平穩地降落在省城機場,小菊抱着丫頭,麗麗的老公齊文,小爽的愛人還有幾個月大的孩子,老爹、老媽……都過來了,衆人在機場外看見肖月朗他們出來,迎過去,張浩接過丫頭,狠狠地在臉蛋上親了一口,丫頭小嘴一咧,哇地一聲哭起來。
幾個人都是昨天開車來的,晚上住在旅店裡,今天過來迎接他們。小菊的座駕還是那輛紅色馬自達,張浩坐在後排座上,抱着丫頭,逗得咯咯直樂,小菊穩穩地開着車,透過車前反光鏡看着這一幕,一股甜蜜的幸福感漫上心頭。
“明天就過年了,年貨準備的足嗎?”張浩道。
“該買的都買了。”
“丫頭還省心吧。”張浩道。
“有李姐幫忙照顧,我挺省心的。”小菊道。
“我去年過年的時候僱李姐媽鬧了一陣,這幾個月沒爲了這個事鬧情緒吧。”
“過了年我去澳大利亞,那邊兔子氾濫,我去幫助澳大利亞人農民解決生態危機,孩子有李姐幫忙照看,你也可以幫我一把了。”
“我頂多抽空到次位面轉轉。”
“對了,1000噸的小型冷庫建成了嗎?”
“上個月就竣工了。”小菊道。
“我在澳大利亞那邊將會弄到很多兔子,你把兔子從次位面帶過來,讓張麟帶人分割了銷售不出去的就放在冷庫裡。”張浩道。
“我走後又僱了李姐幫助照看孩子,做家務,媽沒鬧彆扭吧。”
“我把存摺給媽看了,媽還能說啥,一年賺了六千多萬,再省吃儉用就犯傻了。”
現在中國人過年太累,走親訪友、吃吃喝喝,一場接一場地搓麻將……幾天下來張浩覺得頭昏腦脹,初七、初八陪着小菊孩子以及父母在家呆了兩天,初八張浩開始辦理去澳大利亞的旅遊簽證。三月底親友團的旅遊簽證順利辦下來,張浩帶着衆人來到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的布魯班。衆人買了幾輛二手皮卡,在草原上四處亂竄。
農場周圍野草豐茂,距離農場遠的地方十分荒涼,大羣的兔子便都集中到農場附近了。張浩帶着衆人熟悉了這一代的環境後,便選擇晚上出來,從次位面帶過來大量的嫩草,放在農場附近,大羣的兔子被吸引過來後,他就穿越到次位面,將那些兔子帶了過去。
老姨夫、小爽等人白天開車四處遊蕩,遇到澳大利亞人在獵殺兔子,就以極低的價格將死兔子買下來,一天下來差不多能帶回來數千只兔子。
張浩帶過來的兔子太多了,次位面小島上兔子開始氾濫成災。兔子禍害村民們辛苦種下的莊稼,村民對兔子深惡痛絕。他們想盡辦法抓捕兔子,禿瓢製作了弩,賣給斯蒂諾克、小虎、大熊和村民,衆人每天用弩射殺兔子,在捕獵兔子的活動中,弩越練越準,於是兔子肉成爲村農民們餐餐必備的食物。
張浩弄回來的死兔子都存放在冷庫裡,五元一隻批發給省內的餐館。這天禿瓢和陳月娥帶着孩子打算去海邊散散心,半路上遇到了大熊和小虎,兩個人看見禿瓢,一路氣喘吁吁地小跑着過來。
跑到近前,斯蒂諾克喘勻了氣。“出事了。”小虎道。
“啥事呀?慌里慌張的?”禿瓢道。
“來了一艘船。”小虎道。
“我操,啥船呀?都是些什麼人?”禿瓢也緊張起來。
“船不太大,開得很慢,一開始只是一個小黑點,等到看清楚是一條船,我們就趕緊跑回來了。”大熊道。
“哎呀!這是要出事呀!得趕快回去叫人。”禿瓢道。
幾個人急慌慌地回到村裡,來到村長楊乃貴家裡,把事情說了一遍,楊乃貴也慌了,拿着銅鑼,噹噹噹一通敲,村民紛紛從家裡跑出來,聚在村長周圍。見人聚的差不多了,村長扯着嗓子喊道:“大熊和小虎今天去了海邊,看到有一條船向島上漂過來,萬一船上坐着歹人,過來燒殺搶掠,咱們就要遭殃了。大傢伙拿起傢伙,趁着歹人還沒有過來,佔住通往海邊一線天,不讓歹人過來糟蹋咱們的村子。”
斯蒂諾克是個好戰分子,聽說來了一艘船,立即興奮起來。帶着短劍和長短火銃搶先跑出村子。村農民們來到隘口就不走了,那裡地勢險要,兩山夾着一條道路,村民們給這裡取了個名字叫做一線天。其實強盜不走一線天,只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沿着海岸繞半圈,可以穿越森林來到楊家村,然而一旦進入森林,很容易迷路,所以進入楊家村,走一線天不但是捷徑,也不會迷失方向。
斯蒂諾克穿過一線天,直奔海邊,大熊、小虎和禿瓢遠遠地墜在後面,他們留了個心眼,一旦斯蒂諾克遭遇不測,他們立即轉身逃跑。那艘船在距離海岸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住不動了,船底陷進淺水下的沙子裡,船身隨着海水的涌動不斷搖晃。
斯蒂諾克爬上一塊七八米高的礁石頂端,居高臨下舉起望遠鏡向漁船觀察,漁船船體外表光滑,絕對不是木頭的,難道是鐵船?可是這麼大一個鐵船放在海里不會沉下去嗎?甲板上空無一物,外表陳舊的船艙佔據了甲板的大半空間,沒有風帆也沒有船槳,它是怎麼跑起來的呢?斯蒂諾克在心裡嘀咕着。由於距離有點遠,玻璃窗後面黑洞洞的,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他判斷裡面肯定沒有人,如果有人,見他在礁石上一定會出來。他從礁石上下來,沿着海灘向東北方向走出數裡地,在兩塊礁石中間找到了他的那艘小木船,他解下系在礁石上的繩子,將木船拖進海水中,奮力划動木船。今天海上沒有大風,海面很平靜,木船划起來不太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