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離婚就是兩個人的感情破裂了，沒有辦法繼續在一起，然後就選擇分開。不過在你們這應該也不少見這樣的情況，只是你們這裡比較保守，好像如果和離了之後對女方很不利，將來也有可能嫁不出去，可能會孤獨終老。不過我們那比較開放，既然兩個人的感情維持不下去了，那就沒有必要勉強硬撐着，所以最好就是分開。而且分開之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繼續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都可以再和其他人在一起。”張藝興頓了頓，“不過我其實也覺離婚不太好，既然選擇在一起，那就得對感情負責，隨隨便便就離婚，那還不如不在一起呢，你說呢？”
“這倒是真的。不過我也是真的沒想到，我以爲你在感情上沒什麼經驗，結果你竟然能想得這麼透徹，也真是讓我詫異。”
“沒吃過豬肉也見識過豬跑啊。”
“你說誰是豬呢？”
“沒有，我就是個比喻。”
“算了，話糙理不糙，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行了。”蘇怡憶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本來想說今天晚上到這來輕鬆輕鬆，沒想到竟然鬧成這樣。不過我這也算是鬆快了筋骨，運動運動也挺好的。”
“雖然生命在於運動，不過也得看是什麼運動吧？”
“有區別嗎？”
“我覺得你要是跑步健身可能比打架更好。”
“在我看來倒是沒什麼區別。像是我們習武之人啊，每天練武這都是功課，都是必須要做的，所以習武就是強身健體，就是鍛鍊，這挺好的。你不是也要習武？那你以後也得這麼鍛鍊身體。”
“鍛鍊身體和打架是兩回事吧？”張藝興挑眉，“也沒見誰每天都是靠着打架鍛鍊身體的吧？”
“那是你沒見過，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反正我們都是這樣的，你自己看着辦。”
“好吧，那我確實是不太懂你們這邊的……鍛鍊身體的辦法，不過你是我師父，我到時候還是得聽你的。”
“嗯，你這個態度讓我很滿意，這麼想就對了。”
“謝謝你啊。”
“不客氣，走，回家。”
蘇怡憶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蘇夫人就在那坐着，等她回來。
“大夫人，您怎麼在這？您還沒休息啊？”
“休息？”蘇夫人冷哼，“休息什麼？你一個姑娘家，穿成這樣是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你去哪兒了？你們兩個人是一起出去的？”
“是，我們是一起出去的。”蘇怡憶笑道，“大夫人不必掛心於我，我的能力您是知道的，我到外面也吃不了什麼虧，您不用操心。”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是擔心你。你說你一個姑娘家，你這算什麼樣子？”
“大夫人，我是個姑娘家沒錯，但我也是個將軍，您能不要不要這麼瞧不起我？”
“我不是瞧不起你，我是擔心你。你馬上就要定
親了……”
“我和我的未婚夫一起出去走走，這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們走走是走走，可是你們現在還沒成親，你們甚至連訂婚都還沒有，現在你們就差一點夜不歸宿，這像樣子嗎？”
“大夫人，我們並沒有夜不歸宿，只是回來的晚一點而已。”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蘇怡憶笑道，“我們是因爲有事，然後就耽誤了時間，您能理解嗎？”
“我不能理解。你娘不負責任，她不管你，那是她的事情，但是我身爲大夫人，我身爲你爹的正室夫人，這件事我不可能不管。”
“大夫人，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希望您能稍微理解理解我。”
“我理解你？如果我理解你的話，那你到時候還不知道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呢。我警告你，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到了家裡，你就是蘇怡憶，你沒有別的身份，我們也不承認你的其他身份。在家裡我是大夫人，而你是……”
“而我只是一個庶女而已，在您眼裡，我有沒有身份其實都不重要，因爲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您都不會願意承認，是吧？”
“是。”大夫人說道，“我能和你說這話，也不止是因爲你爹不在，我就敢說……就算你爹在這，該說什麼我還是要說。你真的太不像話了你知道嗎？你還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你還知道你姓什麼嗎？你只要一天沒嫁人，你就還姓蘇，而且就算你嫁人，你和蘇家還是有關係，畢竟蘇家是你的孃家。所以不管你做了什麼事，你都有可能影響到蘇家的聲譽，知道嗎？”
“您到底要和我說什麼？您莫非是覺得我有可能會毀了蘇家的聲譽？”
“是。”
“您覺得我會做出什麼事來？而且還是能影響到蘇家聲譽的事？這我就真是想不明白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差勁，竟然會讓您這麼想。您這話應該只對我一個人說，沒有對蘇怡清說過吧？”
“當然，對於清兒我是很放心的。清兒和你不一樣，清兒平時很少出門，她就算出門，那也不會在晚上出去。清兒可不像你這般，清兒是個踏踏實實的姑娘。”
“阿姨……伯母，大夫人，您說這話我就覺得不合適了。”張藝興說道，“蘇姑娘還是個將軍呢，您要是覺得她的所作所爲對蘇家有影響的話，那應該也是好的影響吧？”
“你這個外人，你是無權過問這些的。怎麼，別人的家事對你來說就這麼好玩，就這麼有意思是嗎？你就對別人的家事這麼感興趣嗎？你就是一個外人，你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就不該在這說三道四。”
“我雖然不是蘇家的人，但是這應該和我是不是蘇家人沒關係吧？這不就是明擺着的麼？蘇姑娘是個將軍，那整個蘇家都應該因爲她的身份而有很好的影響，怎麼能因爲蘇姑娘晚上稍微晚回來了一會兒就說影響不好呢？這對蘇姑
娘可太不公平了。”
“張公子我告訴你，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都不明白。你以爲這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嗎？這關係的可是我們整個蘇家的榮辱。是，她是當了將軍，看樣子很風光是吧？但是她的風光和蘇家沒什麼關係，她若是到時候惹出了什麼麻煩，那纔是真的麻煩。”
“您是不是很介意蘇姑娘庶女的身份？”
“這是我們家的私事，還不需要你來過問。”
“我說的是實話啊。”張藝興也不怕事兒，該是什麼就說什麼，就是一個大寫的耿直，“雖然她是庶女，但她也是蘇家的人，是蘇家的女兒，這一點肯定不能改變。”
“是又怎麼樣？自古以來，嫡庶有別，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你有什麼權利過問？”
“可是你這麼帶有偏見，那對你有什麼好處啊？”張藝興說完這話就想起來對這個蘇家大夫人的好處了，“我知道，你的兒子女兒都是嫡女，你打壓她，就是爲了讓你的兒子女兒更威風是不是？”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你看你的臉色都變了，所以我一定是說中了，對吧？”
“你這人……”大夫人對蘇怡憶說道，“這就是你的未婚夫？如此不懂事，如此不講道理？竟然還敢和長輩頂嘴？”
“大夫人，到底是誰不講道理啊？”蘇怡憶淡淡地說道，“我看在您是大夫人的份兒上，我從來不願意和您頂嘴，畢竟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平時經常剛見面，而且又還是一家人……當然，我也知道，您大概從來都不把我當成一家人吧？不過我還是給您留足了面子的。但是我給了您面子，您也得給我面子是不是？從來都只有您主動來吵架的份兒，我呢，都是能忍則忍了，也沒說什麼。可是大夫人，我希望您能知道一點，每個人都有忍耐的極限，我現在能忍，之前能忍，不代表我將來也能一直忍着，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好歹我在外面也有點身份，但是我知道，在外面是外面，家裡是家裡，我也從來沒有在家裡耍什麼威風，更沒有用自己的身份壓制什麼。我覺得這些都是相互的，既然我足夠尊重您，那我也希望您能給我最基本的最終。方纔張藝興說的話也許在您看來很不好聽，但是您也必須要承認，他說的都是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休息了，您也早點歇了吧。”
蘇怡憶說完話就拉着張藝興離開了。
大夫人生氣地的瞪着他們離開，自己也回房間了。
蘇怡憶差點把張藝興拉到自己的房間去，好在張藝興及時發現了。
“我的房間在那邊呢。”
“哦對，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可能就直接把你拉到我房間去了。”
“這可不能忘，在你們這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被人說閒話，你的名節可怎麼辦？”
“謝謝你啊，竟然能考慮到我的名節問題，你確定你不是因爲你個人的名節問題才這麼着急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