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鬥過後,布赫回到了木屋,用了點小法術將南希弄醒了。
我自然地睜開了雙眼。上帝保佑,我又回到了這個世界。
布赫,此時正坐在我的對面。他緊盯着我,眼裡滿是擔憂。
“布赫……”我的聲音顯得很虛弱。
“別說話了。”他站了起來,走向了我。
結束了?我問。他點了點頭,卻又沉默不語。
怎麼不說話,我又問。
沒事,他回答,又撫了撫我的頭髮,淡淡一笑。
接下來的事情,相信大家也能猜到一二。我們在後屋找到了朱莉亞。很遺憾,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布赫說,那是一種惡毒的咒語。它能毀掉人的靈魂,可卻能使肉體沒有損壞。只是,中咒者會永遠沉睡,也就是人們俗稱的植物人。
最後,我們報了警。警察來了之後,仔細檢查了現場。取證之後就把我們送進了醫院。還說以後要找我們錄口供。
看着朱莉亞沉睡的臉,我的心跌落到了谷底。這一切,是埃裡克斯的錯?還是我的錯?還是……
隨後,朱莉亞的家屬來探望她。聽到醫生說朱莉亞將會變成植物人,她的母親當場失聲痛哭,我看着,心一揪一揪的痛。
家屬們放棄了保守治療。朱莉亞很快就被帶走了。那個女孩,從此在我的人生中被抹去,不復存在。
一個月後——
我出院了,重回校園。揹着書包,來到了從前的校園,卻覺得有種陌生感。布赫陪在我的身邊,這一個月裡,他一直照顧着我。奶奶好幾次都跟我咬耳朵,說這男孩人不錯。我越聽臉越紅,心裡卻有幾分期待。
“想什麼呢?”布赫微笑着問。
“沒什麼,我只是高興而已。”
“是很好,又恢復平靜了。”
我倆聊着,來到了教室。走到我的座位,放下了包,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油然而生。
振作起來吧,南希。
而我旁邊的那個位子,卻孤零零地空在那兒。人已去,可曾經的回憶不會去。她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濃重一筆,卻就這麼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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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是一個夢?
“別想太多。”身後的布赫不知不覺中坐到了我的身旁。
“南希,我不希望你這樣。你已經逃過一劫,不應該高興嗎?”
“那朱莉亞呢?她的……難道和我沒關係嗎?我太好奇,纔會讓她……”
布赫打斷我說:“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要說有什麼關係——那也跟我有關係。”
我驚訝。
“我纔是罪魁禍首,埃裡克斯是爲了我而來的。”布赫的語氣中充滿了愧疚。
就這樣,他開始談起了他真正的來歷。
那是一個冬天。
我來自希圖爾特家族,原名布赫.希圖爾特。族裡的長老特別喜歡我,也十分欣賞我。他平時就會向我談及一些古老的傳說。有一天,他把一塊水晶送給了我。那是一塊擁有巨大魔力的水晶,是族中的珍寶之一。長老笑着告訴我,它屬於我。
在族裡,我生活得十分幸福。我從小父母雙亡,一直由長老撫養。可是,快樂的日子並未過多久,就在那一夜,血染紅了大地。
(布赫說着,雙眼由一開始的懷念轉變爲了憤怒)
叛變者是塞爾。那傢伙自詡有些能力,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成爲新長老,掌管希圖爾特家族。長老自然看出這人野心太大,若將來管理家族家族必亡。於是,他在新一輪長老選拔中把塞爾淘汰了。
塞爾自是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他的不解變成了憤怒,憤怒又化爲了恨意。最後,他竟然偷偷勾結別的家族,勢要把希圖爾特家族毀滅。
長老本以爲塞爾有些慧根,能明白他的苦心。可沒想到,在那個晚上,塞爾指揮者別的家族之人,衝進了希圖爾特的領地,開始了慘烈的大屠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死於他們的手下。那一夜,全是死人,全是鮮血。我受了傷,但有幸逃過他們的魔爪,被長老拼死帶回了一個隱秘的地下室。
長老被秘密下了毒,已離死不遠了。他用最後的力量,把家族圖騰封入了我的身體裡,並要我必須保護好圖騰。那一瞬間,我的肩上就扛上了一個重擔。
之後,我利用水晶的魔力躲到了迷霧之林,整整休養了一百年。之後,我離開了森林,世界早就變得不一樣了。再後面,你也知道了。我被茲克一家收養,成爲了布赫.茲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我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所以,你纔會這麼說……”
“埃裡克斯是塞爾的侄子,和他叔叔一樣仇視我。他的出現,說明了塞爾已經發現我和圖騰了。要是讓他追到這裡,那就……”布赫不再說下去了。
原來,危機根本就沒有消散,反而更加嚴重了。
我鼓勵他說,放心,這一切會往好的方向去的。說這話時,我自己也很不確定。但爲了安慰布赫,只能硬着頭皮說了。
布赫苦笑了一聲,是嗎?南希,現在你離開我還有時間。埃裡克斯是一個先例,你應該……
我打斷了他,布赫,如果你希望我走,那我會立刻離開。但是,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布赫僵在了原地。
不要那麼早放棄,我永遠支持你,我堅定地說。
謝謝。布赫終於有了笑容。不過此時的他,心裡做好了另一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