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財經同行步步緊逼，富春路定點爆破散戶
8月3號，星期一。
隨着交易日的到來，無數股民蠢蠢欲動的內心變得更加躁動，他們摩拳擦掌，期待着A股的開盤。
[生活捅了我一刀]：全體股民注意，全體股民注意，A股還有1小時開盤，請全體股民查看自己的大資金，準備猛幹A股！ [十九日春]：終於要開盤了，媽的，今天再來根陽線，反包7月29號的下跌吧！ [21克靈魂]：自從沾染上了A股，週末兩天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弱弱建議，國家能不能7×24小時開盤啊？
[叫我大哥就行]：7月29號上證指數最高來到3454點，今天能不能幹上去？還股民一個朗朗乾坤。
不炒股的人永遠不知道，在上漲預期中，休市有多折磨。
那種感覺就像是和女神去賓館，都要進行最後一步了，突然被喊了終止。
抓狂嗎？ 痛苦嗎？ 這就是股民的日常。
在股民們摩拳擦掌時，財研網送上了“財經早餐”，這是週末兩天消息面的彙總。
1，工商總局發佈最新企業數據，截至2009年6月底，全國實有企業997.88萬戶，註冊資本金達46.56萬億元，同比分別增長2.72%和7.09%。
2，國家安全生產監督管理總局發佈防治煤與瓦斯突出規定，這一規定自8月1日起施行，旨在強化煤礦安全管理，將對煤炭行業的長期運營產生規範作用。
3，華國社科院國際金融研究中心發佈報告指出，2009年第二季度外匯儲備淨增長1778億美元，扣除貿易順差、外商直接投資以及匯率波動等因素外，不能解釋的外儲增量高達數百億美元。
4，8月1日，華社記者從全國社會保障基金理事會獲悉，境內國有股轉持工作開展順利，成渝高速公路股份有限公司5000萬國有股已順利劃轉至全國社保基金名下，這也就意味着，首例境內國有股劃轉社保基金已完成。
5，有消息稱，國有銀行已收到“信貸軍令狀”，要求下半年貸款規模控制在上半年的50%以內，市場流動性收緊預期升溫。
……
8，方大集團收購贛昌鋼鐵進入關鍵階段，贛昌鋼鐵57.97%國有股權已於贛西產權交易所掛牌。
9，中石化公告披露，公司於6月24日簽署協議收購瑞士Addax石油公司，總價約72.4億美元，當前已完成交割。
10，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及聯合國報告顯示，2009年三季度全球經濟開始觸底反彈，但復甦路徑存在顯著差異，亞洲新興市場表現強勁，而歐美市場則仍面臨高失業率和通縮壓力。
大量散戶看了“財經早餐”，都開始仔細斟酌，今天這個交易日該如何投資。
[獨孤九劍]：這週末發生了這麼多大事嗎？有沒有大佬可以解釋一下，不能解釋的外儲是什麼？ [偏愛的溫柔]：你們居然沒關注港島日報嗎？最近一段時間，港島金融管理局爲了避免港元升值過快，不斷加大港元的投放量，平抑匯率的背後，是‘熱錢’襲港和美元的突然流入。
[南宮少爺]：大霄老師果然沒有騙我們，外資真的通過港島渠道注資我們內地！
[靜夜思]：信貸軍令狀？好傢伙，怪不得我朋友的催債電話打到我的手機，牛逼！ 不僅散戶在觀看“財經早餐”，財研網的創始人張揚，同樣在自己辦公室看這份“財經早餐”。
從當前消息面來看，這輪A股的瘋狂上漲，確實是綜合了多方資金博弈後的結果。
國家資金，初始期望是維護市場到IPO重啓，準確來說是，華國建築可以平穩登陸A股市場。
外資機構推測出匯金、證金等機構的資金期望後，通過港島等渠道，把大量資金投向內地股市，推動指數不停上漲。
指數不停上漲，又調動了散戶資金的情緒，迭加信貸寬鬆政策，出現了信貸資金流入股市，二次推高指數的情況。
“華國建築已經平穩上市，國家資金要刺破泡沫，前面的砸盤，或許是外資出逃。”
張揚分析道。
他的金融消息面還很淺薄，沒有太多的內幕消息。
不過從公開的信息分析，事情已經形成了閉環。
這輪A股上漲，就是外資篤定華國建築上市前，國家資金不會砸盤，所主導的一次快速拉昇。
至於“不能解釋的外儲”，是因爲2009年華國實行資本管制，熱錢無法通過合法渠道自由流入，因此只能“僞裝”成合法資金。
如何僞裝？
1是虛假貿易，通過簽訂虛假進出口合同，高估出口價格、低估進口價格，使多餘資金以“貿易款”名義流入內地。
2是僞裝成FDI，以“投資建廠”爲名匯入資金，但實際並未投入實體經濟，而是流向股市、樓市。
3是地下錢莊，通過境外關聯賬戶私下兌換華國幣，繞過正規外匯結算系統。
4是個人渠道分拆，利用個人每年外匯兌換額度，通過多人分拆匯入資金，聚集後投入市場。
毫無疑問，這數百億無法解釋的外儲增量，就是通過這四種渠道流入的華國內地。
在梳理清楚6月和7月的上漲邏輯後，張揚已經徹底看空，他又看向其他財經新聞。
其中，工商總局發佈的最新企業數據引起了他的重點關注。
[截至2009年6月底，全國實有企業997.88萬戶，註冊資本金達46.56萬億元，同比分別增長2.72%和7.09%。] 這說明什麼？ 企業經濟在復甦。
一個經濟體經濟好不好，最直觀的數據就是企業增長。
假設說經濟通縮，每個人都節衣縮食，企業賺不到錢，那倒閉的數量肯定比新註冊的多，這就不會出現增長，而是降低。
“6月底，企業數量同比增長2.72%，註冊資本金增長7.09%，經濟復甦苗頭已經出現。”
分析到這，張揚通過財研網的會員頻道，把自己的看法分享出去，而他的觀點依然是：股市短期看空，經濟長期看漲。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來到了8點42分，他又通過QQ高管羣，通知所有部門高管，帶着上週的工作彙報到1號會議室開會。
……
由於在一個大廈平層上班，只用了10分鐘的時間，各部門的高管都盡數抵達會議室。
待會議室門被章擇天關上，張揚隨之開口道：“今天召開這個早會的目的是，總結上週工作內容，部署本週任務，以及探討公司的未來發展路線。”
說到這，張揚看向右邊的戴書翰道：“從市場部開始，彙報一下上週的工作報告。”
“好的張總。”
戴書翰連忙翻開文檔。
“自從7月30號，接入了淘寶引流，財研網的註冊用戶數量呈現爆發式增長，截止到今天8點，網站註冊用戶數量已經達到了67萬，週末的日均訪問人數維持在15萬。”
“交易日，僅今天早晨的訪問人數就達到了13萬，運營部預測全天人數會在25萬左右。”
“其中訪問最多的板塊是股民社區、遊資頻道與會員財經頻道，佔了總訪問的80%流量。”
戴書翰彙報數據的同時，張揚正在同步計算。
“25萬名活躍用戶，哪怕只有2.5萬名願意掏錢，開通最便宜的120元月卡，一個月都可以讓財研網實現300萬營收。”
一個月300萬，一年就有3600萬，再加上廣告收入，毫無疑問，財研網的發展勢頭是迅猛的。
“不過！”
突然，戴書翰話鋒一轉，講述壞消息道：“自從同花順和東方財富把月度會員費用降低，我們的付費轉換率明顯變低。”
“目前企鵝財經、網易財經、新浪財經都開始了同步降價，內卷競爭似乎已經成了行業主流模式。”
這句話說出那刻，張揚詢問道：“付費轉換率低了多少？”
“剔除了內測用戶，我們網站的付費率是32%，也就是100名註冊活躍用戶，有32人會開通會員，在這個基礎上，轉化率降低了5%，目前付費率是27%，而且還在持續降低，需要想辦法穩住。”
戴書翰回答道。
“同行降價，確實對我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張揚承認被影響到的同時，看向其他高管道：“誰有應對衝擊的辦法？”
“我認爲應該降低收費，目前華國所有的財經網站，就我們的會員費用最高。”
楊偉提議道。
剛說完，他又補充道：“現在我們的會員收費是120/月、299/季、999/年，像東方財富和同花順，它們的月度會員已經是兩位數，比我們低了30%，我認爲可以從價格上入手，與它們競爭。”
“我贊同楊經理說的降價，我們財研網體量小，運營成本支出可能只是同行的一半，甚至更低，只要能留住用戶，降價不失爲良策。”
“降價內卷，優勢在我們。”
“確實是這樣。”
各部門高管紛紛附和。
在同行率先降價的情況下，常規競爭手段都是跟着降價，比拼雙方的耐力。
商務部經理唐遠航點頭贊同的同時，也開口道：“降價確實是一種應對策略，不過要論快速卷死同行的話，走免費路線會更迅速。”
“免費？”
“嘶！”
“免費提供功能？”
唐遠航此話一出，其他部門經理都面露驚色，連帶許芷柔都閃過抹詫異，她上次才聽張揚提起過免費盈利模式。
“是刻意安排？”
她疑惑目光看向張揚。
許芷柔覺得，可能是張揚想走免費模式，故意安插唐遠航在例會上講出來。
然而她猜錯了，張揚並沒有指使過唐遠航。
在聽見唐遠航說出免費那刻，張揚來了抹興致道：“爲什麼要走免費路線？是商務部有好消息？”
“不愧是張總，簡直料事如神。”唐遠航讚揚的同時，說出商務部的最新戰果道：
“上週我們商務部共接到了22家企業的投流諮詢，有13家表示會斟酌投流方案，於本週答覆。”
“另外天弘基金那邊反饋，我們網站的引流效果非常好，願意詳談長期投流的事宜。”
“有了廣告收入支撐，我們完全可以效仿360安全衛士的免費盈利模式，依靠其他渠道賺錢，先把同行給卷死。”
商務部的好消息，讓其他部門經理都面露喜色。
財研網一共兩臺“發動機”，一臺是會員收費，另一臺是廣告收入。
目前來看的話，現在兩臺發動機都已經步入了正軌，開始向網站輸血。
現在擺在張揚面前的，是兩條反擊路線。
1，會員降價，依靠自身體量小，與同行比拼耐力。
2，轉型免費，通過免費的噱頭吸引用戶，掘收費財經網站的根，倒逼它們做出改變。
“我倒覺得免費行不通。”也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許芷柔目光決絕，反駁唐遠航道：
“雖說免費可以吸引到大量用戶，但同時會高度依賴廣告商的投流，這無疑是給競爭對手截斷我們資金鍊的空間。”
“另外我們財研網的全稱是財富研究網，理應走高端化路線，聚焦投資領域研究，這樣才能吸引更多高淨值的投資者關注。”
“高淨值的用戶數量增加，廣告商纔會願意出資。”
自從張揚前幾天提及免費增值模式，許芷柔就默默記下，並於週末分析了它的優缺點。
免費固然可以吸引用戶，但卻有着不小的隱患。
因爲免費的本質，就是把用戶付費的錢，轉嫁到廣告商上，一旦商務廣告出現問題，財研網的資金鍊就有可能斷裂。
在聽了楊偉、唐遠航和許芷柔的分析，張揚圓場道：“降價、免費都有一定道理，目前同行衝擊力度有限，我們再觀察觀察。”
週末兩天，張揚除了參加經濟論壇外，還時不時思考，如何能在行業巨頭打壓下脫穎而出。
會員降價？
確實可以緩解衝擊。
搞免費模式？ 這就有點傷敵1000，自損800了。
也正如許芷柔剛纔所說，財研網主打的是專業財經，搞免費會不會有點拉低檔次？
就像是香奈兒和迪奧，它們要的只是那一小撮客戶，而不是走平民化的競爭路線。
在衝擊力度有限，綜合各方意見判斷，張揚選擇繼續觀察。
財研網體量很小，阿里巴巴投資的5000萬資金，減去競拍巴菲特的慈善午餐的2185萬，以及網站開發與日常運營、員工的工資發放等，現在還有2560萬。
2500多萬的資金，哪怕沒有會員付費收入和廣告收入，也足夠財研網撐半年。
至於東方財富和同花順爲什麼反撲的如此兇猛，上汽集團董事長鬍茂元也在飯局點出原因，那就是對方不是害怕財研網，而是背後的阿里巴巴。
阿里巴巴是正兒八經的互聯網企業，本身就具備優勢，如果讓它嗅到了商機，那就不是對付財研網的事情了，而是可能要面對整個阿里巴巴團隊。
說通俗點就是，它們不想讓阿里巴巴看見新的盈利領域，纔會對財研網窮追猛打。
……
當一位位部門經理說出上週的總結，張揚已然做到胸有成竹，隨即部署本週重點。
“市場運營部，你們本週的任務重點是，根據用戶畫像和行爲數據，進行個性化推廣，提高營銷效果，加強與媒體、機構的合作，提升公司品牌知名度，儘可能把同行降價衝擊影響降到最小。”
“收到。”
“客服部，要收集用戶的投訴和建議情況，統一優化處理，遇到超出權限的問題可以上報給我。”
“明白。”
“技術部，你們除了要加快替換外包的進度外，還要兼顧網站的安全問題，要把不確定因素，扼殺在搖籃裡面。”
“清楚。”
“商務部門……”
隨着張揚說出財研網各部門的本週任務重點，所有直接負責人都連忙應答。
在會議的最後，張揚看向一旁站着的章擇天道：“這是我的助理，以後的部門工作彙報發到她的郵箱，由她整理過後，我再一一答覆。”
“好的張總。”
“明白。”
衆人目光看向章擇天，記下了她的模樣。
許芷柔早知道有章擇天這個人，倒也不覺得意外，而是看了眼腕錶的時間。
9點12分。
“該去炒股了吧，這傢伙。”
就在許芷柔心中話音剛落，張揚就率先站起身，掃視全場道：“好了，今天的早晨例會就先到這，各位回去工作吧。”
“唰唰唰——”
其他人紛紛站起身。
張揚作爲公司的“大哥”，自然走在最前面。
待張揚離開了會議室，其他部門主管才陸續離開。
許芷柔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準備看看郵箱裡的應聘簡歷，物色點管理人才。
突然，備註爲“邪惡金融男——張揚”發來了新郵件。
[網站走高端化的想法不錯，你把想法做成計劃書發我。] 郵件內容很簡潔，但卻透露了張揚的真實想法。
他不想去競爭免費用戶，而是要走高端路線，爲日後網站的業務轉型做鋪墊。
財研網怎麼轉型？
準確來說的話，財研網應該怎麼擴展業務？
1，基金銷售業務。
2，券商平臺。
券商牌照極難申請，目前還沒有聽說誰申請下來，因此，暫時不在張揚考慮範圍。
也就是說，財研網除了會員和廣告外，銷售基金或許可以成爲新的業績增長點。
不過想拿到基金銷售牌照不是件易事，哪怕是東方財富、同花順、新浪財經、企鵝財經等頭部財經網站都沒申請下來。
是條件太苛刻？
並不是。
申請的門檻非常低。
只需要實繳2000萬華國幣，具備安全高效的基金銷售技術系統，與基金管理人，再和華國證券登記結算公司完成聯網測試，就可以申請相應牌照。
這些條件，哪是中部的財經網站都可以輕鬆達成。
頭部財經網站之所以沒能申請下來基金銷售牌照，主要還是因爲上面對金融領域依舊保持謹慎態度。
也就是說，目前的所有財經網站，主要盈利模式就只有會員收費和廣告收入。
許芷柔看完張揚郵件，撩了下鬢角的髮絲道：“走高端化，嗯，得仔細想想。”
……
而在另一邊。
粵東深城。
一輛渾身亮紅，拉風炫酷的法拉利帶着轟鳴聲，穿梭在各條街道，最終停在了紅嶺中路，招商證券營業部不遠處的路邊車位。
主駕駛下來的陳三榮，瞬間成爲周圍人的焦點。
“這是什麼車？好帥啊！”
“黃色的馬，這是什麼車標，是不是日本車？”
“這是法拉利啊，超級跑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法拉利集團最新發布的California硬頂敞篷跑車，落地價要400多萬！”
“400萬？？？”
“什麼，一輛車要400萬？”
深城雖說是經濟特區，走在全國發展最前沿，但能花400多萬買車的人還是鳳毛麟角。
在2009年，別說深城了，哪怕是美國紐約，能買下California硬頂敞篷超跑的都是頂級富豪。
此時街邊的路人，紛紛拿起手機拍照，記錄這臺只在電視機見過的超級跑車。
有些大膽的女生，更是已經按耐不住，主動上前搭訕。
“嘭——”
陳三榮剛關上法拉利車門，一位長相出衆，身材高挑的女生來到他的面前，嬌滴滴道：“哥哥能交個朋友嗎？我還是單身。”
“想坐副駕？”
陳三榮打量着對方。
身高至少有1米7，鵝蛋小臉，五官比得上一些模特明星，胸前保守是個C。
“雖說不大，但勉強夠用。”陳三榮心中點評。
“是啊，還沒坐過這麼拉風的車，可以嗎？哥哥。”高挑女生拋着媚眼，言語滿是挑逗。
不等陳三榮答應，又有幾位女生靠近，想和陳三榮認識認識。
“都加我QQ，等晚上有空，我帶你們去炸街。”陳三榮來者不拒，但當加完QQ好友，他又補充道：“對了，不能喝冰的勿擾。”
這句話不能說暗示，已經是明示這些女生。
如果換做普通人，估計她們扭頭就走了，可擁有法拉利的陳三榮，她們可不想放過，紛紛說自己可以喝冰。
出門在外，車就是男人的面子，它不僅是代步工具，更是財富實力的象徵。
開30萬的車，說明肯定還有一套價值百萬房子，同時存款至少都是百萬起步。
開百萬的豪車，住的房子基本都是核心地段的千萬豪宅，同時存款不會低於千萬。
要是開輛3萬的二手面包車，別說房子，有沒有存款還另說。
絕大部分女人都是現實的，同時她們也很聰明，知道通過車輛價值去大致推斷，一個男人的口袋到底有沒有錢。
而這也是爲什麼，豪車往往不缺女副駕的原因。
陸續添加了十幾個妹妹，陳三榮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隨即往營業部走去。
自從上週跟着張揚、廖國沛和林廣昌釣魚拉昇，賺到幾百萬後，他已經徹底飄了，不僅分期貸款買下了法拉利California，還物色中了一套300平的雙層別墅。
在陳三榮看來，他捏着廖國沛的把柄，對方就肯定得帶自己賺錢，而錢來得如此輕鬆，他花起來也絲毫不覺得心疼。
畢竟一兩個交易日，他就賺幾百萬了，要是多來幾個交易日，他隨隨便便就能賺到千萬。
來到招商證券貴賓室，陳三榮和往常一樣，不使用營業部的電腦，而是用自己的筆記本。
等插上網絡接口，他打開廖國沛的聊天窗口，發送消息。
[跳樓哥]：還是924？
不一會。
廖國沛回覆消息。
[禪城無影腳]：先等集合競價情況，不着急。
[跳樓哥]：賣出以後，今天又準備搞哪幾只票啊？ [禪城無影腳]：先彆着急，會和你說的。
[跳樓哥]：行吧行吧。
簡單溝通後，跳樓哥哼着小曲，切換聊天窗口，約剛纔加的妹妹去酒店打遊戲。
……
財研網辦公平層。
財經會議室。
廖國沛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到9點15分了，張揚還沒到，這讓他有些着急道：“joker怎麼還沒來？不會忘記今天要出貨了吧？”
在上週五，他們又選出了冀中能源、天地科技和古井貢酒三隻票，除了古井貢酒遊資沒跟上外，其餘兩隻都已經漲停。
或許是老天都幫忙，週六日還傳出了煤炭領域的利好消息。
在昨天晚上，廖國沛還聯繫了幾家自媒體，鼓吹防治煤與瓦斯突出規定，讓不少散戶都已經暈頭轉向。
“新的一週嘛，他還有公司事情要忙，是會晚點的了。”林廣昌也看了眼時間。
如果張揚沒能在“924”前抵達，那麼他們就得在9點30分以後，看情況減倉或砸盤了。
說曹操曹操到，在9點15分剛剛到來的那一剎，張揚推門而入，打招呼道：“沒來晚吧？”
“剛剛好，就等你了。”
“對，剛剛好！”
廖國沛和林廣昌先後開口。
緊接着，廖國沛又趕忙招呼道：“快坐快坐，電腦都給你開好了，剛纔跳樓哥給我發消息問，今天除了賣出冀中能源和天地科技，還要買哪隻個股。”
“我待會看看。”
張揚來到位置坐下。
在簡單思索過後，他佈局道：“週末有煤炭利好，不着急924砸盤，等9點25分以後，我們視情況按核爆按鈕。”
“還是這麼殘暴嗎？”
林廣昌調侃。
廖國沛則是嘴角帶笑，義正言辭道：“不殘暴，還是富春路嗎？”
“也是，哈哈。”
林廣昌哈哈笑道。
“924節點”砸盤，他們無法推斷出底部的承接力度，所以掛單價格可能是漲停價的一半。
但9點25分以後就不同了，前十檔的掛單數量清清楚楚，要是承接力度不夠，還能往上拉一拉，完全可以定點引爆。
“看盤吧，先出貨。”
張揚提醒一聲。
他快速切換到大盤，8月的首個交易日，上證指數和深證成指都出現了紅盤。
工商銀行、建設銀行、華國銀行再次承擔起重任，全線飄紅，並且帶動起了證券板塊、煤炭板塊和各類權重板塊。
看見飄紅的“霄學生”徹底興奮了，連忙打開財研網的股民社區，發佈“勝利”帖子。
[我是超人]：紅了，上證指數紅了，現報3432點，漲幅0.58%，joker的粉絲給我叫！
[如果沒如果]：唱空我們A股？joker你這小丑也配？和大霄老師作對的人都沒好下場！ [喜歡遠距離的你]：好傢伙，在joker創辦的網站騎臉joker，這就是我們霄家軍嗎？
[犯錯的愛]：joker就是個騙子，他懂個屁的股市，好好經營財經網站得了，論A股走勢預測，還得是我們的大霄老師！
上證指數的飄紅，就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被“霄學生”們拿着肆意揮舞。
起初張揚在QQ羣積攢的死忠粉，此刻都有些動搖，他們沒想到A股居然還能紅。
網絡ID“白色聖堂”的平晟，也不由得喃喃自語：“難不成，我們真的要踏空行情了嗎？”
從7月份開始，他就已經陸續減倉，少吃了至少15%漲幅，但他依舊堅信“joker大神”是對的。
因爲當初他懵懵懂懂，加了張揚的QQ羣，又跌跌撞撞賺了十幾萬後，他就認定了張揚的思路。
現在他不得不懷疑，張揚所說的暴跌會不會到來。
在“霄學生”騎臉輸出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9點24分。
這個關鍵節點，再加上“富春路”的重出江湖，讓冀中能源和天地科技，以及其他漲停股票的遊資和散戶都提心吊膽。
9點24分20秒。
9點24分40秒。
9點24分50秒。
隨着時間跨過9點24分，集合競價結束，冀中能源、天地科技，以及其他漲停個股的遊資和散戶都鬆了口氣。
他們太怕了，生怕富春路又突然蹦出來砸盤。
好在！
今天沒有砸盤。
然而冀中能源和天地科技的遊資與散戶不知道的是，張揚只是簡單掃視了一眼前十檔掛單，便立馬拍板道：“承接力度很強，雙雙掛跌停價就行。”
雖說是掛跌停價，但根據價格優先規則，會逐級成交。
張揚預測，天地科技會在21元左右完全成交，現在它的報價是22.44元，至於冀中能源則是48元附近完全成交，而它的現報價格是50.82元。
“OK，申報了。”
“我也申報了。”
“跳樓哥也申報了。”
在四人集體申報完賣單，張揚看了眼大盤，上證指數開在了3429.69，漲幅是0.52%，深證成指則是13735.08，漲幅是0.47%，依舊是指數權重板塊發力，兩大指數跳空高開。
也就在這時……
[股票異動提醒]：冀中能源出現超級賣單，金額960萬
[股票異動提醒]：天地科技出現超級賣單，金額750萬
[股票異動提醒]：冀中能源出現超級賣單，金額1460萬
隨着9點30分到來，先前的掛單開始逐級成交。
而核爆按鈕的啓動，讓冀中能源和天地科技的遊資和散戶瞪大了雙眼，此刻他們大腦一片空白，但本能的意識讓他們異口同聲，對着屏幕問候： “富春路，我操你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