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揚揚眉毛,得意的笑着。中年大叔左右看看,尷尬的笑了笑:“李先生,你說的再好也沒用的,我需要的是實際上的,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懶散漫不經心的撐着下巴,看着對面的中年大叔:“錢老闆,你我都是明白人,既然知道我公司後面撐腰的是誰,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錢老闆故作糊塗:“哦?我還真就不明白李先生你在說些什麼呢,哈哈。”李銳直勾勾的看着錢老闆,也笑了一下。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是吧?好好,我明白。”錢老闆笑了一下,伸出手指虛點幾下李銳,搖搖頭。
“那好吧,可是你們的後臺如果不幫忙怎麼辦?你也知道的,我們商人以利益爲準啊。”紀晚晚瞪大眼睛看着錢老闆。
從來沒聽說過誰能這麼誠實的說商人以利益爲主,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奇怪?
李銳手拄着下巴,點了點手指。紀晚晚突然出聲:“那不如這樣,簽約一個新人歌手,在我們旗下的平臺作爲首發,可好?試驗一個月,如果你覺得好,我們可可以繼續簽。”。
李銳默不作聲的瞥一眼紀晚晚,翻翻眼皮等着錢老闆說出決定。
錢老闆笑了一下,看着紀晚晚:“你能做主?”眼睛卻飄向李銳,紀晚晚吐吐舌頭,知道自己這次是逾越了。
“他當然能,爲什麼不能?跟我出來的如果沒有一個自己做主的能力怎麼配得上我?錢老闆你是低估了我還是如何?”
錢老闆賠笑:“口誤,口誤,是我的不是,我道歉,哈哈,李先生啊,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你是個難得的好對手。”
李銳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在編的咄咄逼人。錢老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開始和紀晚晚做交談。
李銳就在一邊聽着,沒想到紀晚晚倒是弄出了不少好點子,倒也不是點子有多好,只是想法上的太天真,反而有一股衝勁在。
紀晚晚說的都是天真的想法,但是在紀晚晚說出:“就是因爲我不懂,所以我做的都是按照我的想法來的,有時候只有無知的人才能做出更大的事業不是嗎?因爲敢於去拼搏,敢於去想更多天真的想法。”
“也許很幼稚,但是有時候用一種思維用慣了,換一種思維會給別人一個措手不急的感覺,這不是你們要的嘛?”
李銳重新打量起來紀晚晚,紀晚晚有一股子衝勁,還有些童言無忌,眼神很清明也很歡脫。大概是因爲在學校生活的時間很久,所以倒是帶着一份童真。
從學校出來的孩子是最懵懂無知的,所以想法也是最可愛的,這些話在紀晚晚這裡得到了應驗。
“那麼,你說要怎麼辦?”紀晚晚眼睛一轉,帶着一份自信:“別人一定以爲你不會和我們一起合作,如果你這樣做了就是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繼續。”紀晚晚後面還不知道要怎麼說。紀晚晚說了一半不說了,李銳帶着不滿的開口,瞥一眼紀晚晚。
紀晚晚吐吐舌頭,繼續開口,斟酌了一下用詞:“可是如果你這樣跟我們合作了,對方一定不會瞧好我們,但是我們既然已經這麼久的公司了,雖然因爲一些原因最近並不好,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個道理相信你也會懂。”
看一眼李銳,紀晚晚點到爲止,李銳示意:“接着說。”紀晚晚一愣,爲什麼接着說?
來之前就有人告誡過自己
,不要太出風頭,尤其是你的上級也在的時候,一定要點到即止,把關鍵的交給上級來做,風頭出多了,就會給自己造成麻煩。
看到紀晚晚不相信的樣子,李銳皺眉:“讓你說就說,這麼多廢話呢?”紀晚晚心底吐槽一下,看着錢老闆,繼續。
“所以相對的人力物力資源還是有的,推廣什麼的,這種小事情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既然如此,爲什麼不繼續合作呢?”
“據我瞭解,以前的幾個平面模特還有歌手什麼的,也都是跟我們公司進行合作的,那麼爲什麼不繼續下去呢?”
“就只是因爲資金週轉的問題?那都是小事情,只要有來源就能夠解決。現在有更強大的宋氏集團再給我們做靠山,您還在擔心什麼?”
錢老闆帶着欣賞的看着紀晚晚,點頭:“恩,我想了想,我確實什麼都不擔心,如果宋氏都言而無信,你們都言而無信,又讓我怎麼敢去相信那些新崛起的公司?”
紀晚晚聽這話,眼睛亮了起來,這意思是不是……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然他們擬一份合同吧,你們稍等一會,簽約之後在離開吧。”紀晚晚激動的笑了,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成功了?
錢老闆叫人去做一份新的合同,然後起身出去,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着紀晚晚,略帶笑容的對着李銳說:“你帶出來的弟子中,只有這個最和我的心意,比起以前的那些個,這個更是活潑充滿活力。”
李銳看着紀晚晚一臉欣喜的樣子,頷首:“那是自然,這個也是最和我心意的那一個。”錢老闆笑了一下,走出去。
紀晚晚看到錢老闆走出去,愧疚的回頭,看着李銳飄過懶得淡淡的目光,瑟縮了一下,對對手指,低着腦袋。
李銳輕笑:“怎麼?這個時候知道害羞了?”紀晚晚臉一紅,尷尬的擡起頭:“我是不是搶了你的風頭啊?”
李銳一愣,隨後笑了出來,開始只是低頭悶笑,後來實在是忍不住,擡起頭來大笑起來,邊笑邊擦眼角的淚水:“誰告訴你的?”
紀晚晚看到李銳這個樣子,鬆了一口氣,看來李銳沒有生氣。
怔忪一下:“什麼誰?他們都是這樣告訴我的啊,說我是新人,不可以搶了領導的風頭,所以讓我過來之後一定要小心謹慎,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
李銳怒不可遏:“笑話,他們是在說笑嗎?這種事情,自有自己親自去做,親自去說纔會有效果,纔會知道下一次遇到這樣的人要怎麼對待。”
“如果你一直不親自動口,一直都在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別人說話,你永遠也學不出來這些談話技巧。”
看到紀晚晚被自己的語氣嚇了一跳,李銳沉默一下,抿抿嘴,嘆了一口氣,緩聲說:“這就如同你上課學習是一樣的,學到的知識理論知識,只有工作,去實踐了才知道真正是如何的,道理是一樣的,不一樣的只是事情內容而已。”
紀晚晚呆呆的聽着,腦袋還是沒轉過來,李銳搖搖頭:“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親自去做,有好的想法就要提出來,只有這樣你纔不會被埋沒。”
“只要你提出來,就會知道自己到底想的是對是錯,究竟這麼做是好是壞。你不去做怎麼能知道?以後不要聽那羣恨嫁的老女人亂說,他們都是嫉妒你。”
恨嫁?紀晚晚很不淡定的凌亂了,就只是因爲說
錯了一句話,就被說成是恨嫁。紀晚晚猶豫的看一眼李銳,決定以後嘴巴管好,不要亂說。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把你認爲應該說的應該做的都做出來就行,不需要聽別人說些什麼沒用的廢話,每個人的生活都是自己掌控的。”
紀晚晚續寫的接受了批評,點頭,猛點頭。李銳看到紀晚晚這個樣子,笑了一下,手捂着嘴巴,拄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紀晚晚。
“你有立了一件大功,想要什麼獎勵?”紀晚晚一愣,誒?這都可以有獎勵?
“我對手下像來仁慈,雖然搶了我的風頭,但是至少事情做得很成功,所以大功一件,功不可沒,獎勵是應該的。”
“不過做錯了同樣是沒有獎勵還要交懲罰的。”紀晚晚點點頭,笑了一下:“那做你的手下還真不錯。”如果除去了喜怒無常的部分就更好了。
“是啊,所以,你要什麼獎勵?如果不是你,我想這次的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能讓他毫無隔閡的同意簽約。”
紀晚晚開心的笑了:“那……我可不可以要一頓大餐啊?”李銳看着紀晚晚一臉眼饞的模樣,搖頭失笑,還以爲會是什麼,就是一個吃貨啊。
“隨你便啊,只要你想,就可以。”紀晚晚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剛纔第一名的獎勵還有沒有啊?”
李銳一愣,然後想起來說的是爬樓梯比賽的獎勵,點頭:“當然,你要就有。”
紀晚晚擺了個手勢,歡呼:“耶!萬歲。”李銳坐在一邊淡淡的看着,有些無奈。錢老闆帶着合同進來,看到紀晚晚歡呼的樣子,和藹的笑了。
“怎麼了?這麼開心?”紀晚晚收斂一下,不過聽到錢老闆這麼問,還是興奮的想要說出來讓別人也祝福。
遲疑的看一眼李銳,李銳揚揚下巴,紀晚晚得到暗示,裂開嘴笑了一下,竹筒倒豆子一樣吧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錢老闆看着李銳,後者衝他微微一笑。
“哈哈哈,是嗎,那還真是祝福你了啊,要想好啊,好好宰他一頓,踢我出一口惡氣。”紀晚晚看着錢老闆,笑了一下,重重的點頭。
李銳嗤笑一聲,搖搖頭,對紀晚晚說:“好了,收斂一點,自己坐一會,我把合同簽了。”紀晚晚‘哦’一聲,跑到窗前的椅子上坐着。
李銳看了一眼合同,點頭:“不錯,還是錢老闆知道我的胃口。”錢老闆笑:“也不看看我們合作了多少次。”
二人相視一笑,簽了合同,蓋戳。二人擡眼相互看看,伸出雙手,擊掌。在空中拍出響亮清脆的聲音。
紀晚晚在一邊看着,李銳一個視線掃過來:“走人了。”紀晚晚歡呼一下,一蹦一跳的過來,歡喜的樣子到時忍不住讓人覺得憨態可掬。
“行了,別太得意了,激動成這個樣子,真給我丟人。”李銳一如既往的毒舌,紀晚晚暗地裡吐吐舌頭,收斂了表情。
李銳對着裡面的錢老闆揮揮手,回身出去。紀晚晚跟在李銳身後,一臉嚴肅的表情。走了出去,紀晚晚忍不住裂開嘴巴笑了出來。
李銳揉揉眉心:“這裡三百六十度攝像頭啊,你別回我形象好嗎?我形象就剩下這麼一點了,你還毀。”
紀晚晚連聲道抱歉,不夠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銳愁眉苦臉的看紀晚晚好久,最後搖搖頭,放任紀晚晚在身後,笑聲響徹天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