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突然決心把這書讀完,哪怕只爲了他懷中這可愛的女孩兒。他的聲音更溫柔了,語調也更低沉:“第二天,秦始皇坐在一個高高的凳子上,滿嘴大鬍子,兩個眉毛都豎起來了大聲喊:“把荊柯、秦午陽給我帶上來。”門外的衛兵將荊柯和秦午陽的身搜了個遍,因爲怕他們帶武器來害秦始皇,但荊柯和秦午陽都沒帶武器,還一個勁咧嘴衝衛兵嘿嘿笑呢。
衛兵把荊柯他們帶進來,秦午陽一看,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宮殿,這麼多人,全跪在那一個坐在高高凳子上的人下面,有的頭都嗑腫了。秦午陽心想,我們可是來殺秦始皇的,這麼多人我們一會怎麼跑啊,他一害怕,老毛病又犯了,上牙又碰到下牙,嗒嗒直響,身體也不停哆嗦。秦始皇一看,怎麼這個這麼可疑,莫非……。這時荊柯說話了:“燕國使臣荊柯叩見大王。”荊柯臉不紅心也不跳的說。“我們把燕國的地圖帶來了,請大王過目。
秦始皇用手抓了一把大鬍子說:“那你就一個人上來吧,那個人怎麼老哆嗦,不是有什麼病吧。”荊柯說:“啊沒有,沒有,他只是見了大王特別害怕,因爲沒有見過世面。”
荊柯手裡捧着裝地圖的盒子一步一步走到了秦始皇的面前,秦始皇也沒有防備說:“你打開我看看吧。”荊柯將盒子打開,拿出地圖,一點點打開地圖,打開到最後突然間露出一把匕首來,原來他把匕首藏進了地圖裡,怪不得守門的衛兵翻不出來哩。秦始皇大吃一驚,臉上鬍子都被手扯斷了幾根:“你,你……”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荊柯拿起匕首“嘿”地喊了地一聲,朝秦始皇刺來,秦始皇趕緊跳下高凳子就跑,嘴裡還喊:“救命啊,救命啊……”。荊柯一劍刺去只聽“嘶”一聲,把秦始皇的長袖子給斬斷了。秦始皇一邊喊救命一邊又跑到一根大柱子旁,荊柯圍着秦始皇,在柱子旁來回跑,這時就聽有人喊:“拔劍,拔劍呀。”秦始皇這下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身上有劍呀……,後來,又上來好多好多人把荊柯團團圍住。
荊柯就這樣死了,但他的死卻是爲了千千萬萬個人能夠和平的生活而死的,歷史會永遠記住這個人,他就是荊柯,同時也給我們留下了這段荊柯刺秦王的故事。”
衛青的書讀完了,江小玉也躺在衛青的懷裡睡着了,臉上掛着幸福的微笑,不知在睡夢裡夢見了什麼。
次日一早,衛青從江小玉的房中走出來。他的胳膊都快彎不過來了。
江小玉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夜,衛青怕江小玉被自己弄醒,就那麼直直的把胳膊放了一夜。不過這不能讓衛青鬱悶,因爲比這更鬱悶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先是江小玉紅着眼睛和衛青告別,回京城了,緊接着琪木格來告別,要跟她父親住一段時間。這也難怪。琪木格離開自己的族人太久了,現在父親來到身邊,而且是帶着幾萬自己的族人,琪木格想回到自己族人身邊居住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衛青感覺着好象是身上突然少了點兒什麼一樣。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鬱悶,至少趙月如就很高興-雖然是偷偷的高興。
這些天來,她第一次坐在鏡前,認認真真的打扮了一次,打扮了足有大半個時辰纔算結束,然後,她左看右看,感覺着這一回自己總算對自己的打扮很滿意了,這才慢慢出門,向衛青的營帳走去。她的心中懷着一種莫名的激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激動。
至衛青營帳,趙月如停了下來,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頭髮,又撣了撣身上那看不見的灰塵,然後才向前走。
她才走了兩步,卻看到衛青的營帳一掀,兩個人正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一個是衛青,另一個是花木蘭。
趙月如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看着衛青。衛青與花木蘭興奮的談笑着,衛青的臉上閃着一種奇怪的興奮表情,花木蘭則不時伸手幫衛青整理一下被風吹起的衣領。
趙月如慢慢轉身往自己的營帳中走。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去,或者她應該衝上去,指着衛青的鼻子大聲質問:你爲什麼和每個女人都那麼好?
但這個情景只是在趙月如的心中出現而已。她很清楚,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她會被包括衛青在內的所有人當成是瘋子的。
但現在,趙月如真的已經快瘋了。
前面不遠處,一個身材五短的將領正把手背在身後搖搖擺擺的走着,那是石遷,正在四下裡閒逛,順便展示一下自己的威風。
趙月如突然加快腳步,來到石遷身邊:“石將軍,你在做什麼?”
石遷見是趙月如,點頭笑道:“沒事,我在閒逛,趙姑娘這是要去衛將軍處還是從衛將軍處出來啊?”
趙月如一撇嘴:“爲什麼我一定要天天和他在一起?我是特別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