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九階,終於達成了!”
渾身一震,磅礴的靈氣宛如化做一條兇悍的靈氣巨龍,旋即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出。
乳白色的能量靈氣在將那門窗撼動的嘩嘩作響之後,隨後好似觸碰到什麼禁忌一般,瞬間收斂了回來。
望着猶如廢墟廢墟一般的房間,蘇牧雙腳騰空,憑空而立,腳掌所落之處,一道乳白的能量靈氣將其拖起!
尷尬的撓了撓頭,在剛纔那股狂躁的靈氣能量席捲之下,原本整潔的房間,此刻橫七豎八的倒立着殘破的桌椅。
雙腳一踏,猶如鋼槍一般挺拔的身軀,便是緩緩的落了下來。
拳頭一握,壯碩的鐵拳之上,一道隱晦的靈氣能量便是瞬間暴涌,閃爍着如岩漿般狂躁的能量彷彿隨時都會迸發而出。
但是這股氣勢,便足以堪比一名武者八階強者的全力一擊,若是真的爆發出來,就算是尋常的武者八階,怕是都不敢硬接下來。
武者九階,便是恐怖如此!
此次遠古遺蹟之行,武者八階的強者,雖不能說墮入牛毛,但也不在少數,有着這般實力的強者,哪一個不是有些手段的好手,加上這些人皆不是泛泛之輩,呼朋喚友前來,饒是以蘇牧勢力強悍,但是面對如此數量的強者,也要提起謹慎之心。
然而,如今踏入了武者九階,那麼此次遺蹟之行的安全性,便提高了許多,加上自己的一些底牌,如今,他有着足夠的自信,即使是面對武者四轉的強者,他也可以從容應對。
武者九階,是武者境界的最後一個等級,也是最爲關鍵的一個等級。
踏入武者九階的武者,想要踏入那地靈境界,則需要不斷的壓縮自己的靈氣,將靈氣錘鍊到極爲精純的程度之後,方可以脫胎換骨,脫凡入靈!
武者境界,只能算是肉骨凡胎i,而一旦踏入地靈境界,便是真正意義上的褪去了凡胎,達到了靈性的境界。
這一點,但從地靈強者能夠御空而行,便可窺見一二。
武者九階的強者,在不斷的錘鍊靈氣之下,自身的靈氣便會愈發的精純,如此這般錘鍊達到九次之後,便初步具備踏入地靈階別的資格。
當然,也僅僅是資格而已。
這一步,只要武者不斷的錘鍊靈氣,誰都可以達成,但是,地靈強者,之所以能夠成爲稱霸一方的霸主,正是由於其近乎苛刻的晉級條件,數量方纔如此稀少。
當然,每一位地靈強者,都是無比珍貴的資源,一名地靈階別的強者,便足以撐起一座初等勢力,甚至能夠左右一個初等勢力的生死。
而在大金帝國這等中等勢力之中,地靈強者也是十分稀少的,如同上次與獸人族大戰,也不過出動了六名地靈階別的強者而已,由此便可以得知,地靈強者是何等的珍貴,也是何其困難!
然而,一旦成爲了地靈強者,那也就以爲着一片坦途的未來。
這種等級的強者,在一些初等勢力之中,簡直就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在中等勢力之中,也能謀取一個頗爲不錯的職位。
相應的,雖然武者九階的強者衆多,但是,真正能夠邁出那一步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若無機緣,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成爲地靈強者!
而武者九階,與武者八階想比,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境界,武者九階作爲最接近靈境的境界,所爆發出來的實力,更是遠超尋常武者,而隨着靈氣越發精純,武者所能夠感應到的天地靈氣也就越多,實力也就更加強大。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名九階九轉的強者,可以秒殺一名剛剛踏入九階的高手!
踏入武者九階,方纔算在武道一途登堂入室!
而蘇牧,由於在那靈陣之中錘鍊的靈氣純度,堪比地靈強者,又擁有着數種意階武技在身,雖然剛剛踏入武者九階,但是九階四轉以下的強者,尚且還無法在他面前過於放肆。
至於四轉以上的強者,打不過,他還是可以跑得,自從九轉游龍步進入第二重之後,他的速度,在武者階別之內,便少有人能夠匹敵。
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感受到體內涌動的浩瀚能量,一股昂揚的戰意,也是緩緩的浮上了心頭。
若非此時已是深夜,他甚至都想出去,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
跺了跺腳,看着面前儼然是一片廢墟的房間,唯有一方牀榻搖搖晃晃的擺放在那裡。
嘴角噙着一絲無奈之意,他也只能暫且將心中的戰意壓抑下去。
一直以來,他都喜歡扮豬吃老虎,此一行,武者九階的高手,必然不少,若是貿然暴露實力,只會招致其他強者的一致敵視,倒不如壓制實力,渾水摸魚,這種事情,可是他最喜歡的。
同時,最讓蘇牧在意的,還是那個名叫葉道的青年。
有足以堪比高等勢力的背景,就算是個廢物,在如此龐大的財力支持之下,怕是也能夠有着不小的成就,而最讓他在意的,還是對方的那副雲淡風輕的性格,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引起蘇牧的重視。
能夠在擁有這般恐怖背景之下,還保持這般謙遜,至少,在蘇牧看來,葉道並無一絲紈絝子弟的氣息。
這個人做事如此的滴水不漏,只能說明此人頗有城府,並非俗人,而在這個處處都暗藏殺機的地方,身邊有着這麼一個人,怎能不讓他心生戒備。
緩緩的坐在牀榻之上,正當蘇牧心頭思索之時,院落之外,兩道黑影飛速閃掠,旋即悄無聲息的竄入宅院之內。
黑影閃爍,旋即巧妙的避開了守衛的目光,穿越了高牆之上,最終緩緩的落在房頂處。
“你確定那幾個人在這裡?”
待得兩道身影穩住了腳步之後,一道乾澀的低沉聲響緩緩飄出。
渾濁的老眼四下掃視了一圈之後,黑衣人緩緩的露出了乾枯的面龐,赫然便是今日蘇牧等人在酒樓之中所遇見的那韓家老者。
“確信無疑,那些傢伙在離開之後,便是直奔這個院落而來。”
乾枯的手掌緩緩一捏,一道陰鳩的目光順着月光拋灑而下。
“韓辰老頭,這地方如此森嚴的守衛,看來這些傢伙也不是好招惹的啊!”
仔細的掃視了一圈下方之後,老者身旁跟隨的那位黑衣人也是緩緩的露出了面龐,在查看到此處的守衛之後,方纔讚不絕口道。
聽到身邊的中年人這有些忌憚的語氣,名叫韓辰的老者卻是輕嗤一聲,道:“怎麼,費雷小子,你怎麼現在如此畏手畏腳的,就這點守衛,雖然不錯,但是以你我二人的實力,想要收拾,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可是,能夠有着如此森嚴的守衛,下面的那幫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萬一是一些大勢力的傳承子弟,追究起來,咱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乾咳了兩聲,那費雷臉色也是有些凝重起來。
這韓辰有着韓家做後盾,他可是孤身一人,在這玄黃山脈附近摸爬滾打,刀口舔血多年方纔有着這等實力,若是一個不開眼,招惹到了自己惹不起得到勢力,怕是到時候只會是自掘墳墓。
而此行,若不是這韓辰開出了高價,並且再三保證此行無事之後,他方纔答應前來助陣,而此番看來,這活計,卻是並不似心中所想的那本簡單啊!
心頭微沉,費雷的面色也是逐漸的有些難看起來,然而,這一切,皆是被那一旁暗自觀察的韓辰瞧在眼中。
“這個傢伙,還真是膽小如鼠,真不知道怎麼混到這般實力的!”
心中憤憤的罵了一句,費雷的這般表現,自然是令得韓辰有些不滿,若非自家那個無能少爺吵着鬧着要報此仇,而蘇牧一行人實力又頗爲強悍,自己哪裡會找這個慫包來助陣!
心中雖然有些憤慨,但是表面上卻是滴水不漏,活到他這種地步,那個不是人精,又豈會因爲費雷這點抱怨而發怒。
“費雷小子,放心,我查探過了,他們這一行人,最強的,不過是那個青年,至於他的來歷嘛,倒是可以不去理會!”
乾枯的手掌緩緩一捏,一想起對方那深不可測的身份,韓辰心中都是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然而,饒是如此,卻依舊無法動搖他心中的殺機,此時不說出來,只是不想讓費雷這個慫包就這樣逃跑而已。
“再說了,現在的玄黃山脈,魚龍混雜,一巴掌下去,能打倒一大片世家子弟,出點什麼意外,還不是正常的事情?”
笑眯眯的遞給了對方一個眼色,這一番話,倒是韓辰的心中所言。
葉道的身份,雖然他知曉的並不細緻,但是也隱約知曉他背後勢力的強悍,之所以敢堂而皇之的下手,正是因爲此時複雜的形式。
現在的玄黃山脈,異常熱鬧,當然,危機,也更容易爆發,如此龐大的人數,誰出了點意外,根本無從查起,就連往年那些八宗子弟進入其中,出現點什麼意外,都是無人去管,在這界外空間之內,誰還能比八宗實力還強?
基於這種種原因,給了韓辰,不小的膽子!
看着對方眼眸之中的陰冷之色,費雷的緊繃的神經,也是悄然鬆動了半分。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作爲一個毫無背景的修煉者,他的修煉道路比起尋常人更加的坎坷。
之所以能夠走到這一步,是無數刀口舔血的日子下,拼搏出來的!
一個貪字,可以毀掉一個人,也可以鑄就一個人。
而他費雷,正是靠一個貪字,走到今天的。
管他什麼世家子弟,名門望族,在他費雷的眼中,只要有利益,皇帝的兒子他也敢拉下馬。
“這次的酬勞,翻倍!”
赤紅的眸子緊緊的盯着下方,費雷虎軀一震,旋即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沙啞的聲音緩緩飄出。
渾濁的老眼緩緩一眯,那藏在袖袍之下的手掌捏的聲聲作響!
“我答應你!”
眼眸之中閃過一道難以掩飾的殺機,顯然,對於費雷這種坐地起價的行爲,已經提起了老者心中的殺意,然而,她卻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動手!”
嘴角一咧,聽到韓辰答應,那費雷也是咧嘴一笑,旋即腳掌朝着下方狠狠一塔,化作一道利箭,射入房間之內。
“這個蠢漢!”
望着化作一道殘影衝入房間之內的費雷,緊隨其後的韓辰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嘲弄之色,暗聲道。
“就是這間房間了吧!”
望着宛如廢墟一般的房間,那費雷二人也是一愣,旋即遲疑片刻,輕聲道。
“動手!”
看着牀榻之上盤膝而坐的消瘦少年,窗外,銀月如雪,潔白的月光敲好灑落下來,照在少年的身上,將那清秀的面龐顯露在二人面前。
悶哼一聲,那費雷虎軀一震,一道磅礴的靈氣便是自體內暴涌而出。
“可憐的小子!”
高手過招,只在分秒。
隨着靈氣自體內升騰而起,那費雷的身軀,便已經抵達了距離蘇牧一尺開外。
“嗡!”
手掌一招,一名散着黑芒的鬼頭大刀嘶鳴一聲,便是宛如泰山崩塌之勢,朝着蘇牧的頭顱狂劈而下。
“鏘!”
猙獰的嗜血眸子望着那如同木樁一般毫無反應的清秀面孔,就在費雷腦中幾乎快要閃出鮮血迸濺的畫面之時,漆黑的空間之內,一柄銀白長槍,槍影暴吐,旋即狠狠的擋在了少年的頭顱之上。
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宛如魔咒一般,在三人心頭瘋狂響徹。
刀槍交接之處,花光迸發,璀璨的火光在長槍花落之處,悽美的閃耀,將少年的面龐,徹底照亮。
一雙如同毒蛇般陰冷的眸子不知道在何時已經睜開,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魁梧大漢,蘇牧渾身一震,一道絲毫不弱於對方的氣勢,毫無阻擋的徹底爆發開來。
“武者九階!”
望着面前突然捲起得到能量風暴,那跟隨在費雷身後的韓辰面色狂變,旋即失聲道。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消瘦的身軀如同鋼槍一般挺拔。
手掌緩緩的摩擦在銀白槍身之上,手腕微轉,散發着滲人寒芒的槍尖折射出的銀白光影緩緩劃過二人身軀之上,一道冷笑之聲,緩緩響徹。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