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等着上菜的燕不開,就聽見他們兩自己的小聲對話,起了好奇,“什麼準備好了嗎?”說着,對上宗禪的認真,眨巴了幾下眼睛,充滿了好奇的眼神。
宗禪和小白對視了一眼,兩人出奇的默契樣子,笑着說道,“來,喝酒喝酒。”說着,便是默契的對碰杯子,對於燕不開的疑問,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有什麼秘密嗎?又不是什麼特別的!”燕不開見兩人面對自己,都是不說話的樣子,很是不樂意,冷哼了一聲,覺得無趣,便上樓去了。
看着燕不開上樓的身影,直到她進入房間之後,小白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傢伙,這個小主人終於上去了,否則,這接下來還真是不好對付!
而此時,那老闆娘正端着幾盤小菜,走了出來,“客官,你們的小菜!”說着,老闆娘笑着將小菜放在了桌子上,又添了一壺酒,“這酒是我自己送給兩位客官的,你們慢用。”說着,便走向了櫃檯。
宗禪和小白都是一樣的疑惑表情,看了眼前的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倒起了那壺酒。
“相凡哥,來,給你倒上一杯。”小白笑着爲宗禪倒上了一杯酒,碰杯之後,兩人便一口喝下。
這樣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兩壺酒便很快喝完了,小白和宗禪也已經是有些醉的不省人事了。
“老闆娘,再來一壺酒!”小白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醉醺醺的樣子開口說道,“再來一壺酒,我們哥倆還要好好的喝上一杯!”說着,便看向了宗禪,可是,此時的宗禪,早已經醉的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相凡哥,相凡哥!”小白拉扯了幾下宗禪,可是,宗禪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趴在桌子上,小白壞笑了一聲,“沒想到,相凡哥的酒量這麼不行,這麼快就睡着了!”說着,壞笑的拍了拍宗禪的肩膀。
而櫃檯的老闆娘,聽見小白的吩咐,再看向他們兩醉醺醺的模樣,並沒有動手去拿酒,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他們兩。
那宗禪趴在那裡,熟睡的樣子,再加上輕聲的鼾聲,看起來並不想是裝睡的,而那個小白的少年,在那裡瞎嚷嚷了沒多久後,也昏睡過去了。
老闆娘拿着一壺酒,緩緩朝他們走了過去,“客官,你們的酒來了。”老闆娘將酒放在了他們的面前,看着他們兩個熟睡的樣子,又叫了幾句客官,可是,並沒有任何的搭理。
拿走剛纔小白放在桌子上的銀子,老闆娘看着他們兩個熟睡的樣子,充滿了猶豫,卻也不知,到底該不該動手。
可是,一想到堂主的話語,在他沒有命令的時候,不準動手,心裡便是一陣的苦惱,現在可是好時機,這兩人顯然就昏睡過去了,現在要是動手,就能除掉他們,而樓上的那個姑娘,就更是小菜一碟了!
卻偏偏因爲堂主的不能夠動手,老闆娘也只能選擇放棄了!不甘心的握緊了手上的一錠銀子,走回了櫃檯,明明可以拿到更多的,卻偏偏又不能!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宗禪和小白依舊昏睡在那裡,小白還時不時說了幾句夢話,便接着睡過去了。
站在櫃檯的老闆娘,看着夜也已經深了,打了一個哈欠之後,便有了一絲的睡意,關上了客棧的大門之後,看了宗禪和小白一眼,收拾好了桌子,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隨着房門關上,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確定那老闆娘應該已經熟睡了,宗禪和小白才起了身。
小白伸了一個懶腰之後,看向了宗禪,開口說道,“看來,這老闆娘不像是壞人啊!居然連我們睡過去了,也沒有動手。”可是,這對於今天下藥的事情,卻又是一個疑惑的地方,究竟這老闆娘,到底是好是壞?
順着小白的話,宗禪看了一眼那老闆娘的房門,心裡的疑惑也是滿滿的,但是,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心裡也同樣是複雜!
其實,這次本是小白和宗禪商量好的,想要試探一下老闆娘,否則,就那麼兩壺酒,他們兩又怎麼可能輕易喝醉呢?還到了要昏睡過去的地步!
只是,卻不想,這老闆娘並沒有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樣,在這酒裡或者菜裡下其他的藥,相反這酒和小菜都很安全,而兩人身上的銀子,卻也一定沒有少,這更是讓小白心裡感到不解了。
宗禪看了一眼窗外,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可是,兩人卻並沒有回房間睡覺的意思,若是回了房間,這麼一來,就很可能讓那老闆娘明白今天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試探而已。
可是,這不回房間睡覺,兩人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其實,小主人她也挺可憐的!”小白望着其他地方,沒有對上宗禪的眼神,突然平淡的語氣,開口說起了燕不開。
這讓宗禪有些小小的驚訝,剛纔兩人還吵的那麼兇,怎麼這一下子,卻又突然變臉了,也讓宗禪着實感覺好奇。
“小白,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你家主人了,你們兩剛纔不還是一臉針鋒對麥芒的樣子嗎?”難道,剛纔吵的那麼兇,也一樣只是在演戲嗎?
小白轉過頭,對上了宗禪的疑惑眼神,笑着搖了搖頭,“其實,剛纔之所以那樣做,確實是爲了這些銀子,只不過,也是爲了小主人。”說到這裡,小白更是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而看着小白這個樣子,還沒有多少時候是這樣認真對自己說話的樣子,大多時候,他都是一臉的壞笑,或者是耍着脾氣說話,可是現在,宗禪可以看出,他是認真的。
“爲了你家小主人?”這樣的說法,卻也有些讓宗禪對於這樣認真模樣的小白,大吃一驚,和自己的小主人搶東西,然後把她氣壞,也算是爲了她好嗎?
小白淡淡然的笑了一笑,點了點頭,看向宗禪,解釋的說道,“其實,小主人在她的家裡,陪伴的只有練功和銀槍,這些她或許喜歡過,可是,這樣冰冷的練習和用武功維繫起來的家庭,卻也不是她所喜歡的。”
宗禪點了點頭,“這些我都明白,燕兒自小就失去了家人的關愛,所以,這也讓她養成了現在的模樣,雖然看起來嬌縱,可是卻很脆弱!”這也是讓宗禪很心疼燕不開的地方。
小白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是啊!所以,對於小主人來說,有時候關心遠遠比一切要來的重要,昨天,她因爲宮靜夏的話不開心,我看的出來,她並不是不開心那些漂亮的事情,她生氣,是因爲她是因爲武功,纔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模樣!”
“而這,卻又讓她想起她的家庭,她的外公,還有長年不能見到一面的父母,是嗎?”宗禪接着小白的話語,猜想這他接下來的話。
“是的。”小白看向宗禪,“這也就是我爲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把事情憋在心裡,我希望她可以發泄出來,這樣對她,可以好受一些。”所以,這也是小白一開始一直和她爭吵,而不是輕易把銀子拿回來的原因。
“不過,這銀子對我來說,還是不會退讓的!”小白拿着錢袋,搖晃了幾下,壞笑的看向了宗禪。
宗禪看着他有是像以前那樣,一臉不正經的表情,笑了一聲,雖然小白這樣看起來很不正經的樣子,但是自己知道,他心裡是爲了燕不開好,他希望自己的這個小主人,可以過得開心!
兩人就這樣說着話,然後聊着一些漫無邊際的話語,度過了一個晚上,一直到了天亮的時候,尋思着這老闆娘可能要起牀了,兩人都很快趴在桌子上裝睡了。
不過這次,兩人倒是真的睡過去了,一直到了燕不開起牀下樓的時候,兩人依舊熟睡着,伴隨着輕微的打鼾聲。
燕不開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宗禪和小白,自言自語的的開口說道,“不會吧!這兩人昨天喝了這麼多!”說着,燕不開看了宗禪一眼,又看向了小白,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聽着小白的打鼾聲,熟睡的樣子,燕不開剛坐下來,突然心裡萌生了一個壞壞的念頭,壞笑了一聲,看向了小白身上,打量着什麼。
嘴邊小聲的嘀咕着,“你這個小寵物,我倒要看看,你把錢放哪裡了?”說着,燕不開看着小白衣兜的位置,便不客氣的搜了起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而一旁櫃檯位置的老闆娘,卻一直注視着燕不開的動作,心裡懊悔的想着,如果昨天動手的話,也許這兩個人今天早就不會趴在這裡了,至於那姑娘,也同樣難逃自己的毒手!
只是可惜,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懊悔罷了,自己昨天因爲堂主的話語,並沒有動手。
而讓這個老闆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其實昨天宗禪和小白喝醉,不過是他們設的一個局罷了,而那堂主的話,也正好讓老闆娘躲過了宗禪和小白對他們的試探,也使得他們對自己原來的想法,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