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總決賽當天。北歌浩浩蕩蕩一行人早早到了比賽後臺。
瘋子洋蔥他們在調試樂器,練習伴奏和聲。北歌一個人蜷在另一間休息室拿着昨晚剛寫好的歌在練習。
簡單的吉他伴奏,沒有了平日裡的重金屬,也沒有任何咆哮與舞動,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邊彈琴一邊用從未有過的乾淨嗓音唱着。
如果可以,真想帶着這個男人高飛遠走。躲在門外的宋離靜靜地聽着,眉眼裡盡是安寧。只是,這個男人不屬於她。他的心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她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宋離準備走開,卻看到陸游從另一邊走過來。她本能地往後躲。
陸游推開門,對北歌說:“北,去那邊合一下樂吧。這樣比較保險。”
北歌看看手裡的歌,已經能夠揹着了。於是他便放下吉他,去另一邊休息室了。
因爲距離並不長,他走得漫不經心,並沒有發覺陸游是否有跟上來。
陸游看着走遠的北歌,打量了一下週圍,並沒有人。正是時候。他輕輕地走進休息室,北歌的吉他安好地放在椅子上。
一步,兩步,三步,他逐漸靠近那把吉他。這纔是他回到樂隊的主要目的。
一個月前。
林卓找到陸游。
“恨那個叫北歌的傢伙嗎?”林卓開門見山對他說道。
陸游顯然是被驚到了。他楞了楞,然後撇開頭並不作答。
林卓一聲冷笑。“這就是你爲什麼得不到朝南的心的原因。”
“那你又得到了嗎?”
林卓沒有回答陸游的話,而是繼續剛纔自己的話題:“連自己的感情都不敢直面,還指望你有何能耐?”
陸游擡眸,一臉詫異。“林大少爺何時有閒暇來顧及我這等小輩的事了?”
“哼,”林卓冷哼一聲,毫無掩飾地戳穿陸游的客套話,“千萬別自作多情,我並不是要關心你。只是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
“對。讓我們共贏的交易。”
“共贏?”陸游更加好奇了。他猜不透面前這個男子的心思,但是卻對他的提議甚感興趣。
“對於你來說,北歌是你的恨。對於我來說,他是我走向朝南的最大障礙。”
“所以呢?”
林卓將酒杯端至嘴角,一雙犀利冷冽的眼神略帶戲謔的看着他。“你說呢?”林卓永遠會讓自己掌握主動權。
“讓我去剷除北歌?”陸游反問。
林卓喝掉那杯酒,然後晃着空酒杯說:“這可是你說的。”
“可是我也愛朝南呢。”陸游以爲他說出這句話就能反僵林卓一軍。
可是他錯了。他太小瞧了這個男人的能耐。你拿出王牌的時候,這個男人也許還只出了二分之一不到的牌。他的底牌,你永遠都不知道是什麼。
“並且還和她上過牀是吧?”林卓口氣聽上去極其輕鬆,彷彿就在和別人談論一個漠不相關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那還……”
“我說過,朝南的心永遠不會爲你傾斜。”林卓說,“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初了幫我做事,你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