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雖然答得牛頭不對馬嘴，但從句式，說話的邏輯來看，明顯看得出謝乘南確實已經清醒了。
只是情緒不太穩定。
但是這話....
趙四以爲自己聽錯了，但謝乘南喊得那麼大聲，那麼撕心裂肺，他沒理由會聽錯。
陸漢楚也驚了。
什麼控制天劫？
他完全沒有聽過這種事情。
雖然整件事情沒頭沒尾，但單單這句控制天劫，掌控天道就已經足夠嚇人了。
當世間誰能做到？
而趙四則是暗暗握拳。
他果然是沒有猜錯的。
兩次引雷劫的人確實能控制天劫，或者說類似天劫的東西。
這跟他的想法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趙四對王拳招了招手，示意他以書面的形式紀錄下來謝乘南的話語。
這得趕緊記錄，雖然這樣想很不人道，但誰知道謝乘南什麼時候又暈了過去，畢竟後遺症什麼時候來，他也不清楚。
“謝修士，您能仔細說說嗎？”
這是工作，趙四保持了極強的職業態度。
還好謝乘南也清楚調查局的職責，這是程序的一部分。
探魂後，第一時間將探魂的回憶記錄下來，這是規矩。
這是以防探魂的回憶在記錄下來的同時被其他人篡改，保持實時性和真實性。
總算謝乘南的情緒就算有些不穩定，但說話和記憶功能都還良好。
除了時不時的吼叫，強烈主觀下的情感，其他並不礙事。
很快，謝乘南將從兩縷神魂探到的記憶以書面的形式記錄下來，並且複印一本留下，剩下的原本記錄在趙四的強烈要求下，快馬加鞭地送往上頭。
此事非同凡響。
而謝乘南則留在當地養傷。
....
次日。
謝乘南已經完全甦醒，只是讓他還有一些不舒服的地方是他的腦子裡依舊有點痛感，似乎有東西在他腦子裡一直持續鑽着。
可能是定魂程序的後遺症。
他也不清楚。
“上頭打算怎麼處理那個男子。”
此時趙四正在他身旁，回答道：“調查局暫時還沒收到通知。”
謝乘南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許多。
“這次我算是幫你們趟了雷了。”
謝乘南話雖衝，但不復之前的囂張。，本來對趙四這幫調查局的調查員看不上，對於他來說，低境界的夥伴只會拖他的後腿，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生存法則。
再說了人往高處走，境界低的人，他根本無謂去結交。
但經過這次的生死存亡，因爲趙四他才堪堪撿回一條命。
如果換做是他，他可能沒有做出讓別人進行定魂程序的決定，萬一死了責任就歸他了。
最重要的是，他在神魂回憶裡深切感到了自己與那人深刻的實力差距，天與地的差距。
天外有人，山外有山。
人總是弱小的，弱小者抱團是本能。
“我覺得上頭應該直接派兵剿滅，那實在太恐怖了...”
謝乘南對之前的那一幕印象還尤爲深刻，身體又開始本能的發抖，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由您探出來的記憶來說，那名太平軍士是被他劈死的，那場雷劫雖由他引起，但至少從行爲來說，他擊潰太平軍又救人，尚不能判定爲魔道。”
“而且，尚不能知道那人的身份，
具體面容馬上可以根據您提供的神識描述掃描出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姜溪仁，也就是那名少年，跟那人的關係匪淺。”
謝乘南搖了搖頭，否定了趙四的想法：“我想，廟堂之上的那羣人不會允許九州有這麼牛逼的人存在，他們會坐的不安穩，至少現在的第一優先級會是抓捕。”
他跟趙四看的角度不同，趙四由一線執法者的角度去看，講究對錯分明。
而謝乘南軍隊出身，本身境界高，隸屬中央，上頭的彎彎繞繞多多少知道些。
控制天劫，掌握天道，誰知道此人是敵是友，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
倘若查明瞭身份，上頭應該會進行角逐，若判定爲魔道，且無法掌控，必定會採取抓捕，只有打不過纔會拉攏。
只不過方式可能沒那麼直接。
現階段應該會從那名叫姜溪仁身上下手。
大概率是什麼請君入甕的戲法吧。
當然，這只是謝乘南自己的猜想。
上頭的決定有時候也讓他猜不透。
“反正，我是不會再想見到那人的...”
謝乘南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倘若見到那人，他可能會止不住的逃跑。
說完，他望向了趙四，一副大家好自爲之的表情。
趙四沉默了。
他心想自己這築基期的實力，做炮灰應該也不夠格吧。
.....
2022年，隴西漁村的碼頭市場上。
有一個攤位很簡陋，幾個海綿箱放在前頭，攤主連一把椅子都沒有。
而攤位前卻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裡三層外三層。
多數人是來買魚的，少數人是來看熱鬧的。
看得是彩色星河的錦繡龍蝦。
百年難得一見的龍蝦。
這兩條龍蝦，姜和沒賣，雖然他也不清楚這兩條龍蝦有多珍貴，但根據圍觀的人來判斷，確實非常稀有。
於是，當時他便當場婉拒了那個穿金帶銀的闊氣老闆買龍蝦的請求。
姜和決定把他擺在攤位上吸引眼球， 以此來吸引顧客來買魚。
果然，有了這兩條稀有龍蝦的保證，攤位果然熱鬧了起來，買魚的人多。
而且由於種類繁多，生意非常不錯，他的魚很快就賣光了。
他原本覺得賣魚賺不了多少錢。
而且姜和也還不是很懂魚的行情，有些喊價都很隨意，看心情就出了。
但他撈上來的魚有些太多了，由於他叫價很隨意，買賣做起來極其豪爽，許多顧客都很喜歡來他這裡買魚。
生意做的順心。
姜和淨賺一萬多。
這僅僅只是一天的錢。
完全不用成本。
這還打個啥的代碼。
而且那兩條錦繡龍蝦還沒出。
姜和正算着利潤，遠遠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又來了。
“小姜，這兩條龍蝦，你就賣我吧。”
那位土老闆又來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敖老闆，借我先放幾天行不，我給你留着。”
這幾天，爲了買這兩條龍蝦，敖老闆不停地跟姜和搭話，兩人早就混熟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
敖老闆聽到姜和答應下來，心中滿是歡喜。
這兩條龍蝦簡直百年難得一見，買回去有面，自己還特別喜歡。
整個人都舒心極了。
嘀嘀嘀——！
姜和的手機響了。
他還以爲是姜溪仁又有事找他，急忙打開手機。
這才發現是另外一個人。
【鄭澤偉：阿和你還來不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