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天在網上刷着他丈夫又跟哪個女人曖昧親熱的頭條還是置身事外冷眼看着那些人恣意侮辱她
這種日子只要想像一下就令人窒息
房間裡靜默的可怕,連空氣都似乎凍結住了,直到紅姨端着晚飯輕叩門板。
年靳誠深吸一口氣,滿臉抑鬱來不及收斂,起身長腿邁過去,打開門接過紅姨手裡的餐盤。
原本還有些話要叮囑,可一眼看到男人眼底的不悅和陰霾,紅姨到了嘴邊的話又頓住,默然帶上門離開。
怎麼了這是小兩口又吵架了
年靳誠把食物放在牀頭櫃上,頎長挺拔的身子立在牀邊,居高臨下看着鴕鳥一般埋在被褥裡的小女人,心頭的怒火一陣一陣翻騰。
“起來吃飯。你再耍脾氣也不能餓着我的孩子。”冰冷的語調像是從骨子裡沁出來似的,年靳誠刀鋒凌厲般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孩子若是有什麼閃失,你怕是承擔不起我憤怒的後果。”
溫婉擡眸,冷冷覷着他:“你除了威脅人還會什麼”
“我對你好過,可你不領情。”男人勾脣,笑得譏諷,“女人不能太慣着,否則太容易恃寵而驕。”
慣着
溫婉也學他冷笑的樣子:“充其量你也就是把我當做一個寵物養着,寵物只能看主人的臉色行事,搖尾乞憐,我還能恃寵而驕”
空氣越發凝滯,彷彿有簌簌冰棱下落。
可溫婉發出了這脾氣,心裡反而暢快通順多了,於是也就那麼倔強地跟男人對峙着。
有那一瞬間,男人臉上的陰沉狠厲讓她以爲這人會俯身下來一把掐住她脖子。
或許人就是天生反骨,被稱爲第一名媛也不代表沒有脾氣與個性,溫婉只想把一切都在這個狂風驟雨的夜裡說清楚,希望第二天醒來,雨過天晴。
咬了咬脣,她眨巴着眼睛從又清明地瞧着那烏雲籠罩的深邃臉龐,一字一句地說:“年靳誠,我們離婚吧。”
那人似眼皮跳了一下,又或者根本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高高俊朗的眉骨在頭頂光華的作用下越發罩着微陷的眼窩,使得那雙眸底的神采更加叫人看不真切。
不知靜默了多久,男人性感迷人的下頜竟淺淺勾了點不明的笑意,修長手指從褲兜裡伸出來,溫婉以爲他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卻見他只是饒有興趣地抹了抹自己的下巴,狹長的眼尾染了點邪氣,“離婚”
這兩字被他玩味一般輕吐出來,而後過於挺拔的身形微轉,朝着陽臺走去。
玻璃門被拉開,一股溼冷的雨風洶涌灌進來,吹散了房間裡凝滯沉悶的低氣壓,溫婉瑟縮了一下,但無端覺得呼吸順暢了幾分,朝那人俊冷的背影看去:“對,離婚”她堅定地重複。
夜色裡,男人指間不知何時夾着一支香菸,火星一明一暗,背光裡他的側臉看不真切,只是輪廓線條僵硬寒涼的彷彿能割裂這陰鬱的夜色。
“你似乎還沒明白,這段婚姻你處於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