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遊學着邢少陽的聲音,維妙維肖地說到:“不過這種丹,師傅和師兄都練不了。你要等就等,反正到時候,還是我來煉丹。”話音剛落,隨即大笑,“小兄弟,對於你是否爲嘗百草的弟子,我已經基本能肯定你就是他的弟子(這般傲氣,又這般幼稚,不是你是誰,可爲了避免萬一認錯時而丟面子)。可說到你師傅、師兄煉不了。我不信,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還不是想減免酬禮,你們有沒有新意?”記得當時,他眼中流出一股深深地不屑,隨即銳利無比,“我不管你是誰,反正你來求丹,想要降價,找師傅說去。還有,這種丹只有我能煉,等師傅師兄回來,你就會知道,我沒有撒謊。”
那時的我,唉……沒想到,這個身懷絕脈的小孩,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御火本事和那種特殊的幽藍色火焰。那是什麼火?我非常好奇,真的很好奇。
就在笑天游回想當年的時候,邢少陽則在山上緩慢的前進,低頭仔細尋找那股曾經出現的波動的影子,生怕一個疏漏,與聖藥或聖藥的線索擦肩而過——如果真是那十二味聖藥之一,絕對不會在鳳火下燒燬,作爲有靈性的藥草,即便不能轉移,也必定能在火焰中苦苦支撐,直至把這位面的根基完全抽空!
十二味聖藥,和所有的藥材一樣,都是可以破壞的。其中最快的解決方法,就是我的火焰加上師兄的火焰,才能被立刻殺死,又或者、毀滅這個凡間界。
沉浸在知識中的邢少陽,猛然想起自己此刻的修行體質,歷經知識規則淬鍊後的靈魂,在破出牢籠彙集靈氣重鑄軀體,正欲金身化的時刻,卻成爲此種情況。“我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邢少陽擡頭,看着那枚被熱Lang扭曲的金烏,“好不容易逃出來,卻……”
眉頭漸漸鎖住,邢少陽思索起自己體質的問題:“這些年,我光顧着找齊十二味聖藥,確實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由大量純粹靈氣重鑄的身體,即便金身化失敗,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修行絕脈的體質。而且,那時候的我,剛穩固了身體,體內的經脈、血肉……”猛然想起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難道說,我不能修行卻長生不老的體質,是因爲對修行資質的強力封印?那這麼說來……”邢少陽摩挲着下巴,眼中綻放着奇異的光彩,“除了找齊十二味聖藥,應該還有其他辦法。若果,事情真的和我預想的一樣。”
“啪、啪、啪!”身着灰衣道袍的國字臉年青人,一邊鼓掌一邊說道,“邢少陽,哦,不,沙鷗,哦,不不不,應該叫你童少鷗纔對,這可是你的本名呢。比起從前,你成長了很多。”
“邢少陽,哦,不,沙鷗,哦,不不不,應該叫你童少鷗纔對,這可是你的本名呢。”耳中滿是這個人刺激的言語。沙鷗,竟然是沙鷗,多久沒聽見的熟悉的話語呢。
“邢少陽,哦,不,沙鷗,哦,不不不,應該叫你童少鷗纔對,這可是你的本名呢!”心中滿是這個人捶打的語音。沙鷗,果然沒錯,這個人的確說了沙鷗兩字,真是不愉快又令人不願意回想起的稱謂啊,想不到還有再度耳聞的一天。呵呵呵,沙鷗,果然是沙鷗呢,哈哈哈,真是充滿怨念的名詞。
“邢少陽,哦,不,沙鷗,哦,不不不,應該叫你童少鷗纔對,這可是你的本名呢……”沙鷗啊,果然是沙鷗,我該怎麼解決你呢:煎?炒?炸?烹?煮?嗯,太差太差,那不如,殺了你,直接殺了你!既然第一次你沒死,那請你繼續去死吧,我,恨你,憎惡你,埋怨你,只要能殺了你,我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沙鷗,只有那個傢伙這麼稱呼過邢少陽;而這個稱呼,只有在那個牢籠之地,邢少陽才聽那人說過:其他人,不可能知道!這就是邢少陽的判斷與認定。
有了這番認定的邢少陽,可不管來人是什麼意圖,既然一次沒殺死,就殺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完全殺死爲止。若是輪迴洗心火殺不掉,那就解放碧血丹心鐵,用饕餮和窮奇去殺!若是還殺不了,直接使用神境智證通回結廬山,把師父和師兄裝進須彌山,使出那一招,破壞這個位面,讓對方死透;呵呵呵,即便他追到那裡又怎樣,光論境界,我,鐵定超過你!
憤怒、憎恨、殺意,完全充斥着邢少陽的腦袋,將一切能冷靜思考的因素排除在外。此時此刻,邢少陽只有一個目的,殺了眼前這個傢伙,雖然容貌和氣質改變了,但既然敢出來,那就殺掉,毫不留情地殺掉!沙鷗,可是隻有你知道的稱謂。
這些瘋狂的想法,邢少陽在不及十二分之一剎那的時光裡捋了一次。想都不想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直接沉入天人合一境界,不斷髮掘自己的能力,輪迴洗心火驀然而起,瞬間將衣物燃盡,周身被珍火包圍,熊熊燃燒着。蘊含滔天殺意的火焰,化作一道沖天火柱,向四周掃蕩。不同於鳳凰涅槃火的神奇,充滿殺意的輪迴洗心火,凡是被它掃過的地方,都在火焰的作用下一點一點化作虛無。
“堯,困住他,如果能殺了他,直接殺!”沒有絲毫猶豫,邢少陽直接通知大地之脈來幫忙。眼前這個人,即便修爲暫時不過關,可他和自已一樣,即使不靠真元等力量,僅憑境界就能調動世間的力量。這種強敵,就是不能給他機會!
不斷加深與天地的契合度,身子被火焰包圍,那斑斑的血跡,在剛出現時就被化作青煙。邢少陽可管不了這是第幾次出現這種全身內出血的情況。他此刻的目的,只有一個——殺了眼前的傢伙。更加暴虐的殺意張開,輪迴洗心火的圓柱,不斷向周圍擴張,加速侵蝕着丹霞山。不管是否進入丹霞山內的生靈,皆被這直入心底、穿透骨髓的殺意震撼了。
“這,這是何等的殺意啊!”某人看見了光做的柱子,卻沒把這殺氣和柱子聯繫在一起,因爲這殺意,雖然也有從那個方向傳來,可真正的那種近乎死亡的恐懼,卻是從心底裡透出來的。每向前走一小步,就好像跨越了百年,而每後退一步,則輕鬆許多。
進?退?還是以不變應萬變?衆人還沒有想到這一刻,打他們的身體已經不自覺地做出選擇,那是生命畏懼死亡的天性。沒有不怕死的人,只有不怕死的時刻!殺意,這種鋪天蓋地殺意,誰纔能有這種殺意?部分還能維持鎮定的人,紛紛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藏頭、無顏二位術士?不對,他們的殺意,猶如蒼天動怒,勢不可擋!而這股殺意,哪是蒼天神雷將怒火,分明就是要撼天動地、毀天滅地的豪情與瘋狂。這個修士,究竟是誰?爲什麼……爲什麼要發出如此恐怖的氣勢!修行界,最近的修行界,真的不太平,實在是太不安全了。可是,富貴險中求,丹霞山,我們來了!
有前進的人,自然就有後退的人。笑天遊退了,不帶絲毫猶豫和留戀,繼續呆在這裡?開玩笑!這種恐怖的氣勢,簡直和童少鷗有的一拼,藏頭術士是什麼人?絕對打不過的人!既然是絕對打不過的人,那還不快逃。什麼逃跑是懦弱的表現?什麼“別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話?要知道,作爲修士,自己的命是第一位的,所有東西,都是在這悠久的生命的基礎上建立的。
特別是經歷過火王之亂的修士,更知道生命的可貴。而最近,藏頭與無顏二位術士,更是讓一些差點忘記這個教訓的修士警醒。選擇和笑天遊一同退卻的,幾乎都是經歷過那張**的倖存修士;他們,並不缺乏闖勁與拼勁,反而多了幾分年青人沒有的沉穩。
看着邢少陽憤怒的面容,灰衣道袍的青年一邊退後、一邊閃躲邢少陽那粗劣的火焰攻擊技巧和堯的攻擊:“童少鷗,你運氣真好,連大地之脈都在幫你。我怎麼就找不到這麼好的靈物呢。今天我來找你,不是來打架的,是真的有事……”
邢少陽可不管眼前這人說些什麼,肆意擴散輪迴洗心火的範圍,不但能解決這個該死的卻總是好運的混蛋,順便還能看看,若聖藥在這裡且無法轉移,那麼自己一定能夠得到。
“呀,還真是衝動的小鬼。”灰衣道袍青年依舊笑容滿面,“童少鷗,我來是想告訴你重要的事。除了那十二味聖藥,你還有三種方法可以改變這種只此一例的絕脈體質。其一,直接去聖界;其二,突破現有境界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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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灰袍青年果斷地廢掉一條手臂,可笑容依舊不變,“不愧是四大至尊火焰,童少鷗,今天沒辦法,只能到此爲止了。”說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國字臉的灰袍青年注視着三清與七位佛陀:“唉,本來想借此讓他突破的。卻不想收到反效果了。”
“那有什麼關係?”靈寶道尊的眼中滿是期待之色,“他,可是唯一的希望。反正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不就是最多再等個億萬年嗎,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是啊。”一衆證得混元道果的強者,雙目中都隱隱含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