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幾個舞女絲毫不怕羞,大膽的着裝,她們如雪的肌膚因爲薄紗的映襯越發的晶瑩雪白,抖動的雙胸,隨着舞蹈而擡起的腳,雙腿間的風光若隱若現,足以引得男人血脈膨脹,瘋狂不已。
太子西敬得意至極,掃了眼傻了眼的對面,又把視線放回了大堂正中的舞女們身上。
公孫祁陽跟鳳錦對視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自顧自地低頭喝酒了。
這種活色生香,真不是他們喜歡的!
而這時,幾個披着粉色紗衣的女子舞動得蠻腰如蛇般妖嬈,那樂器的聲音卻驟然由開始雨點般的急切變得輕柔和緩了起來。
那幾個舞女則驀地動作一窒,散開在一旁,擺着*的姿勢不再動彈,猶如一尊尊美麗的雕塑。
性感撩人。
而隨着那由幾不可聞的輕柔變得舒緩飄揚的樂曲時,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之聲驀地響起,門口侍女揚起花瓣,片片晶瑩,紛紛飄起。
花香襲人。
當真是人未到聲已起。
而伴隨着那由遠及近的鈴鐺之聲,漫天飄揚的花瓣雨灑落之際,一隻雪白晶瑩的蓮足踏了進來,然後由那雪白的小腿往上看去,就見一襲大紅的薄紗。
那是一名面覆輕紗,身着與之前女子一般無二樣式大紅薄紗的女子,只是她身上的布料更少了些。
她上身的雪峰被薄紗裹住,卻露出了那凸起的小紅點,薄紗下方則綴着細細的小鈴鐺,纖腰如柳,勝似白雪,下方則是裹着一片不規則的紗布,短則垂直小腿,露出修長白希的小腿肚子,而有些則長至腳踝。
雪白的赤足,可見保養得極好,腳踝上的金線垂着兩個大大的鈴鐺,隨着她的走動發出清脆的響聲,勝似那黃鸝鳴叫。
她輕輕地勾脣,光是露出那雙晶亮有神的眼眸就足夠讓人覺得美麗非凡了,柳眉微垂,花瓣飄飄散散間,她仿似洛水神明降臨,踏花而來,性感妙曼的身子暴露無遺,足夠讓室內的男子們驚豔。
她嫵媚的眸子掃過衆人,微微眯成漂亮的弧形,嫵媚精緻的臉掩藏在薄紗下,若隱若現。
她有着一種性感惑人的氣質,她每一個眼神,一個神態,都透露着一種盪漾的嬌媚,讓人瘋狂不已。
太子西敬看着那迷人的舞姬,眼底滿是欲色癡迷,好不容易拉回了神情,他高興萬分地想看看對面那羣人。
結果一看,他差點兒沒跳起來。
他精心佈置的豔舞,他們居然一點都沒反應。兩個正在邊喝酒邊聊天,神情或輕鬆或嘲諷,最後還划拳喝酒,另外他最關注的洛北辰,竟然垂着眸子,似是已睡着了般,毫無動靜。
太子西敬真想指着這一羣人破口大罵,尼瑪,還都是不是男人啊,只要是男人都沒辦法抵抗拒絕的粉瑟佑惑,怎麼到了這裡,全特麼的沒反應了!!
其實說真的,鳳錦自律,而公孫祁陽雖有紈絝之名,但說到底,他卻不是貪花*之人。這些舞姬雖然看着個個妖嬈多姿,但架不住公孫祁陽不喜歡這種豪放的女人,他喜歡的是溫溫柔柔的,或者像慕清染那種女人也好。
所以他就乾脆跟鳳錦湊到一起聊天,最後他實在無聊,就讓鳳錦陪他划拳喝酒。鳳錦無奈,加上實在是對這宴會厭煩,就乾脆從之。
至於洛北辰,他素來冷漠矜貴,這也是太子讓鳳錦跟着的原因之一。他進來後就幾乎是閉目養神,或淡然不語,都是鳳錦和公孫祁陽在陪聊。
太子西敬真是被他這不搭理的架勢給氣到了,只覺得他屬於皇室的尊嚴都被踩到了腳底下,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了事。
太子西敬見得他們的反應,眸色暗了下來,身側的拳頭微微地攥緊,他覷了那大紅色的舞女一眼,使了個眼色。
那舞女收到,扭動着身子,帶動了幾個舞女一起跳了起來。然後,她看到那俊美無雙,又高貴冷傲的洛北辰時,眸子亮了亮,咬了咬脣瓣,扭着小蠻腰,開始朝着洛北辰挪了過去。
另外兩個舞女則是擺腰扭臀,踩着花瓣往正湊在一起說話的公孫祁陽和鳳錦而去。其餘的則朝着太子西敬他們而去。
當首那舞女自然是三公主西玉兒,她邁着悄無聲息的步伐,纖腰扭動,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了。
就是這個人,太俊俏了!
這個男人不但長得清俊精緻,那周身瀰漫的血腥冷酷,甚至那隨着眉眼展露的陰鬱肅殺,都讓她渾身戰慄起來。
雖然這個男人長得不夠高大強壯,但這種自地底深淵甚至是修羅場爬出來,所磨練出的血腥肅殺之氣,是隻有真正的男人才能發出的。
他一定很強,如果被這種男人壓在身下肆意*玩弄,撕扯着她……
想着,西玉兒就覺得渾身興奮不已,她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撲進他的懷裡去了。
隨着樂聲,她越舞越近,激動不已的她,緩緩地深處蓮藕般的臂膀,朝着那微微斂起眸子的人探去……
就在她將要碰到他的肩膀之際,洛北辰驟然擡起了眸子,冰冷寒冽的眸子對上了她的,西玉兒一愣。
“啊——”
一道淒厲的喊叫響起。
太子西敬正抱着一名舞女上下其手,不亦樂乎,聽得慘叫聲,他不由愕然不已,忙朝着慘叫聲處望去。
就見那嫵媚妖嬈的紅色薄紗的女子正倒在了地上,而那高傲的洛北辰正以黑色的軍靴踩住她纖長的脖頸,額頭鮮血瀰漫,她的手已一種詭異的姿態軟軟地攤着。
“再敢碰,就要你的命。”洛北辰居高臨下地睥睨着西玉兒,軍靴只需再用一點點力氣,就能夠踩斷這人的脖子。
西玉兒驚慌不已,還要再說什麼,就見洛北辰已經懶得聽了,腳尖踢了踢,西玉兒脖子一歪,就毫無聲息了。
屋內的舞女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花容失色,慌慌張張地抖着身子擠在了一起,樂聲也戛然而止了。
公孫祁陽和鳳錦正煩躁地應付那兩個舞女,那兩個舞女也被侄兒變故嚇得倒在了地上,半天回不來神。
太子西敬驚怒,忙跳了起來,指着若無其事的洛北辰,怒道:“你、你在做什麼?”
洛北辰淡淡地回眸看了他一眼,面上毫無表情,冷冷淡淡地回道:“太髒。”
太子西敬越發憤怒了,胸膛上下劇烈起伏,“什麼?你這是嫌棄我西月麼?”
“啊拉,我國少將軍的意思是,這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就是太髒了。他有潔癖的,別人的東西都不喜歡。”公孫祁陽咧着嘴,開心地解釋道。
鳳錦掃了眼公孫祁陽,端着溫潤的笑臉,輕輕柔柔地道:“西太子怎生如此動怒,左右不過是個下賤的舞女,是個奴婢罷了!莫非,你們偌大的西月面子要靠一個奴婢來代表?”
太子西敬一噎,“你強詞奪理!”
鳳錦笑得卻越發柔和了些,“方纔西太子說要給我們介紹絕色美人,我們還都在坐等着呢!但是等了這大半天了,就只見到這些搔首弄姿的舞女,還不知道是多少人碰過了,看一眼都是嫌髒的貨色,我們少將軍可是看不上的。”
“對啊,莫不是西太子不知我國的規矩,或者說對美人有障礙,所以這才錯把魚眼當珍珠了?如若這般,不如讓人替你請個大夫看看如何?”公孫祁陽也笑米米地湊了句。
太子西敬越聽面色越暗沉,身側長袖裡的手更是攥緊了,卻也顧忌着洛北辰沒敢動手。
一直在一旁作壁觀上的蒙存將軍這纔開口,打破僵局道:“太子殿下息怒,照臣看來,定然是滄月跟咱們西月的排場不同,這幾位定然是不喜歡這種安排。你們都且下去,咱們也莫要擾了兩國的友好!”
舞女們哪裡敢留,紛紛行禮退下,連倒在一側不知死活的西玉兒也被她們扶了下去。
“這位蒙將軍說得有理,無論如何,可不能影響了兩國的良好友誼啊!”鳳錦加重了後面四個字。
太子西敬則心疼萬分地看着那扶下去的西玉兒。他倒不是擔心她會不會死,畢竟洛北辰再如何放肆也不敢公開殺了他國來使,只是覺得憤怒,這種天姿國色的尤物,媚骨天成,竟然有男人如此的不知憐香惜玉,居然傷了她。
這般想着,太子西敬就越發惱恨起了洛北辰,他特地把如此美人送到他身邊來,他卻敢不領情!要知道西月的公主降低身價來伺候他這雜種是多麼的難得!
且等着,也就這陣子敢猖狂,之後他一定要讓他們死得難看,還要讓他們死無全屍!!
被此事一鬧騰,衆人的興致也就消了一大半了,再也無法一起愉快地交流下去了,只能草草地收了場。
一出了瀟湘樓的門,洛北辰也懶得再理會,直接轉身就離開了。而太子西敬和蒙存也隨着領路的侍從回了蘅蕪館,只餘下公孫祁陽和鳳錦望着幾人的背影,公孫祁陽摸了摸下巴,一把扯過鳳錦就走。
接待完西月使者後,洛北辰就隨之進了宮去面見太子,稟告進程了。
太子滄瀾已經聽說事情,此時見他來,清了清嗓子,便問道:“今日的事兒,孤倒是聽說了,但畢竟還是得做做面子工程的……不過,對於這次接觸,你有何想法?”
洛北辰乾脆利落地道:“既然敢生事,就直接殺了個乾淨!”
“……”
太子滄瀾忍不住按住了額角,他只覺得根本無法溝通了。怎生能如此簡單暴力啊!
想起當年初次見到他時,雖然冷冷的,但卻是隻漂亮的萌萌包子,多麼可愛啊!怎麼出去磨練一番回來,就成了這般模樣了!
他想了想,含蓄地說道:“這次是父皇大壽,諸多外臣來使賀壽。雖然西月不規矩,但若是落下個斬殺來使的名聲,豈不是要寒了周邊過的心,名聲也不好了。所以,你最近暫且忍耐着,萬不可讓他們在咱們滄月出了事。”
洛北辰聰明過人,他一點就通,當下便道:“嗯,臣曉得了,太子莫要擔心,等他們到了邊境再動手。比較省事!”
“……”
太子滄瀾愣了愣,被他這話給堵住了。
爲什麼一定要殺了他們呢,不過是個廢物太子罷了啊!
不過,他也明白,西月和滄月國之間的血海深仇還真是說不清的。而西月明知道這點,還敢讓個太子過來,估計就是存了要放棄他的想法。那麼這太子若是沒在滄月出事,回去估計也沒用。他們說不定還想用這太子做出更過分的事,來折騰折騰滄月。
所以,更不能如願地在這殺了那太子!
“唉,不是跟你說過麼,私底下喚孤兄長就可。”太子嘆氣道。“孤聽說,你甚是喜歡那慕家七小姐,若是如此,就讓父皇給你賜婚吧!”
說起來當初這個弟弟,還是他從冷宮裡帶出來的,然後送去將軍府的。雖然這中間的事,別人或許不知,但他卻是知道的。
看着當年那粉白的雪糰子,變成了如今冷漠高貴的男子,他也不知心底何滋味了。他替他辦事多年,無論多麼危險的都做了,他心中何嘗不感激,盼着他過得好。
“不用。”洛北辰淡淡地道,聽得他後面的話,眉眼有些柔軟,“嗯,長輩已定下了婚約,只待她及笄就能成婚了。”
太子滄瀾一聽這話就知,他心結估計還未曾解開。
他忍不住擡手拍了拍洛北辰的肩膀,低聲道:“以後若是有要幫忙的事兒,只管告訴兄長即可。莫要跟兄長客氣!”
說起來太子滄瀾當真是打心底疼愛着洛北辰的,他沒有同父同母的胞弟,其他兄弟們都是包藏禍心的,彼此間根本沒有絲毫貼心親情。
而洛北辰雖然冷漠,但跟他沒有絲毫利益牽扯,至少他的血脈就註定了他的命運。再加上德文帝的不喜,太子滄瀾就忍不住多疼疼他了。
那慕清染雖然家世不怎麼樣,而且長得也不漂亮,甚至年紀跟北辰也差了不少,但既然北辰喜歡,他也就勉強接受了。
說白了,太子滄瀾有些弟控。
“對了,東臨國這次來,是想要聯姻的,替他們的二皇子殿下求婚,宮裡也就只有三個適合的公主了。五皇妹終歸有些莽撞,但三皇妹到底有些柔弱,七皇妹年紀太小,不大合適。估計她們的母妃也是不樂意的,所以現在有提議讓封了大臣的嫡女給封號的,你怎麼看?”說起來這個,太子滄瀾也有些頭疼。
現在老三就在折騰,想要拿下那東臨國,五公主甚至是臣女,他都有着足夠的信心。
洛北辰眸色淡然,“既然公主們享受了高高在上的身份,以及錦衣華服,那麼爲國家做點貢獻,不是理所當然的麼?若是換了大臣之女,豈不是存了輕視之心了?畢竟當年的東臨可是嫁了最受*愛的公主過來。”
他說的是東臨麗。
太子滄瀾想了想,也覺得這話極是,皇家給了她們足夠多的榮華富貴,那麼相對應的,她們也得挑起一樣重的責任。
沒道理,只讓她們享受而不付出。
“嗯,那麼接下來就剩下挑公主了。孤且去說明情況,問問父皇的打算。”
最近德文帝在着力消減他的勢力,似是對他不滿,而他也不盼着東臨國的助力。畢竟東臨是滄夜的母國,就算幫,也不會幫他。那些個公主嫁過去,能不能站住腳都是個問題,也不能伸手來滄月相助他了。
而他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並不代表別人也明白了。
此時,佈置精緻的屋子裡,龍誕香在屋內瀰漫開來。
三皇子滄離微微挑眉,“你說洛北辰把西月的三公主傷了?”語氣詫異。
洛北辰可是太子的人,此次不是給太子惹麻煩麼?若是父皇怪罪下來……
跪着的侍衛點頭,回答道:“回殿下的話,的確如此。屬下買通了蘅蕪館的下人,聽說那公主是在瀟湘樓被打暈的,頭部傷了,手也骨折了。現在正找了御醫去看了。”
接着,又把瀟湘樓的事兒也給說了一遍。
屋子裡坐着的還有六皇子滄夜,還有幕僚蘇城。
“哎呀,竟然把這種美人推拒開來,真是可惜了!當真是莽夫也!”蘇城在一旁附和道。
滄夜卻笑了起來,語氣嘲諷道:“這也怪不得人了,這西月的公主這般自降身份,混入舞女之中,誰知她的高貴了,真是下作了!”
身爲公主卻朝敵國的少將軍獻媚獻身,自降格調,真是有辱皇室之名!
蘇城聞言,窒了窒,只能垂頭喝酒。他最近已成了三皇子的幕僚,三皇子倒還是挺倚重他的,但這位六皇子則不然。
滄離摸了摸酒盞邊沿,眸色深沉,“嗯,倒也是。不過,洛北辰……”終究是個麻煩。
他早就想對洛北辰出手了,他看上了低調有才華的慕清染,結果剛解決麻煩,卻被他捷足先登了。而且,雖然定國大將軍洛峰一直表示中立,但洛北辰卻在私下幫助太子。
現在太子的地位越發穩固了,而他卻覺得恐慌了起來。他總有預感,覺得那帝位只會是他的,是現在這種一切失去控制的感覺太過糟糕了,甚至那屬於他的感覺也在越來越遠。
他一定要做些什麼!!
“皇兄還煩惱什麼,東臨是我的母國,雖然最近是我和太子皇兄接待。但若是皇兄想要宴請他們,我倒是能助一臂之力。如何?”六皇子滄夜這時候驟然言笑晏晏道。
滄離望了他一眼,眸子微微一眯。最近滄夜卻開始慢慢地開始給他出謀劃策,想要歸入他的陣營了。
不過也是,他的血脈註定了他不能繼承皇位,若是投靠他,以後指不定是能得到好處的。
想到此,他雖然心底還在戒備,但面上也揚起笑容道:“那就多謝皇弟的引薦了。”
“說起來,這次東臨要與滄月和親,皇兄可有了人選?”滄夜一副極爲他着想的模樣,“五皇妹與皇兄交好,但脾氣太過火爆了,倒是不適合了。可是三皇妹,性子也太綿軟了,但若是好生教導,倒也是個可以用的。”
滄夜自然知道,滄離想要趁此機會拉攏了東臨國,那東臨國的二皇子可是極得*愛的,若是可能,還會繼承皇位,所以,拉攏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滄離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一切還有父皇做主呢!過些日子就是秋狩了,到時候,再看吧!”
他心中已有人選,但卻不會輕易就透露給旁人的。秋狩他也有了準備,萬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而,秋狩如期而至,衆多的大臣帶着家眷而去,慕清染也在其中,卻誰知,竟是出了大事。
嗷嗚,大家都問肉肉,這裡回答下,會補充放羣裡發福利,給截圖,找管理要哦。
曬一曬渣夫,下一章也要給他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