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誤惹腹黑爺 173.番外,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終結篇) 天天書吧
鳳輕歌的目光只停留了很短的時間,本來也是,除了夏吟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他也說過會祝福夏吟這樣的話,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會想她,就連目光,都一直跟隨着她。
似乎,只有夏吟存在的地方,纔有他鳳輕歌活下去的意義。
“你喜歡她啊!”女孩開口,本想緩和一下氣氛,卻將話題徹底引致最低點圍。
只見原本臉色不太好的鳳輕歌徹底沉下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之後直接轉身離開,女孩打心底裡覺得,這個眼神,是她長這麼大以來見過的最冰冷的,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種從他心底射出來的陣陣寒意、
看着鳳輕歌的背影,女孩深深蹙眉,她連愛戀是什麼滋味都沒嘗試過,爲什麼可以洞察他的心思呢?
鳳輕歌的身影已經漸漸遠去,很快就要徹底融入這夜色中,女孩想了半天,終是提起勇氣跟在身後追去。
剛剛那話本是無心的,但是終究是自己說出來的,不管他原諒或者不原諒,她總歸欠了他一句道歉羿。
夜色漸濃,安靈兒靠在牀榻已經漸漸進入夢鄉,她睡得很香,完全忘記了今日是她的大婚夜。
頭上的髮飾以及大紅的蓋頭被她隨意的扯了丟在一邊,看樣子,真的很累了、
一開始心裡是無比激動的,可是繞城,拜堂,祭祖各種繁複的禮節統統過了一遍之後,她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好不容易熬到進了洞房,郝連梵馬不停蹄的被拉出去敬酒,她便有機會休息一下,飯是等不及郝連梵回來再吃了,她自己已經風捲殘雲了一遍,此刻酒足飯飽,便是困了。
郝連梵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情景,美麗的女子長髮及腰,柔順的沿着耳後一路向下,喜袍還穿在身上,但許是因爲睡覺的動作被扯了有些亂,此刻鬆鬆垮垮的斜塔在女子曼妙的身子上。
白哲的鎖骨露在外邊,潤潤的櫻桃小嘴,精緻的臉頰,一切,都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郝連梵鬆了一下自己脖頸處的扣子,不自覺的嚥了口水。
他這一輩子就只有過那麼一個晚上,還是在自己不是特別清醒的時候做的,是什麼滋味到現在都快忘記了。
此刻看見安靈兒在他精心佈置好的婚房裡,心裡無限的複雜,激動,感慨,還有那種失而復得的惆悵和欣喜。
但是,此刻他全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燥熱難耐,心裡一股隱忍的悸動就要徹底噴發。
他再次嚥了一口口水,真的好想做點什麼呢。
來不及仔細思考自己心裡的想法,郝連梵直接一縱,將牀榻上的安靈兒直接撞翻,之後兩人雙雙滾在一側。
安靈兒是在巨大的衝擊力的撞擊下驚醒的,張嘴,想罵一句誰敢打擾老孃睡覺,小嘴便被男人有力的嘴脣給覆蓋。
她嬌嫩的身子被牀上那些瓜果鉻的生疼,難受的險些將身上的重物給丟出去,待看清楚是郝連梵之後,安靈兒有片刻的怔住,可是很快,臉頰上便被滿滿的紅雲覆蓋。
今日是他們的大喜之日沒錯,可是,兩人也確實有了個不小的孩子沒錯,可是這身子卻是不熟悉的啊,郝連梵怎麼可以這麼直接呢?
想起那天晚上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就忍不住顫抖,那種痛,她到現在都記憶深刻,疼到生命裡,就像要死去一般的感覺,這次,還會是一樣的麼?
可是很快,安靈兒所有的思緒都被郝連梵的生澀的吻吞噬,並且開始慢慢迎合。
“哈哈”正在這個時候,門外想起了好幾聲笑聲,竟將兩人生生驚醒。
兩人如驚弓之鳥,立即起身,狼狽的將已經半褪的衣衫拉好、
便已經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像是刻意算好的一樣,不早不慢,剛剛好。
“郝連梵,你怎麼還是這般猴急呢?”
“就是,娶個媳婦兒你也要出那麼多的洋相,你真的就這般飢渴麼?”說話這麼口無遮攔的,定是經常在百花叢中走的莫洋了。
待他說完這些話之後,郝連梵便看見尾隨進來的一大堆損友。
他臉色鐵青,真的好想罵人,奈何這些人的身份隨便出來一個也比他高,他打不敢打罵也不敢罵的,只得幹瞪着。
明明知道他猴急,還這般闖進來,他們可都是有家之人了,難道就不知道關鍵時刻被打斷的感覺是相當鬱悶的麼。
“就是飢渴,怎麼了?”本以爲安靈兒會害羞,平日裡在彪悍她好歹也是個女人,所以在衆人進來之前便已經被郝連梵擋在了身後。
誰知,安靈兒居然在這個時候一把推開郝連梵,也不知道是力氣用得太大還是被氣的,郝連梵被她直接掀翻在地。
“我們都已經分開那麼多年了,現在別後重逢,飢渴一下會怎樣?”衆人因爲她的話已經徹底呆愣,隨即各個憋到內傷,倒不是因爲安靈兒這話。
而是,郝連梵被推倒之後就再也沒起來,直接尋了個地方開始呼呼大睡了。
衆人好笑的同時又覺得無趣,隨便調侃了一下便紛紛散去。
安靈兒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郝連梵提起,看着睡着了的郝連梵,安靈兒一臉的無奈。這好好的洞/房花燭夜,難道就要這樣渡過了麼?
想想就是一件讓人十分鬱悶的事情來着。
安靈兒俯身,準備幫郝連梵的外袍脫掉好讓他好好休息,剛剛解開第一個釦子便被一股重力拉下,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吻。
“喂,你不是已經睡着了麼?”看着完全清醒着的郝連梵,安靈兒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哼,他們哪裡是我的對手!”郝連梵冷哼一聲,本來確實也是沒什麼辦法的,但是古人都說了,***一刻值千金,他怎麼能夠容忍那些人耽誤了他的美好時光呢。
所以,剛剛安靈兒推他的時候,他突然計從心來,將計就計,成功的騙過了衆人,這纔有了現在的安靜時光、
“嘿,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聰明!”安靈兒抱住郝連梵的頭,狠狠的親了一口,像是獎勵、
“喜歡麼?”郝連梵的眼睛已經染上了一絲情意,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
“喜歡”安靈兒輕輕點頭,只是這麼一個默許,只聽一聲驚呼聲,一個翻轉,兩人便已經換了位置。
之後,帷幔放下,隱約能聽見一些犀利索羅的聲音……
“噯,主子怎麼知道他是故意的?”裡邊的兩人熱情如火,外邊的衆人卻也沒有走遠。
看到這裡,衆人紛紛收回好奇的腦袋,該看的已經看了,這會兒已經到了不該看的環節,他們也沒必要看下去了。
於是,莫洋開口問道。
因爲他們剛剛出來的時候本來要直接走,司徒昊突然說了句他是的以後,衆人便好奇的停下來等待驗證。
“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司徒昊笑得高深莫測,這些人都是傻麼,做爲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以有外在的因素打擾了自己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呢,就拿他自己來說,他也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主子快跟我們說說啊?”其實,好奇的也就只有莫洋一個,其他幾個都笑得一臉瞭然、
莫洋還注意到,在他問出這話的時候,不管是夏吟,司徒雪還是鳳菊,這三人臉上的笑容居然如出一轍。
“你們好奇麼?”司徒昊攔着夏吟纖細的腰肢,剛剛看了郝連梵的前戲,弄得他都有些心癢癢了、
“不啊,那個,時間不早了,大家就各自去歇息了吧!”夏吟配合的接話,幾人紛紛點頭離去。只有莫洋轉身朝着郝連梵的屋子走去,像是非要弄清楚這件事情一般、
“莫洋,不小了呢!”莫凡突然這麼說了句。
“確實不小了!”鳳菊偏頭看了鬼鬼祟祟的莫洋一眼,答的若有所思。
“那麼,就這麼辦了!”莫凡扯開自己的冰山臉笑了。
“好,就這麼辦!”於是,前一晚將郝連府弄得雞飛狗跳的莫洋,早上才無精打采的回了客棧,本想好好休息一番,卻在自己牀上發現了個光溜溜的女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吵着要他負責。
奈何他實在太困,懶得理會這女人,便直接到頭就睡,但是,男人嘛。沒有幾個當真能夠坐懷不亂的,更何況,還是在美人睡在自己身側的呢?
於是,睡夢中的莫洋真的就秉着男人的本性做了點什麼,然後,從那天起,他的身後就多了塊牛皮糖,再也甩不掉。
當然,這女人可不是隨便找來的,而是一個已經喜歡莫洋很久的姑娘,那天晚上回來之後,莫凡和鳳菊將這姑娘找來。三人一合計,就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雖然看上去比較損,但是,效果顯著就好了啊、
“我知道他喜歡你,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有家的人,並且,我很愛我的夫君!”這日,幾人住的客棧了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女孩子看上去有些眼熟,夏吟一時不記得在哪兒見過,她還沒問,女孩兒便開門見山的說了這些話。
夏吟瞬間明瞭。這又是一個喜歡鳳輕歌的姑娘吧,可是奇怪的是爲什麼每個人在喜歡鳳輕歌之前都要跑來找她示威呢?
“你的夫君我見過,確實很優秀,但是女人,在看到同樣優秀的男子死心塌地的愛着自己的時候,難保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女孩兒說得很直接,竟將夏吟說得啞口無言,倒不是覺得着女孩說的話是正確的,而是因爲不明白這個女孩怎麼可以大膽到這種程度。
“你知道,每個月會有多少女孩像你一樣跑來跟我示威麼?”
夏吟不答反問,很顯然,這話出口之後,便看見女孩錯愕了、
“那你又知道,每個月有多少人,在示威之後,
就徹底放棄了麼?”
“……”
“跟你說這個,不是炫耀他有多喜歡我,同樣的,年輕人衝動一些也是可以瞭解的,但是,衝動需要有個度,若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喜歡他,那就自己去找他說清楚。何必跑來我這裡做這些無謂的事情呢?”
“我……”女孩踟躇,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的本意不是來這裡宣告什麼,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他!”夏吟徑自打斷了女孩兒的話,因爲雖然他們這次出來是微服私訪,但對各自的稱呼並未隱瞞,其實一般的人都能夠猜得到他們的身份,女孩能夠不管不顧的直接衝上來說這樣的話。已經是不容易的了。
“我只提醒你一句,他跟你,或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不管從身份,還是性格,你們都十分的不搭,你們在一起,會比一般人困難很多,但是,我還是看好你。”
“所以,若是你真的決定喜歡他,那就要做好長期的準備,他不是一個容易動心的人!”
“他的內心十分的脆弱,你要小心呵護!”
“多謝皇后娘娘!”女孩兒已經泣不成聲,卻還是想起來要下跪行禮。
“不必這麼客氣!”果然,她知道他們的身份,夏吟挑眉,夏吟將女孩拉起,因爲若是她真的能夠打動鳳輕歌的心,那也算了一樁心事了。
“其實……”女孩兒緊咬脣瓣,“其實草民一早就知道你們的身份了,還這般冒昧的直接到訪,剛剛還說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實則,是爲了更多的瞭解一下他而已!”
因爲知道自己若是以其他的方式出現,他們會直接避而不見,所以索性來了個趾高氣揚的,但實際上,她整個人都在打顫。
“別跟她廢話!”鳳輕歌從外邊走了進來,看見女孩,便知道肯定是爲自己而來的,因爲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厭煩到極致了。
“跟不跟她說,是我的事情,你好像管太寬了!”夏吟挑眉,鳳輕歌連人家姑娘面都沒看見就這麼拒絕,真的好麼?
“鳳公子,是我!”女孩擡頭,看得出來她依舊緊張,但是她還是鼓足了勇氣了。
夏吟微微點頭,這個女孩,比以往的那些要勇敢一些。
“……不認識!”鳳輕歌隨意的掃了一眼,他似乎剛從外邊回來,口渴了,一連喝了兩杯。
“鳳公子……”女孩輕咬脣瓣,委屈的神情見者心疼,夏吟看了一眼,她柔嫩小嘴巴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這是她第一次鼓足勇氣來見他,他二話沒說便這樣拒絕,真的覺得好難過。
“我知道那晚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也知道我惹你不高興了,可是,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的”!聞言,鳳輕歌終於擡頭看了一眼,那晚有些暗,確實有人追出來跟他道歉了。
想罷,更是覺得煩躁,他真的好討厭被人看穿的感覺、
就像,扒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一般。沒有一點的安全感。
“別什麼人都往這裡帶,你就不怕司徒昊吃醋麼?”鳳輕歌回神,司徒昊會不會因爲自己身邊多了個女孩兒就吃醋他不知道,但是他說的這話便已經是下逐客令了。
女孩一張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夏吟心生不忍。
“誰說她是什麼人了?從今往後,她就是我身邊的貼身丫鬟了,我到哪兒,她就到哪兒,反正鳳菊現在已經嫁人了,也不能隨時陪在我身邊,我身邊也剛好缺個人。”
“你……”鳳輕歌想說一句夏吟多管閒事,可開始話多嘴邊卻無法繼續,索性直接轉了頭。
“你願意麼?”夏吟說完,才發現並未徵得女孩兒的同意。
“當然!”女孩臉上的失望漸漸化爲驚喜,她當然願意、
“也不能光聽你一人的,這樣,我們還會在這裡待上幾天,你先回去跟你家人商量,若是他們同意的話,三天後的這個時間你到這裡找我們,跟我們一起離開!”
“嗯!”女孩自是欣喜,又跟夏吟寒暄了幾句便歡快的離開。
“你現在怎麼就有那麼多時間來管我的事情呢?”鳳輕歌看着離去的女孩,心思複雜。
“你總該給自己一個機會的!”夏吟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司徒哲曾經也對小雪愛得死去活來的,現在不也對着我那個還未長大的妹妹獻殷勤了麼?”
“別拿我跟那個沒腦筋的人比!”鳳輕歌微微蹙眉。“我不會喜歡她的!”
“鳳輕歌,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特別是在你還未去嘗試過的事情,你更不能說這樣的話!”
“夏夏!”司徒昊從外邊回來,看來已經跟郝連梵談好合作的事情了。
“嗯!”
“又在說什麼呢?”司徒昊意味深長的看着鳳輕歌,這人臉皮也真是厚呢,他確實可以做到忽略他的存在,但是這人長得不賴,每日在自己妻子面前晃他總是難免會有些吃味的。
“夏夏,既然他不歡迎,你幹嘛還要在這裡呢,走,跟爲夫去房裡談點事情去!”司徒昊笑得像個小痞子,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往夏吟耳角吹去,看着夏吟的小臉成功漲紅,誰說男人就沒有心計了,特別是在輕敵面前,只怕方法比女人還要多。
“鳳輕歌,你要學會給自己機會!”夏吟輕輕點頭,準備隨司徒昊離開,卻突然轉身,想要給鳳輕歌一個提醒。
她前幾天聽郝連梵說起過司徒風的事情,一直覺得他的愛太隱晦,以至於到最後和小七紛紛死於亂刀之下,但是好在他們生不能在一起,死的時候卻再也沒有分開了。
這世間有很多種愛情,但是得而不愛,愛而不得,相知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愛情卻讓她覺得尤爲遺憾。
司徒風對小七來說,是得到了卻不能愛,小七對司徒風,是不能愛,可是到最後,他們終於相親相愛了,卻又永遠都不能在一起了。
這無疑是讓人覺得特別心痛的事情,她很幸運,因爲她在愛上司徒昊的同時,司徒昊也愛着她,並且他們能夠繼續走下去,所以她無比珍惜,曾經的鳳輕歌愛她成癡,可是老天爺當真是公平的,忘記曾經的事情,對他們兩人來說,無疑都是最好的。
而其實,對於鳳輕歌,她是愧疚的,小時候的諾言,他從來不曾忘記,她卻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可是,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分給兩個人呢,只能說他們沒有在對的時間對的場合遇到。
只能說,是命運弄人、
不知道是不是夏吟的錯覺,在她說完這話之後,她突然看見鳳輕歌揚脣笑了,還朝着她輕輕點頭。
夏吟終於放心,轉身和司徒昊一同離去。
待他們離開後,鳳輕歌的笑漸漸變爲苦澀,他擡手,喝了一口剛剛泡好的茶,苦澀的汁液順着口腔迅速蔓延整個胸腔。
難受的就快要哭出來。
自從上次醒來之後,他便迷上了這種苦到極致的茶葉,他們說,這叫苦丁茶,一葉便能苦很久。他卻泡了整整一壺,他以爲,嘴裡的苦澀能夠將心底的疼痛也減輕一些。
沒錯,他沒有失憶,準確的來說。他只是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那段時間畢竟懵,但沒有幾天便已經恢復了全部的記憶。
他以爲,曾經那樣的他是夏吟所不喜歡的,那他就換一種身份換一種性格出現在她的面前。他死皮賴臉的追隨着她的腳步,他很努力的變成夏吟喜歡的陽光開朗的模樣,卻發現,在她的心裡,愛的真的不是一種特定的模樣,她只是單純的愛着司徒昊,所以,即使他變成了以爲會是她喜歡的模樣,她也依舊不會多看他一眼。
他突然發現一個難以接受的事情,夏吟只是愛着司徒昊這個人而已,她只是愛他而已。
揚頭,再次喝下一杯,他突然變得更加的迷惘,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堅持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因爲他突然明白,不管他堅持多久,夏吟也不會改變愛司徒昊的這個事實,而他,已經快要裝不下去了。
他真的好累,好累了。
其實這段時間,他也想過,他只要陪伴在她的身邊就好,但是就在剛纔,從司徒昊那話裡,他突然明白,他留下,只會給讓夏吟更加的難受和愧疚,可是,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同情。
那天的那個女孩,他不是真的討厭,而是因爲她的一句話便道出了他不爲人知的心聲,所以,他害怕了。
第三杯苦茶喝下,他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
其實沒有誰不放過他,是他自己不放過他自己,夏吟說得對,或許,他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想通之後,他起身,朝着夏吟他們所住的屋子走去。
豆豆正在伏在桌子上寫什麼,夏吟和司徒昊坐在一邊看着,時不時會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那麼溫馨和諧,卻不是他鳳輕歌的。
他看了很久,隨即轉身離開,罷了,還是不要說再見了吧,萬一說了,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呢?
三日後,女孩如約而至。
“鳳輕歌已經離開了!”夏吟說。
“那……我怎麼辦?”女孩更是覺得無比的委屈,鳳輕歌就當真這麼討厭她麼?
可是,她真的好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
夏吟微微一笑,拿出鳳輕歌留下的信,女孩看完後便奮不顧身的騎馬追去、
夏吟:
其實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在欺騙大家,我沒有失憶,曾經的那些事情,我記得十分清楚,非常感謝你們的寬容,讓我得以繼續跟你們做朋友。
這段時間,我隱瞞的很苦,我自己也過的很苦,我不奢望能夠得到你們的原諒,但是我自己想要給自己一場救贖。
或許你說的對,不去嘗試,誰知道將來會怎樣呢?
好了,別覺得難過,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倒是那天你收下的那個女孩子,其實我也覺得還不錯呢,我知道你收下她是爲了我,她對你沒用的,所以,你也不需要特意留下她了。
你幫我轉告她,若是她能夠追得上我的腳步,我便許她一生一世、
最後,祝你幸福。鳳輕歌。
信的內容,大體就是這樣,依舊沒有說再見。
夏吟突然好想哭,其實何止鳳輕歌忍得有多難受,他們這一羣人,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看着鳳輕歌那麼難過,做爲朋友,大家都很擔心。
現在好了,他終於願意給他自己機會,他終於肯放下過去走出來了。
“別哭,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司徒昊就是夏吟的避風港和溫柔的港灣。
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夏吟需要的時候,他總能適時的出現。
夏吟擡頭,擦了淚珠,看着漸漸遠去的女孩兒,突然就笑了。
她有預感,她一定能夠追到鳳輕歌,因爲鳳輕歌已經卸下防備,因爲女孩兒追逐的腳步太過堅決。
那麼,鳳輕歌,你一定會幸福的,對麼?
幾日後,一行衆人在凌國郊外的羅族墳場,這裡已經被下令完全封閉,百姓不得私自隨意走動。
在衆人的見證下,夏吟和風神醫親自將千梨的墳墓打開,小心翼翼的將無崖子的骨灰與之合葬。
“真沒想到,我尋尋覓覓了那麼久都找不到的人,最後竟在自己身邊!”安靈兒感概、
若不是之前和夏吟他們聊天的時候說起要請他們幫忙找一個叫做錢梨的人,又剛好風神醫知道夏吟孃親出嫁前的名字的話,安靈兒怕是要找到老也找不到這麼個隱蔽的地方了。
“所以說,人這一輩子啊,年輕的時候總是忙忙碌碌的,到老的時候,才能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東西是什麼!”魅影回答、
他們這一幫人,誰的經歷都夠說書的人說許久了。
可是好在大家醒悟的夠快,所以大家都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您看來,什麼是最重要的呢?”安靈兒好奇。
“家人和健康!”這是魅影的回答,卻讓所有人感同身受、安靈兒看着自己身側的郝連梵,以及他懷裡的郝連想,突然就明白了。
“子衿,孃親很幸福,謝謝你們!”這一夜,夏吟又做夢了,她夢見孃親牽着無崖子的手跟她說謝謝。身後是一對她不認識的夫妻、
“記得替我謝謝靈兒!”無崖子說。
“還有,幫我們轉告她,我們很好,叫她不必擔心”這話出來,夏吟便了然,這兩人,便是安靈兒的爹孃安年和夢娘了吧、
“孩子,我們要離開了。你們要好好過日子,我們會時刻祝福着你們的!”這話說完,四人便化作一縷青煙不見了蹤影。
這次,夏吟沒有挽留,因爲她知道,那邊,有他們的幸福、
“爹爹,孃親,快起來,咱們和大家約好的要去踏青,時間到了!”屋外,傳來司徒昊的聲音、
“就來!”夏吟和司徒昊慌忙的起身,昨天太累,今日睡過頭了呢、
夏吟看着身後這浩浩蕩蕩的一大羣人,待看見人羣中的歐陽憐和東方嫣然時。
淚水再次溢滿整個眼眶。
千言萬語,終究只匯成了一句話。
“歐陽,嫣然,好久不見!”
謝謝大家一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