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番外,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十四,二更)
“老六,怎麼樣,你們商量出結果了麼?”好一會兒之後,管家搓着手,焦急的詢問幾個醫者。
樹上的安靈兒也豎直了耳朵聽着,她仿似還能聽到自己快速而混亂的心跳聲。
“老忠啊,郝連城主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被喚作老六的人轉身,先是詢問了具體情況姣。
“這……”聞言,樹上的安靈兒也慌了神,郝連梵,真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這樣的麼,那他,到底怎麼樣了?
她恨不得直接衝下去揪住大夫問,但是理智告訴她,在等等。
可是,下面每說一句話,她就着急得難以忍受。
管家終於說完了原因,便聽到老六接着說道。
“郝連城主是長時間鬱結於心,心情一直得不到釋放纔會這樣的。你剛剛說的事情,就剛好讓他心裡的苦一下子全部激了出來。”
“既然已經得到釋放,那是不是證明,主子已經沒事了呢?”聽他這麼說,忠叔神色放心了一些秈。
“不是的!”
聞言,衆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如果是正常的釋放自然是沒事的,但是郝連城主顯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這樣只是加重了他的病情而已,眼下的情況十分糟糕,本來只是鬱郁的話。他不應該昏迷,所以,這隻能說明,是郝連城主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聞言,衆人均沉默了,老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這世間什麼病只要真心配合治療也都會變得不那麼可怕,可是,若是自己不願意活着,便無藥可救了。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抑鬱症。
安靈兒回到小屋,看着已經換了格調的小屋,心思愈加的複雜。
雖然表面上的東西都已經做了改變,可是,其實底子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就像她自己,雖然現在的容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她是安靈兒這個事實卻永遠也無法改變。
她緩步走到院子,將籠子裡的鴿子拿出,快速回到屋子寫了東西就寄出去了。
無意間,卻突然發現,院子裡的鳶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
藍色的花瓣子在月光下閃耀着動人的光芒。
“鳶尾啊鳶尾,誰都說你代表了希望,可是眼下,我一點也看不到眼前的路應該怎麼走了!”
“鳶尾,你能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呢?”
“從今以後,郝連就是我安靈兒的妹妹了,我會好好護着,不讓她受一點委屈!”這是初見,同病相憐的他們。
“郝連,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我在,我會一輩子陪着你!”這是郝連梵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他以爲自己那一次難逃一死,安靈兒卻如天神降臨,對着他說了這樣的話。
“小梵,我想我是愛上你了,你愛我麼?”
“小梵,這次我要離開,會比很久還要久,我不打擾你,那麼,也請你忘了我!”
“小梵,我不愛你了!”
“小梵,我愛過,恨過,我現在已經不愛也不恨了,我只是想離開,只是想過我自己的日子,我的世界,我希望再也沒有你……”
“小梵,小梵……”安靈兒的話一句句在他腦海回想,他想笑,卻笑出眼淚,心一直抽着疼。
靈兒,你是真的不要我了麼。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靈兒,黃泉碧落,我陪你。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都會永遠追逐着你的足跡、
就算你不想讓你的世界裡有我,我也不同意,就像當初,你那麼突兀的闖進我的生活一樣。
靈兒,是死是活,你都休想拋開我,
眼角溢出淚滴,郝連梵被忠叔放在身上的手也滑落牀腳。
“主子,主子……”
“快來人啊,快去叫大夫!”牀邊淺睡的忠叔被驚醒,本只是想替郝連梵拉被子,卻發現郝連梵滿臉痛苦,就連臉色也變得極差,眼角周圍還有清晰的淚痕。
可是,郝連梵的手卻冰冷的害怕。
就連心跳都似乎慢了一些。
夜深了,放煙火的人們已經陸續回去了。
只是,這個夜晚,郝連府註定會不平凡了。
“孃親,爲什麼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都要來這裡呢?”次日一早,安靈兒早早的就將睡夢中的郝連想拉起,去集市買了香火,便直接到了墳場。
“因爲這裡的人,是孃親最重要的親人,已經過節了,我們吃了好的,當然也不能忘了他們對不對?”
“對孃親最重要的人,也是想兒最重要的人,想兒也會好好對他們的!”郝連想偏頭想了一下,覺得安靈兒說的是對的,隨即便點頭,認真的說道。
“想兒真是乖孩子!”安靈兒很是欣慰。
“可是孃親,什麼纔是最重要的人呢?”
“最重要的人啊
,就是……”
“主子,你慢一些。”正在這時,身後傳來忠叔的聲音。
安靈兒急忙閉嘴,轉身的動作有些急促。
主子,是郝連梵麼?他醒了麼?
昨夜她的心突然疼了起來,心也一直提着,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徹底失去郝連梵的那種感覺。
像生命在抽離,就像當初大出血的時候那種感覺。
但是她不敢親自跑去郝連府了,因爲害怕看到這害怕的事情。
所以一大早便急忙將想兒叫了起來。
她想將心裡的話跟爹孃訴說。
“你剛剛說,什麼纔是最重要的人?”郝連梵臉上依舊蒼白,一身白袍,看上去有些瘦了。
郝連梵脫離了忠叔的攙扶,自己走了過來。
昨晚他本想死了算了。但是,他捨不得安靈兒一個人活在這個時候這世間,不管她討厭他也好,恨也好,他總歸要找到她才行。
所以,他醒來了。
聽見郝連梵的話,安靈兒心下一驚。
難道,他懷疑她了麼?
“哪有什麼纔是,你怎麼跟想兒問一樣的話呢,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安靈兒斂眉。
“哎!”郝連梵嘆氣。
徑自接過忠叔手裡的香火,自己點了又灑了紙錢。
突然想起,這裡是安靈兒爹孃的墳墓。
眼前的女人跟安靈兒不過是買主與賣主的關係,爲什麼會來?
最主要的是,今日,是安靈兒孃親的忌日……
這是巧合還是其他?若她跟安靈兒當真只是一般的關係,爲何會替安靈兒來盡孝呢?
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想到這裡,郝連梵猛地擡頭,看向安靈兒目光有些奇怪、
他看得無比認真,就像是要看到她的骨子裡一般。
安靈兒被他看得心顫,慌忙偏頭。
郝連梵有些失望的轉頭,不是,真的不是他的靈兒,不管是性格還是其他,都不像。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他便覺得這人給他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叔叔,你沒事了麼?”看見郝連梵,想兒很是開心,但是孃親之前說過,在燒香的中途是不能被打斷的。
所以,他一直等着,這會兒看到郝連梵弄完了,纔開口問道。
“謝謝想兒,叔叔沒事!”心思被打斷。郝連梵俯身抱起想兒。
“想兒很擔心叔叔!”郝連想認真的看了郝連梵。
“爲什麼呢?”郝連梵被這孩子逗笑,之前忠叔還說想兒是個不善言其不愛說話還特別人生的孩子,可爲什麼他不這麼覺得呢?
“不知道,昨晚見到郝連叔叔,想兒就很喜歡,看到郝連叔叔生病,想兒好擔心!”郝連想說得也不算是假話。
他是真的很擔心,只是到最後睡着了而已、
“叔叔也很喜歡想兒!”郝連梵像是真的滄桑了很多,嘴角昨天剛剛剃了的胡茬,今天又長出來了、
安靈兒看着有些心疼。聽見這話,鼻子開始泛酸。
信鴿已經在今早回來了。
風神醫只說愛莫能助。
他說,解鈴還需繫鈴人,郝連梵現在這樣,是因爲心裡藏了事情,這是任何藥物都治不好的,所以,他沒辦法。
可是,他特意提醒。
郝連梵的情況若是不早些解決,只怕會更加嚴重,若是不想他死,就別這麼折磨他了。
看着郝連想和郝連梵,安靈兒差點就要開口說出事實、
“那叔叔可以做想兒的爹爹麼?”郝連想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郝連梵只覺得錯愕。
明天揭曉安靈兒身份,之後,預計能夠在週日前徹底完結,謝謝大家,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