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 皇兄,你太壞 分節 14
着怒火。
☆、第52話 誰是誰心尖上的誰(上)
青衣人看到連城辭勝懷中的人,身上戾氣更勝,手上長劍一揚,就殺將了過來。奈何連城辭勝這狗東西典型地貪生怕死,因此身邊何止是高手如雲。青衣人武功了得,一時之間卻也近不得連城辭勝的身。
“怎麼,你們主子這麼快就後悔了?”連城辭勝挑起懷中人的臉,刻意讓青衣人看見,然後低頭在那張臉上親了一下,嘖嘖有聲。
青衣人見男人懷中的人絲毫沒有掙扎,心知肯定是被下了藥,已經顧不得那許多了,青衣人將長劍回收,在身前一挽,與此同時腳下不停,只聽到慘叫聲四起,轉眼那青衣人已經渾身浴血地殺到了連城辭勝面前五六步的距離,七八個一身黑衣的人殺氣騰騰地圍住了青衣人。
“你們退下,讓爺來陪他玩玩兒!”連城辭勝隨手一拋,將懷中的人拋給了自己的死士,看見青衣人的視線不自覺地追隨着那小**,冷冷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柄青銅劍,鬼魅一樣掠了去。
青衣人顯然還沒有來得及把視線調回來,就覺得肩胛骨一痛,急忙後退,然而來人的身手大大超過他的預想,那刺入肩胛骨的青銅劍不僅沒有撤出,反而刺得更深,一擡頭看見連城辭勝嗜血的一張臉,只見那臉上揚起冰冷的笑意,下一刻他就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整條左手臂都已經廢了。
小五……
連城辭勝一腳踹上青衣人的胸口,冷冷一笑,“說吧,誰派你來的?”
青衣人費力地轉過頭想看清楚小五的臉,然而視線已經模糊。
商子鳳,你不能倒下!
十六年前你沒有守護住她,現在你又連她唯一的骨血都保護不住,如果下了黃泉你要拿什麼去見她?
商子鳳猛地瞪大雙眼,抽出腰間匕首,毫不拖泥帶水地插了進去。
連城辭勝只覺得腿邊勁風撲來,身形一動,往右邊掠去,饒是反應迅速,那把鋒利的匕首也在他的左腿上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簡直是找死!”連城辭勝不再抱着貓玩兒老鼠的心態,回身撲上來,右手堪堪掐上青衣人的脖子。
“啊!”一聲粗嘎的驚呼聲響起,連城辭勝顧不得近在眼前的青衣人,回身拿劍去擋,卻驚恐地看見,自己手上的絕世好劍在對方的手掌下一點點化成灰燼,彷彿是來自地獄的魔爪,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一個戴着半邊銀色面具的臉欺上來,冷冽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狗東西,你膽子倒不小啊?”
前後不過一瞬間,反應過來的連城死士八人哄擁而上。
銀衣人懷抱着一人原地拔起,立在了一棵光禿禿的樹上。
這是皇宮外西南邊的御道,兩邊是筆直的光禿禿的樹幹,上面壓了沉甸甸的雪。而那男人懷抱着一人站在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枯樹上,那樹卻連一點兒雪都沒有落下,可見此人功夫是到了何等詭異的程度。連城辭勝私底下與江湖大有往來,卻從來不知道江湖何時出了這麼了不起的人物。
“你是誰?”
銀衣人低頭看着懷中的人,探手在那臉上摸了一下,面具底下的眉頭皺了皺。
不是。
☆、第53話 誰是誰心尖上的誰(下)
撇了撇嘴,男人似乎很不滿,突然手一揚,把懷中的人往那還躺在地上的青衣人砸過去,絲毫不管對方是否接得住。
顯然,青衣人也沒有想到主子會這麼做,連忙伸出未受傷的右手托住砸過來的身子,然後右手往後撤,卸去主子加諸的力道,畢竟受了傷,這一接廢了他不少心力。但是他都顧不得了,只是懷抱着那人,用沒受傷的手上下檢查,良久才吁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擡頭去看,發現殿下已經撂倒了好幾個黑衣人。
銀衣人鬼魅般的身影在連城辭勝身邊飄過,連城辭勝心寒膽顫,他訓練出來的死士各個都在江湖上數一數二,羣起而攻之,竟然都沒能阻止這個男人,可怕是什麼滋味,連城辭勝此刻是知道了,但似乎來不及了。冰涼的觸感從左手臂傳來,連城辭勝張口要叫,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聽見咔嚓咔嚓的碎裂聲,徹底而乾脆,良久之後,連城辭勝才哀嚎出聲,整個人被拋去了半空,被自己的死士接住了,那些死士哪敢再停留,趕緊帶着連城辭勝逃命。
“殿下,屬下無能,請殿下懲罰!”青衣人渾身發顫,但仍用右手抱着懷中的人筆挺地跪在了雪地裡。
“哼,沒出息的東西!區區幾個嘍囉就把你傷成這樣!就憑你,能護住你的小五?”
“殿下!”商子鳳膽裂,他自認爲掩飾得很好,但是殿下竟然知道,抱着人的手突然用力,像要把懷裡的人揉進骨血裡。“屬下深知本分,不敢對少爺有任何非分之想,望殿下明察。”
“嗤!”銀衣人很不客氣地冷笑,“料你也沒那個膽子。等本殿下玩兒膩了,把他賞給你就是了,現在,立刻給本殿滾回去練功,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不用別人動手,本殿一掌結果了你。滾!”
“殿下,那小少爺……”
“哼,虧你還對你的小少爺那麼忠貞不二,連抱着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說罷,銀衣人一閃,沒入了黑夜。
商子鳳一愣,低頭去看,這才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經。
是了!懷中的人似乎比小五要高。這一驚非同小可,商子鳳正想擡手去摸那張臉,一股勁風拂面,還沒來得及哼出聲,整個人就被拋起來狠狠砸在了樹幹上,只聽咔嚓一聲,枯萎的樹幹經不住力,斷了。
擡頭去看,本來在自己懷裡的人已經到了一個玄色衣衫的人懷裡,而面前站了好幾個人,爲首的男人負手而立,“人呢?”
商子鳳很快反應過來,這些人似乎也是衝着之前他懷裡的人來的,那麼說,是衝着小五來的?或者是衝着面具下面那個人來的?
不管是衝着誰,底下都大有文章。
“連城辭勝呢?”男人又問了一遍,黑夜中那雙眼睛看不出波瀾,卻不知道爲何讓商子鳳汗毛直豎。
男人右手微微擡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黑色皮鞭,商子鳳尚未看清,那皮鞭就當胸抽來,慌忙拿手去擋,火辣辣地一陣疼,右手手腕也折了。“呃!”呻吟不覺而出,下一刻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着渾身一麻,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第54話 後怕的滋味(上)
玄衣人冷冷看着跪在面前的黑衣人。身後一個聲音低聲吼到,“子傷,你瘋了!還不快回來?”
黑衣人埋頭在雪地裡磕了三個頭,沒有聲響,“主子,請手下留情,他是我哥啊!”
剛剛開口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你說他是?那他怎麼會?”轉頭去看主子,黑衣人趕緊閉嘴。
玄衣人走上前,跪着的黑衣人趕緊扶起商子鳳,揭下了黑色布罩,一張清俊的臉露了出來。
“請主子恕罪!子傷一定查出事情原委,望主子手下留情。”
“起來!”玄衣人轉身從一名黑衣人手裡接過依然昏迷的人抱在懷裡,看了鳳子飛一眼,然後抱着人飛掠而去。
鳳子飛走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還跪在地上的人,“少主讓你帶他先回去療傷。子傷,不要擔心,不管你哥做了什麼,但是他是想救小少爺,這一點少主是知道的。”
一羣黑衣人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隱去。
黑衣人這才轉身抱起雪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心底那層澀意鋪天蓋地,把瓷瓶裡面的丹藥喂到虛弱的人嘴裡,撕下面罩,然後抓起一把雪塞到嘴裡,傾身埋頭,把嘴中已經融化的雪水度進懷裡人嘴裡,雙臂用力到渾身發抖。
只差一點,他就失去了懷裡的人。
如果不是那聲不經意的痛哼,他再也見不到懷裡的人了。
商少洛把臉埋在對方脖頸處,渾身抽搐。
子鳳,你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八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少主爲何突然停下來了。
“少主?”鳳子飛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
容舒刻卻只是低頭看着懷裡的人,接着身手一抹,離他最近的鳳子飛突然驚呼出聲,眼神震動。
這一聲驚呼把後面的黑衣人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的統領可是泰山崩預定而面不改色的人,竟然會失態到驚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幾個人也不敢貿然上前。很突兀的一聲悶哼傳來,緊接着一個個子嬌小的黑衣人突然捂住自己的肩膀,跪倒在地。
“綠影!”離嬌小黑衣人最近的黑衣人驚呼一聲,立刻想要扶住她,卻看見她搖頭,這才反應過來,剛纔那一鞭子是少主抽的。
容舒刻沒有轉身,整個人身上散發出駭然的氣勢。
鳳子飛突然雙膝跪地,“少主,請饒恕綠影!”
其他黑衣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卻也都趕緊跪下。
要知道,作爲容舒刻的親衛,這些人從跟着容舒刻開始就享有不再雙膝下跪的特權。
“饒恕?”容舒刻冷冷一笑,抱着懷中的人轉過身來,跪着的黑衣人一擡頭,都看見了主子懷中那張嬌嫩的小臉,除了鳳子飛,各個張大了嘴,不敢開口,只是一瞬間,所有人都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本來,小少爺被帶走,少主就很震怒,還不顧勸阻親自出手。現在突然發現,被帶走的人竟然是……
那個人是少主的逆鱗,連少主自己都碰不得,何況是別人。
綠影整張俏臉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腦子裡只回蕩着一個念頭,小少爺呢?
☆、第55話 後怕的滋味(下)
低下去的一羣腦袋都沒有看見他們的主子,那雙修長有力可以主宰天下的手,在顫抖。那一刻,容舒刻油然而生一種自厭的情緒。少棲受了那麼多苦,聽聞他被帶走,他只是怒火沖天,然而當發現那個被帶走的是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時,怒火之外是後怕,後怕,他容舒刻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情緒。他明明知道如此偏心對少棲那麼不公平,可是,他控制不住。那個受了那麼多傷害的孩子,作爲兄長,容舒刻可以爲他去死。但是,那個被他放在了心尖兒上的人,爲了他,容舒刻可以毀天滅地,與他同生共死。
漆黑的夜裡,北風呼嘯,一片兩片,雪花紛揚,落在跪着的人頭上,不多時,已是渾身見白。
容舒刻低頭輕輕蹭了蹭懷中溫暖的身體,這個小傻瓜,自己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偏偏什麼都不知道。收緊手上的力道,容舒刻腳尖一點,往皇宮方向掠去,後面跪了良久的幾個人都趕緊跟上去。
綠影揮了揮手錶示不用扶,不管身上已經凝固的傷口,展開輕功追了上去,那速度,竟然將其他幾人給丟在了身後。
如此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那受了那麼多傷害的小主子如今在哪裡,可安好?
眼看就要到皇宮,高高的宮牆上突然閃出一個人,那人頓了頓,筆直地往容舒刻而來。只是打了個照面,那閃出來的人似乎鬆了一口氣,落在了容舒刻身後,等着後面幾個影子,一看到那嬌小的影子,心底一緊,突然張開了雙臂,一把抱住滿頭大汗的愛人。
“小綠!誰讓你——”沒來得及問完,鳳影就止住了聲,那麼近的距離,雖然是在夜裡,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那是,主子抽打的鞭痕。主子已經手下留情,只是抽了個皮開肉綻,沒有傷到筋骨。鳳影輕柔地打橫抱起綠影,低聲說,“放心,他沒事,已經安全送回去了。我帶你去上藥。”
不是不心疼,可是一路走來,這些死衛誰都知道,那皇宮裡的兩人,一人是主子心尖兒上的寶,一人是主子心底的牽掛,哪個出了事都會激怒主子,把個天下攪得天翻地覆。
懷裡的人藥效未退,容舒刻先帶人去了地宮的溫泉,把人從頭到腳好好地洗了一遍,然後抱着人靜靜地躺在溫泉裡,額上青筋暴跳。
是時候了。
容舒刻把人放回牀上,對着無人的寢宮沉聲道,“爺都給你記着,等所有的事情完了再跟你算賬!”
“主子。”鳳子飛靜靜地候在漆黑裡。
“走!”
那方向赫然是連城王府。
“聽說啊,昨兒晚上,連城王府出了大事兒!”
“什麼大事兒?”
“哼!”講述的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很有成就感的看着面前圍過來的一堆腦袋,“昨夜連城王府,鬧鬼啦!”
“什麼?”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