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 皇兄,你太壞 分節 36
不知爲何臉色有點不對,“回皇上,王爺好着呢。微臣來之前,還囑咐我跟皇上問好。”
“這就好,好好照顧他。”
洪統領低着頭真是有口難言,那個可惡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爲小五喜歡,他纔不會答應讓他冒充自己!
“皇兄,你可不能光顧着自己啊!皇弟我已經好久沒有出去過了,皇兄帶着我吧!”這麼好玩的事情,他怎麼能不插一腳啊?這些年坐在這個位置上,他都快瘋了。他甚至想趕緊隨便找個女人生個兒子,把位置扔了了事。
丞相往前走了幾步,“皇上最近精神不濟,出去走走一定會有益龍體。至於朝堂上的事,皇上就放心交給微臣和王爺吧。”說着,一把拎住扶風王的衣領,“臣告退,皇上一路順風。”
“白溜溜,你給本王放手,反了你了!放手!”遠遠地傳來扶風王的怒吼。然而揪着人走的人顯然充耳不聞。目睹這一現狀的人又偷偷搖頭,想那扶風王武功蓋世,竟然被一介書生吃得死死的,毫無反駁的餘地。
容舒刻只帶了幾名親信和影子,天還沒亮就出了宮。
被小祖宗磨得沒有辦法的侍衛只好抱着小祖宗飛檐走壁,希望快一點,讓小祖宗見了珉大人趕緊回去,希望能趕在太子回來之前,太子發起火來,乖乖,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這麼晚了太子殿下都還沒回來倒是很少見。
漆黑的夜裡,路上已經沒有幾個行人。
幾乎是毫無聲息的,一羣黑衣蒙面人圍住了在屋頂上趕路的主僕倆。
“你們是何人?攔住在下去路有何貴幹?”侍衛抱緊懷中的小主子不禁手心發汗。手微微一動,立刻就悶哼出聲。
☆、第6話 大牢遇故知
“想通風報信?”爲首的黑衣人陰笑,“今兒算是你們運氣不好,本大爺正愁完不成任務不好交差,你們就送上來了。”說着對着侍衛懷裡的人吹了聲口哨。
“大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雲歡怒火中燒的小臉在黑衣人夜視能力相當強的眼裡,真是漂亮的無可附加。
“果然沒有看錯,還當真是個小美人兒。給我上,可別傷了小的。”手一揮,十來人蜂擁而至,刀劍之聲不絕於耳。
這是個小衚衕,兩邊都是百姓人家的後門,即使聽見了響動也不敢開門看個究竟。
“爾等不過是想要錢,說個數,我家主子一定奉上!”侍衛受了傷的手不斷地流血,卻絲毫沒有放鬆抱着小主子的力道。
“哼!錢本大爺從來不缺,缺的只是暖牀的小美人兒!”男人淫笑的同時,出手招招致命。
侍衛眼睛瞪大,咬牙道,“我家小主子乃當今的一字並肩王,爾等不想要命了?”
果然,動手的人一頓,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哼!誰不知道太子殿下遠在京城,試問,與他形影不離的小王爺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清平府?別聽他胡言亂語,給我上!完事兒了才能回去睡個好覺!”一劍洞穿了侍衛的左大腿,男人狠厲地又補上一劍。
刀劍不停地招呼到渾身是血的侍衛身上,雲歡臉都嚇白了,哭喊着,“救我,小哥哥!救救我,太子哥哥!”
“頭兒,這小鬼叫的可是太子!”其中一個黑衣人有些猶疑。
“不要被矇蔽了!現在的小鬼機靈着呢!速戰速決!”
知道這羣人不可能放過他們,滿身鮮血的侍衛死死抱住懷裡的人。驀地,伴隨一陣尖叫,一顆鮮血淋漓的腦袋掉在地上,咕嚕嚕地滾了幾下就不動了,雙目大大地看着那尖叫的小人,似乎想要說什麼。那小人渾身抽搐,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主子,抱不出來!”一名黑衣人想從死去的侍衛懷裡抱出那個已經昏過去的小娃娃,卻無論如何都抱不出來。
“讓開!”手起刀落,男人乾淨利落地削掉了侍衛的雙臂。沒有了依託的雙臂只是僵了一下就鬆開了。男人抱起小娃娃,湊到眼前看了看,“雖然比不得那一個,但這模樣也足夠銷魂了,走!”一羣人瞬間沒了影子,只剩下一個黑衣人處理屍體。很快,除了一灘血跡,空曠的衚衕裡便什麼也沒有留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間後門打開了,兩個人影哆哆嗦嗦地走到剛纔放屍體的地方,撲通一聲跪下,“對不住啊壯士!我們夫妻倆只是尋常百姓,沒有辦法救你。每年的今日,一定記得爲你燒柱高香的,你安心地去吧!”
雲離揉了揉太陽穴,雖然連日奔走勞累,但是他精神很好。這些日子,他走訪了大部分的施粥點,看得出來,這何躍辦事算比較靠譜的,施放的粥連筷子插上了都不會倒,偶爾還做些饅頭包子給難民,也有時候會做些菜。也多虧如此,這麼多的難民纔沒有暴動,看來他得寫個摺子讓父皇好好擢升這何躍。想想,他明日該去看看給難民們修建的安置房了。想着就走到了房門口,看到門口只有一個侍衛,雲離眉頭皺了皺,“小少爺呢?”
那侍衛撲通一聲跪倒再低,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不知爲何,雲離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雖然有影叔跟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
“飛叔,麻煩你聯絡一下影叔,看看那小猴子又跑到哪裡去了。”雲離又揉了揉眉心,擡手脫去衣服進了浴桶。
乏力地在水裡泡了一會兒,正想着待會兒非好好打某人一頓屁股不可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有人闖了進來,緊接着雲離就看見鳳子飛從屏風後面轉出來,雲離心猛地一沉,迅速站了起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飛叔不可能會從門口闖進來。
“子影回來了,但是,他並沒有跟小少爺在一起。”
“屬下該死,沒有寸步不離地守在小少爺身邊。”鳳子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從成爲皇上的影維開始就享有不再下跪的尊榮。
“啪”,一聲脆響,那還在水裡的小太子已經站在了鳳子影面前,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鳳子影,若歡兒有個三長兩短,本宮可不會管你是誰的影衛!”
一把扯過鳳子飛手上的衣服,小太子聲色俱厲,“飛叔,你帶着本宮單獨去找。子期你帶着其他人分頭去找,把子珉也叫回來!”
鳳子珉在府裡探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那個小不點,他甚至看到何躍在書房裡辛勤的辦公,看樣子估計是在看賑災的賬目。剛出了府,就看見子期急匆匆而來,這才知道出了大事,立刻馬不停蹄地找人去了。
他們離開後不久,藉着夜色的掩護,十幾個黑衣人翻進了清平府,爲首的人抱着什麼東西直奔書房,其他人立刻散去。
“大人,你看。”掀開黑色的披風,一張慘白但卻漂亮的小臉露了出來,黑衣男人聲音裡滿是掩不住的興奮。
“好好好!”何躍一改白天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色眯眯地摸了那小臉一把,挑眉看眼前的男人。
“放心吧大人,已經斬草除根,沒有留下任何禍患。這小奴才放在哪裡?”
何躍摸了下巴一把,“跟那個放在一起吧。我看也差不多可以開吃了,要知道,爺忍得可是有夠辛苦啊!”說罷從書桌上一堆賬目裡抽出一本書來遞到黑衣人眼前,黑衣人一看立刻眼前一亮,“大人,你竟然把這東西都弄到手了?”
“可不是?花了本大人不少功夫。到時候,就可以照着這書上所畫,和兩個小奴才一一試玩了!”
兩人相視一笑。
“哦,對了,最近不要出去了。今夜有人暗探,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要小心行事!”
“好,這事我會去查一查。大人今夜要玩兒着小奴才嗎?”黑衣人舔了舔嘴脣,嚥了咽口水,滿臉的迫不及待。
何躍白皙的手在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游走,然後叉開雙對從後面靠近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師爺,用胯間已經堅硬如鐵的東西在師爺結實緊緻的大腿間磨蹭,“今夜就算了,以防那賊子去而復返。師爺處理好這小奴才後,就去牀上張開腿等着本官吧,本官今夜要操到師爺爽!”
高達的男人眼裡滿是興奮,渾身不自覺地顫抖了兩下,“下官馬上來!”
“我給你們帶了個伴兒來。”連辭似笑非笑地把小娃放在桌上,掃了那坐在牀上的男人一眼,“他剛受了驚嚇,可能嚇到了,又傷到了頭。可能要辛苦你們照顧了。”說完轉身走了,走到牢門口的時候,不知何故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從他進來後就僵硬着看着他的男人,然後才走了。
雲逸樓沒有發現爹爹的異樣,掀開了黑色的披風,緊接着就嚇了一跳。
他記得這個孩子,是哪天攔住他的人。
雲歉被兒子那聲低呼給喚回了心神,不顧身體上的不適,下牀走到樓兒身邊,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樓兒,他身上好多血!”雲歉不自覺地更靠近兒子,扯了扯兒子的衣服小聲問,“他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雲逸樓小心翼翼地解開雲歡的衣服,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沒事,那些血都不是他的。他應該是受了驚嚇又傷到了頭才昏睡了過去。爹爹,你快去牀上躺着,我來處理就好。”
雲歉不肯,硬要賴在兒子身邊幫忙。雲逸樓拿他沒辦法也就由他去了。
“小公子,熱湯來了。”
“麻煩你大叔,可以弄點粥來麼?”牢頭一聽立刻就準備粥去了。
雲逸樓伸手想抱雲歡,奈何個子還沒有云歡高的他試了一下沒有成功。
雲歉看兒子嘟着小嘴的樣子難得地笑了笑,走上前去輕鬆地抱起了小孩,放到了溫熱的浴桶裡。雲逸樓看着爹爹的背影,咬了咬小嘴,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快快長大,總有一天,他要輕而易舉地把爹爹也抱在懷裡,不讓他受任何的委屈。
清理好了,雲歉把人放到牀上,然後拉過被子蓋好。這才發現,這小孩有張出塵的臉,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摸那張小臉,雲歉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小孩面善,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股莫名其妙的親切感讓雲歉對這小孩多了些心疼,想到剛纔那個男人,雲歉渾身一僵。
時隔多年,其實他也不太確定。畢竟當年,他也沒怎麼見過那個臭名昭著的男人。他記得那個男人在他離開之前是被關在牢裡的,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莫非只是巧合而已?
雲歉甩了甩頭,希望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是長得相像的兩個人而已。但是,無論如何,這個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低頭看了看那沐浴過後紅暈暈的小臉,雲歉對兒子道,“樓兒,你掐掐他的人中,怎麼還不醒?”
☆、第7話 你到底在哪裡?
雲逸樓用力地掐住雲歡的人中穴,那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終於慢慢睜開來,一雙貓兒樣的眼睛撲閃了兩下總算有了焦距。看着眼前的人,雲歡滿臉的迷茫,不自覺地坐了起來,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人,雙手抱膝,不敢說話。
“你,還好吧?”雲逸樓輕聲問,生怕就嚇着了他。卻發現,看着他的那雙眼睛異常的茫然,“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前幾天才見過的。”想了想,難道是因爲自己洗乾淨了又換了衣服的緣故?
“你們是誰?爲什麼我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軟糯的聲音,雲歡白着一張小臉,每問一個問題就把自己往後縮一點,眼看都要縮到牀裡頭去了。雲歡好害怕,他不要呆在這裡,這裡好黑好嚇人!他要回去!咦?他應該回哪裡去呢?他是誰?他的家人是誰?他的家人都在哪裡?他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個認知讓小云歡嚇得臉色發白,無助地瞪大眼睛驚恐地看面前的人。是他們把他抓了嗎?爲什麼要抓他?
“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記得自己叫什麼住在哪裡嗎?哪天跟着你的那些人呢?”雲逸樓皺眉,想起剛纔那男人說他傷了頭,但是剛剛他明明檢查過,這小孩頭上沒有傷。看對方不住搖頭,小臉哭得跟小花貓一般,雲逸樓放柔了聲音,“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來,先喝點粥。”
雲逸樓知道,這孩子是好人家的孩子,一定是着了那個男人的道。
很奇怪的是,雲歡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卻不敢違背眼前的人的話,乖乖地張開小嘴,任那人把一碗熱騰騰的粥都喂到肚子裡去。這種敬畏的情緒他似乎一直都有,但是好像不是對眼前的人,是誰,他想不起來了。
“好了。”雲逸樓上了牀,笨拙地抱住那還在發抖的小身體,笨拙地開口哄道,“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