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覺到懷中人兒的突然安靜後,淳于浚輕擰俊美,垂眸看向樂兒說,“若纖,還記得,我們過去經常在這裡戲耍嗎?”
“記……記得……啊,不,不記得……”樂兒尷尬的抽動了幾下脣,回望此時正在看着自己的淳于浚。
好美的眼眸,好俊的容顏……樂兒心中驚歎,幾次見他,都是遠看,而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着淳于浚,不,可以說是零距離。
看着樂兒略微失神的眼眸,讓浚輕揚動了下自己的脣瓣,修長的右指輕觸她的下頜,稍微用力,便將她的臉完全扮向自己,幽暗的褐色眼眸緊緊凝視着她說,“爲什麼不記得?”
“太……久的事情了。”樂兒輕笑,可是內心卻沉重萬分,對於淳于若纖她是一片空白,於是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副楚楚動人之像,對着淳于浚說,“皇兄,臣妹……近日有些不舒服,頭腦混沌,有些事情記不得……請皇兄不要怪罪啊……”
淳于浚一聽,稍微揚了揚自己的眉,可是卻同時拉近了自己與樂兒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肌膚之上,熱的樂兒臉頰不禁再染紅暈。
“哦?若纖竟有如此不適,爲何不派人通知朕,朕好讓宮中最好的太醫前去爲你號脈呢?”淳于浚淡笑,可是樂兒卻感覺,在淳于浚的眼中,沒有絲毫的關切之色,他的眸子,太過深邃,深邃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區區小病,不用如此。”樂兒輕笑,心中還有一份巨大的擔心,那便是她此刻僵硬的身子,要如何才能從這種情況下解放出來,這讓她爲難不已。
然,一直抱着她的淳于浚又如何能感知不到此時樂兒身體的不尋常的變化,褐色的眼眸中劃過了一抹疑惑,於是淡聲問,“若纖,你的身體何故如此冰冷,難道是在怕朕嗎?”
樂兒抿脣,心中暗叫不好,難道淳于浚已經感覺出來她的此處弱點了?於是只得搪塞說,“回稟皇兄,臣妹不怕皇兄,剛纔臣妹也已經說了,是近日身體不適,稍有身體發涼之狀,很是正常。”
淳于浚聽完,便突然動了一下身子,樂兒只覺得,自己在水中緩緩轉了一個圈,可就在樂兒靠在了冰冷的池邊上時,淳于浚突然上前,身體緊緊抵着樂兒的身子,右手猛的用力,將樂兒與他的距離,更是微妙,寒冰刺骨的眸子,有些慍怒的看着她,隨後用着幾近低沉的聲音突然問道,“那……朕的若纖皇妹,昨夜洛吟的味道……你還滿意嗎?”
聽到了淳于浚的話,讓樂兒微微有些訝異,總覺得,淳于浚所說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眼神,都並不是那麼簡單。
然而看到了樂兒的失神,更是讓淳于浚的眸子變得深邃起來,傾下他的上身,與她的距離不過只有一紗,或許只要稍微動一下,便可碰觸到他,這樣的距離,讓樂兒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甚至連呼吸都收成了最輕。
“朕問,你對洛吟的味道,可滿意?”
樂兒微吞口水,實在是無法猜測淳于浚到底想要什麼答案,於是乾脆仰起頭,和他直視,隨即說,“還不錯,至少讓臣妹一夜未眠。”
其實,樂兒說的倒也是實話,她可不就是一夜未眠嗎?雖然可能和其他人理解的稍有了些出入,不過,她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