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陸呦這一倒下, 可是把朱氏和顧煙琪嚇了一跳。要不是陸呦的奶嬤嬤離她比較近,一下子就接住了她, 她就得直接倒在地上,這一下要是摔實了,恐怕得是不輕啊。

這事兒發生的過於偶然,一時間房間裡的這些人都有些怔住了,“趕快去叫大夫,”朱氏醒過神來吩咐道,還趕緊讓女兒把陸呦身邊還什麼都不明白的李諾抱了出去, 怕這樣突然的變故嚇着孩子。

丫鬟婆子幾個人把陸呦弄到了牀上,那邊也有人聽吩咐趕緊去請了大夫, 等着大夫到來的這一段時間,朱氏就在旁邊守着。要說這兒媳, 平常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是不錯,那是當年落水時候落下的病根,但是身子上其他問題是沒有的, 平常時候就是大夫也是很少請的。之前一直在用的藥也是溫養身子的, 這次這是怎麼了?朱氏有些擔心,這一段日子以來她和二兒媳相處的多, 感情也跟着深了, 因爲之前沒有預兆,突然這樣, 當然很是嚇人。

更不用說, 看到兒媳婦這樣朱氏想的不免也多了些, 畢竟啊,這兒媳的身子不好,關乎的可是後嗣問題,就是朱氏自認爲是一個比較灑脫的婆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免多想了一些。

“夫人,夫人,元大夫過來了。”外面出來稟報聲。

“快請進來,”朱氏急忙說道,不管是爲了什麼,現在當然是兒媳婦的身子更重要些。

元青是剛從江南那邊回到京城不久,這當到‘醫仁堂’顧家就有人去請大夫。當時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顧家近來恐怕是多事之秋,看這請大夫的頻率就能知道了,這未免也太頻繁了一些。不過在聽說是顧家二少夫人的事情後,元青還是過來了,畢竟說起來,這兩年以來,顧家二少夫人的身子一直就是他看顧着的。

“元大夫,實在是又麻煩您了,你趕緊給看看,這孩子突然就倒下了。”朱氏說道。

“夫人放心,我這就來看看。”元青說道。

“娘,我是怎麼了?”就在這時,裡間躺在牀榻之上的陸呦醒了,因爲拉着帷幔,這又是在裡間,所以她只能聽到外面有說話聲,但是並不真切,就只能勉強分辨出其中一個是朱氏的聲音。雖然很想起身,但是現在她全身無力,就是擡起手來似乎都沒有力氣,再加上腹部有脹脹的感覺,總之,渾身上下都不是很舒適。想到剛剛的時候她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之後的事情是完全不記得了,現在看起來剛剛她是昏倒了吧。

陸呦的聲音有些小,朱氏是聽不到的,但是一直陪在他身邊兒的嬤嬤立刻就聽清楚了,一臉慶幸的隔着幔子說道:“小姐醒了,元大夫已經請來了,您等一等,先讓大夫好好爲您診一下脈。”嬤嬤並沒有選擇打開簾子,畢竟大夫已經在外間了,這躺在牀上畢竟是不方便的情況,所以帷幔還是閉合着比較好,也算是避嫌。

陸呦自己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再加上她這幾日感覺到身子上確實是不大舒適,總是有些乏乏的,晨起的時候也總想懶在那裡不想動不說,胃口也不是很好。但是這樣的情況竟然讓她昏了過去,倒是陸呦沒有想到的,看來她確實是需要好好的被診治一下。

朱氏和元青進到裡間的時候,嬤嬤低聲向朱氏稟報:“少夫人剛剛已經醒來了,還有些虛弱。”

朱氏趕緊走到牀邊兒囑咐道:“好了,醒了也不要起身了,元大夫已經過來了,讓他好好爲你診診脈。”知道到底是有什麼問題纔好辦,總之就是在還有希望的時候盡全力。

“是,”陸呦應了一聲,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她也沒有太折騰。

“請少夫人把您的手伸出來吧,我來爲您診脈。”元青眼觀心的坐在牀邊,說道。

陸呦自然不會拒絕,自成親以後,她的身子在就一直是元青負責的,所以她很是信任這位元大夫。

朱氏一直看着元青,等着診脈的結果,但是元大夫一直沒有診出結果。朱氏心裡咯噔了一下,要說起來兒媳前一段時間才停了藥,現在不是又出了什麼問題了吧。

又過了好一會兒,元青才鬆開了手,就是他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那小子,還真是……

看了看眼前明顯的帶着擔憂的顧家夫人,元青開口:“顧夫人——”

“您說,”朱氏趕緊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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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沒有弄錯的話,少夫人應該是喜脈,但是因爲現在月份尚短,還是得過上些日子再確診一下爲好。”元青說的保守,畢竟現在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月的時間,只是隱隱有喜脈的跡象,就是他也是好不容易纔診斷出來的。他這樣說就怕萬一失誤,給了被人無畏的希望就不好了,雖然那種情況發生的情況也很少。

這話一出,整個屋子裡的人怔住了一下之後,就是狂喜,就是帷幔之後的陸呦也是這樣,她有孩子了,看來自家夫君當時的努力還是有作用的,陸呦突然閃過這一個念頭,然後臉上就是紅暈一片,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少夫人的身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今日會出現這種情況,大概是近來思慮引起的,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服藥了。一會兒我着人送來一份膳食譜,近來讓少夫人堅持用些,好好休息,認真修養,只要養好了身子其他都是沒有問題的。再過半月,我再到府上拜訪。”元青說道。

“好,好,到時候就麻煩元大夫了。”朱氏說道,然後着人把元大夫送了出去。

元青出門之後,朱氏纔有些回過神來,這消息對她來講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想什麼來什麼。

“娘,”陸呦在大夫出去之後,沒再怎麼聽到動靜,就掙扎着自己起了身。

“趕緊躺下歇會兒,你這孩子,元大夫說你這是思慮多了才這樣,哪有這麼多可想的,今後可不能這樣了。”朱氏趕緊到了牀邊兒。

陸呦笑了笑,順勢就躺了下去,她現在卻是是有些困的,但是婆母現在還在這裡,像個什麼樣子。

“現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你這肚子裡可能還有一個呢,可是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才行,聽到沒有?”朱氏說的情真意切。話是這樣說,但是朱氏其實已經基本確認了,元大夫並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他既然都已經那樣講了,就說明還是有把握的。但是作爲朱氏當然不能這樣說,畢竟現在陸呦的壓力已經大到這樣了,她當然不能再給她增加壓力。

“我知道的,娘,您不用擔心。”陸呦被子下面的手撫摸了一下肚子,她嫁進顧家都已經兩年了,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就是孃家的嫡母和姨娘也一直對自己旁敲側擊的問這個事情的,想當然的她壓力一直都很大。也不能和大家說是因爲夫君堅持要等自己養好了身子再要孩子吧,現在有了希望,作爲陸呦自然是極其開心的。

朱氏看着陸呦閉上了眼睛,把被子給她掖了掖,然後拉上帷幔。這纔回頭低聲吩咐嬤嬤:“這件事情先不說出去,等元大夫確認了之後再說。”本來胎兒在穩定下來之前就是不宜說出去的,再加上現在這個事情現在還沒有完全確認,更是不宜說出去。

“是,夫人。”

朱氏出去房間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把李諾哄好了就趕過來的顧煙琪,“孃親,弟妹沒有事兒吧。”

朱氏拉住要進去瞧瞧的女兒,低聲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仔細叮囑自己的家女兒,“這事兒徹底定下來之前,可別總是提起。”

顧煙琪聽了這也跟着高興,她笑着說道:“孃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也算是兩個孩子的孃親了好吧,還能不知道這個事情嗎,您就放心吧。”

“還來兩個孩子的孃親呢,要是沒有李維,你能顧得過來?”朱氏卻是不給顧煙琪面子,自己女兒什麼樣子,她還能不知道,要說壞心思是完全沒有的,但是卻是個心有些粗的,要是沒有女婿護寵着,自己都很不放心這個女兒。

“孃親~”顧煙琪喊了朱氏一聲,不過倒不是決絕自家孃親說的不對,就是專門的撒嬌。

朱氏笑了笑,拉着顧煙琪往前走:“行了行了,你弟妹現在已經歇下了,等她休息好之後你再過來,那孩子最近心思重了些,你好好和她說說話。”

“那是不是想啓珪了,這才幾日啊就已經想成這樣啦。”顧煙琪笑嘻嘻的說道。

“你呀,剛剛還說自己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呢,現在這樣哪像是個當孃的。”朱氏拍拍小女兒的手。

顧煙琪一點兒也不在意還是窩在朱氏身邊兒,現在有了婆婆,就覺的還是自己孃親好,所以對朱氏就更顯得親近。

“我告訴你啊,女婿要是再過來,你就去和他把話都說清楚,之後的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可不能一直隨着性子。”朱氏心情好了,就想起還有女兒這一回事兒。

“知道了,娘,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趕緊去看看給弟妹準備些什麼吧,她什麼都不懂呢。”顧煙琪本來就沒想着吧李維晾在一旁,那樣也太傷感情了,這些她都懂。

朱氏看着小女兒笑了笑,今日女婿過來的時候和管家說的那些話,管家已經告訴她了,能看得出來女婿也是不同意的,既然這樣事情就不難解決,小兩口先商量着去做,要是真解決不了不是還有他們,這樣想着,朱氏心裡更是放鬆了許多。

兩廣·燕城

顧啓珪一行人被人護送到燕城,在這其中會靠近水災發生的府州,就是顧啓珪也是有些震撼的,更不用提之前沒有經過事兒的官員,更是受了刺激。主要是在這段路上,他們是完全感受到了兩廣水災的嚴重性,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拖家帶口的走在路上,他們見到了很多,那種畫面真的是讓人很是不忍心。

隨行過來的人對兩廣這邊的事情也算是有了個大致的瞭解,都不禁產生了同情憐憫之意,這倒是人之常情。倒是周守硯和王猛不愧是老油條,對於外面發生了的一切,兩人都是面無表情,但是慢慢減少的說話聲,也在說明他們其實也沒有那麼鎮靜。畢竟現在看起來,兩廣水災比他們還想象的還要嚴重,而且看這天兒,陰沉沉的,好似隨時都能在把人澆個透心涼。

安珏然因爲上過戰場,見過更慘烈的情形,面對這種畫面,適應的很良好,起碼錶面上是這樣的。顧啓珪看着這周圍的一切,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到了燕城。

前面就是燕城,在他們這裡已經能看見燕城的城牆了,上面那大大的‘燕城’二字十分的醒目,更令人在意的是,此時燕城城門大門緊閉,這對一個府城來講實在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不過看到城門口聚集的災民之後,顧啓珪倒是也理解許家父子這樣下令的原因了。

“到現在,竟然來連都城周邊兒的災民都沒有解決掉,還真是‘高效’啊,”安珏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他身邊的顧啓珪還是完全聽到了。

“不這樣,怎麼能讓咱們知道兩廣這邊兒確實不易呢,不給咱們找點事情做,咱們能幹什麼呀,不過你也不能不說這招聲東擊西用的不錯。”顧啓珪再旁邊兒說道,他們本來的任務就是打着賑災的名號過來的,現在他們賑災的工作量大增,怎麼還會有做其他事情的餘地,這不是已經成功的給他們找了事情做。

安珏然嘴角勾了勾,令本來就乾淨的臉顯得有點邪魅,一般他是不會出現這個表情的,但是現在安珏然的心情明顯的不是很好。

他們這一行人並不少,所以進城也是有些麻煩的,畢竟等在那裡的都是災民,不穿過他們根本就沒法子進城。不過這顯然是顧啓珪一行人多想了,就在他們靠近燕城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官兵出來開道了,嗯,準備的相當周到,就算是他們這樣長的隊伍也還是沒有任何阻礙的進了城池。

走近災民羣的時候,他們撲上來,哭着喊着要點兒吃的,救救孩子,救救父母,總是聲音比較高,要知道他們前面站着的是士兵,本來是他們怕的人,但是現在他們是義無反顧的向前撲,就像是還不容易抓住了一個希望,怎麼也不願意放手一樣。顧啓珪最是不能忍受這種情形,他閉了閉眼把頭轉向了另一邊,這對他們來說是客場,並不宜做什麼,而且現在作爲領頭的周守硯都沒有任何表示,他現在是什麼都做不來。

“咱們都城這裡也是有難處,在這之前我們都督開倉放糧,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過來都城這邊兒,根本是救都就不完全。更是有離這很遠的百姓冒充百姓過來領糧食,實在是難,這段時間都督和少都督忙的不可開交也是都沒有辦法。”領着他們過來李姓的將軍這樣說道,語氣中帶着無奈。

“是啊,看來還真是挺無奈的,一般時候都城附近也是聚集不了這麼些人,看來這次兩廣這邊確實是發生了難得一遇的水災了。”顧啓珪笑着附和,明明是附和對方,但是語氣之中卻飽含着諷刺。

兩廣富庶,整個大齊來看,也就只有江南能比得上,江南那邊每年爲國庫貢獻多少,兩廣纔拿出了幾分,每次都拿着洪災說事兒,現在真出事兒了,又是這樣的情況,還有臉說忙的不可開交,是爲他們找事兒忙的不可開交吧。

李將軍,呃,不說話了,他覺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但是不好對付啊。

他們進城之後,城門在後面關閉,一瞬間隔絕了外面慘絕的聲音,現在他們能聽到的是聲音是這燕城之中熱鬧的充滿煙火氣息的聲音,就在這短短的一小會兒的時間裡,他們就彷彿從地獄之中到了天堂。

他們在城門裡等了一會兒,就過來了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最多也不過剛及而立之年,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比較的陰鬱,身子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強壯的,但是面容確實算得上上等了,此人身後還跟着幾個身披鎧甲的侍衛。顧啓珪和安珏然對視了一眼,他們大概已經猜到了此人是誰了,畢竟兩廣少都督自小身體不好,但是貌比潘安的名聲在大齊廣爲流傳,但是他們倆都默契的沒有動作,畢竟馬車裡的周守硯到現在也是沒有下車的意思。

他們沒有動作,李姓將軍看到來人卻直接下了馬,行禮稱:“少都督。”

這也算是證實了安珏然和顧啓珪的猜想,來人確實是許寅,他們這才下了馬,躬身行禮就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許寅衝他們點了點頭,躬身合手,直接面向周守硯的馬車說道:“欽差大人到了燕城,作爲主家卻沒有出城迎接,確實是許家的失禮之處,但是現在非常時期,還請大人莫怪。”

“少都督說笑了,有勞您親自接到這裡。”周守硯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慢慢的下了馬車,笑着說道。其實說起來,‘少都督’並不是一個官職,畢竟這都督的位子也不是世襲傳承的,也只是因爲現在兩廣這邊的都督是許琦,這幾年兩廣這邊兒的事情都是由許寅在下命令,所以下邊兒的人都稱許寅一聲‘少都督’,現在周守硯這樣叫出來自然是有點兒諷刺意味在的。

但是許寅似乎是一點都沒有聽懂,臉上的表情都是一點都沒有變,“謝過周大人體諒,那周大人就請吧,咱們這裡的驛站已經準備好了,衆位長途跋涉,想必是需要好好歇息一番的。現在多事之秋,這邊兒確實是沒有餘力爲衆位準備什麼盛大的迎接宴席,還請見諒,但是接風席面是有的。”許寅一句一句說的平穩的,但是顧啓珪一行人心裡卻是又沉了一兩分,這個人可是不好對付啊。

周守硯臉上的表情不變,“路上確實算得上是跋涉,但是現在周某確實是沒有什麼心思休息的,還請都督着人把兩廣災情和其他一些相關的情況詳細介紹一下吧,畢竟這一次我們來到這裡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這個,要是錯失了良機,最後可是要被皇上責罰的。”其實說起來本來周守硯是不會這樣着急的,畢竟這一趟過來他可是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務,但是剛剛在城門外見到的那些災民確實也是對他產生了影響。

顧啓珪現在倒是和周守硯是一樣的想法,這事兒他們不僅要管還要大管才行,最好把這件事情和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掛上鉤纔好呢,既破了他們的局兒,又能大大的教訓他們一番,想想心裡就暢快。

許寅聞言並沒有拒絕,“是,既然周大人這樣要求,我們自然也是要滿足的,但是今日已經很晚了,還是先安頓下來,等明日一早,負責這件事情的官員會詳細向您彙報的,就是時間再緊急也不差這一晚上不是。”

話說到這份上,周守硯也沒有堅持再說下去,“確實是我有些心急了,少都督請。”

“周大人請。”

周守硯跟着許寅上了專門來迎接他的馬車,比起他原本乘坐的馬車,這輛馬車確實算得上豪華了,但是也不顯的奢華就是了,起碼就顧啓珪剛剛瞄到的那兩眼,這整輛馬車,都抵不上許寅的外衫來的貴。

周守硯上馬車之後,顧啓珪和安珏然就直接騎馬行在了馬車一邊,也算是護衛着周守硯。裡面不時的傳出周守硯和許寅的說話聲,仔細聽的話也就是些寒暄,兩個人都是滴水不漏的,誰也從誰那討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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