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長老

未來長老

“你很不錯。”陽容頌頗有幾分欣賞意味地道,“煉丹、煉器、陣法通,如今看來修爲也極好,不如來乾宮幫我如何?”

她這話一出,臺上臺下均爲之驚了。

這是……未來宮主親自發起邀請了嗎?很多人看向林問歌的目光深沉了幾分,如不出意外,這女子怕又是一位乾宮的未來長老啊!

林問歌沿着比武臺的石階上去,站定後才擡眼看向陽容頌,這是仇人之女,不過,她得承認,這人的確有氣度有胸襟,好好歷練一番的話,確實能成爲一名出色的領導者。

不過,她可沒興趣爲陽容頌的領導事業添磚加瓦,再說,以她的真實來歷,也用不着自降身份,區區一個乾宮她還看不在眼裡。

“大小姐若能勝出,容徽自當盡力。”

笑話,她堂堂天尊少尊主,何須爲乾宮做牛做馬?更何況,她壓根就不會給陽容頌這個機會!

聽到林問歌這樣說,陽容頌笑容加深了幾分,眉眼間是十足的自信:“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林問歌眸光一厲,右手中金光浮動,九曲玲瓏劍便已然入手,比武就比武,唧唧歪歪再囉嗦不過,她也不再搭話,手中長劍一橫,腳下一點就向對方衝去。

影子劍法,居然是影子劍法!

陽容頌瞳孔一縮,迅速收斂笑意,嚴肅認真地對待起這場比武,她顧不得思考爲何這嫡系子弟才能學習的影子劍法,陽容徽一介旁支血脈卻會這種疑惑,而是沉斂心神,果斷地拆招變招,予以應對。

林問歌手中的劍靈活得就像她自己的手臂一樣,翻轉挑刺間彷彿自有生命,反觀陽容頌,她的應對也不慢,一招一式紮實乾脆,毫無拖泥帶水之感,一劈一斬盡皆果決利落,不止從那虛實之間準確找到了林問歌本人,還無一錯漏地將她的攻擊悉數擋回。

而在觀戰的人看來,比武臺上到處都是兩人打鬥的身影,卻看不出究竟哪個真哪個假,她們的招式太快,用劍的手法太嫺熟,即使以真元力用盡了目力,也跟不上她們打鬥的速度。

不過十幾個呼吸,臺上已交手近百招,她們二人的身影到處都是,觀戰之人看得眼花繚亂的同時,也不由得替她們膽戰心驚,因爲兩人的那些虛影之間縱橫着兩種凌厲鋒銳的劍氣,一道銀色,一道純白,在她們交戰時,兩種劍氣相互糾纏碰撞,激起一陣陣的能量衝擊,時不時還出現那麼幾個小的漩渦,當真是驚險至極。

林問歌輕鬆揮劍,卻慢慢皺起了眉頭,她發現兩人使出的影子劍法竟水平不相上下,支撐她打鬥的乃是體內靈力,因而揮出的每一劍都顯得厚重如山。

陽容頌卻不然,她的修爲僅有武皇四品,其支撐打鬥的真元力遠不如她的靈力源源不斷,可陽容頌的影子劍法使得極其純熟,那是千百次的練習後已讓她的身體形成了條件反射,打鬥時幾乎不用過多思考,身體便已先於大腦做出了最佳的應對方式。

林問歌的靈力遠比陽容頌的真元力強大,但陽容頌的劍法又比林問歌的熟練十幾倍,一時間她們也分不出個高下,兩人在影子劍法上各有優勢,難斷勝負也沒什麼奇怪的。

想到這裡,林問歌果斷變招,換了另外一套陽家劍法迎上,比武臺上兩人的虛影漸漸變少直至消失,陽容頌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所使的乃是陽家只有嫡系子孫才能學習的另一套精妙劍法,幾乎不用多想,她就舉劍使出了同樣出自陽家、卻專門應對這劍法的一套劍法。

觀戰者們總算能看清比武臺上的兩人了,可很快他們發現,這兩人揮出的劍氣威力拔高了一大截,比適才那縱橫交錯、讓人瞧着心驚的劍氣破壞力還大,不過走了幾十招的工夫,比武臺就被劍氣劃得千瘡百孔,橫的、豎的裂縫彼此疊加,其切口還鋒利整齊無比。

忽然,一道劍氣走偏了衝向觀戰席,評判臺上的長老們一驚,大長老猛地起身揚袖一揮,恢弘的真元力澎湃而來,眨眼間就化作一個龐大的半圓形屏障,倒扣住了比武臺,那道走偏的劍氣撞上這屏障,竟將之切出了個口子,然而這屏障雖然抖動地劇烈無比,卻堅挺着未曾破碎。

“快坐下!”三長老上前扶住了猛然捂住胸口的大長老,在二長老的幫助下讓她重新回到座位上,轉身就衝風長老道,“老風,趕緊的,給一顆療傷丹藥來!”

風長老身形一頓,從袖中摸出了一個瓷瓶,遞過去的同時以手語比劃道:“效果好的丹藥放在丹房裡,我身上只有這個。”

“哎呀,有總比沒有強!”三長老搶也似的拿過那瓷瓶,趕忙倒出一顆藥給大長老服下。

天於言看了風長老一眼,換來他溫和無害的一笑,他眸光一閃,若無其事地轉頭去看大長老,唯一露在面具外的眼中浮出擔憂關切之色。

風長老沒有收回目光,而是深深看了天於言一眼,這才繼續事不關己地坐在那裡品茶,其他注意到他這般反應的長老們也不怎麼奇怪,因爲這位往日就是如此,哪天他要是露出急切擔憂之色他們才驚奇呢。

品級高的煉丹師素來脾氣怪異,這些年她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爲了不得罪這位乾宮中的國寶,她們視而不見便相安無事了。

可天於言卻不這麼覺得,這些年風長老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見得也不少,但此時細細琢磨才發現這裡面不太對,就好比此刻……憑他對風長老這個丹癡的瞭解,那些效果奇佳的上好丹藥絕不可能放在煉丹房裡,多半都是帶在身上的,風長老有空間戒指,帶些瓶瓶罐罐的也不至於佔多少地方。

然而,他剛剛拿出的卻只是一顆效果一般,甚至可以稱之爲普通的丹藥,誰都知道,修爲越高的人,只有品級越高的丹藥才能起效,他這麼做……

究竟是不願治療大長老呢,還是……

當天於言餘光掠過風長老,正好撞見他那副溫溫淡淡、人畜無害的模樣時,對心中的猜測又有些動搖了,這樣一個看起來軟和好欺負的人,會有這麼深沉的心思?

若果是真的,那他也太可怕了點吧?

“武皇七品。”大長老服下丹藥並沒能好轉多少,那顆藥對尋常人來說或許很好,但對她這般修爲高深的人來說效用卻極小,因而她此時更多地還是調轉真元力緩解體內受到的衝擊,“那道劍氣……非武皇七品之人揮不出!”

衆位關心大長老的長老們一聽集體驚了。

武皇七品?開什麼玩笑!

“不可能,大小姐雖說能越級挑戰,可實力也僅有武皇四品,哪怕她體內的靈氣和真元力已積累到了即將突破五品的程度,也絕不可能揮出武皇七品之人才能揮出的劍氣!”

這麼說……

五長老噼裡啪啦否定後,衆位長老均神色嚴峻,一臉駭然,紛紛擡眼看向被大長老用真元力扣起來、仍打得昏天暗地的比武臺。

這麼說那道劍氣是那個女子揮出的?

可她看起來才二十出頭啊,怎麼可能揮出這種程度的劍氣?

“都坐下!”陽驚鴻這時沉聲道,衆長老見她神色依舊,不見半分異常,也跟着鎮定下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長老看了眼陽驚鴻,和其他長老一樣心道:不愧是宮主,果然比她們強多了,就憑這份處變不驚,我們便遠遠不及,難怪能成爲宮主呢!

天於言心神一緊,垂目看向比武臺,不由得有點心慌,他怎麼覺得……陽驚鴻這個反應,像是發現了什麼呢?他在乾宮中的十來年也不是白待的,對陽驚鴻也算有幾分熟悉,總覺得這種情形下,她的反應未免太淡定了。

這可不像是她啊!

不過,想到寶貝女兒託鍾離瑾與他說過的具體計劃,他又心安了幾分,寶貝女兒的安排很周詳,也沒什麼漏洞,想來不至於出岔子,他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那邊的風長老摩挲茶盞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先前的動作,只是他的眼神也沉凝了幾分,和天於言一樣,他亦覺得陽驚鴻的反應有點太平靜了,這讓他不禁多想了幾分,然最終還是慢慢放鬆了。

嶽嬈都失蹤了,想來便是陽驚鴻發現了什麼端倪,結果也未必像從前那般吧?

比武臺上,林問歌持劍的手依然堅定有力,陽容頌卻有些顫抖了,也虧得她自比試開始就應對迅即準確,否則絕對會受傷,不過此時一身狼狽、滿頭大汗,瞧着已有些後力不濟了。

“認輸吧。”林問歌在持劍與陽容頌的劍交錯相擊,口吻平靜地開了口,“你很好,我不願傷你!”

“若是我讓你認輸,你會嗎?”陽容頌眉眼傲然,其中迸發出的是濃濃的戰意,那種遇到對手的興奮,讓她即使形容狼狽,也照樣耀眼奪目。

“我根本不會輸!”林問歌蹙眉,她雖然是修士,可以能量級相比,她的修爲境界要遠高於陽容頌,若是全力施爲,這場比武根本不會進行這麼久。

到底沒到最後關頭,她必須保留底牌和實力,免得在比武中被陽驚鴻這邊摸透了,屆時最後一戰來臨反吃了虧。

她心知與陽驚鴻一戰在所難免,既然如此,她總要保證能夠戰勝才行,所以,這乾宮盛典的比武她參加了,卻打一開始就決定不露出真正的實力,既是保留真實實力,也是爲了迷惑陽驚鴻,好讓其進而低估自己的武力水平。

“呵,既然如此,還問什麼?”陽容頌舉劍狠狠一抽,一道比之前更凌厲霸道的劍氣便向林問歌襲去。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林問歌對這來勢洶洶的劍氣根本不放在眼裡,她右腕一正,持着九曲玲瓏劍直接迎了上去。

明明不曾有絲毫劍氣從九曲玲瓏劍上發出,它也只是劍刃上裹着一層淡淡的銀色光暈,可在林問歌握着它迎着陽容頌的劍氣衝上去的時候,竟輕輕鬆鬆如撥開水流般將那道劍氣從中劍切開,使之分兩邊穿過林問歌身側。

“咔嚓”一聲,林問歌的九曲玲瓏劍和陽容頌手中的長劍劍刃相接,陽容頌錯愕至極地瞪着手中的劍,親眼看着它從中間裂開。

林問歌右手向前一壓,九曲玲瓏劍就將陽容頌裂開的劍從中斬斷了,這一幕就像之前她與陽昭華比試是一樣,也這般斬碎了那一件虛影的劍意。

“你輸了!”林問歌淡淡掃過掉落在地的半截斷劍,隨着她收回手中的劍,盤桓在她周身的劍氣和外溢的靈力,瞬息或消失或內斂,眨眼間比武臺上一片平靜。

陽容頌怔怔望着手中的半截斷劍,眼眶有些發紅,大約過了一刻多鐘她纔回神,擡眼狠狠瞪了林問歌一眼,張口指責道:“你毀了我心愛的寶劍,你賠!”

林問歌被她這出人意料的反應給弄懵了,不止是她,臺上臺下無數觀戰的人也爲陽容頌這神展開的思維給呆住了。

難道是他們睜眼的方式不對?怎麼……怎麼會聽到這麼一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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