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杜恪辰沒有入眠,他一個人坐在帳外,頭了些什麼,但有一點你必須清楚,就算我與他立場不同,但我與你的立場是相同的,我們都是爲了平安,爲了大魏天下。這是君臣的不同,倘若管易說了什麼讓你有所改變,請你想想,我會不會傷害平安,置於他險境而不顧。平日裡,我與平安並不親近,這由來已久,在出雲山莊時我就是這麼帶平安的,不會因爲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對他的教育方式。今夜這些話,我就當沒有聽到過,你的質疑,你的不安,讓我寒心。”
錢若水不再和他說話,翻身上榻,背身以對。
杜恪辰回過神來,爲自己一時的恍神而懊惱不已,因爲管易的一席話他有了動搖是他的不對,可錢若水和管易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若是連管易都背叛他,他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
“佛兒”他艱難地起身,撩開她的被褥貼身過去,“我只是不想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有些事有些話我還是要說開比較好,不能再像從前那般,你不開口,我也不問。”
“不一樣,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問。倘若你對我還有一絲疑惑的話,我只能說這些年來我們都白過了。”錢若水挪開身子,“但在這個時候離間你我的感情,管易的心思顯而易見,魯國公是否受了先帝遺命,我想也不必再求證了,是與不是都不那麼重要,京城遲早是要攻破的,不管等着我們的是什麼,天下都是你和平安的,誰也無法搶走。至於你我,是再也無法分開的。還是說,你還有其他的心思,想把我攆走”
錢若水轉過身,與他四目相對,惡狠狠地說:“杜恪辰我告訴你,你休想,每次你都是這樣,用你自認對我好的方式,我不接受這樣的心意,我必須和你並肩作戰。”
杜恪辰去握她的手,“我知道了,我不會的。只是管易今日”
錢若水捂住他的嘴,“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他與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他同時也是魯國公的嫡長孫,世家都有一份自己的堅守,旁人無法猜透,可世家卻固執地守護着,直至陪上性命。”
這一夜,杜恪辰沒有闔眼,晨曦微露時,他的心中已有計較。在錢若水醒來前,他已經出了營帳,喚來蕭騰和謝洲。等到錢若水起身出來,蕭長信已經奉詔而來。 2ao2bi.2閣2,
他面帶倦意,看到兒子平安,似是鬆了一口氣,“這小子沒給娘娘添麻煩吧”
錢若水搖頭,“蕭騰這回立了大功,等回了宮再論功行賞,這小子比你強。”
“蒙娘娘誇讚了。”蕭長信深深一揖,“上皇,娘娘,京城局勢未明,皇上被困宮中,幾位輔政大臣都不得入宮,末將失職,請上皇責罰。”
“蕭長信,傳朕密旨,召集京中各府影衛,今夜出城見朕。”
蕭長信跪地領旨。
可當天夜裡,出現在杜恪辰面前的影衛寥寥可數,都是一些五官以下官員府中埋伏的暗樁。
“其他人呢”杜恪辰似乎早已料到有今日,“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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