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龍反應還真快,立刻用上力道,只是憋紅了臉,始終不能將楊晨光的右手扳倒。
楊晨光的臉一點也沒紅,看上去根本沒有用力,他微笑地看着已經用盡全力的岳雲龍。
“岳雲龍,怎麼樣?”楊晨光笑道。
岳雲龍不說話,臉紅脖子粗地用力扳着。
“呵呵,我還沒用力呢,下面我可要用力扳嘍!”楊晨光說完,猛地用力,輕易而舉地把岳雲龍的右手扳倒在餐桌上。
“楊隊,牛人,你是咱們保安隊唯一能扳倒我的人!”岳雲龍氣喘吁吁地說。
“呵呵,是嗎!”楊晨光笑道。
“楊隊,我服了!”岳雲龍不好意思地笑了。
然後他從宋若玲的位置上站起來,走到了自己座位上。
宋若玲重新坐下來,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楊晨光。
“好了,現在是下班時間,不耽誤大家時間了,散會吧!”楊晨光道。
於是,食堂的保安陸續散去。
這時,岳雲龍帶着幾個朋友走到楊晨光身邊,“楊隊,我們可以請半天假嗎?我們保證,不耽誤明天上班!”
楊晨光一下可明白了,他們準是今晚又去找李乒乓打架。
保安隊施行的是半封閉軍事化管理,外出需要向隊長請假。
於是,楊晨光笑道,“告訴我請假的原因!”
“我們爲一個朋友過生日!”岳雲龍道。
“呵呵,這應該不是真實原因吧?”楊晨光道。
岳雲龍和他的朋友一愣,心想,“這個隊長果然不簡單,這都能看出來!”
“哎呀,隊長,跟你坦白吧,我們去看一哥朋友,那朋友住院了!”岳雲龍說道。
這下,楊晨光愣住了,因爲他看出來,他們沒有說謊。
“其實那個朋友以前也是咱們保安隊的。他在咱們凌雲大廈做了兩個月保安,辭職的時候一分錢也沒拿到,他一氣之下就告到勞動局,最後保安公司才把錢給他結清了。”岳雲龍道。
“呃,那麼他怎麼又住院了”楊晨光問道。
“哎,以前的保安隊長叫李乒乓,我們最近才知道他是野狼幫的人。他帶着一羣人,去夜市找到我們那辭職後該行擺地攤的朋友報復,收他保護費,朋友不給,所以就——!”岳雲龍怒道。
“哦,是這樣啊,哥幾個,我也是野狼幫旗下保安公司的隊長,你們爲什麼把這些告訴我!”楊晨光不解地問。
“因爲我們就是讓你去報信,告訴李乒乓,我們幾個不會饒過他!昨天晚上我們和李乒乓約定好的要幹架,可是那孫子居然放鴿子!”岳雲龍道。
“呵呵,我不會去報信的!”楊晨光笑道。
“哼,反正你們都是一夥的,我這個人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你要是准假我們就去,不準假我們也去!”岳雲龍道。
“你們是去醫院看朋友,還是去打架?如果去看朋友,我准假。如果去打架,我不準。因爲你們根本打不過李乒乓一夥,你們知道嗎,李乒乓現在也算是野狼幫的小老大,手下也有二十多個兄弟,你們這幾個人,去了也會像你們的朋友一樣住進醫院!”楊晨光勸道。
“我們先去看朋友,等朋友出院,我們協助朋友,讓他親自找李乒乓算賬!”岳雲龍道。
“哦,我知道了,你們今天是去看朋友,那你們去吧,只要別耽誤明天上班!”楊晨光道。
“那謝謝楊隊了!”岳雲龍道,然後他帶着幾個朋友離開了食堂。
岳雲龍等人走出食堂以後,從地下通道走上地面,出了凌雲大廈。
“雲龍,我們向新來的隊長說實話,他一定會給李乒乓報信的!”
“哼,我就是這個目的,他們都是野狼幫的人,只要他報信,讓李乒乓知道,李乒乓一定會再主動找我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楊晨光回到保安隊長宿舍,宋若玲也跟着進來了。
“楊晨光,你不要對他們太和藹,嚴肅點,否則我怕你不好管理。其實今天你不應該準他們假,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宋若玲說完,便坐下來看電視。
楊晨光跟着坐下來,笑道,“我怎麼沒看出來,只不過他們是社會底層的小青年而已,野狼幫旗下的保安公司不但拖工資,而且還打人,李乒乓就是欠揍!”楊晨光道。
“我知道李乒乓欠揍,可是你的管理有問題,做爲領導你居然沒有一點架子,還和藹可親的,以後誰會聽你的,他們絕對以爲你不敢管他們!”宋若玲勸道。
“呵呵,不會的!”楊晨光笑道。
“哼,不聽美女言吃虧在眼前,最起碼我在警局也是隊長,管人我比你有經驗!”宋若玲道。
“別談這個了,我問你,保安隊就你一個女人,你晚上住哪?”楊晨光問道。
“我晚上回家住啊!”宋若玲道。
“嘿嘿,我要是不准你假呢!”楊晨光壞笑。
“你,你敢!”宋若玲臉一紅,揚起清靈的玉容嬌嗔地怒道。
“嘿嘿,我建議你住在我這吧!”楊晨光壞笑,一把摟住了宋若玲。
“你放開啦!”宋若玲臉一紅,打開楊晨光的手。
“呃?這女人明明喜歡我,卻還在這裡裝清高,真是的!”楊晨光暗想。
“我該回家了!”宋若玲起身,走出楊晨光的房間。
“那好吧,路上小心點,明天上班別遲到。”楊晨光道。
第二天,楊晨光正式上班。
保安隊長的工作還真清閒,無非是穿着西裝在寫字樓和商場之間溜達,檢查隊員的執勤情況。
如果累了就到宿舍休息,來去自由。
不過,楊晨光第一天上班,覺得新鮮。
他穿着一身西裝,挎着對講機,在商場和寫字樓之間轉悠着。
“楊隊好!”
“楊隊好!”
隊員們看到楊晨光,都敬禮打招呼。
楊晨光點頭微笑,偶爾上前,做關心的樣子詢問幾句。
楊晨光轉到凌雲大廈寫字樓區的大廳時,看到岳雲龍身穿保安制服在大廳走動巡視着。
“岳雲龍,沒有什麼情況吧?”楊晨光問道。
“報告楊隊,沒有異常情況!”岳雲龍行一個標準的軍禮。
“呵呵,當過兵的就是不一樣啊!”楊晨光笑道,話題一轉,故作隨意地問道,“你們朋友的傷勢怎麼樣?”
“哎,傷勢很嚴重!我們都是打工的,醫藥費快付不起了!”岳雲龍嘆道。
“人是李乒乓他們打的,應該讓他們掏醫藥費啊!”楊晨光建議道。
“他們連人影都找不到,還會掏醫藥費?哼,真是氣人啊!我要是能找到他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岳雲龍握緊拳頭。
楊晨光略一沉思,說道,“好吧,我幫你們約李乒乓!”
“真的?那太好了,只要能見到李乒乓,我們一定想辦法讓他掏醫藥費!”岳雲龍眼睛一亮,狠狠地道。
“辦法我已經給你們想好了!”楊晨光道。
岳雲龍不相信地看着楊晨光,“楊隊,你和李乒乓可都是野狼幫的人,你會出賣他?”
“呵呵,對付像他那樣的鳥人,不叫出賣!你們是我手下的兄弟,我當然要幫助你們了!”楊晨光解釋道。
“你會有那麼好?我不相信!”岳雲龍搖頭補充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憑什麼相信你!”
楊晨光也懶得解釋,低聲道,“今天晚上十點,你們來找我。那時,我正和李乒乓在談話,你們可以堵他個正着!”
“啊?”岳雲龍半信半疑地看楊晨光。
“如果你相信我,就過去;如果不相信,等知道錯過好機會,千萬不要後悔!”楊晨光提醒道。
“楊隊,我相信你!”岳雲龍握緊拳頭。
“過來,我對你說。”楊晨光湊近岳雲龍耳邊,嘀咕一陣。
岳雲龍聽後拍手叫好,還伸出大拇指道,“楊隊,這招對你可真是兩全其美啊!”
“呵呵,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晚上十點,你們兄弟要準時到哦!”楊晨光笑道。
晚上九點三十分左右,李乒乓來到地下車庫,敲響楊晨光的屋門。
楊晨光打開門,“呵呵,李兄,你來了!”
“是啊,楊兄,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李乒乓坐下來問道。
“李兄,你們最近是不是揍了一個人?”楊晨光給李乒乓倒一杯茶水,神色凝重地問。
“楊兄,我們揍的人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啊,怎麼?有什麼事嗎?”李乒乓喝了一口茶問道。
“我說的那個人曾經在凌雲大廈做過保安!”楊晨光道。
“哦,是那個兔崽子啊,我們已經把他揍進醫院了!”李乒乓輕描淡寫地笑道。
“哎,李兄啊,我勸你最近要小心了!”楊晨光故作關心的樣子道。
“哈哈,謝謝龍兄關心,難道那個兔崽子要報仇嗎?”李乒乓問道。
“不錯,你知道嗎,我手下有幾個隊員,是他朋友,他們這幾天正在策劃怎麼揍你,然後威脅你賠償醫藥費呢!”楊晨光提醒道。
“這個我早知道,所以我怕出現什麼意外,纔不做這凌雲大廈保安隊長的,不過龍兄放心,他們不知道我的行蹤!”李乒乓得意地道。
“哎呀,壞了!”楊晨光忽然假裝擔心地叫起來。
“怎麼了龍兄?”李乒乓問道,似乎預感到某種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