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兩道光芒如同隕石般降落在中宿宮正殿,光芒顯形,正是金光和一臉不情願的藍光。
手持利刃的金光剛站穩腳步,餘光有意無意地瞄了眼正捏着星鈴停不下來的藍光,登時伸手一把抓住了藍光的手,半開玩笑道:“副統領,你似乎很忙啊,在於誰傳話?不會是在通敵吧?”
一句玩笑話嚇得藍光七魂去了六魄。
“沒有,沒有。”藍光神色慌張地擺了擺手道:“屬下對教主忠心耿耿,可表日月,絕無二心,屬下只是與飛鷹溝通了一下,勒令他們儘快趕往南天門支援,絕對沒有通敵的意思。”說着把星鈴遞了上來,“如果統領不信,完全可以與飛鷹對峙。”
金光寒着臉很有深意地看了看藍光,默不作聲地接過了星鈴,餘光觀察着藍光的神情變化。
現在的藍光面不改色,心不跳,那樣子還真像是貞女一般,仰着腦袋。
實則這廝心裡早已經波濤洶涌,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差點蹦出來,生怕金光真的與飛鷹對峙,心裡虛的慌。
豈料金光只是捏着星鈴觀察了一陣藍光的神情變化,很快又呵呵一笑,伸手把星鈴遞給藍光,拍了下藍光的肩膀道:“副統領別誤會,本統領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副統領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通敵呢?”
“統領英明。”藍光一顆心落了地,心裡緩緩地鬆了口氣。
尼瑪,差點嚇死老子,再被多嚇幾次,老子非得被你活生生地嚇出心臟病來。
南天門。
高約兩丈有餘的南城牆已經沾滿了鮮血,無數鎖鏈軟塌塌地掛着城牆上,隨風飄蕩。
叛軍與禁衛軍雙方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戰鬥。
到了現在這種場面,雙方各有損失,堅守不出的禁衛軍傷亡過半,僅剩的一百五十多名禁衛軍同樣是渾身沾滿了鮮血,狼狽不堪,站在城牆上氣喘吁吁,甚至連砍斷鎖鏈的力氣也沒有。
至於叛軍又能好到哪裡去?
上百名叛軍傷亡了四十多名,僅剩下的六十名叛軍同樣是遍體鱗傷,精疲力盡。
雙方已經到了精疲力盡的地步,誰也無法奈何對方。
站在某高臺上的顏亞楠揹着手居高臨下地看了看血腥的戰場,緩緩地吐了口氣,下令停止攻擊,各自隱蔽,隨後運功高聲叫道:“紫光,本教主欣賞你的才能,不忍痛下殺手,如若識相,立刻開門投降,本教主定將重用。”
屹立在城牆上的紫光早已經渾身鮮血,只是這廝勇猛,身上全是敵人的血,自己卻毫髮無損,只是有些筋疲力盡罷了。
在幾名手下的攙扶下,紫光慢悠悠地晃到了城牆邊,聽到顏亞楠的一番話,迅速甩開自己的幾名手下,艱難地拄着一把沾滿鮮血的長劍,運功哈哈大笑道:“哈哈……奸賊,逆賊,爾等乃賊人,我紫光不才,也不願意與賊人同流合污,爾等如若識相,趁早跪地投降,回頭是岸,本統領將上奏教主,從輕發落,否則一錯再錯,下場只有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