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燦爛,黑夜無情的籠罩着青城山。
某庭院,燈火通明。
臥室裡,玄真道長赤裸着上身坐在木桶裡泡澡,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弟子提着盛滿熱水的木桶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吃力地把熱水倒進了木桶裡,渾身香汗淋漓。
這名女弟子是前一陣剛拜在玄真道長門下的,賜名凡秋。
凡秋用衣袖擦了下額頭的香汗,羞紅着臉不敢去看玄真道長,連忙提着木桶小心翼翼地朝後退去。
“凡秋,你過來。”玄真道長那張臉有些通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體泡在熱水裡的原因,笑眯眯地朝凡秋勾了勾手指。
凡秋聞言嬌軀一顫,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來,弱弱道:“師父,您還有什麼需要?”
“凡秋,師父最近中了賊子的屍骨印,身體行動不便,你幫我搓一下後背吧。”
玄真道長不知道安得什麼心,厚臉讓一名十八歲的女弟子給他搓背,這待遇比太上長老都高,也可能是玄真道長蟄伏了十幾年,現在開始學着享受人生了。
昨日清羽道長已經下了令,命令清風道長開始和玄真道長做交接,掌門之位已然是玄真的掌中物了。
“啊……”凡秋嚇得手中的木桶都掉在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玄真,膽怯道:“師父,我……我不會搓背……不如我叫師兄過來給您幫忙……”
玄真道長緩緩地閉眼深吸了口氣道:“行啊,你去把凡清叫進來,等會我親自給凡清傳授青城劍法。”
“哦。”凡秋少年無知,壓根就沒聽出來玄真道長的言外之意,傻傻地應了一聲,轉身朝外面走去。
玄真道長頓時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好一陣牙疼,厲聲道:“回來,你給師父搓背,師父等會教你青城劍法。”
“師父,你不是說一年後才能教我青城劍法嗎?”凡秋天真道。
玄真道長真能被她氣的背過去,咬牙切齒道:“我說現在能教就能教,你廢什麼話?是不是不願意學?”
“沒有,沒有。”
凡秋再傻現在也明白了玄真道長的意思,連忙把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換了一張迷人的笑臉走了上來,抓起搭在木桶上的溼毛巾,小心翼翼地搓着玄真道長的後背。
玄真道長一臉享受地趴在木桶上。
一雙白嫩柔軟地小手在他的後背上賣力地搓了起來,玄真道長頓時有了一種異樣的表情,右手悄無聲息地朝後伸了過去,雞賊地在凡秋身上拍了一下,驚得凡秋差點跳起來,溼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師父……你……”凡秋那張臉頓時慘白。
十八歲的凡秋壓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天真的以爲自己幫玄真道長把後背搓乾淨,對方就能教自己青城劍法,卻沒想到爲人師長的玄真道長剛纔在自己身上拍了一下,這種輕浮的動作只有色狼纔會做吧。
登時凡秋再想起剛纔師父的話,仔細一琢磨,立時明白了師傅的深意。
這……這難道就是潛規則嗎?
“師父,我……你……”凡秋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張臉涌起一股紅暈。
玄真道長卻是面不改色地把身子轉了過來,起身直視着凡秋。
“啊……師父……你快點坐下……”凡秋連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尖叫道。
只不過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玄真道長就強行用手捂住了她的紅脣,用力一拉,直接把凡秋拉到了木桶裡,頓時‘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凡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流着眼淚嗚嗚亂叫。
“凡秋,你乖乖地陪師傅,今天過後師傅就教你青城劍法……保證你以後在青城派橫着走……”玄真道長湊上來小聲在凡秋耳邊說了一句。
凡秋掙扎地動作漸漸地無力,兩眼如同秋水一般望着玄真道長,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到青城派學藝都能被潛規則,真他媽見鬼了。
看到凡秋放棄了掙扎,玄真道長這才緩緩地鬆開了手,壓低嗓門警告道:“如果你不聽話,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在青城派只能做苦力,想想你家裡的老孃,你想讓她一輩子都在田裡辛苦嗎?只要你在青城派站住了腳跟,我保證你娘生活無憂……你好好想想吧。”
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的凡秋愣住了,坐在木桶裡一聲不吭,想了很久。
終於凡秋銀牙咬着紅脣,深吸了口氣道:“師父……我……我會聽話的……”
“好。”玄真道長聞言頓時露出一張猥瑣的笑容,立刻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抱住了凡秋,很快房間裡就傳來一陣水花四濺的聲音,最後還伴隨着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藏匿在房樑上的顏亞楠樂呵呵地望着下面,好一陣無語。
這他媽是怎麼了?今晚先後兩次遇到了這種事情,老子怎麼命那麼背?
顏亞楠在上面觀賞着好戲,心裡卻更加的鄙視青城派弟子了,沒想到玄真道長都是這幅德行,不知道高層們還會亂成什麼樣子,這青城派就是賊窩啊。
在上面看了一陣,看的顏亞楠都是一陣怒火中燒。
終於玄真道長抱着凡秋嚎叫一聲,動作停了下來,不過一道黑影也隨着聲音停止,‘唰’一下掠過。
“什麼人?”玄真道長嚇得不輕,自己剛做完好事,怎麼就有人從天而降,這他媽該不會是把事情的經過全都看了去吧。
懷裡的凡秋也嚇得花容失色。
玄真道長目光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卻唯獨忘記了扭頭看一下背後,懷裡的凡秋卻正好看到了出現在他背後的顏亞楠,忍不住尖叫一聲。
刺耳的尖叫聲頓時劃過黑夜。
砰砰!
顏亞楠趁勢就是一巴掌直接擊碎木桶打在了玄真道長的後背上。
這一次他只用了四成的力氣去施展屍骨印,可不能直接把玄真打死了,否則計劃就失敗了。
一掌過後,顏亞楠迅速竄到了房樑上,消失在黑夜中。
木桶裡的玄真道長冷不丁受了顏亞楠一掌,‘噗’一口鮮血噴了凡秋一臉,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脆弱的木桶也在顏亞楠一掌過後‘砰’地一聲炸開,頓時玄真就和凡秋赤裸地趴在了地上。
凡秋滿臉都是鮮血,嚇得再次尖叫起來,頓時引來了外面的幾名弟子。
幾名弟子衝進來看到了這戲劇化的場面,頓時兩眼都直了。
玄真道長和凡秋車赤裸地躺在地上?這他媽什麼情況?
已經不用去解釋了,幾名弟子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在這個時候,一陣沉悶的鐘聲卻是響徹山巔。
幾名弟子聞聲面容轟變,連凡秋都停止了尖叫,側耳傾聽。
這……這是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