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呵斥了賈偉業幾句,賈新升眉頭緊皺深吸了口氣,神色凝重地看了眼顏亞楠道:“顏先生,您別與偉業一般見識,事到如今,您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顏亞楠鼻孔裡噴出兩行白煙,順手把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皺眉道:“等。”
“等?”賈新升神色焦急地看着顏亞楠道:“只怕樂白等不起啊。”
“伯父,樂白是對方手上唯一的王牌,只要對方還想立於不敗之地,那樂白的安全就不用擔心,反倒是我們現在不能表現的過於緊張,否則對方察覺到我們高度緊張樂白的安慰,屆時會獅子大開口,事情會更難辦的。”
曾經在國際地下世界打拼多年的顏亞楠立時展現出了豐富的經驗,說的頭頭是道。
賈新升聞言皺眉想了想,點了下腦袋錶示同意,剛纔他還真的是由於情緒激動昏了頭,靜下心,轉念一想,立時感覺顏亞楠說的並無道理,談判一門絕對是個學問。
此時此刻,賈新升已經清楚了顏亞楠的真正身份,國際地下世界的查理大帝絕對是經歷過很多場面的,這點風風雨雨在他眼中肯定只是小菜,聽他的肯定沒錯。
想到這裡,賈新升腮幫子緊繃,神色凝重地看了看顏亞楠道:“好,我相信您。”
同一時間。
東南亞M城某別墅中,心情糟糕的金光衝了個涼水澡,逐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待到他身穿白色浴袍出現在客廳時,一名黑暗教廷的弟子正在操着掃把收拾衛生,自己的手機靜靜地躺在沙發上,屏幕黯淡。
“大統領。”那名黑暗教廷的弟子朝金光微微彎腰行禮。
金光寒着臉斜睨了眼對方,冷冷道:“電話響了嗎?”
“沒有。”那名黑暗教廷的弟子弱弱地看了眼金光。
啪!
金光黑着臉一拳砸在了牆上,顯然沒想到顏亞楠還真是能按捺得住,居然沒有給自己回撥過來,難道自己綁架的那個賈小姐真的對顏亞楠毫無關係?
寒着臉若有所思地在客廳裡轉悠了兩圈,金光自己有些平靜不下來了。
現在他最怕的不是無法制服顏亞楠,而是怕顏亞楠腳底抹油開溜,更怕自己手中的人質只是個花瓶,毫無作用。
但是真正當他靜下心仔細想想,又覺得賈樂白與顏亞楠關係匪淺。
如果顏亞楠與賈樂白毫無關係,形同陌路,賈樂白犯得着咬舌自盡來贖罪?
唯一的解釋是賈樂白很可能很在乎顏亞楠,但是顏亞楠卻對那個娘們兒毫無感覺。
想到這裡,金光的心情平靜了許多,至少自己手中的人質不是毫無利用價值的,只是如何把利用價值發揮到極致,還得自己來經營。
如果真的等顏亞楠打電話哀求他放人,只怕是黃花菜都得涼了。
權衡利弊,金光很快坐回到沙發上,攥着手機想了想,明白自己想佔據主導地位是有些困難了,只好降低身價撥通了顏亞楠的電話。
不得不說顏亞楠臨危不懼想出的一招還真的是絕。
至少讓金光有了錯誤的判斷,判斷到自己手中的賈小姐可能利用價值不高,但是撕票又覺得可惜,只能主動放棄主動權,主動給顏亞楠打電話陷入被動。
而金光情願自己陷入被動也好過什麼也不做,看着顏亞楠腳底抹油開溜。
手機放在耳邊等待了半響,耳邊很快傳來了顏亞楠懶洋洋地聲音,“你想怎麼樣?”
如果不是賈樂白咬舌自盡是事實,金光聽到這句話肯定會以爲自己手中的人質毫無價值,至少顏亞楠表現的過於平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真的讓金光很是不舒服。
“顏亞楠。”金光寒着臉咬牙切齒道:“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娘們兒凌辱致死?”
顏亞楠毫不在乎地嗤笑道:“拿着雞毛當令箭,你動她一根指頭試試?”
“賈小姐在我手上,你他媽還敢威脅我?”金光強行壓制住胸中的怨氣,憤怒道:“行,那我還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動了,還不止動了她手指頭,老子已經逼得她咬舌自盡了。”
站在旁邊豎起耳朵聆聽的賈新升聞言神色轟變,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顏亞楠聞言瞳孔一縮,手中的電話差點被他捏了個粉碎,當即再也無法控制情緒,衝電話對面的金光咆哮道:“媽的,那你他媽還跟老子唧唧歪歪什麼?洗乾淨腦袋等着老子,老子不把你扒皮抽筋就不姓顏。”
“桀桀……”金光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顏亞楠的殺氣,當即清楚了賈樂白的利用價值,陰笑道:“顏亞楠啊顏亞楠,這是不是就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不逼你還真不知道你是個如此有情有義的熱血男兒。”
“你他媽詐我?”
翹腿坐在沙發上的金光笑得跟偷了雞的狐狸一樣,“我不出此下策,如何得知賈小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如何與你談判?現在看來,我還真是抓住了你的小辮子了,桀桀……”
“媽的。”顏亞楠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連那麼簡單地激將法都沒有看出來,氣的牙癢癢,一拳砸在了牆上,咬着後槽牙道:“如果你他媽還是個爺們兒,放了賈小姐,老子陪你過過招,欺負一個手無縛雞的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桀桀……你說我不是男人也罷,說我沒有本事也罷,我認了。”
“……”顏亞楠一陣咬牙切齒,想不到這傢伙居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事已至此,再演戲已經是無濟於事,顏亞楠只能選擇與金光攤牌,“少廢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只要你帶着伊芙琳偷走的東西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切都好說。”
“你的要求我答應了。”顏亞楠毫不猶豫道。
“痛快,那你等我消息吧,我會把地址和時間發給你的。”
“等等。”顏亞楠寒着臉怒吼一聲道:“我必須先確定賈小姐是否安全,否則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
金光神色凝重地看了眼某臥室的房門,深吸了口氣道:“可以,你等我電話吧。”說完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