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低頭看了眼砸落在地上的茶杯,親自彎腰撿起了茶杯,順手遞給了貝亞特,兩眼閃爍地盯着張皋,笑道:“看來我問對人了,先生認識他。”
張皋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油畫裡的男人正是顏亞楠的尊師――顏雪青。
張皋曾經跟隨範茂才和顏雪青激戰過,自己也是被顏雪青一掌拍的差點掛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功法特殊,早已經掛了。
看到畫像裡的顏雪青栩栩如生,張皋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冷冷道:“想不到是他……顏雪青……”
“先生,你是說他叫顏雪青?”‘公主’兩眼發光道:“能不能仔細地說說他?”
貝亞特很恭敬地上前重新遞上了一杯熱茶,親自送到了張皋的手裡。
“他叫顏雪青。”張皋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指了指畫像裡的顏雪青,一臉憤慨道:“玄門的掌門,卑鄙無恥,陰謀詭計多端,曾經以一己之力戰敗了武林中的很多同道,甚至連……”
張皋差一點把自己當年的糗事都說出來。
不過好在他反應還算敏捷,及時剎閘,住了口,扭頭瞄了眼兩眼炙熱的‘公主’,岔開話題道:“顏雪青當年爲什麼會出手打傷你爺爺?”
“這件事情我不方便告知,總之卡米爾家族和他不共戴天。”‘公主’寒着臉道:“既然先生你和他熟悉,不知道能不能介紹一下他?他在國內很有名望吧?”
“不過是過氣的小角色罷了。”張皋冷嘲熱諷了一句。
“小角色?不至於吧,他能打傷爺爺,絕對不是什麼小角色,你剛纔說他是玄門的掌門,玄門在國內的勢力很強吧?”
“強個屁。”張皋一臉不屑道:“在國內玄門是最神秘的門派,但是據我所知,玄門早已經衰落,隨便把武林中任意門派拉出來都比他玄門厲害,說白了,玄門也就他一個光桿司令,有個屁用。”
“原來是最神秘的門派,那他一定也是武林中最神秘的存在了。”‘公主’皺眉搖了下腦袋道:“怪不得我調查了十幾年,也無法查出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先生一語點中,只怕我還矇在鼓裡啊。”
“不用客氣。”張皋咬着牙發出一陣陰森恐怖的聲音,“他是武林中最不受待見的人,現在想想,他能出手打傷你爺爺也在情理之中,也只有他這種閒的沒事幹的人才會亂出手傷人。”
站在後面的‘公主’苦笑一聲。
她也看出來了,張皋似乎很不待見顏雪青啊,也許他們之間也有着什麼恩怨。
“先生。”‘公主’目光虔誠地看着張皋,彎腰道:“既然您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對他也足夠熟悉,不知道您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張皋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是想讓我幫你幹掉他?他已經掛了,你們不知道嗎?”
“什麼?”‘公主’瞳孔一縮,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異彩,“他已經死了?怎麼死的?”
“不清楚,武林中對他的死訊沒有過多的解釋,甚至很多人還不知道他死了,我也是偶然中遇到了顏雪青曾經淘汰過的弟子,從他的口中得知顏雪青已經死了。”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可惜了。”‘公主’眼珠一轉,皺眉問道:“你剛纔說他還有弟子?不知道他的弟子是誰?”
張皋嗤笑一聲,指了指顏雪青的畫像,解釋道:“這傢伙一生有無數名弟子,但是他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自己的真傳弟子必須獨一無二,天賦異稟,所以他的弟子衆多,不過經過一輪一輪的選拔後,不是被淘汰,就是被他殺了,最後只剩下一名繼承衣鉢的弟子。”
“是誰?”‘公主’擺出一副謙虛請教的樣子。
“他的真傳弟子叫顏亞楠。”張皋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道:“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聽說他的弟子在國內一直不瘟不火,但是在國外卻很有勢力,似乎混出了一個叫什麼‘查理大帝’的稱號,不知道你聽說過他嗎?”
‘公主’和貝亞特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查理會是顏雪青的真傳弟子,怪不得查理的個人作戰能力那麼變態,原來背後有一名出色的師父啊。
“聽過,查理在國際地下世界的地位獨一無二,沒有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也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不過對卡米爾家族來說,他也就是個小角色罷了。”
“是嗎?”張皋冷笑一聲,似乎有些不信。
‘公主’微笑着搖了下腦袋,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很快再次提問道:“先生,現在顏雪青已經死了,我們只能報復他的弟子,不知道你和查理兩者比較,誰更厲害?”
這句話戳中了張皋的痛楚。
當時如果顏亞楠不是身受重傷,只怕自己也不可能打敗顏亞楠。
自己修煉了上百年,卻差點被一個小年輕給打敗了,說起來都有些丟臉。
不過張皋轉念就把恥辱忘得一乾二淨,揮手冷哼道:“不過是跳樑小醜,你沒有聽過李志勇說嗎?我正在國內差點殺了他,這才逃到國外避難了,孰強孰弱,你自己判斷。”
‘公主’聞言很快又把重點轉移了,“先生在國內差點殺了他?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出國避難?難道說他在國內的影響力很恐怖?逼得你不得不出國避難。”
尼瑪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欠揍吧。
張皋恨不得給‘公主’一巴掌,不過看在自己身在對方的地盤,不好發作,只好強忍道:“不錯,他在國內有點能力,誰想在國內殺他,等於是自殺,我也是沒有看清狀況,否則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原來是這樣。”‘公主’緩緩地點了下腦袋,臉色有些陰沉,想了一會兒,擡眼看了看張皋,微笑道:“先生,不知道您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你耳朵塞驢毛了?這小子不出國,我怎麼下手?”
‘公主’那雙犀利的眼神中立時迸射出一道黑光,頓時殺氣騰騰,冷哼道:“我不是你,我們動手後下場不會像你一樣狼狽,你不用考慮那一方面,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張皋轉身冷冷地目視着‘公主’,“我怎麼聽你的意思不對啊,你想讓我怎麼助你?”
“臣服於我,爲我辦事,一輩子效忠卡米爾家族,我給你榮華富貴。”
“你說什麼?”張皋用手掏了掏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冷冷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