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亞楠主動舉杯與張玉成等人對飲,在俞陽夏的眼中,那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但是張玉成和馬文斌心裡卻早已經樂開了花,立時揮了揮手,兩名青蓮會的小弟立刻端着無毒的紅酒給兩人倒了一杯,雙手奉上。
“顏先生,您遠道而來,您是客,您隨意,我敬你,幹了。”張玉成有些竊喜地舉杯道。
只是不等張玉成仰頭乾杯,顏亞楠卻騰出一隻手蓋住了高腳杯,前者立時詫異地看了眼顏亞楠,不明白這廝又想玩什麼幺蛾子。
端着高腳杯的馬文斌也愣住了,呆呆地望着顏亞楠。
“張兄。”顏亞楠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呵呵笑道:“我們本地有個習俗,不知道您聽過嗎?客人遠道而來,主人爲表誠意一般會與客人交換酒杯。”
“交換酒杯?”張玉成聞言一張臉拉了下來,差點摔酒杯揍顏亞楠一頓。
媽的,你他媽酒杯裡是毒藥,老子敢跟你換?
坐在椅子上緊張兮兮的俞陽夏立時一陣竊喜,妙啊,真是妙啊。
伊芙琳聞言捂嘴偷着樂,倒是米田直美一臉迷茫,似乎真沒聽過有這個習俗。
一旁的馬文斌嚇得酒杯掉在地上,顫聲道:“怎麼會有這種習俗?顏先生不會是故意爲難我們吧?”
“馬兄誤會了。”顏亞楠一臉無辜道:“我又怎麼可能會爲難你們?按照我們家鄉的習俗,主人與客人交換酒杯完全是出於敬意,防止小人下藥毒害客人的,你們不願意交換酒杯,難道是我這杯真的是毒酒?”說着神色凝重地看了眼俞陽夏。
俞陽夏連忙用手遮住半張臉,似乎在說別看我,又不是我下的藥。
“顏先生,你……”馬文斌登時有種摔杯子與顏亞楠決鬥的衝動。
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完,張玉成卻搶先道:“顏先生誤會了,我們又怎麼敢對您下藥?不過深想一下,您說的也有理。”說着心一橫,把自己的酒杯遞了過來,“好,我願意與顏先生呼喚酒杯。”
“啊?”馬文斌嚇得手一顫,張口就想說什麼,卻被張玉成一個冷裡的眼神嚇得把後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哈哈。”顏亞楠聞言哈哈一笑,拍着張玉成的肩膀道:“張兄真是夠痛快啊,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有事,你儘管說,我查理能幫的,義不容辭。”
張玉成乾笑一聲,上前與顏亞楠交換了酒杯,端着毒酒,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張兄,馬兄,我先幹爲盡。”顏亞楠接過張玉成的高腳杯,腦袋一揚,先乾爲敬,還把酒杯斜着朝張玉成和馬文斌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經先乾爲敬。
馬文斌和張玉成那張臉立時黑如鍋底,面面相覷。
不知道兩人是打了什麼主意,忽然狠狠地點了下腦袋,同時仰頭。
馬文斌自然是一口乾掉紅酒,痛快的很,反倒是張玉成跟喝貓尿一樣,抿了一口,再抿一口,最後杯中還有剩餘。
顏亞楠立時怪叫一聲,“耶,張兄,您這是養金魚呢?我都先乾爲敬了,又不是白酒,難道你還怕一杯下去會上頭不成?”
唰!
張玉成聞言那張臉都綠了,咬着牙仰頭一乾而盡,剛準備斜着杯子朝顏亞楠示意一下,誰知道立時看到顏亞楠抱着那瓶下了藥的紅酒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