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亞楠無恥地把茱莉亞摁在案板上折騰了半個多小時。
一直到茱莉亞四肢發軟,抱着顏亞楠求饒,老顏這才樂呵呵地放開了她,拍了拍茱莉亞的美腿道:“我先去泡澡。”
“混蛋,你把老孃折騰的都快站不穩了,我還怎麼做飯?”茱莉亞狠狠地剮了他一眼。
顏亞楠立時上前擁住茱莉亞,戲虐道:“那不如我們一起洗澡?”
“不行,不行。”茱莉亞嚇得臉色蒼白,慌忙把老顏往外面推。
茱莉亞很清楚顏亞楠的德行,真的摘了圍裙和他來個鴛鴦浴,百分百又得再浴室裡折騰自己,到時候就真的沒力氣做飯了,等會兒何青青回來,自己不能太尷尬。
“你快點去泡澡,晚飯好了我叫你。”茱莉亞果斷地把老顏推出了廚房,在背後說了一句,隨後迅速關上了門,直接反鎖,一點機會也不給老顏。
這小娘們兒真的被顏亞楠折騰怕了。
“呵呵。”顏亞楠站在門口無奈地笑了下,搖了下腦袋,提着自己的外套上了樓。
浴室裡。
顏亞楠褪去自己的西裝,‘譁’鑽進水裡,如同八爪魚一般露出四肢在外面,腦袋靠在邊上,閉目養神。
浴缸旁邊的電話響了下。
顏亞楠看了眼來電顯示,皺眉接通道:“邢景,希望你帶來的是好消息。”
“楠哥。”耳邊很快響起邢景有些興奮地聲音,“譚老已經同意封鎖海陸空三路通緝範茂才,而且已經命令國安開始調查雲海一,只要我們把雲海一拔除,範茂才就成了沒有眼睛的豺豹,不足爲慮了。”
譚老爺子同意了?
顏亞楠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張褶皺的老臉。
躺在浴缸裡又想到了自己和譚老爺子的關係,顏亞楠緩緩地吐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們立刻開始行動,有什麼線索立刻通知我。”
“明白。”
掛了電話,顏亞楠神色凝重地把電話扔在了旁邊,仰着腦袋望着天花板。
自己又欠了老爺子一個人情!
現在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譚老爺子,知道譚老爺子是自己的親生爺爺後,顏亞楠一度還有些記恨譚老爺子,恨他把自己扔在外面豢養,恨他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不聞不問。
不過待他徹底平靜下來,那種記恨已經逐漸消失,可能是經歷地多了,顏亞楠也能理解譚老爺子的難處,十幾年前的事情還真的怪不了譚老爺子。
只不過他現在還是不敢和譚老爺子相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譚老爺子。
甚至一通電話他都不願意給譚老爺子打。
這份爺孫關係有些尷尬,顏亞楠不知道該怎麼去經營,只能是裝瘋賣傻往後推。
皓月當空,羣星璀璨。
淒涼的黑夜籠罩着郊區某山林。
山林鬱鬱蔥蔥,古木參天,光線陰暗,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野獸的嚎叫聲和貓頭鷹的哀嚎聲。
一道黑影迅速掠過黑夜,鬼魅般朝山林深處飄去。
在山林的深處,一間茅草屋孤獨地屹立在竹海中,詭異非常。
唰!
一道黑影在樹梢上聽了一下,隨後迅速地落在了茅草屋的不遠處,雙手放在嘴邊做出喇叭手勢‘嗚嗚’了兩聲。
‘嘎吱’茅草屋的門打開。
一襲黑袍的範茂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猩紅的眼眸望了望明月,目光最後落在了不遠處的那道黑影身上,‘桀桀’了兩聲,不慌不慢地走了過去。
在月光的照射下,那道黑影盯着範茂才看了一會兒,見範茂才朝自己走來,迅速摘掉腦袋上的鴨舌帽,一張白皙的臉呈現眼前,不是雲海一還能是誰。
“徒兒拜見師父。”雲海一單膝跪地道。
範茂才目光平靜地斜睨了眼雲海一,朝後面望了望道:“後面沒有尾巴吧?”說着朝雲海一揮了揮手。
“沒有。”雲海一起身躬身道:“暫時委屈師父了。”
“桀桀……”範茂才咧嘴冷笑一聲道:“想不到消失匿跡了十個月的顏亞楠還真的回來了,一回來就給了老夫一個下馬威,不錯,不錯,不愧是老頭子選中的人。”
雲海一站在旁邊心裡挺不爽的。
媽的,老子端茶遞水伺候了你十個多月也不見你誇獎老子一句,顏亞楠有什麼好的?
“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細細說來。”
雲海一當即把心中的不爽壓下,恭敬道:“顏亞楠已經得到了紅園譚老的支持,燕京的海陸空三路已經封鎖,我們暫時無法離開燕京,而且國安也已經在調查我了,後面一段時間很可能都要委屈師父了。”
“無妨,無妨。”範茂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揮手道:“老夫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他們想關門打狗,只怕是想多了,我早已經給我準備好了退路,誰也攔不住我。”
“退路?什麼退路?”雲海一皺眉問道。
範茂才當即目光陰冷地盯着雲海一看了看,陰森恐怖的氣息壓了過去。
一旁的雲海一當即嚇得打了個哆嗦,單膝跪地道:“是徒兒口不擇言了。”
有些東西還真不是他能問的,範茂才給自己留下的退路,怎麼可能會輕易告訴他。
“有些東西你還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知道,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範茂才逐漸收斂自己的一身氣息道:“你給我準備一下,我今晚就會離開燕京,準備七日的乾糧就好。”
“是。”雲海一沒有再多問什麼。
不過雙眼卻在四周看了看,估計老怪物早就在山林裡留下了什麼密道或者隱秘的線路,可以輕易逃出燕京吧。
媽的,這混蛋不告訴自己逃離路線,只怕還是不相信自己啊。
“師父。”雲海一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道:“徒兒有一招險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雲海一緩緩地起身上前道:“今天下午,我們的探子親眼看到曹念玉進了顏亞楠的別墅,不過很快就流淚跑了出來,估計是和顏亞楠有了矛盾,如果我們抓了曹念玉相威脅,也許可以安然地離開燕京,甚至可以取了顏亞楠的性命也說不定。”
範茂才眯眼想了想,冷笑道:“桀桀,計策不錯,不過現在還不是和顏亞楠硬碰硬的時候,我還有很多事情去辦,至於曹念玉,這本身就是老夫留給顏亞楠的一把利劍,我用絕雲法師離間他們的關係,逼的顏亞楠在感情上受挫早就是我一手策劃好的,不用奇怪,曹念玉現在暫時不能動,我留着還有用。”
“爲什麼?”雲海一不明白曹念玉對他們有什麼用。
“蠢貨。”範茂才厲聲道:“我抓了絕雲法師就是在離間曹念玉和顏亞楠的關係,如果我把曹念玉殺了或者挾持,絕雲法師就對顏亞楠沒有了作用,如果留下曹念玉,絕雲法師就是一個最佳的棋子,可以用來和顏亞楠糾纏的棋子,因爲有曹念玉在後面影響他,你覺得顏亞楠會殺了絕雲法師嗎?”
一旁的雲海一聞言眼前一亮,有些興奮地拍了拍手。
“桀桀……”範茂才冷笑着斜睨了眼有些興奮地雲海一,雙手負在背後道:“好了,你再給我準備下,我需要帶着幾把利器去趟南疆。”
“去南疆幹什麼?”雲海一又問了句不該問的話,立時被範茂才瞪得心裡直突突,當即用手拍了拍嘴巴,乾笑道:“好,我現在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