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仍舊不停歇,把經過娓娓道來“要不是我們張兄弟靈機一動,給你來了個激將法,恐怕,你到現在還不肯打爛你那隻手腕吧,不過,話說回來了,也多謝了你一顆想逃跑的心,不然你怎麼會打爛你的手腕,榔頭上的藥,又怎麼會進入你的身體,你的血管呢,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啊。”
聽到這裡,莫成濟瘋了,真的是瘋了,他大聲地痛哭着,不住地把地上的東西往嘴裡塞,也不管是泥土,雜草,還是豬糞,通通都在他的嘴裡咀嚼着。
大胖子看着這一幕,本想着再把他玩一把的,沒想到,他這麼經不住的,這就瘋了,便不知如何處置。
“張兄弟,這個人怎麼辦呢?他已經瘋了。”
半天沒有說話的張謙,看着面前那個精神崩潰了的瘋子,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憐憫。
“問我幹什麼?你病死的豬是怎麼辦的,他就怎麼辦!”說完,張謙轉身回了屋裡,這幾天沒有睡好覺,再加上一整天的勞累,他早就困得不行了,在給大胖子交代完之後,張謙便跑到裡面睡覺去了。
大胖子拽着麻繩的另一頭,把瘋了的莫成濟拖着,往遠處的一個地方拉過去。
莫成濟也不掙扎,傻傻地笑着,叫着,鬧着,還不時往嘴裡塞些東西,一句“好吃”,連那豬糞就進了肚子了。
拖得過程中,莫成濟還掉了一隻鞋子。
很快,莫成濟就被大胖子拉到了一個池子旁邊,揭開池子的蓋子,一股惡臭氣味鋪面而來,整天都聞這個味道的大胖子都”緊捏着鼻子,莫成濟卻歡呼着,“好香,好香,好香啊。”自己便順着香味往前匍匐着,因爲雙腿雙手都被綁着,所以莫成濟只能匍匐着前進。
大胖子把莫成濟拉到的地方,就是化屍池,那些得了瘟疫,病死了的豬,因爲沒有人買,便全都扔在這口化屍池裡面。
這個養豬場開了有十幾年了,偶爾有病死的豬,都是直接投入這裡腐蝕的。大胖子看着莫成濟往化糞池邊匍匐,也沒有阻攔,他有滿意地看着。心想慢慢爬吧!這樣還省的我自己動手了。
莫成濟這時候已經爬到了化屍池邊,他把頭探進化糞池裡,用力的吸着裡面惡臭的氣味,在他看來,那是非常香的香氣,他像吸毒那樣,深呼吸一口,面上就是一副舒服的表情。
大胖子看莫成濟這個樣子折騰了半天,自己便不耐煩了,“都到化屍池邊了,半個頭都探進去了,還不往下滾,還真是窩囊。”說着就一腳把莫成濟踢下了化屍池。
接着,化屍池裡就傳來聲聲刺耳的尖叫聲,那聲音又顫抖,又刺耳,是從心底裡發出來的聲音。
聽得大胖子也哆嗦了一下。
半分鐘的功夫,周圍復又恢復了平靜。
張謙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暗下來了。他擔心蘇雨馨一個人在家裡害怕,畢竟纔剛剛經歷了那些事情,怕她胡思亂想,便開着事先開過來的跑車疾馳而去,把隨便開來的那輛麪包車扔在了養豬場裡面。
車子快開出郊區的是時候,有幾輛抑制的黑色奧迪車一排排地與張謙的跑車擦肩而過,疾馳而去。
那奧迪車最前面的車子開着車窗,張謙看到裡面坐滿了黑衣壯漢,在與張謙擦肩而過的時候,瞪了張謙一眼。
張謙在心裡嘀咕着,有一雙大眼睛了不起啊!怎麼不去唱戲,不去唱戲都可惜了。不過轉眼一想,自己跟那些人又是素味平生地,說不定他們平時看人的樣子就是那樣氣勢洶洶地,想到這裡,張謙心情便又恢復了。
等張謙回到別墅時,蘇雨馨已經醒來了。
他開門看到就站在門邊焦急的蘇雨馨,在得知女人是爲了等他時,張謙心裡涌滿了深情與心疼。
張謙一把抱着蘇雨馨,把她放在沙發上,食指勾了勾蘇雨馨的鼻子,討趣地問“吃了飯沒有?”
“沒有,一直在等你。”
聽了蘇雨馨的話,張謙這纔想起來自己也是一天都沒有吃飯了。
他打開冰箱,見冰箱裡空空如也,本來還想做麪條給蘇雨馨吃,也因爲沒有材料而作罷。
兩個人便去了外面吃飯。
蘇雨馨給自己點了一份牛排,張謙也給自己點了一份牛排外加一份米飯和一份炒麪。
“怎麼點那麼多。”蘇雨馨剛說出口,便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張謙的大飯量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一天都沒吃了,能不餓嗎。”張謙一口牛排還在嘴裡,說話吐字也不清晰,不過外面的再好吃也比不上自己蓬萊東路飯館的好吃,張謙心裡想着並沒有說出口。
“怎麼一天都沒有吃東西?這樣會餓壞自己的胃的。”
張謙又咬了一口牛排,聽見蘇雨馨這樣說,張謙覺得心裡暖暖的,這女人越來越懂得關心自己了。以前那些壞脾氣去哪了?這要是不罵自己兩句,心裡還怪不舒服的。
蘇雨馨被張謙盯得臉微微地紅了,她害羞似的低下了頭,嬌聲膩氣地說“看人家幹嘛,人家臉上又沒有花。” wωw ▲тt kān ▲co
張謙這才發現自己正死死地盯着蘇雨馨看呢,趕緊傻笑了一下,對着蘇雨馨說“是,是有花,一朵溫柔花。”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蘇雨馨放下手中地叉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着張謙,“那兩個人,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你就別管了,不是你管的事情。以後沒人再騷擾你了。”張謙看着面前溫柔可人的蘇雨馨,突然不願意把那兩個人的下落說出來,他怕嚇到蘇雨馨。
“哦。”蘇雨馨乖巧地應了一聲,這是很少見到的事情,不,是張謙根本沒有見到過的事情。
張謙都傻了,沒想到蘇雨馨這次這麼聽自己話的,要是像以往,她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這是她當警察以來的習慣。
兩個人吃完飯之後,蘇雨馨想去臨近的公園走走,張謙答應了,畢竟蘇雨馨是才受過創傷的嘛,還需要療傷。
雖然覺得逛公園是一件非常非常無聊的事情,張謙還是陪着蘇雨馨到了臨近的公園。
張謙只是白天的時候路過公園,所以覺得公園很沒有意思,可是,當這天晚上,張謙看見公園兩邊擺着的各種新奇的玩意時,都驚呆了,這些小東西他都沒有見過,晚上沒逛過公園,也不知道。
張謙頓時後悔沒有早點發現這個淘寶的地方。
蘇雨馨站在一個擺着手鍊的地攤前不走了,蹲下來,一個個地看着。
張謙看着以前唯名牌不買的蘇雨馨,竟主動要買地攤貨,這種變化,也是張謙始料未及的。
蘇雨馨拿着一個手鍊,是女士的,轉過身來,拉起了張謙的手,張謙不情願地想抽回手,無奈看到蘇雨馨的眼神,還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張謙想,唉,我張謙一世英名,恐怕就要被這個時刻毀了,怎麼能帶女人的手鍊呢,這像什麼話?
張謙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手鍊在自己手腕上明亮地閃耀着。
“好了,我買了。”蘇雨馨愉快地給那個地攤阿姨說着。
那個阿姨頓時眉開眼笑,一開口就要了一個不菲的價格,當然,這個價格只是針對地攤貨來說的。
且不說價格了,張謙一聽蘇雨馨要買這個女士手鍊給自己,一臉的驚疑加不情願。
“這,這個手鍊還是不買了吧,五百塊錢呢,太貴了。”
“不貴不貴,這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我們這裡從來不賣次品的,我們這裡都是品牌特賣。”那阿姨一臉的訕笑。
不貴你妹啊!品牌你妹啊!你這是逮着了是吧!跟狗一樣咬着不鬆口了是吧!張謙在心裡不停地罵着那個地攤阿姨。
給你十塊老子都嫌多了,你他媽還獅子大開口。
張謙剛想說話,便被蘇雨馨搶先了“我們買了。”說着,就要掏錢,不過,掏了半天也沒有掏出錢來。
張謙幸災樂禍,看好戲似的看着一臉尷尬的蘇雨馨。
“額,能不能借我我五百塊?我回去給你。”
怎麼可能,我借給你錢,然後給你挖個坑再把自己埋了?
張謙嫌棄地看了手上的這個手鍊,“我可不要這個女士手鍊,”說完他又覺得不對,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我什麼手鍊也不要。”
“可是,這個手鍊很好看呀,很適合你呀。”蘇雨馨一臉的懵懂。
張謙突然想罵街,誰說這個女士手鍊適合我的,誰說這個很好看的,自己又不是娘娘腔,有很正的三觀好不好。
不過,張謙還是忍住了,自己摘下那個項鍊,一把拉着蘇雨馨的胳膊,就在那個地攤阿姨的埋怨聲中走開了。
又在公園裡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遠處的天空中就放起了煙花。
蘇雨馨看見在天空中綻放的朵朵煙花,開心地像個孩子一樣,爽朗地笑着。
站在蘇雨馨身後地張謙看着她那個樣子,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一個美若天仙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靈動女子。
趁着又一顆煙花飛速升空,在人們的歡呼聲中,張謙一把拉過面前地蘇雨馨,瘋狂地吻了上去。
這次,蘇雨馨沒有反抗,也沒有發呆,而是配合着張謙十分的投入,印證了蘇雨馨對張謙的心。
良久,兩個人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只一會兒,張謙就感覺到身上血液跟着沸騰起來,兩人都默契十足地向着別墅往回走着。
回到別墅的兩人就像是乾柴遇烈火一般,熊熊燃燒,交叉了起來,伴隨着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夜,慢慢地甦醒了……
次日,張謙起牀,看着身邊安然睡着的蘇雨馨,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留下一個吻,想起昨晚瘋狂地樣子,不住地在心底讚歎!這女人還真是讓人流年忘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