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讓一讓,我來看看。”張謙撥開人羣:“把這裡堵這麼嚴實,也不利於空氣流通,都往後站一站。” 張謙分開乘務小姐,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病人。
病人六十歲往上,是個衣着得體,頭髮一絲不苟的老者。
看起來是個養尊處優的老先生啊。
張謙心裡想着,手中不停,從懷中摸出一隨身攜帶的木盒。
他將木盒打開,其內有上方盒蓋內有六根長短不一的細針,下方盒底則是一根寒冰一樣的寒針。
這些寒針與銀針、赤針截然不同,當初他接過宗主遞來的寒針時,明明看起來只有一枚,可是隻消手指指尖注入真氣,輕輕那麼一撮,頓時就會一分爲六,變成了六根細小的寒針,當不用時,寒針即可拆開如赤針一樣一根一根來存放,也可像現在這樣合成一枚較粗的寒針來存放。
張謙吸氣凝神,手指捻起這枚寒針輕輕一撮,當寒針一分爲六後,他一手取出一根較長的寒針,一手撥開老者胸口衣物就要朝老者心口刺下施針。
“你是醫生?”突然,在老者身旁站着一名穿着和服的女子,用生硬的華夏國話問張謙,
張謙之前只顧着對老者察言觀色,以爲站着老者四周的女子都是空乘小姐,是以並沒有過多關注,這時他聞聲一看,才發現原來老者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女子陪同,想來這穿着和服的女子應該是老者的什麼人吧?
“算是醫生吧。”張謙含糊其辭地回了和服女子一句。
穿着和服的年輕女子一愣。
算是醫生?
那就不是醫生了?
而且和服女子看着張謙手中的寒針,臉上滿是懷疑。
張謙自然知道這穿着和服的女子是在懷疑他的行醫水平,這種事他也並不是第一次遇到。
於是張謙朝和服女子晃了晃手中的寒針:“你是病人的家屬?到底要不要我救人你說句話,反正對於你們倭人,我正好也不大想救。”
倭人!
和服女子聽到張謙稱他們是倭人,頓時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慍怒之色。
張謙沒心情跟她打嘴仗,作勢要回自己座位上去。
在將要回去自己座位上之前,張謙作爲一名醫者,便冷冷地對和服女子告知道:“這老倭人可是心肌梗塞,你多考慮一秒,他就離死亡更近一分,要不要我爲他施針,你快點告訴我。”
和服女子自然知道老者是心肌梗塞,而且她對於心肌梗塞也有所瞭解。
和服女子經常往返於華夏國和倭國之間,也知道在華夏國,有一種醫術叫做鍼灸,可是鍼灸能治心肌梗塞嗎?
她從來就就沒聽說過!
不過現在是在飛機上,再耽擱下去的話,老者今天肯定就死在飛機上了。
所以和服女子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便對張謙點了點頭。
張謙將和服女子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冷哼了一聲,反倒不急着給老者施針了。
他剛纔近距離看了老者一眼,發現老者還能再支撐個三五分鐘,那就讓他多難受一會兒吧。
張謙的好整以暇,讓和服女子非常着急,她催促張謙說:“你站在這裡幹什麼,怎麼還不趕緊給我家主人施針?”
張謙聞言一愣:“他你家主人?”
張謙早就聽說過倭人比較變態,希望玩什麼護士病人,主人女僕之類的遊戲,沒想今天讓他見着了一個活生生的女僕,還是穿和服的。
當和服女子再次開口催促他時,張謙這才懶洋洋地朝對方伸出了一根手指。
和服女子不明所以,張謙開口道:“要救他可以,一千萬,華夏國幣!”
四周乘務小姐們都驚訝地長大了小嘴,吃驚地看向了張謙。
這人還真敢開口啊,這就要一千萬?而且還是華夏國幣!
誰會給他啊!
這人不會是個騙子吧。
說實話,一千萬雖然多,但對和服女子和這老者來說,也不是拿不出。
只要能救下老者的命,別說一千萬,就是兩千萬三千萬,和服女子也能做主給張謙。
但是張謙現在還沒有開始救人,也不知道之後能不能救活老者,這就要開口先要錢,實在讓人心中疑竇大生。
和服女子也和乘務小姐想的一樣,擔心張謙是個騙子,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和服女子神色掙扎了片刻之後,臉上顯出果決道:“把你銀行賬號給我,我現在立即給你轉錢,但是你要馬上給我家主人施針,要是我家主人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你這華夏國人下飛機後走不出櫻花機場。”
張謙朝和服女子聳了聳肩,心中有些好笑,這是在威脅我?
我張謙從來不怕威脅,更不怕漂亮女人的威脅,何況這個漂亮的女人還是個倭國人。
張謙一臉無所謂地報上了蘇雨馨的銀行卡號,心裡一邊笑着蘇雨馨收到這筆錢後會是什麼表情,一邊看着正在轉賬的和服女子,心裡道:你最好不要惹我,真要惹到我,嘿嘿……
和服女子轉完賬後,張謙將本來施針的寒針換成了赤針。
對於倭人,他纔沒那麼好心給這老者將病根治……
在四周空姐們的好奇注視下,在和服女子不安的注視中,張謙赤針在老者胸前一紮一拔之後。
“好了。”
伴隨着張謙長舒一口氣,他的右手將赤針重新放入了盒中。
這就好了?
衆人不敢相信。
膚白如雪的和服女子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就這麼一下?
就要一千萬!
和服女子望着張謙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她正要對張謙開口,不料原本平躺在柔軟地毯上的昏迷老者,突然哼唧了一聲,然後竟睜開了渾濁的雙眼。
四周空姐們跟和服女子俱是驚奇不已。
真的醒了?
這年輕人不是騙子!
老者醒後,張謙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一羣空姐緊隨其後對張謙噓寒問暖,問張謙要不是吃東西,要不要喝水,總之將張謙當成了競相追逐的鑽石王老五。
也不怪這羣空姐會如此大獻殷勤,畢竟只看張謙剛剛眨眼間就賺一千萬的手段和賺了錢後的淡定態度,這些空姐閱男無數,立即就知道張謙絕非常人,而張謙現在身邊有沒有女伴作陪,如此大好良機,她們誰也不願輕易錯過。
衆位空姐扭動着腰肢,晃動着大長腿在張謙身邊留下了各自的手機號碼後,這纔在機長的敦促下,不情不情願地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而老者這時在和服女子的解釋之下,也知道了救自己的人是張謙。
於是老者便在空姐們走後,來到了張謙的座位前。
“多謝小先生救了老朽,不知這位小先生怎麼稱呼?”
張謙本不想搭理這名老者,但老者將姿態放得很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張謙也不得不放下手中寫有空姐們電話號碼的紙條,對這倭國老者說:“我叫張謙,雖然我救了你,但你卻不必感謝我,我也是拿錢辦事。”
說着,張謙給老者身後的和服女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和服女子見後,神色不愉地偏過了頭,不想與張謙這個狡詐的年輕人對視一秒。
老者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了然一笑,還以爲張謙對和服女子有什麼想法。
只見老者對張謙介紹道:“我叫山本光泰,這位是我的生活助理井邊雅子小姐,你要是喜歡雅子小姐的話,老朽可以做主讓雅子小姐之後陪你幾天,實不相瞞,雅子小姐現在還是純潔之身。”
老者笑着對張謙說完後,名字叫做井邊雅子的和服女子頓時驚慌失色,但她看了看山本光泰後又重新低下了頭,不敢違逆山本光泰的意思。
張謙這時已被山本光泰的話震驚的無以復加。
純潔之身?
給我說這個是要做什麼?
他雖然曾聽聞日本上流社會的生活非常糜爛,但沒想到山本光泰竟然會當着井邊雅子的面,要將井邊雅子送給他,陪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十分直接。
張謙看着井邊雅子,發現她穿着和服,別有一番異域風味。
這……這要是在以前,他可能就真的答應了啊。
還好現在有了蘇雨馨幾個,讓他的定力增加了不少。
張謙收回胡思亂想的心思,拒絕了山本光泰的‘慷慨’,但他現在和山本光泰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剛纔好了很多。
畢竟對於一個張口就能送自己和服處子服侍他的老者,張謙覺得還是應該心懷一些尊敬。
井邊雅子低着頭,但臉上滿是憤恨之色:
等下了飛機,到了櫻花機場後,我一定會像主人說的那樣,好好‘招待招待’你。
一個小時候,飛機平穩地在櫻花機場降落。
張謙下飛機後,正要邁出櫻花機場時,一羣十五六個光頭紋身,全部穿着黑西裝,帶着黑墨鏡的倭國黑社會朝他圍了上來。
其中一名看起來似乎是頭領的光頭墨鏡男對張謙說華夏國語:“你是張謙先生吧,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謙長這麼大是第一次來倭國,剛一下飛機就這麼巧被倭國的黑社會堵上了,他心裡略一思索,便知道這一定是井邊雅子的手筆。